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我真服你了。”
    林清雪一臉無奈：“你覺得趙今安看得上你家這個小廠？如果你還不懂，寰宇時代廣場造價35個億，你這個小廠一年能賺多少錢？”
    “你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你沒那麽重要。”
    “你是富二代，但你那麽長時間沒回學校上課，你看我們班誰天天找你嗎？”
    “沒了誰，地球照樣轉，日子一樣過。”
    陳澤沒說話，盯著似乎從不認識的林清雪。
    林清雪找來廠長，又打電話給方潔，沒看陳澤。
    “徐曼曼沒來？”
    掛掉電話，林清雪問道。
    “這種情況她來有什麽用？她又沒答應複合。”
    陳澤沉聲道。
    林清雪點了點頭：“和你媽去羊城？”
    “馬上大四了，不考研不考公大家都開始找單位實習了。”
    想了想林清雪又問：“徐曼曼和你們一起去嗎？”
    “不知道。”
    陳澤搓了搓臉：“我媽會先過去。”
    林清雪點了點頭，又接電話，是穀超承的。
    “小雪，我後悔了。”
    陳澤隻抬頭說，沒有動作。
    林清雪捂著手機看陳澤，沒有嘲諷，隻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後和穀超承溝通起來。
    陳澤大概是真後悔了吧，他把林清雪當做花瓶，原來林清雪還有這一麵。
    “靠，林清雪成廠長了！？”
    “借的今安的錢。”
    “那到底廠是誰的？”
    “林清雪的。”
    穀超承說：“她沒下決心自己經營，說先嚐試下，如果有人高價接手就轉手賣掉，現在問我們要不要做貨。”
    “一百件也接單。”
    穀超承和方潔要去羊城沙河和十三行拿樣貨，然後選擇用什麽麵料，反正想做第一手貨源沒那麽簡單。
    劉闖峰和穀超承也漸漸上了軌道，摸清了掏寶的一些套路。
    但這點銷量撐不住一個廠。
    林清雪自己在阿裏和掏寶注冊了幾個店鋪，阿裏上麵更多是批發。
    她也要找款式，自己找人設計，又或是看到網上爆款直接抄襲。
    外貿這條路暫時走不通，隻能內銷。
    方潔、林清雪、劉闖峰、穀超承4人約好，一起坐火車去趟羊城。
    跑趟羊城這點錢穀超承也賺到了。
    這算是好事吧。
    總算是自己創業，前期肯定要辛苦點，萬事開頭難。
    沐瑤跳過了這一步驟，張芸茜給她打下了基礎。
    自從沐瑤加入後，公司銷量增長了262%，網購占據了很大部分，低價加直通車現在很好使，張芸茜說要送台新寶馬給沐瑤。
    沐瑤沒有和小姨講客氣。
    沈子言“放逐”了自己，沒在郡沙出差了。
    她去每個水廠轉了一圈。
    在蔣家坳，她見到了蔣芷晴，還有蔣婉兒。
    盧喬偉以為沈子言是來找蔣芷晴“麻煩”的，以沈子言在公司的地位，她隻要和臻然的經銷商暗示一下。
    沒人會拿罐頭廠一件貨。
    盧喬偉想對沈子言說，蔣廠長已經很難了。
    但沈子言什麽都沒做，她隻查看了水廠的銷量，沒有去罐頭廠。
    甚至蔣芷晴都不知道沈子言來了蔣家坳。
    蔣芷晴是知道沈子言這麽一號人的，公司雙巨頭不可能沒聽說，就連臻匯選徐總也有所耳聞。
    畢竟水廠和罐頭廠就間隔一百米。
    蔣芷晴沒向誰打聽，隻不過有人聊起，她會站旁邊聽。
    聽有關於趙今安。
    聽關於公司雙巨頭之爭。
    “今安會選擇誰？沈子言還是徐曼曼？”
    隻待在蔣家坳的蔣芷晴信息很滯後，隻能從隔壁員工聽到隻言片語，也許信息還是不真實的。
    臻然成了央視標王。
    蔣芷晴有時會抱蔣婉兒看下報時廣告。
    就連蔣增年和劉麗荷都會到點打開電視。
    不過她們都沒對蔣婉兒說這個廣告是誰的，大概和蔣婉兒有點什麽關係。
    夜裏。
    在臻然最大水廠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沈子言看見江邊站著一個人。
    “沈總，是蔣廠長。”
    盧喬偉小聲說道：“隻要不下雨，她幾乎每天晚上....”
    沈子言說：“她很漂亮，她女兒也很漂亮。”
    “.....”
    盧喬偉心想蔣廠長都33了，你們和趙總才21歲，蔣廠長呆在蔣家坳什麽都不爭，威脅不到你和徐總一丁點啊。
    “她一直一個人？”
    沈子言又問。
    盧喬偉愣了愣：“對，沒有趙總，她6年都一直一個人，你問蔣家坳任何一個人，她們都知道。”
    沈子言說：“問了，聽了她的故事，捫心自問我做不到。”
    盧喬偉點頭：“很難很難。”
    “有一年半了吧？”
    沈子言看著江邊的黑影問道。
    盧喬偉過了會才反應過來接上話：“對，趙總有一年半沒來了。”
    沈子言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隻在廠裏宿舍，算著時間，蔣芷晴夜裏1點才回的宿舍。
    次日。
    第一縷陽光從大峽穀照進蔣家坳，沈子言被大貨車鳴笛聲吵醒，在窗前伸個懶腰，她發現自己有點喜歡蔣家坳。
    蔣家坳有點像世外桃源，風景太美了。
    洗漱完，沈子言看見有台大貨車在罐頭廠倉庫前，沒搬多少貨，蔣芷晴以及幾個工人正和司機在交涉。
    大概是希望多拉點貨，蔣芷晴在一旁打電話。
    不過大貨車還是開走了，沈子言怔怔看著。
    她看了眼大峽穀方向。
    臻然是08年奧運會讚助商又是09年央視標王，換成一家任何企業，隻要不出大問題，銷量根本不用愁。
    一大早就有幾台大貨車開進蔣家坳。
    沈子言想了很久，拿出手機沒找江工奇，喊來盧喬偉問這幾台大貨車分別是哪幾個經銷商，然後給這些經銷商打電話。
    盧喬偉在一旁聽著，不懂沈子言的操作。
    “沈總怎麽還幫蔣廠長？”
    “沒道理啊，她不針對蔣廠長就很好了。”
    隻一會功夫，幾個司機走向罐頭廠表示要拿點罐頭和蘋果醋。
    罐頭廠幾個工人又是遞煙，嘴都笑裂了。
    蔣芷晴拿著手機東張西望，她不太相信是趙今安，毫無征兆。
    “沈總，那以後....”
    盧喬偉試著問道。
    “僅此一次！”
    沈子言隻是看見了幫一回，看蔣芷晴拿著手機走向水廠：“你是在找今安嗎？”
    “不會是他，瑤瑤，曼曼....”
    沈子言看著樓下東張西望的蔣芷晴，一臉焦急的蔣芷晴。
    “.....”
    盧喬偉也看著，隻能看著，趙總是真狠心啊。
    是的，蔣芷晴不太相信是趙今安，但又在找那個人。
    看是不是趙今安來蔣家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