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告訴你們,動華山會有什麽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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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行的消息還沒有嗎?"
    "……還沒有任何消息。"
    "這樣啊……"
    魏立山一臉憔悴,低聲歎了口氣。
    "門主,您應該多休息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
    看著說話斷斷續續的魏立山,閻平內心深深歎了口氣。
    "您恐怕連片刻也無法安睡吧。"
    從道館並不想與華影門共存。從開派之初就不斷挑釁,即使在與魏立山的比武中獲勝後仍不滿足,還要求華影門離開南陽。
    這是一種蠻橫無理的行為。
    然而,華影門卻沒有力量去譴責這種行為。
    江湖就是弱肉強食。沒有實力的人無法對抗強者。閻平終於深刻體會到了這個道理,盡管他一生都在江湖中度過。
    "武當的弟子們已經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按時間推算,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這樣……咳咳!咳咳!"
    "您沒事吧?門主?"
    "……我沒事。"
    "您的內傷很重,請躺下休息吧。"
    "好吧。"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魏立山和正在說話的閻平都知道,現在並不是安心休息的時候。
    一旦武當的弟子們到來,他們可能馬上就會被趕走。守護了一生的華影門眼看就要摘牌,怎能安心躺在床上?
    "弟子們怎麽樣了?"
    "……動搖得很厲害。"
    "是啊。嗯……是啊。"
    魏立山口中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歎息。
    即便聽到弟子們動搖的消息,他也沒有絲毫怨言。畢竟,在與武當俗家對立的情況下,他們仍然堅守崗位。
    "我沒有白活啊。"
    光是這一點,他就覺得已經得到了足夠的回報。
    "門主。"
    閻平在話尾輕輕歎了口氣。
    作為魏立山的大弟子閻平,他與魏立山一起經曆了很長時間,共同帶領著華影門,但這次他實在找不到其他辦法。
    "……門主,現在是否應該再次與從道館主談談?"
    "沒用的。"
    魏立山搖了搖頭。
    "如果他們有其他目的,那談話還有意義。但他們隻想把我們趕出南陽,還有什麽好談的?他們隻有一個目的,而我們無法滿足他們,隻能各走各的路。"
    "難道就這麽坐以待斃嗎?"
    "……不久總部就會派人來幫助我們的。"
    "門主……"
    閻平的臉色微微扭曲。一向聰明冷靜的魏立山,一提到華山就變得判斷不清。這是魏立山的老毛病了。
    "對方可是武當。無論華山最近名聲如何,武當在道家的地位都是無可比擬的。華山能幫上什麽忙?"
    "……."
    "如果他們願意幫忙自然是好事。但華山可能會為了避免與武當對立而不介入此事。門主,您必須冷靜。不會有來自任何地方的幫助。這是我們自己需要解決的問題。"
    魏立山靜靜地望著閻平。
    他知道閻平的話並沒有錯。
    "但是……"
    "所以我早就建議您停止向華山進貢。對一個在關鍵時刻毫無幫助的地方,何必如此費心?如果把少主送到武當或少林,還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這話確實有道理。
    即便如此,魏立山還是無法點頭同意。
    "我們畢竟是華山的俗家。"
    "……."
    閻平緊閉雙唇。
    "根本的東西是不能拋棄的,也不應該拋棄。否定華山的俗家身份,拋棄華山的名字,真的會更好嗎?"
    "掌門……"
    "如果那樣做的話,無論到哪裏都是一樣的。如果武當失去了名聲,就會放棄武當;如果少林的氣勢衰落,也會放棄少林。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想那樣活著。"
    "沒有人認可我。"
    "我不是希望別人認可。我隻是堅守自己應該守護的東西罷了。"
    閻平深深地歎了口氣。
    令人窒息。壓抑。
    但是……
    "正因為如此,您才是掌門。"
    最終,他在這裏喋喋不休也是因為尊敬魏立山。如果魏立山輕易放棄華山,閻平也不會如此尊敬他。
    "而且我相信。"
    "相信什麽?"
