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這時門鈴響了，徐曼曼邊接電話邊開門。
    “方潔！？你還在郡沙？”
    李艾蘭和唐曉晴看見方潔一臉意外，招手，“快來一起包餃子！”
    “徐總。”
    “徐總...春節好。”
    方潔回應下李艾蘭和唐曉晴，在玄關先對徐曼曼打聲招呼。
    “好，來了就好，進來。”
    徐曼曼沒額外說什麽，拿著手機和璞媞酒店廚房溝通，邊走向客廳，一條緊繃牛仔褲一件緊身羊絨衫。
    勾勒出緊致凹凸身材，居家休閑沒了“徐總”風範。
    腳踩一雙毛拖鞋，太居家了。
    真就一個生了孩子的女人。
    “鮮榨果汁？”
    “曼曼，果汁我們自己榨！！”
    唐曉晴喊道。
    “那就不要了。”
    徐曼曼對電話那頭說。
    得知趙總家除夕夜要訂餐，璞媞酒店後廚忙了起來，酒店總經理薑成友知曉後幹脆打電話問大堂經理李艾蘭。
    “李經理，你在趙總家過節怎麽不早說？趙總家要訂餐...”
    玄關。
    一個玄關就100平，電梯直達，裝潢眼花繚亂，大門是三開，裝飾公司說大門AK都打不穿，不知道真假。
    “....”
    方潔彎腰換鞋，怔怔看著一條牛仔褲一件羊絨衫的徐曼曼。
    “別看了，你要習慣，今安和曼曼都是這樣的人，你來就來了，沒有歡迎不歡迎的，沒人會和你講客氣。”
    林清雪笑著說。
    “徐曼曼在家...這樣穿？”
    方潔不知道怎麽形容。
    林清雪直起身看向客廳徐曼曼，想了會：“不覺得很有女人味嗎？”
    “...是。”
    方潔遲疑點頭。
    生了孩子的女人和沒生孩子的女人真會有點不一樣。
    方潔想起一個詞：人妻。
    “今安和諾諾沒在？”
    客廳沒看見人，唐曉晴說：“今安帶諾諾去逛超市了！”
    這時電梯門開了。
    “諾諾，坐穩！出電梯了！”
    宋嘉月和趙念可一人提一個大袋子，電動玩具車拖一大袋，趙知諾戴著毛茸茸帽子很認真，後麵跟著趙今安和王維濤。
    “哎喲，諾諾大采購回家了？”
    一群女生笑著逗弄趙知諾：“看買了什麽，有沒有我們吃的？”
    宋嘉月活潑了些，和趙念可提起購物袋放茶幾。
    “諾諾，換台車，你坐後麵，我帶你開。”
    不要看人臉色，宋嘉月和趙念可跑向客廳角落，那裏是一排電動玩具車。
    茶幾有兩遝紅包，每個人來都給了紅包。
    宋嘉月和趙念可都有。
    林清雪和方潔對視一眼，走向宋嘉月和趙念可。
    “姐姐...”
    宋嘉月騎著摩托看向徐曼曼，不知道該不該接。
    徐曼曼笑著點頭：“沒事，要說謝謝。”
    “謝謝姐姐。”
    宋嘉月又收了兩個紅包。
    “啊...張嘴給媽媽看，看爸爸帶你偷吃了什麽？”
    徐曼曼蹲下來捏趙知諾下巴，爸爸帶娃就那麽讓人不放心，趙知諾小嘴蠕動，大大眼睛水汪汪看著媽媽。
    徐曼曼湊近嗅女兒嘴巴：“吃了棒棒糖？你正長牙齒...”
    徐曼曼一點都不凶，相反凶也看起很溫柔。
    趙知諾卻癟嘴，知道抬頭望爸爸。
    “姑姑喊你去玩那台電動車。”
    “....”
    徐曼曼白了眼趙今安：“今安，諾諾正在長牙齒！”
    “就給她舔了幾口。”
    趙今安看了眼方潔和林清雪，宋嘉月和趙念可把趙知諾抱走，馮雨藍小聲打趣：“曼曼，諾諾那委屈好像你...”
    “眉眼間，神情一模一樣。”
    徐曼曼：....
    我是這樣？
    她看趙今安，明明趙知諾眉眼更像爸爸啊。
    趙今安脫掉外套坐茶幾旁剝橙子和柚子，宋嘉月開車從前麵經過，趙今安就伸手捏點喂趙知諾嘴裏：“騎慢點。”
    “哥哥，諾諾喜歡三擋的速度。”
    那麽大的客廳，宋嘉月和趙念可一人一台也不會吵到人。
    “今安...”
