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傻柱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回應。
    劉光天看著自己親爹在傻柱手裏受辱，那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何雨柱！你他媽找死！”
    他怒吼一聲，抬起的腳毫不猶豫地就要再次踩下去！
    可就在這時，傻柱手上的動作比他更快！
    啪！
    又一個耳光！
    比剛才那一下更狠，更響！
    “你動一下試試？”
    傻柱的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劉光天的腳，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他死死地瞪著傻柱，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不敢賭。
    他真的不敢賭傻柱會不會說到做到。
    “哥！別愣著啊！”
    旁邊的劉光福急了，他按著易中海的胳膊，衝著劉光天大喊。
    “他打咱爸，咱們就加倍打回來！”
    劉光天瞬間被點醒了。
    對啊！
    比狠？誰怕誰！
    他收回了腳，但並沒有放過易中海。
    他轉頭看了一眼被傻柱抽得嘴角流血的劉海中。
    心中的怒火和瘋狂徹底被點燃了。
    “何雨柱，這是你逼我的！”
    劉光天怒吼一聲，掄圓了胳膊，對著易中海的臉就抽了過去！
    這一巴掌，比傻柱剛才那兩下加起來都響！
    姿勢也更加張揚，更加瘋狂！
    “你打我爹一下！”
    啪！
    “我就還你一大爺兩下！”
    劉光天徹底瘋了，左右開弓。
    耳光如同雨點一般落在易中海的臉上。
    他身旁的劉光福也有樣學樣。
    雖然騰不出手，卻用膝蓋死死地頂著易中海的肚子，讓他連蜷縮都做不到。
    “啊……別……別打了……”
    易中海發出痛苦的呻吟。
    那張原本還算體麵的臉，此刻已經腫得像個豬頭，嘴角掛著刺目的血絲。
    傻柱眼珠子都紅了。
    他沒想到劉光天這畜生竟然真的敢下這麽重的手！
    “你他媽的！”
    傻柱怒罵一聲，手底下也不再留情。
    啪！啪！啪！
    他揪著劉海中的脖領子，像是抽一個破麻袋一樣。
    正反開弓，耳光一聲比一聲響亮！
    “我讓你打！”
    “我讓你兒子打！”
    “老東西，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
    劉海中被打得眼冒金星。
    腦子裏嗡嗡作響，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
    他感覺自己的牙都鬆了，滿嘴都是鐵鏽味。
    “別……別打了……誤會……都是誤會……”
    劉海中用盡全身力氣，從喉嚨裏擠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眼。
    他朝著易中海的方向伸出手，眼神裏滿是哀求。
    “老易……老易……快……快讓你的人住手……”
    另一邊，被劉光天兄弟倆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易中海，也發出了絕望的求饒。
    “老劉……是我錯了……我不該摻和……”
    “你快讓你兒子……鬆手吧……我給你賠禮……我道歉……”
    兩個剛才還鬥得你死我活的老頭。
    此刻竟然開始互相求饒，企圖達成和解。
    他們都看出來了。
    再這麽被這兩個小輩當成籌碼打下去，他們倆今天誰都別想好過！
    老命都得交代在這兒！
    然而，他們的求饒，換來的卻是兩個年輕人異口同聲的怒喝。
    “閉嘴！”
    傻柱和劉光天幾乎在同一時間吼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的瘋狂和較勁的意味更濃了。
    誰先停手，誰就是孫子！
    今天這麵子，必須爭到底！
    周圍的街坊鄰居們一個個看得是目瞪口呆，心驚肉跳。
    這叫什麽事啊！
    兒子打別人的爹，別人打自己的爹。
    兩個爹在地上互相求饒，兩個兒子卻打紅了眼，誰也不肯罷休。
    這場景，太過荒誕，太過離奇。
    一些憋不住的年輕人，已經悄悄轉過身去。
    肩膀一聳一聳的，顯然是憋笑憋得十分痛苦。
    太丟人了。
    一大爺和二大爺的臉，今天算是徹底丟盡了。
    “一大爺！您再撐會兒！”
    傻柱一邊抽著劉海中，一邊還抽空給易中海打氣。
    “您看！劉光天那孫子快認慫了！他爹快撐不住了！”
    易中海躺在地上，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要出竅了。
    撐？
    還撐什麽啊！
    再挨這小子幾耳光，自己就得去見閻王爺了！
    他想攔著傻柱，讓他別再拱火了。
    可他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劉海中，在這場荒唐的鬧劇中。
    被當成皮球一樣抽來抽去。
    就在院子裏亂成一鍋粥的時候。
    一個推著二八大杠自行車的身影，出現在了四合院的門口。
    “小小竹排江中遊，巍巍青山兩岸走……”
    閻埠貴哼著小曲，心情相當不錯。
    今天學校發了點教學補貼，雖然不多，但晚上又能加個菜了。
    可他剛拐進院門口，就發現不對勁了。
    烏泱泱的一群人，把中院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裏看，臉上表情各異。
    有震驚，有害怕，還有……想笑又不敢笑的。
    “嘿，這是幹嘛呢？”
    閻埠貴心裏那點算計的勁兒立刻就上來了。
    院裏出大事了？
    他停好自行車鎖上。
    然後仗著自己三大爺的身份，一邊往裏擠一邊嚷嚷。
    “讓讓，都讓讓啊！”
    “怎麽回事？聚眾鬧事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菜市場開到咱們院裏了！”
    人群不情不願地給他讓開一條縫。
    閻埠貴探頭往裏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乖乖！
    這……這是什麽情況？
    隻見傻柱騎在劉海中身上，左右開弓抽得正歡。
    而另一邊，劉光天和劉光福兄弟倆，正按著一大爺易中海。
    也是一頓猛抽。
    兩個老夥計，一個比一個慘，臉腫得跟發麵饅頭似的。
    這哪是打架啊，這分明是往死裏折騰人！
    閻埠貴腦子“嗡”的一下。
    他平時最怕惹事，最怕擔責任。
    可今天這事，他要是不管，萬一真出了人命。
    他這個三大爺也脫不了幹係！
    “住手！”
    閻埠貴也顧不上什麽算計了。】
    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扯著嗓子就吼了起來。
    “都給我住手！”
    “傻柱！劉光天！你們都瘋了是不是！”
    他衝到幾人中間，指著他們的鼻子破口大罵。
    “下手沒個輕重！這是你們的長輩！”
    “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你們一個個都得進去蹲笆籬子！”
    “想在裏頭過年是不是！”
    “蹲笆籬子”這四個字，像是一道驚雷。
    狠狠地劈在了傻柱和劉光天的天靈蓋上。
    他們倆上午才剛從派出所裏出來！
    那地方的滋味，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再嚐第二遍！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
    兩人高高揚起的手臂猛地僵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