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王繼軍委屈死了,他就知道,來到大魔王這裏,他就是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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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瑾衝到她的麵前,突然伸出小拇指,任性的說:“姐,拉勾,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老師,絕對不許教別人。”
    王小小愣住了,隨即,一種巨大的、難以言喻的暖流和酸楚湧上心頭。
    她看著眼前這個全心信賴她、毫無保留地接納她一切反常的天才弟弟,她明白了。
    賀瑾這個舉動告訴她,他發現了她的異常,他根本不在乎。
    王小小笑了,那笑容裏帶著釋然和無比的驕傲。
    王小小伸出小拇指和賀瑾拉勾。
    賀瑾:“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姐姐不能當別人的老師,更加不能丟下小瑾自己去浪,蓋章。”
    賀瑾哈哈大笑:“姐,你答應了,我如果被罰的話,你也不能出去浪。”
    王小小直接給他一個腦瓜子,把她的感動還給她。
    這間房子屬於她的了,當做她的宿舍,沒有暖氣,她要在這裏做個炕和火牆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下午
    四人帶著一個馴鹿,在警衛的護送下,王小小騎著三輪八嘎離開了。
    到了家屬院的大樹下,看到好多人,王小小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整個大院的婦女都會出來了嗎?
    能造成這樣轟動的,王小小隻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她三伯在。
    賀瑾鑽進人群一看,真的是三伯帶著一個拖油瓶王繼軍。
    她剛推著車走近,眼尖的婦女們就發現了她。
    “哎呦!小小怎麽才回來啦!”
    “小小,你三伯來看你們啦!等你們好久了,快點讓你三伯回去休息。”
    “小小,你還不快點給你三伯拿行李?你力氣大,要多多照顧長輩,知道嗎?”
    七嘴八舌的聲音瞬間將王小小淹沒,言語間仿佛她回來晚了是天大的過錯,且所有照料三伯的責任天然就落在了她肩上。
    就在這時,人群像摩西分海般讓開一條道,三伯王德謙從中走了出來。
    午後細碎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恰好落在他身上,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淺金色的光暈。
    他今個穿著一身熨帖得一絲不苟的深灰色中山裝,扣子係到領口最上一顆,嚴謹中透著一股禁欲般的清冷氣質。
    他僅僅是站在那裏,微微蹙著眉應對周圍的嘈雜,那份遺世獨立的清貴和玉樹臨風的身姿,就與周圍熱情得過分的家屬院氛圍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卻又無比吸引人的反差。真真是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王小小轉頭看著紅紅和花花呆住的眼神,無語了。
    她三伯風采不減當年。
    “小小回來了?累了吧!回家三伯給你做好吃的。”他開口,聲音低沉悅耳,帶著讓人心安的力量。
    瞬間人群就炸了。
    “小小,你是懂事的孩子,怎麽可以讓你三伯坐了幾天的火車再給你煮飯呢?”
    “小小,你是獵戶,去後山打幾隻雞,給你三伯吃。”
    “小小,你怎麽不給你三伯提行李?”
    王小小臉上瞬間掛起一副又驚喜又自責的乖巧表情,直接對各位阿姨說道:“是是是,嬸子們說得對,三伯,行李給我,我力氣大,我來拿是真沉!您這一路辛苦了!”
    王小小搶過三伯的行李,拉著三伯上了邊鬥車,“嬸子們,我先帶著三伯累了,我想帶著三伯走了。”
    說完,騎著八嘎車瘋狂逃離。
    賀瑾一臉嫌棄看著身後的王繼軍。
    王繼軍也苦惱,過年的時候,他以為要來凶姑姑家,爺爺說演習取消,他鬆了一口氣。
    沒有想到三個月後,他被三叔爺爺送來了這裏,聽三叔爺爺說,他要在這裏住上三個月。
    紅紅看著眼前的臭屁孩,王繼軍黑著一張臉,說:“小瑾,這個是三伯的兒子嗎?長得一點也不好看。”
    王繼軍臉更加黑了,他背起超大的行李,拉著一個裝滿行李的木頭板車,跟在他們後麵,他們一點愛心都沒有,沒有一個人搭把手
    王小小把三伯帶回家。
    十天沒有回家,王小小快速燒水。
    她拿出新的烏拉草席子鋪了上去,擦幹淨炕桌。
    三伯也去打了一盆水,也來幫忙打掃。
    一間不到二十平方的屋子,兩人不到十分鍾就擦幹淨了
    水也燒開了,紅紅花花也回來啦。
    王小小:“花花,泡一壺山楂薄荷茶。”
    王德謙看著屋內,稍微皺眉,這個炕和火牆是小小一個人弄的。
    王德謙揉了揉她的腦袋
    “三伯,你洗手了嗎?我頭發才洗幹淨。”王小小其實很想知道大伯的情況,但是不能急,不然三伯不會說。
    三伯溫和道說:“有耐心了,不像小時候那樣了。”
    王小小坐在炕上,認真聽著他嘮叨。
    王德謙說:“小浩去了西北西河長廊駐軍。你可以放心,你大伯不用逐出族裏了。”
    王德謙慢慢喝了一口茶,吃了餅幹。
    王小小咬著牙,眼睛冒火了,說呀~哪有人說到一半的。
    “你大伯主動調到西極軍區了,避開危險。”
    王小小手中的杯子掉了下來,雪域高原地區,她大伯都五十一歲了,他的身體受得了嗎?打鬼子的時候肺部受過槍傷。
    她把杯子撿起,擦幹淨水,腦中在思考問題。
    大伯調到西極軍區,的確是最好的,避開了明年的運動,安全度過。
    畢竟這是一種“不計個人得失、奔赴最艱苦地區”的高風亮節和犧牲精神。這頂“道德高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成為一種護身符,讓他在風暴中免受衝擊。
    五伯離得近嗎?