    "我相信華山不會拋棄我們。"
    閻平搖了搖頭。
    "掌門。這不是誠意或心意的問題,而是能力的問題。華山有能力對抗武當嗎?"
    "……有時候光有心意就足夠了。"
    就在閻平準備再說一句的時候。
    咚咚咚咚!
    有人重重地敲響了大門。
    魏立山和閻平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他們現在把大門鎖上,不接待訪客。即便如此,還來敲門,說明是有事而來。
    現在對他們來說,有事的人……
    "魏掌門!魏掌門在裏麵嗎?今天我是來談判的,請快出來!"
    閻平的臉色扭曲了。
    那是從道館主的聲音。
    “該死。這麽快!”
    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前來,肯定帶著武當的弟子。
    "怎麽辦?掌門?"
    "還能怎麽辦呢。"
    魏立山深深地歎了口氣。
    "總得出去看看。既然親自找上門來了,不出去豈不是顯得膽小怕事。"
    魏立山艱難地從床上起身。
    "有什麽事?"
    "明明知道還要繞彎子說。今天我是來談判的。"
    看著像一頭被激怒的野豬一樣闖進來的從道館主,不禁懷疑這人真的是武當的內門弟子嗎?
    如果至少學過一些道經,就不會這樣了。
    "我沒有更多要說的了。"
    "沒有要說的!比武輸了就應該離開南陽,還賴在這裏想得到什麽?"
    "比武輸了就要離開,哪有這樣的規矩?"
    "沒有這樣的規矩!但臉麵問題呢?"
    魏立山輕聲歎了口氣。
    比武輸了並不一定要離開,除非事先有約定。
    但如果掌門之間的比武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失敗者通常會默默離開。
    準確地說,不是規矩,而是失敗者無法再堅持下去。
    館主的實力是一個門派的標杆。在同一地區,實力不如對方的事實已經明了,如何能繼續堅持?新來學習武藝的人會選擇哪一方,不是顯而易見嗎?
    "廢話少說,立刻離開。"
    "我沒有那樣的打算。"
    從道館主的眼神變得凶狠。
    "真的要見血才肯清醒嗎?"
    氣氛驟然變得沉重,後方觀察情況的一人緩緩走了出來。
    "館主大人,讓我來談談吧。"
    "啊,那太好了。這些瑣事……"
    "沒關係。"
    "那真是太感謝了!"
    對待魏立山的態度截然不同,自然而然,魏立山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轉向了此人。
    黑色的道袍。
    頭上戴著的道冠。
    道袍上繡著鬆樹圖案,表明了他的身份。天下雖有無數門派,但能夠在胸口繡上鬆樹圖案的地方隻有一個。
    “原來是武當的弟子。”
    男子上前,靜靜地行禮。
    "初次見麵。我是武當的二代弟子,名叫真炫。"
    "我是魏立山。"
    端莊的姿態和有節製的動作。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一定會對他的風度讚歎不已。但現在這些動作的目標正是魏立山。
    魏立山打量了他片刻,突然臉色一沉。
    "等一下!你說你叫真炫?"
    "是的,門主大人。"
    "那麽你是……不絕劍之稱的那位真炫嗎?"
    "慚愧,確實有此虛名。"
    得知男子的身份後,魏立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不絕劍。今天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
    不絕劍真炫。
    或者說劍龍真炫。
    在武當培養出的眾多後起之秀中,真炫是最頂尖的一個。世人稱他為劍龍,毫不吝嗇地讚美他?
    後世的武當第一劍。或許將來還會成為天下的第一劍。
    武當派出真炫,意味著他們對此事非常重視。
    "我已經聽從道館主說了。您想留在南陽嗎?"
    "是的。"
    真炫微微搖了搖頭。
    "我認為這不是個好主意。"
    真炫的聲音雖輕,卻充滿力量。
    "南陽並不是很大的地方。如果這樣的地方有兩個道館,難免會產生問題。弟子們要分來分去,雙方都會很困難。"
    "這我們不是不知道。但為什麽先在這裏開設道館的我們要離開呢!"