    方潔過來，想了想也一屁股盤坐地上。
    趙今安拿過去一個柚子：“舍長呢？”
    “在東莞。”
    “春節還有生意？”
    “有些關門了，老劉說春節生意還很好。”
    “你網店生意怎麽樣？”
    “賺了點錢。”
    方潔側身看趙今安，猶豫了會由衷說道：“今安，謝謝你。”
    “謝我什麽？”
    “當初是你提點我開網店的。”
    “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我沒幫你什麽。”
    “不管怎麽樣，今安，謝謝你。”
    趙今安看方潔，這個會計一班最有思想的女生，方潔還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氣質和餘靜有點像，古板。
    “你對老劉說，錢是賺不完的。”
    “你們現在隨時能買房，開著大寶馬，那台本田舍長都丟在老家沒開回來吧。”
    “嗯。”
    方潔點頭，劉闖峰這個狗渣男，李艾蘭和王維濤都知道方潔在郡沙等他，劉闖峰真的“走遠”了，一路狂奔的那種。
    王維濤“婦女之友”在餐桌餃子攤八卦。
    “劉闖峰沒打電話來？”
    這句話是問李艾蘭或唐曉晴。
    李艾蘭和唐曉晴捏餃子，微微搖頭。
    “狗東西，上次和老穀沒回郡沙，這次方潔在今安家過年，他都不打個電話來問聲今安哥好，不想混了吧！”
    馮雨藍打了下王維濤：“你小聲點，不是，你閉嘴。”
    “不是嗎？”
    王維濤反問道。
    李艾蘭點頭附和：“是，王科長是對的。”
    林清雪捏著餃子笑了一聲：“我捏個包子給諾諾吃。”
    “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是吧？”
    沒有外人在，王維濤繼續低聲道：“方潔在今安家，都不打個電話來給今安報個到？”
    報個到！
    是一種“江湖”類話語。
    在郡沙的林清雪、王維濤、李艾蘭等人都認趙今安，應該說以趙今安為中心，抱緊趙今安的大腿，這是一種心照不宣。
    不要講出來，有點認“老大”拜碼頭的味道。
    而現在...
    劉闖峰電話都不打一個來，是故意今天不打這個電話？
    又不是小孩子。
    混社會的人這點江湖規矩都不懂？
    今晚不打這個電話，說明劉闖峰在東莞結識很多了“大人物”，他不需要拜郡沙趙總這個碼頭，應該說不想。
    不想再低大學室友一頭，是一種心理作祟。
    林清雪、李艾蘭、唐曉晴都低頭捏餃子，沒反駁。
    說明對王維濤的說法表示默認。
    她們來了趙今安家不會拿自己當客人，看到事就自己動手做，這也是一種態度表達。
    看鄭茹，一來就鑽進廚房。
    “劉闖峰以為自己是碼頭了。”
    王維濤不爽嘀咕一句，有點賭氣成分，一米開外這外號不是白來的，不說王維濤欠蘇緬一份情，他一直是趙今安的“狗腿子。”
    林清雪捏個包子放下，她包子餃子都會捏。
    “是吧，還好有方潔。”
    她看眼茶幾旁方潔莫名其妙說了句。
    大概是真的？
    林清雪知道關玲在劉闖峰的場子，就像會計一班微信群，林川，劉誌民，孟獻江，劉闖峰是會計一班在東莞的碼頭？
    “劉闖峰真這麽想的？”
    林清雪看不明白了。
    李艾蘭更不懂現在的劉闖峰。
    在李艾蘭心裏，大學時期的劉闖峰連自己和林清雪都拿捏不住，經常被自己搞得一臉窘迫，還是一個那樣的男生。
    她們看向不遠處落地窗不停接電話的徐曼曼。
    “徐總，新年好，我在澳洲提前給你拜年了。”
    “新年好，今安在剝橙子。”
    這是在澳洲的劉誌民。
    他們打了趙今安電話，沒人接，就提前發了條祝福信息，打徐曼曼電話不是找趙今安，是特意打給徐曼曼的。
    他們知道李艾蘭和唐曉晴幾人都在趙今安家過除夕，怎麽說呢？
    算半工作半私人。
    工作方麵：徐曼曼是集團公司副總。
    私人方麵：徐曼曼是趙今安的女人，有了趙知諾。
    他們和趙今安是同班同學，多了一層這樣的關係，不止會計一班幾個員工，寰宇集團的高管電話都打到了徐曼曼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