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恭請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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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拿下,他那三萬所謂精銳死的死、降的降,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帝都。
第二天天剛亮,滿朝文武揣著顆七上八下的心,縮著脖子進了宮。
金鑾殿上,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
所有人都低著頭,心裏琢磨著昨天那場驚天大變,盤算著自己那點小九九。
忽然,殿後傳來腳步聲,沉穩有力。
大臣們下意識抬頭看去——
這一看,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隻見“漢王”洛靜穿著一身明晃晃的龍袍,一步一步走上禦階,直接轉身,一屁股坐在了那張他們看了幾十年的龍椅上!
整個大殿,瞬間死寂。
落針可聞。
好幾秒後,才像冷水潑進熱油鍋,猛地炸開!
“你……你是何人?!竟敢……竟敢身著龍袍,僭坐龍椅!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臣,氣得胡子直抖,指著禦階之上,聲音都在發顫。
他是太子的死忠,禮部的老尚書。
旁邊幾個同樣親近太子的大臣也跟著嚷嚷起來,臉紅脖子粗。
“放肆!龍椅也是你能坐的?快滾下來!”
“漢王呢?讓漢王出來!莫非你用了什麽妖法害了漢王?”
禦階之上,“漢王”洛靜看著下麵這群炸毛的老家夥,非但沒慌,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沒急著說話,隻是微微側了側頭,讓殿內光線更清楚地照在自己臉上。
沒了往日刻意偽裝的棱角,散下的長發,柔和卻極具衝擊力的五官……
不少大臣看著看著,眼睛越瞪越大,心裏冒出個荒謬絕倫的念頭:這漢王……怎麽……怎麽像個女人?!
老尚書也看出了不對勁,但他死活不願往那方麵想,隻是厲聲喝問:“你究竟是誰?!冒充漢王,罪同謀逆!”
洛靜終於開口了,聲音清亮,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清晰地傳遍大殿的每個角落:
“本王,洛靜,安靜的靜。”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下麵一張張驚疑不定的臉,一字一句,砸得所有人頭暈目眩:
“乃先帝靖景帝嫡親的幼女,論輩分——是你們口中那位靖武帝的親妹妹,更是昨日被拿下那個逆賊太子的親皇姑!”
“什麽?!”
“靖景帝之女?!”
“皇……皇姑?!”
底下瞬間嘩然,驚呼聲此起彼伏,比剛才看到女人穿龍袍還震驚!
老尚書更是踉蹌一步,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不……不可能!靖景帝的女兒早就……”
“早就該死了,是嗎?”洛靜打斷他,眼神冰冷,“可惜,讓你們失望了。當年玄天門之變,靖武帝得位不正,害死我先帝父皇!是忠臣義士拚死保下年幼的我,又設法李代桃僵,頂替了那個體弱多病、被送出宮養著的四皇子,也就是你們知道的‘漢王’。”
她身子微微前傾,目光如同實質,壓得人喘不過氣:“這二十年來,我暗中組建紅蓮教,聯絡舊部,為的就是今日,撥亂反正,拿回本該屬於我父皇這一脈的江山!”
紅蓮教!
這話更是像一道驚雷,把所有人都劈懵了!
那個攪得朝廷幾十年不得安生的紅蓮教,幕後之主竟然是……竟然是眼前這位?!
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為什麽紅蓮教總能料敵先機,為什麽總也剿不滅……
親近洛珩這邊的大臣,比如幾個掌握實權的武將和部分宗親,早就通過氣,此刻雖然也震撼,但都緊閉著嘴,低著頭,不吭聲。
但太子那邊的人就受不了了。
老尚書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猛地跳起來,指著洛靜大罵:“妖女!一派胡言!就算你真是靖景帝之女又如何?紅蓮教是亂黨!是逆賊!你身為亂黨之首,還敢覬覦皇位?簡直荒謬!天下誰能服你?祖宗家法也容不得你一個女子稱帝!放肆!太放肆了!”
另外幾個太子黨也跟著叫囂:
“對!妖女禍.國!快滾下來!”
“牝雞司晨,國之將亡!快拿下這個妖女!”
龍椅上,洛靜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如同寒冰。
“鼠輩。”她冷冷吐出兩個字,聲音不大,卻讓下麵瞬間安靜了一瞬。
她看著那幾個人,眼神裏全是輕蔑和不耐煩:“除了會滿嘴噴糞,拿著那套迂腐陳規說事,你們還會什麽?天下誰服?嗬,本宮需要你們這幾個老廢物服嗎?”
她猛地一揮手,聲音斬釘截鐵,帶著鐵血殺伐之氣:
“來人!將這幾個迂腐蠢鈍、是非不分的老東西,給本宮拖出去——斬了!”
殿外立刻衝進來一群如狼似虎的甲士,兩人一個,架起那幾個還在叫罵的大臣就往外拖。
“妖女!你不得好死!”
“祖宗家法不會饒過你的!”
“放開我!我是朝廷一品!你們敢……”
叫罵聲、求饒聲很快遠去,消失在殿外。
沒過多久,一切歸於寂靜。
隻有淡淡的血腥味,似乎順著風飄了進來。
滿朝文武,一個個臉色慘白,冷汗濕透了裏衣,腿肚子都在打顫。
誰還敢說話?誰還敢反對?
這洛靜,手段太狠辣了!根本不在乎什麽規矩體統,說殺就殺!
整個朝廷,整個帝都,現在確實都在人家手裏攥著!刀把子硬得很!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武官隊列前麵的洛珩,往前邁了一步。
他目光掃過下麵噤若寒蟬的百官,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今日,我爹登基,重掌乾坤,撥亂反正。”
他頓了頓,緩緩問道:
“誰有不服?”
大殿裏鴉雀無聲,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所有大臣都把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縮進地縫裏。
連喘氣都不敢大聲。
誰不服?
刀架在脖子上,誰敢不服?
龍椅上,洛靜看著底下徹底臣服的百官,嘴角終於勾起一抹真正的、帶著掌控一切意味的弧度。
這龍椅,她坐了。
這名分,定了。
這天下,終究是到了她的手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