    "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有兩個道館,雙方都會受到損失,而顯然,華影門會遭受更大的損失。"
    "……."
    真炫微微一笑。
    "這樣如何?"
    "什麽?"
    "武當的俗家在此開派確實給貴門帶來了困擾,我們會做出補償。如果你們願意遷離南陽,所有費用由我們承擔。"
    一直默默聽情況的閻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這些強盜般的家夥。"
    難道是因為沒有遷移費用才這樣嗎?
    在一個新地方定居意味著一切都要重新開始。華影門是南陽的門派,弟子們都紮根在南陽,所有的曆史都在這裏。
    離開南陽,就意味著放棄這一切,從頭開始。
    "雖然感謝您的好意……"
    魏立山搖了搖頭。
    "華影門並沒有這個打算。"
    "嗯。"
    真炫對拒絕自己提議的魏立山似乎有些不滿,低聲沉吟。
    "門主。"
    "……."
    "如果您真的想留在南陽,還有另一個辦法。"
    魏立山微微露出一絲希望,看向真炫。聽到有其他辦法,他心中充滿了期待。
    "是什麽辦法?"
    "如果您堅持要在南陽開設道館……那就把牌匾上的梅花圖案去掉。"
    魏立山的臉色變得僵硬。
    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真炫繼續平靜地說。
    "兩個門派可以共存,但兩個道館不能。即使華山的道教色彩淡薄,也不能容忍武當的俗家與其共存。"
    "那,那是什麽意思……"
    "請選擇。"
    真炫冷冷地命令道。
    "如果願意摘掉華山的名字,我們可以承認華影門。如果願意,貴門可以成為武當的俗家,那麽從道館和華影門就是同門,可以和睦相處。但如果不願意!"
    語氣冰冷。
    話語中藏著匕首。
    "華影門在南陽的名字將永遠消失。"
    這話出自真炫之口,顯得格外沉重。
    看著陷入震驚的魏立山,真炫微微一笑。
    "那麽華影門的回答是什麽?"
    "……我們……"
    魏立山的嘴唇顫抖了一下。
    雖然時間短暫,但魏立山的表情變化萬千。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他歎息著說。
    "我們不能拋棄華山。"
    "……."
    "即使有一天要摘下牌匾,我們依然是華山的俗家,這是我們無法舍棄的。"
    "哈……"
    真炫搖了搖頭。
    "您說不願接受恩惠,反而稱我為魔神,這真是無可奈何。給您三個時辰的時間。如果三個時辰後還不離開,我們就隻好強行清場。"
    魏立山咬緊了嘴唇。
    "堂堂武當行事竟如此卑鄙?"
    "您誤會了。"
    "……."
    真炫冷冰冰地說。
    "不是堂堂武當做這種事,而是正因為這樣做,武當的名聲才能傳遍天下。我們已經盡力提供幫助,但您拒絕了提議,反而無理取鬧。"
    "我們……"
    "到此為止吧。沒什麽好說的了。給您三個時辰。"
    然後,他低聲對魏立山說道,隻有魏立山能聽見。
    "如果想拉攏,應該找更好的對象。華山會幫助華影門嗎?對抗我們武當?"
    "……我……"
    魏立山說不出話來。
    真炫臉上明顯的嘲諷讓他閉上了嘴。
    "真是可笑。"
    武當為了保護自己的門派,不惜壓迫華影門,而華山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來幫助他們。
    他在華山付出的無數歲月究竟算什麽?
    "華山不敢來這裏。門主您應該更明智些……"
    就在這時。
    "你說什麽?這算什麽?"
    "……."
    背後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真炫不由自主地轉過頭。
    "誰?"
    "啊,讓開!為什麽堵著門站著!"
    擋在門前的師兄們悄悄退到一旁。
    然後,一個男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是誰?"
    還沒等他對這個陌生人產生印象,真炫就聽到一句從未聽過的話。
    "是我。你這個牛鼻子道士。"
    "……."
    真炫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