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攻略張揚瀟灑的正道魁首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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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圓的下一次親密之後,再下一次便是月初了。
    而距離蕭珩吃下龍血紫芝的時間,剛好一個月。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在淩亂的竹榻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尚未散盡的曖昧氣息,混合著青禾身上清甜的氣,還有蕭珩身上剛陽的味道,絲絲縷縷,纏繞不休。
    青禾背對著蕭珩,蜷縮在竹榻的最裏側。
    她纖細的脊背微微起伏,單薄得像一片隨時會凋零的葉子。
    瑩潤的肩頭在月光下泛著柔光,上麵還殘留著幾處他情動時留下的,深淺不一的印記。
    她努力抑製著身體的顫抖,摟著被子半坐起身,伸出雪白細嫩卻微微發顫的藕臂,摸索著散落的青色衣裙。
    那件象征著清冷出塵的束腰長裙,此刻皺巴巴地堆角落,如同她此刻狼狽不堪的心境。
    蕭珩靠坐在外側,精壯的上身赤裸著,月光勾勒出他結實腰腹的利落線條,每一寸肌肉都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
    此刻卻透著僵硬。
    薄被隨意搭在他勁瘦的腰間。
    他沒有動,隻是沉默地看著她顫抖著伸手去夠那件衣服。
    腦海中,記憶的洶湧澎湃。
    他想起來了。
    他是蕭珩,雲夢山莊莊主,武林正道魁首。
    他想起了少年意氣,想起了刀光劍影,想起了家中那個明豔颯爽,與他並肩而行的妻子,柳如眉。
    他們少年相識,青梅竹馬,二十歲成婚,至今三載。
    柳如眉為他打理山莊,與他共抗魔道,是他名正言順,情深義重的妻子。
    他居然有妻子嗎?
    醫仙穀眾人都未提及過此事。
    那上次和青禾親密,還有這一次,算什麽?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他垂眸,目光落在身側那個纖細脆弱的背影上。
    青禾。
    那個在斷魂崖下救了他性命的小醫仙。
    也是剛才在他身下被他以治療之名強行占有,承受了他所有粗暴索取的女人。
    他竟在妻子之外,與另一個女子有了肌膚之親?
    看著青禾那細弱無助,顫抖著夠衣服的樣子,一股混雜著愧疚憐惜,還有更深沉煩躁的情緒湧了上來。
    這些情緒裏,有對眼前這具雪嫩身子的疼惜沉迷,更有對妻子柳如眉的責任和愧疚。
    這算什麽?
    一次次的治療?
    一次次的玷汙她?
    把她當成什麽了?
    一個泄欲保命的工具?
    還是一個可以隨意占有的玩物?
    又把他的妻子置於何地?
    這些念頭讓他心底一片冰冷,更覺自己卑劣不堪。
    他不能放任這樣下去。
    蕭珩猛地掀開薄被下榻。
    青禾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身體一僵,摸索衣服的手猛地縮回,整個人下意識地往裏又縮了縮,像隻受驚的兔子。
    蕭珩俯身,大手一伸,輕而易舉地將那件皺巴巴的青色束腰長裙撈了過來。
    他沉默地抖開裙子,動作算不上溫柔。
    “抬手。”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青禾依舊低著頭,不敢看他,隻是順從地抬起一隻雪白細嫩的藕臂。
    蕭珩將那寬大的裙口套過她的手臂,動作有些生硬。
    指尖不可避免地擦過她白嫩的肌膚,那觸感讓他喉結滾動了一下,隨即被他強行壓下。
    他繞到她身前,高大的身軀半跪在竹榻上。
    青禾始終低著頭,烏黑的發頂對著他。
    他能看到她小巧的耳垂已經紅透,身體因為緊張和羞恥而微微發抖。
    蕭珩拿起裙子另一邊的袖子,再次冷聲道:“另一隻手。”
    青禾顫抖著抬起另一隻手臂。
    他沉默地為她穿好袖子。
    過程中,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掃過她單薄身體上那些曖昧的痕跡。
    那是他剛才失控時留下的烙印,此刻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像是對他背叛妻子的無聲控訴。
    一股強烈的自我厭惡感湧上心頭。
    他拿起那根係腰的帶子,繞過她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
    兩人的距離很近,他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發頂。
    青禾的身體顫得更厲害了,纖細的手指死死揪住了身下的竹席邊緣。
    蕭珩利落地在她腰側係好一個結,動作幹脆,沒有半分留戀。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退開幾步,拉開了距離。
    “好了。”他的聲音冰冷,帶著疲憊和疏離。
    青禾聽出來他語氣中的寒意,算算時間,他怕是想起他深愛的妻子了。
    她雙手抱著膝蓋,將小臉深深埋進臂彎裏,像要把自己藏起來。
    蕭珩站在幾步開外,沉默地看著她這副柔弱無助,將自己封閉起來的模樣。
    心口掠過尖銳的刺痛,那是對她的憐惜。
    但下一秒,柳如眉明豔爽朗的笑臉,將那點憐惜碾得粉碎。
    責任如山。
    他對柳如眉的責任,對雲夢山莊的責任,對武林正道的責任。
    他不能對眼前這個女子再有任何牽扯。
    昨晚是最後一次失控,是恢複記憶前的混亂。
    從今往後,必須徹底斬斷。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翻騰的情緒,聲音決絕:“青禾姑娘。”
    “最近兩次的事,是蕭某失態,更是對姑娘的褻瀆。”
    “蕭某已經恢複記憶,身負家室,妻子柳如眉,乃蕭某結發之妻,情深義重。”
    “蕭某斷不能負她。”
    “從今往後,治療之事,蕭某會另尋他法。”
    “絕不會再以此等方式,玷汙姑娘清白。”
    他頓了頓,看著她蜷縮起來的小身子,狠下心腸,說出最後一句:“待此間事了,蕭某自當離去。”
    “救命之恩,蕭珩永世不忘,定當厚報。”
    說完這番話,蕭珩不再看青禾的反應,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對自己的折磨和對妻子的背叛。
    他轉身,大步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