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十大武將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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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去去病隻覺得胸中熱血在激蕩,恨不得立刻就率領這支無敵之師,縱馬狂奔,去為陛下開疆拓土,去建立不世之功!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他喃喃自語,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戰意,“如今,是胡虜未滅,我等又怎能安睡於帳中!”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快馬加鞭,卷著一路風塵,從遠處疾馳而來,徑直衝向中軍大帳。
    霍去病的心猛地一跳。
    是陛下的命令嗎?
    終於要開戰了嗎?
    他轉身快步返回大帳,隻見韓信已經接過了那份軍報,迅速地瀏覽了一遍。
    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韓信的臉上。
    然而,韓信隻是平靜地將那份軍報放到了一旁的案幾上。
    “是後勤補給的例行通報。”
    他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霍去病的眼中閃過失望,但很快又被昂揚的鬥誌所取代。
    就在此時。
    白起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沒有絲毫人類的情感,空洞、死寂,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裏麵沉澱著萬古的殺意和屍山血海的倒影。
    他的視線沒有落在任何人身上,而是穿透了帳篷,望向了遙遠的西方。
    他薄薄的嘴唇微動,吐出了三個字,聲音沙啞。
    “時候,到了。”
    話音落下,他緩緩站起身。
    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大帳。
    韓信、王翦、霍去病,這些威名赫赫的絕世名將,在這一刻,都感到了發自靈魂深處的寒意。
    他們明白白起的意思。
    不是指陛下的命令,而是指……
    季節。
    冬天來了。
    草木枯黃,大地封凍,正是大軍出征,千裏奔襲的最好時節。
    對於農夫來說,冬天是休養生息的季節。
    但對於這頭來自地獄的殺神而言,冬天,是殺戮的季節。
    城裏那些世家大族的恐懼,那些關於無頭鬼的傳說,在這支沉默而致命的大軍麵前,顯得如此幼稚可笑。
    真正的恐怖,從來都不是鬼神。
    而是懸在頭頂,隨時可能落下的屠刀。
    冬日的寒風,刮過京郊連綿不絕的軍營。
    數萬大軍操練的呼喝聲匯成撼天動地的洪流,肅殺之氣衝霄而起,將天邊的雲層都攪得粉碎。
    點將台上,十大將軍一字排開,身披鐵甲,神情冷峻。
    霍去病雙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身體微微前傾,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死死盯著遠處正在演練衝鋒的騎兵陣列。
    那奔騰的鐵流,那卷起的煙塵,讓他渾身的血液都開始發燙。
    他渴望戰爭。
    韓信則負手而立,眼神平靜無波,卻能穿透虛空,將整個戰場的每一個細節盡收眼底。
    他在腦海中推演著無數種可能,計算著兵力的損耗,謀劃著如何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輝煌的勝利。
    王翦、衛青、李靖等人,或沉穩如山,或淵渟嶽峙,各自散發著獨屬於百戰名將的威嚴。
    唯有白起,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他周圍三尺之內,空無一人,連風似乎都繞著他走。
    他沒有看那些訓練的兵士,他的目光,凝固在虛空中的某一點,那裏,似乎有無數正在哀嚎的亡魂。
    整個軍營,都籠罩在這十人帶來的無形壓力之下。
    兵士們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們嘶吼著,將手中的兵刃一次次刺出,每一次都用盡全力,敵人就在眼前。
    就在這股壓抑到極致的鐵血氛圍中,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顯得格外突兀。
    一名騎士單人獨騎,背插令旗,正以一種不要命的速度衝向中軍大本營。
    霍去病眉頭一挑,嘴角咧開一個充滿野性的弧度。
    來了!
    然而,當他看清來人的裝束時,臉上的興奮瞬間凝固。
    來者並非軍中傳令兵,而是身著禁軍統領服飾的陳玄禮。
    陳玄禮翻身下馬,動作幹脆利落,但臉色卻異常凝重,甚至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蒼白。
    他快步登上點將台,無視了眾將投來的審視目光,徑直走到韓信麵前,從懷中掏出一卷明黃色的聖旨,雙手高高捧起。
    “奉陛下聖旨!”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回蕩在點將台上,“宣十位將軍,即刻入宮覲見!”
    一瞬間,點將台上落針可聞。
    所有操練的呼喝聲都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斷了。
    入宮?
    現在?
    而且是禁軍統領親自傳旨?
    霍去病臉上的不爽幾乎要溢出來:“陛下有何軍令,直說便是,何必讓我們全都回去?這兒的幾十萬弟兄,難道就這麽幹等著?”
    陳玄禮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他不敢去看霍去病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隻是低著頭,用更低的聲音重複了一遍:“陛下有令,十位將軍,即刻入宮。”
    韓信的目光在陳玄禮那微微顫抖的手和蒼白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平靜地開口:“知道了。”
    他轉向眾人,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陛下有召,回宮。”
    說罷,他第一個轉身走下點將台。
    其餘諸將,包括一臉不情願的霍去病,都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就連白起,也邁開了腳步,他走過之處,空氣似乎都冷了幾分。
    十大將軍翻身上馬,沉默地跟在陳玄禮身後,朝著長安城疾馳而去。
    他們身後,幾十萬大軍靜立在寒風中,無聲地目送著他們的統帥離去。
    太極殿的偏殿,此刻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所有的陳設都被搬空,殿內空曠得嚇人,隻有冰冷的地磚和高大的梁柱。
    數百支手臂粗的牛油巨燭被點燃,將大殿照得如同白晝,卻絲毫驅不散那股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陰寒。
    李璘就站在這片空曠的中心,身穿一襲黑色龍袍,負手而立,他的影子被燭光拉得很長。
    當韓信等人身著冰冷甲胄,踏入殿門的那一刻,甲葉碰撞的鏗鏘聲在這死寂的大殿中顯得格外刺耳。
    “臣等,參見陛下!”
    十人單膝跪地,聲如洪鍾。
    “平身。”
    李璘的聲音很冷,不帶情緒。
    他緩緩轉過身,露出了他身後的東西。
    那是一具屍體。
    一具被隨意丟棄在冰冷地磚上的,無頭屍體。
    “傳聞,長安城內,出現無頭武將宇文成都,你們隨我去看一看端倪。”
    十大武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