    嚴寒,她可以想辦法,保證不違規也能保證暖和;輻射強,她用草藥做成藥膏,塗在身上保證也沒有問題;吃得方麵,她也可以每月走軍郵寄過去,她也是軍籍;唯獨缺氧的問題,就需要好好想想了。
    王小小眼神變得無比堅定:“離五伯近嗎?大伯原來也得警衛員和大伯一起去了嗎?”
    王德謙滿意極了:“大哥和老五同一個軍區,離得不遠也不近,大哥的警衛員跟著一起去。”
    那就好,七月份她去看五伯,可以順便去看大伯。
    王繼軍他本來像一隻鵪鶉聽著他們說話,突然想起老爹的話,你堂姑姑最心疼你爺爺了,當她知道你爺爺去了雪域高原後,保證誰也不在乎,就偏心支援你爺爺。
    他弱弱的開口:“堂姑姑,我爹也去了西北西河長廊,能不能把我爺爺的物資分十分之一、二給我爹呀?”他不敢按照爹的話說分一半,他們倆人談話根本沒有想到他爹。
    王小小冷酷的說:“後山有野菜,你四月份到十月份每天采摘5斤的野菜,曬幹,夠你爹吃一年了,自己爹自己負責。”
    王小小心疼他,喊著三伯去接他回老家,沒讓他去隨軍,他就要幹活,不能讓族裏養著。
    王繼軍可憐兮兮說:“我摘野菜,堂姑姑,你可以幫我寄嗎?我寄隻能是民郵,你寄可以是軍郵。”
    王小小:“可以,明天開始,你和紅紅花花一起。去摘野菜。”
    賀瑾撇撇嘴,姐,每月要給高原的五伯,島上的十三叔,九叔寄包裹,現在又要給大伯和大堂哥寄東西。
    光靠繼軍的野菜有個屁用,姐就是嘴巴上說說。
    花花煮了兩盆麵條,端上來。
    王小小看了一眼後,又看花花一眼,一句話也不說。
    王繼軍看著三叔爺爺的麵上鋪滿了蛋肉菜,而他這裏隻有一個迷你蛋,就比鵪鶉蛋大不了多少。
    王繼軍委屈死了,他就知道,來到大魔王這裏,他就是小可憐。
    王小小看著他和大伯相似的麵容,是親親大伯的孫子,難免會寬容一點。
    “軍軍,把麵吃了,晚上殺雞,給你吃雞腿。”
    王繼軍一聽,馬上高興起來,大口吃麵。
    兩人吃麵,速度一樣,一個優雅,一個狼吞虎咽,沒眼看。
    王繼軍出完後,拍拍肚子:“姑姑,我沒有吃飽。”
    王小小手停頓了一下,他吃飯的分量不比她少。
    拿出兩個窩窩頭,他也不挑,啃了起來。
    王小小再次嘀咕王家人都是飯桶。
    這個飯桶一來,不知道要少多少糧。
    紅紅花花回西廂房睡覺,就去打掃衛生了。
    王繼軍等著她們離開,拿出一個包裹,打開了拿出一個小包裹,全部交給王小小。
    “這是我爹未來三年的族費和票。”
    王小小打開來一看,360元,外加一係列的煙酒工業布票。
    包裹裏麵是華子和茅子,王小小仔細看著華子底部,看到特供兩字。
    還有一個牛皮袋,拆開,這裏的錢更加多,畢竟大伯是軍長嗎?津貼更加高,裏麵全部是工業票。
    王小小數了一下錢和票,登記下來。
    王小小轉手交給三伯:“三伯,把錢和工業票交給二伯。”
    “你自己七月份去自己帶回去。”
    王德謙毫不客氣拿起一包華子拆開,抽了起來。
    王小小氣憤,她們家的男人,一包華子毫不在乎就抽了起來,人家一包華子抽三個月都沒有抽完。
    王德謙交代:“小小,後天我去京城找老六,繼軍,你七月帶回族裏,改一下他的少爺脾氣,不然我怕他回族裏被你小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