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章 班長,這個小崽崽未成年,部隊新規,訓練時間是四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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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停停!輕點!要死了要死了!”她嚎叫著,剛才在訓練場上那個冷靜自持、連跑五趟都麵不改色的王小小蕩然無存,此刻隻剩下一個齜牙咧嘴的女孩。
    軍軍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手足無措地停下:"老……老大姑姑,是你說用最大力氣的,你不能怪我,扣我的糖。"
    王小小把臉埋在臂彎裏,緩了好幾秒,才帶著濃重的鼻音悶悶地說:"……繼續,力道兩成就好,但是不準停!"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要掐進手心。
    自古以來,窮人沒有習武的……
    這藥膏、這按摩的人、營養品,都要錢!
    她必須得付!
    軍軍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背影,再次伸出手,按照畫好的位置,一下一下,認真地按壓起來。
    王小小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不時抽搐一下,壓抑的、帶著哭腔的抽氣聲斷斷續續。
    她沒有再慘叫,但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和咬得發白的嘴唇,昭示著她在承受著什麽。
    不能按摩太久,乳酸堆積被揉開就行。
    王小小看著軍軍,飛速給他一個腦瓜子:“小兔崽子,第一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趁機報複!疼死我了,對你有啥好處。”
    他不是故意的,姑姑不會不給他糖了吧?好吧!他有點點惡作劇了。
    王小小想到了以後還需要軍軍按摩,她忍了下來。
    她給了軍軍3顆大白兔奶糖。
    中午吃飯,王小小吃了很多,她拿出了肉幹和雞蛋吃完。
    王小小把藥膏裝在包裏,拿了一些酸菜裝在小壇子裏。
    王小小坐在邊鬥上,賀瑾騎著八嘎車帶她到縣裏的藥店。
    王小小對抓藥的師傅說:“師傅,你好。麻煩我要紅花15克、伸筋草20克、丹參15克、獨活15克 、艾葉10克、威靈仙10克這些為一包。給我配上3個月。”
    抓藥師傅看也不看王小小,就直接回答:“紅花和丹參沒貨。”
    王小小敲著桌子:“師傅,我配這些中草藥,在1955年國家就規定國營藥店必須常備82種廉價常用中藥,我配的中藥在這82種藥當中,必須要有。”
    “您是叫我去縣裏的衛生所問問?還是讓我去市裏的衛生局問問???”
    “最後一條,今年六月份國家規定購買中藥不需要開證明,配中藥更加不需要用票。”
    抓藥師傅、開票阿姨、坐堂的醫生,全部看著他們兩個。
    王小小和賀瑾站著筆挺,今日,他們穿著軍裝常服和皮鞋。
    王小小那句“去衛生局問問”像一塊巨石砸進水裏,餘波震得整個藥店鴉雀無聲。
    坐堂的老醫生推了推眼鏡,他閱曆豐富,這倆孩子不僅搬出了國家規定,點明了政策細節,更重要的是這身軍裝和這份超出年齡的沉穩與銳氣,絕非常人。
    他走到櫃台前,看向王小小,臉上帶著和事佬的笑容:“小同誌,別急,別急。規定我們當然是遵守的。”
    他對抓藥師傅說:“老李,剛剛不是新到了貨?不要等晚上加班上架?現在就仔細找找。”
    抓藥師傅如蒙大赦:“哎!我再去找找!”
    老醫生又對王小小和藹地說:“對不住啊小同誌,最近藥材調配,庫存是有點亂。你們是哪個單位的?需要這麽多活血舒筋的藥材?”
    王小小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報告醫生,我們是軍區家屬。藥材是嚴格按照方子配給訓練人員使用的,保證一切符合規定。”
    老醫生目光一閃,心中了然,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不一會兒,抓藥師傅抱著幾包藥材從後麵出來了,額頭上還帶著細汗,他一邊手腳麻利地過秤、分包,一邊陪著笑:“找到了找到了!你看,就在旮旯裏,差點沒看見。小同誌,你要的三個月的量,這就給你配齊!”
    開票阿姨也飛快地開好了票,語氣客氣:“小同誌,這邊付錢就行。”
    王小小麵色平靜地付了錢,仿佛剛才那場小小的對峙從未發生。
    等一會兒,她和賀瑾拎起打包好的藥材,再次向老醫生和櫃台人員敬了個禮,轉身,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出了藥店。
    抓藥師傅抹了把汗,心有餘悸:“我的娘誒,這哪家的娃娃,氣勢忒嚇人了。”
    老醫生看著門外,悠悠道:“穿軍裝的,能把你我背的條文都拎清楚的,能是一般的娃娃?以後長點眼力見吧。”
    賀瑾:“姐,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王小小驚訝道:“丁爸沒有給你報紙看嗎?這些消息全部寫得很清楚。”
    賀瑾搖搖頭。
    賀瑾來到罐頭廠,王小小親自到了門房。
    門房老爺子看到小小:“小小,老頭子給你留了很多。”
    “林爺爺,謝謝,這次我給你帶來一些鹹菜。”
    王小小坐了好一會兒。
    王小小要去鋼鐵廠,她不好意思上去,賀瑾把藥放到廠長手上就跑。
    ————
    另一邊,廖誌國坐在丁建國對麵,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
    他放下茶杯,語氣裏帶著挫敗又興奮的複雜情緒:“班長,這個小崽崽的真如您說的,就是個刺頭!四次越野長跑,全部是19分45秒。一次是巧合,四次就是精確計算!她連跑步都在控分,腦子還在飛速運轉,這意味著她根本就沒盡全力!”
