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7章 小小看著賀瑾,無聲問:女士手表怎麽樣?賀瑾死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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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瑾已經自己坐正了,小臉還有些蒼白,被他姐扛著走,胃有點不舒服。
    拿出軍營水壺,喝了一口水,緩緩了。
    武城作為九省通衢的大站,這飯店裏人也多了不少,南來北往的口音混雜在一起,顯得格外熱鬧。
    兩個粗瓷大海碗,裏麵是金黃油潤的堿水麵,上麵澆著厚厚一層香濃的芝麻醬,點綴著辣蘿卜丁、蔥花和酸豆角。
    王小小把一碗推到賀瑾麵前,自己捧起另一碗,也顧不上燙,拿起筷子就飛快地攪拌起來,讓每一根麵條都均勻地裹上醬汁。
    賀瑾把麵攪拌好,拿過王小小的麵碗,給了她一半麵。
    她吸溜一大口,堿水麵的韌勁、芝麻醬的醇香、配菜的脆爽和微辣瞬間在嘴裏炸開,是一種與海鮮和年糕湯截然不同的、紮實而熱烈的滿足感。
    賀瑾吃相就文雅多了,他用筷子小心地拌著麵,小口小口地吃著,雖然速度也不慢,但看起來從容得多。
    賀瑾吃了八成飽,就沒法吃了,他姐看著他的麵,就差流口水。
    賀瑾把麵推到她姐麵前。
    王小小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吃完了。
    王小小摸了摸肚子,六成飽就六成飽吧!
    “接下來怎麽走?”賀瑾問。“武城隻是中轉站,我們要怎麽去雪域高原,路途還遠得很,買臥鋪。”
    王小小抹了下嘴:“先去買票。這裏是樞紐,車次多,看看能不能買到最近一班去西城或者蘭城的車票。”
    她頓了頓,補充道:“這次,買兩張票。”
    賀瑾表示同意:“嗯,安全第一,不過我們不是有二科的證嗎?”
    兩人來到售票門口,王小小拿出繩子。
    賀瑾不幹了,“姐,我長大了,不要像去年那樣綁雙手了,我不是犯人。”
    王小小看著售票處的人,很多人。
    “綁你一隻手,同時綁我一手怎麽樣?”
    賀瑾:“就不能不綁我,我一定跟在你後麵。”
    王小小挑眉:“你不見了,那就是天南地北見不了麵了,你武力值不行。”
    賀瑾——卒
    最後商量的結果是一人一隻手綁在一起。
    一團黑壓壓的人群緊緊地、嘈雜地圍在幾個小小的售票窗口前,理論上每個人都在排隊,但整體看起來卻是一片擁擠不堪、喧囂混亂的場麵。
    王小小和賀瑾都擠不進去,這裏人真多呀!
    再一次被擠出來。
    “別擠!”
    “看著點!”
    “我就問一句話”
    “我著急趕車”
    王小小把那個插隊的人,用左手提了起來。
    被王小小單手提起的那個男人,腳下一空,嚇得哇哇亂叫,周圍的嘈雜聲都為之一靜。
    眾人看著這個麵沉如水、力氣大得嚇人的半大姑娘,眼神裏都帶上了幾分驚疑和忌憚。
    王小小也不多話,像放下一袋糧食一樣把他摁在了自己身後的位置,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站好。”
    她黑著一張臉:“排到我後麵,站直線,再敢插隊,我揍死你。”
    那男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發作卻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絕不是這怪力少女的對手,最終隻能悻悻地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站定了。
    有了這個“殺雞儆猴”的榜樣,原本試圖往王小小前麵擠的幾個人,都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在她周圍形成了一小片詭異的“秩序真空”。
    混亂的隊伍在她這裏,硬生生被掰出了一條清晰的直線。
    在這種環境下,他姐的武力值確實是最高效的秩序維護工具。
    很快,前麵的人買完票離開,輪到了他們。
    王小小把兩人綁在一起的手腕抬到窗口,對裏麵的售票員清晰地說道:“同誌,兩張最快去西城的臥鋪票。”
    售票員是個中年男人,顯然也瞥見了剛才外麵那小小騷動的一幕,多看了王小小一眼,也沒多問,低頭查著時刻表。
    “最快的是明天早上7點過路的,到西城,後天下午到。兩張上鋪?”售票員例行公事地問。
    “對,兩張上鋪。”王小小點頭,同時用另一隻手從貼身的內兜裏掏出錢、證和一張折好的紙——那是“二科”的證明。
    她把證明展開,從窗口遞了進去。
    售票員接過證明,看到上麵的抬頭和印章,神色立刻鄭重了不少。
    他仔細核驗了一下,臉上的公事公辦褪去,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客氣。
    他快速算好了價格,出票,蓋章,然後將兩張硬紙板臥鋪票和找零一起從窗口遞了出來,“好的,同誌。拿好票,明天提前半小時檢票進站。”
    “謝謝。”王小小利落地接過票和錢,仔細核對了一下車次和時間,小心地揣進裏兜,這才拉著賀瑾從依然擁擠的人群中往外擠。
    這一次,她幾乎沒費什麽力氣。
    周圍的人仿佛摩西分海一樣,下意識地給她讓開了一條窄路。
    直到走出售票處,重新呼吸到相對新鮮的空氣,賀瑾才小聲開口:“姐,有時候簡單粗暴效率真高。”
    王小小低頭解著兩人手腕上的繩子:“規矩是給講規矩的人定的。對付不講規矩的,就得用他們聽得懂的語言。”
    繩子解開,她在賀瑾手腕被勒紅的地方輕輕揉了一下。
    王小小:“小瑾,我沒有用我爹是團長,我是家屬買到的臥鋪票,我以二科的證明買的臥鋪票。”
    賀瑾看著他姐:“姐,二科的含金量很高嘛~”
    王小小收好車票,對賀瑾說:“不管它,票買好了,下一步,找地方過夜。”
    賀瑾立刻心領神會:“去找軍人服務站?”
