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被他姐這二百五的操作氣笑了,他姐偶爾會來這麽一次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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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小不死心:“你不覺得男士手表太笨重了嗎?對於你來說太大了嗎?”
    賀瑾板著一張臉:“不覺得,表盤大代表著力量、成熟和權威感,很符合我的形象。”
    王小小嘀嘀咕:“形象要花好多錢。”
    賀瑾把耳朵捂住。
    “你喜歡上海牌手表,還是東風牌手表。”
    賀瑾問:“姐,有啥區別?”
    王小小小聲說:“上海牌手表是國民第一品牌,價格比東風牌貴一點,擁有上海表是更有麵子的事情。”
    賀瑾眨眨眼:“我要上海牌手表,外公家鄉的手表。”
    王小小要說話,這個臭小子又捂住耳朵。
    王小小看著賀瑾那副“非男表不戴、非上海牌不可”的堅決模樣,心裏盤算著那巨額的148塊錢和無比珍貴的手表票,最終還是一咬牙。
    “行!既然買了,那就買最好的!148就148,就要上海牌!”她的語氣帶著一種“豁出去了”的決絕。
    賀瑾捂住耳朵的手立刻放了下來,小臉上那副板著的表情瞬間冰雪消融,但他很快又努力繃了回去,隻是嘴角抑製不住地微微上揚了一個像素點。
    王小小不再廢話,轉身就朝著手表櫃台走去。賀瑾立刻像個小尾巴一樣,緊緊跟上。
    “同誌,買表。”王小小言簡意賅,同時將那張珍貴的手表票和厚厚一遝早已數好的錢從窗口推了進去。“要上海牌,男表,最貴的”
    售貨員接過票證,仔細核驗了一番,又抬眼打量了一下這兩個半大的孩子,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看了他們的軍裝常服,但沒多問,她轉身從身後的玻璃櫃台裏,取出一隻嶄新的、裝在方形紙盒裏的上海牌手表。
    打開盒蓋,一枚鋥光瓦亮、表盤碩大、透著金屬冷峻光澤的手表躺在絨布襯墊上。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這種工業製成的精密美感,自帶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
    售貨員拿出一個絨布墊,讓賀瑾把手腕放上去,準備幫他調試表帶長度。
    王小小卻伸手接過手表:“謝謝同誌,我們自己來。”
    “緊了還是鬆了?”她調整著表扣,頭也不抬地問。
    “剛好。”賀瑾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
    冰涼的金屬表殼貼在他的腕骨上,一種沉甸甸的、屬於“大人”的感覺瞬間包裹了他。
    王小小拿好票,對著還在欣賞手表的賀瑾後腦勺輕輕拍了一下:“走了。再看表針也不會倒著轉。”
    賀瑾看著手腕上的表,突然輕聲說:“姐,謝謝。”
    過了幾秒,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小瑾聽:“錢和票,就是拿來用的。你要工作,算是用在刀刃上,就不算浪費。”
    “以後趕火車、看時間,任務計時,就交給你了。出了錯,我唯你是問。”
    “是!保證完成任務!”
    逛了一圈,這裏居然有友誼商店和華僑商店,不愧是中樞城市,可他們進不去,王小小明明在小說了,很多小說軍人可以進去的,為什麽他們不行。
    騙子!
    真小氣,看看都不行,她就想看看友誼商店有啥而已。
    做為穿越女,她給穿越丟人了,一直到了他們回到軍人服務站,一點點奇遇都沒有。
    救人?沒有
    鬧事?沒有
    遇見壞蛋?更加沒有
    賀瑾跟著他姐走了三個小時了,又不是買東西,她姐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走幹嘛!
    穿著這身軍裝常服,必須一板一眼的,不能給部隊丟人,坐地上,形象沒有了怎麽辦啊?
    賀瑾拉著王小小:“姐,你在幹嘛?”
    王小小脫口而出:“等人挑釁呀?”
    賀瑾趕緊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呀!怎麽說起胡話來了?
    “姐,我們穿著軍裝常服,四個口袋,哪個傻子敢來挑釁?”
    “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敢來挑釁?”
    賀瑾被他姐這二百五的操作氣笑了,他姐偶爾會來這麽一次犯傻。
    他抓著王小小的手說:“回軍人服務站。”
    他們特別平淡回到軍人服務站,晚上的飯菜簡單了,黑板上寫著紅薯麵窩窩頭、雞蛋西紅柿湯,還寫了預定明天趕火車的飯菜,一票預定。
    王小小先去預定,這個事,過了就沒有。
    她訂了30個窩窩頭和一大份鹹菜、一份不容易壞的鹹肉以及4個雞蛋,拿好收據,明天5點來拿就好。
    王小小順便套了近乎,弄來了四個西紅柿和四根黃瓜,放進斜挎包,路上的水果有了。
    她覺得就是因為她是半大孩子,才得到優惠。
    賀瑾這一邊等著,看見前麵一家五口丈夫帶著隨軍的妻兒在吃飯。
    賀瑾看著他的軍裝常服的肩絆和自己的肩絆不同。
    他這軍裝的兩個肩絆是實實在在的功能性存在。
    而自己和姐的兩個肩絆縫死的。
    王小小剛坐下來。
    對麵的小男孩大聲問中年男人:“爹,他們都軍裝常服為什麽也是四個口袋?”