    廖誌國身體前傾,眼神銳利:“到了第五次,她依舊能把成績精確控製在19分59秒,壓著二科的優秀線!這不是體力不支,這是用最後一點餘力在向我們示威,她清楚地知道標準在哪裏,並且能像機器一樣精準地執行。”
    他深吸一口氣,總結道:“這不是一塊需要敲打的頑石,這是一塊已經初步成型、擁有自主邏輯的精密儀器。常規的‘下馬威’對她無效,她甚至能反過來計算我們。”
    丁建國手指輕輕敲著桌麵,臉上看不出喜怒:“所以,你的結論是?”
    廖誌國斬釘截鐵地說:“我的結論是,我們得換打法了。不能再把她當成一張白紙來訓練,而是要把她當成一個已經上膛的、需要校準的武器。她要的不是灌輸,是引導;不是打壓,是挑戰。”
    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我得給她設計一套她算不出來的訓練方案。一套變量足夠多、足夠複雜,能逼出她全部潛力的方案。我倒要看看,當她無法計算的時候,真正的極限在哪裏。”
    丁建國終於停下敲擊桌麵的手指,臉上露出一絲老謀深算的笑意。
    “老廖,你說到點子上了。對付這種算盤打得比誰都精的小狐狸,就得讓她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小崽崽不是喜歡計算嗎?不是能精準控分嗎?那我們就給她一個她永遠算不清的‘變量’。”
    “從明天起,廢棄所有固定距離、固定時間的科目。她的訓練內容就一條:服從你的臨時指令。”
    “比如,正跑著五公裏,你突然下令讓她原地俯臥撐一百個,做完繼續跑;或者在她剛完成障礙訓練,氣喘籲籲時,命令她立刻進行武器拆裝精度考核。剝奪她的預期,打碎她的節奏,把她從執行計劃拖入應對混亂。我要看看,在她最疲憊、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她的基本功和應變能力還剩幾分。”
    “讓她練習槍支,對了!她沒有練過槍,叫她開始練。”
    廖誌國:“不過,班長,您打算讓這個小崽崽在什麽位置?她不是軍醫嗎?”
    丁建國:“哪一個幹部有固定的位置的?組織能培養她,叫她在哪個位置?她就得老老實實去哪一個位置!”
    丁建國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等她稍微適應了這種混亂,就把二科其他幾個,嗯……性格鮮明的技術苗子,比那個她哥王漫,還有那個體能狂人小孫,編入她的訓練小組。”
    “給他們下達模糊的團隊任務,比如在指定區域內獲取目標物,但不指定路線,不分配角色。我要看看,這個習慣單打獨鬥、自己掌控一切的小祖宗,是會被隊友拖垮,還是能學會調動和整合這些‘問題天才’。她要學的不是自己成為利劍,而是如何成為執劍的手。”
    丁建國頓了頓:“最後,給她來一次綜合演練。設計一個包含情報碎片、需要簡單破譯、野外生存、戰術抉擇和模擬救護的複雜路線。但最關鍵的是在情報裏摻入一條以上的假信息,或者安排一個‘平民’,由我們的人扮演,在途中向她求助。”
    “她不是算無遺策嗎?我就要她嚐嚐在信息汙染環境下做決策的滋味,讓她知道戰場上不是所有變量都能被她計算。判斷失誤的代價是什麽,她得親自體會一下。”
    丁建國總結道:“我們的目標,不是練廢她,而是要把她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得意打掉。要讓她明白,真正的強大,不是永不失控,而是在失控中依然能保持方向和戰鬥力。這套方案,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混亂催化劑’。”
    廖誌國聽得兩眼放光,仿佛已經看到王小小在那層出不窮的“變量”麵前,從遊刃有餘到氣急敗壞,最終蛻變的模樣。
    他猛地一拍大腿:“班長,還是你狠!就這麽壞!不過班長,這個小崽崽未成年,部隊新規,訓練時間是四個小時。”
    丁建國笑嗬嗬說:“今天也沒有訓練到4個小時呀!五公裏越野跑了五次,每次20分鍾,才100分鍾,其它時間給她休息了,休息時間怎麽算訓練。”
    廖誌國:“……”心裏歎氣,班長又是不做人的一天,這次他做為幫凶,不再是被訓的一方,突然好期待呀!
    丁建國拿出一封信交給老廖,廖誌國一看這字,咧嘴一笑:“副班(王德勝)的信,”
    他打來一看,他訓練的作戰訓練計劃,廖誌國扶額:“班長,你找副班長要他陸軍尖刀團的訓練計劃,有沒有說這個訓練計劃是給副班長的親閨女用的???”
    丁建國無辜的說:“要說嗎?不用吧!”
    “班長,你不怕小小崩潰嗎?你不怕副班長回來揍你嗎?”
    “你太小看我家閨女了,她才不會崩潰,她不讓你崩潰就不錯了,我相信我家閨女。老王憑什麽揍老子?閨女去海陸空都不會有太大的發展,撐死就是個團長,在這裏,閨女才有機會得到更大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