    王小小點頭,“嗯,招待所吃飯太費錢了。”
    兩人在龐大的武城火車站內幾經詢問,終於找到了一個掛著“軍代表辦公室”牌子的房間。
    王小小敲敲門,進去後向一位值班的軍官敬了禮,然後遞上了那張至關重要的“二科”證明和證件。
    軍官接過證明仔細查看,眼神微微一凝,態度立刻變得正式而熱情:“二科的同誌?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我們去西城,明天的火車,需要找個地方住一晚。”王小小回答。
    軍官立刻說:“沒問題!我給你們聯係軍區第三招待所,招待所有食堂,離這裏不遠,有通勤車過去。你們先去軍人候車室休息一下,車來了我叫你們。”
    “謝謝首長!”
    一小時後,王小小和賀瑾已經坐在了軍區招待所幹淨整潔的雙人房間裏。
    雖然設施簡單,但床單雪白,房間裏有暖水瓶,走廊盡頭有公共洗漱間和廁所,安靜又安全。
    賀瑾看著窗外,輕聲說:“還是這裏好。”
    王小小“嗯”了一聲,開始規劃明天的行程。
    王小小把行李放下,賀瑾也放下行李,
    兩人換上軍裝常服,背著軍用斜挎包,帶上二科所有的證件和證明。
    在這裏他們安心的把雙肩包放下,保證沒有一個人敢偷。
    兩人去招待所吃飯,食堂細糧粗糧都有,這個價格,不吃都對不起自己。
    王小小在吃上,從來不在乎人家的眼光,更加不會有不好意思的情況。
    賀瑾拿著兩個鋁製飯盒走到窗口,對裏麵的炊事員說:“同誌,一份米飯,一份青椒炒肉絲,一份西紅柿蛋花湯,六個窩窩頭。” 他聲音清晰,舉止從容,完全不像個孩子。
    炊事員看了眼他身上的軍裝常服,也沒多問,熟練地打菜。
    米飯壓實,肉絲和青椒堆得冒尖,湯也打得滿滿當當。
    兩人找了個可以看到全場的位置坐下。
    賀瑾把菜和湯放在中間,將那份米飯推向王小小。
    王小小看都沒看那碗白米飯,直接伸手拿起一個窩窩頭。
    賀瑾給自己盛了大半碗米飯,夾了幾筷子肉絲和青椒。
    賀瑾:“姐,下午去哪裏?”
    王小小隨意道:“武城,來都來了,逛逛。”
    賀瑾覺得飯好吃,也加快速度。
    王小小這次慢慢吃,看著周圍軍人和軍屬。
    王小小掰了一半遞給賀瑾:“粗糧,助消化,吃一半。”
    賀瑾接了過來,但對王小小的安排,他通常都會接受。
    王小小把最後一點肉絲湯汁用窩窩頭擦得幹幹淨淨送進嘴裏,又端起湯把剩下的湯一飲而盡。
    “飽了?”賀瑾問。
    “九成。”王小小滿意地摸了摸肚子,“這頓吃得好,又頂餓又省錢。”
    賀瑾將兩人用過的飯盒和筷子收拾好,拿到水池邊衝洗幹淨。
    在部隊體係裏,光盤和自理是基本要求。
    王小小和賀瑾走了到百貨大樓。
    有三層樓,不愧是大城市,兩人大大方方走了進去,
    不愧是大城市,王小小看到了東風牌手表,這是海鷗手表的前身,東風牌手表也是中國第一隻國產手表在天津誕生,名為五星牌的後身。
    王小小看著東風牌女士手表是115元,男士手表居然是135元。
    她上次做大腿假肢得到的獎勵,三大件票,自行車+手表+縫紉機。
    不就是大一圈嗎?
    王小小看著賀瑾,無聲的問:女士手表怎麽樣?
    賀瑾死命搖頭,他是男人,要男士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