    大男孩:“切,穿他們爹的。”
    中年男人沒有立刻回答大兒子輕蔑的猜測,而是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王小小和賀瑾。
    他們的軍裝雖然嶄新,但剪裁合體,絕非用大人衣服改小的;兩人的神態氣質,尤其是年長那個女孩眼神裏的冷靜和篤定,絕不是普通家庭能養出來的。
    他輕輕用筷子敲了一下大兒子的碗邊,低聲道:“別瞎說。吃飯。”
    他轉過頭,看向王小小和賀瑾,臉上露出一個友善且帶著探究的笑容,聲音溫和地問道:“兩位小同誌,是軍校的學員?”畢竟隻有學員能穿四個口袋的幹部服。
    王小小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爹,啥是學員?”小一點的兒子好奇地問。
    “就是以後要當軍官的哥哥姐姐。”男人簡單解釋了一句,然後對王小小他們笑了笑,“不錯,好苗子。你們這是出任務?”
    “嗯,探親。”王小小言簡意賅
    對方顯然也看出了她不想多談,便不再追問,隻是訓誡自己的孩子:“看到沒有,要向哥哥姐姐學習,人家比你們大不了幾歲,已經能獨自為國家辦事了。”
    賀瑾點點頭,對嘛!人家一看就知道了,都是人精。
    他姐有時候對體製精的不得了,有時候奇葩行為,讓人哭笑不得。
    吃完飯洗完澡,
    次日早上五點拿好預定的口糧。
    食堂有熱幹麵,王小小買了四碗,下次吃最起碼要過十年,現在吃得飽飽的。
    所有人看著她吃。
    “小同誌,你吃飽了吧?”
    王小小聽著善意的問話,回答:“八成飽。
    她心裏想著,等下回到火車站邊上的國營飯店,再去吃一碗,那家師傅手藝好。
    ……
    王小小懵逼中,他們已經到站台上等著了。
    吃完早飯,打算和賀瑾走到火車站,但是直接一輛卡車送到火車站,還有軍屬帶著他們到了站台,把他們一丟,就走了。
    王小小看了一下手表,才六點。
    在轉頭看了一下四周,她心裏在罵娘,一個個軍人站得筆挺挺的。
    賀瑾小聲:“姐,我們在罰站嗎?”
    王小小:“有本事你坐,我也坐,但是我絕對不先坐。”
    賀瑾白了他姐一眼,他姐沒吃飽,還想吃隔壁國營飯店的熱幹麵~
    王小小心裏想到的是,對於武城唯一的印象,她沒有吃飽,她還差一碗熱幹麵~
    “姐,我們回來還經過武城,你的熱幹麵還可以吃。”
    “小瑾,你猜火車會晚點嗎?”
    賀瑾:“……”
    火車晚點了。
    晚了三個小時
    一群官兵筆挺的站著。
    一動不動站了四個小時,官兵一致在這一刻達到了完美的統一,誰也不敢也不願給身上這一層皮丟人。
    火車到站,沒有一個官兵先進去,等到所有人上火車後,他們才排著隊上火車。
    進了硬臥間,就三個人。
    帶著眼鏡的年輕人語氣客氣但不容置疑:“兩位小同誌,不好意思,我們首長需要休息和處理文件,上下不太方便。你看,能不能麻煩你們換個鋪位?我們已經聯係乘務員協調好了。”
    他說話時,眼神瞥了一眼小桌板上那盒醒目的“華子”,又快速回到王小小臉上,這似乎是一個無聲的注解。
    王小小臉上帶著點受寵若驚的笑容,答應得無比痛快:“沒問題,首長!應該的應該的!不麻煩!我們這就換!”
    王小小特別乖巧換票,拿著換來的車票,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原來的隔間。
    賀瑾眉頭緊皺,帶著明顯的不服氣:“姐!我們就這麽走了?那明明是我們的鋪位!憑什麽他們讓換就換?”
    王小小把票遞到他麵前,湊到賀瑾耳邊,用氣聲飛快地說:“看清楚!軟臥!四人一間!比硬臥強多了!你看看那位首長抽的什麽煙?華子!那是普通幹部能摸到的?還有那氣勢,那隨員的眼神……這叫大佬!懂嗎?能用兩個硬臥上鋪換兩個軟臥,是人家講規矩、照顧咱們小同誌麵子!不然信不信乘務員來了也得讓咱們換?趕緊走,別礙眼,這波咱們血賺!”
    賀瑾反應過來,隨後道:“但是,姐,軟臥四人,這個大佬帶了秘書和警衛員,一共三人,他們不換走軟臥的人,寧可來到硬臥,那個人是不是特別難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