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西城小子很囂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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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瑤在一旁看著他們,微笑著說道:“蕭世子,鄭公子,你們二人一個才華橫溢,一個武藝高強,真是讓人羨慕。”
    蕭琰看了蘇瑤一眼,說道:“蘇姑娘過獎了。蘇姑娘乃是丞相之女,又如此聰明伶俐,知書達理,才是讓人敬佩。”
    蘇瑤聽後,臉上微微一紅:“蕭世子謬讚了。”
    從那以後,蕭琰、鄭辰和蘇瑤三人經常在一起玩耍。他們一起遊山玩水,一起談詩論道,感情越來越好。
    一日,他們三人來到了京都郊外的一處山林中遊玩。山林中景色優美,空氣清新。他們一邊欣賞著美景,一邊聊天。
    “蕭兄,聽說你在太學裏可是出盡了風頭。那些人都對你佩服不已。” 鄭辰說道。
    蕭琰笑著搖了搖頭:“鄭兄說笑了。不過是些小事,不值一提。”
    “蕭世子太過謙虛了。你的才華,整個京都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蘇瑤說道。
    “哈哈,蘇姑娘也太抬舉我了。對了,蘇姑娘,你最近有沒有作什麽新的詩詞?” 蕭琰問道。
    蘇瑤想了想,說道:“倒是作了一首,隻是不知好不好。”
    “蘇姑娘的詩詞,定然是極好的。快說來聽聽。” 蕭琰說道。
    於是,蘇瑤便吟出了一首詩詞。蕭琰和鄭辰聽後,都不禁拍手叫好。“蘇姑娘這首詩詞,真是絕妙。意境優美,用詞精妙,讓人回味無窮。” 蕭琰讚道。
    “是啊,蘇姑娘不愧是京都有名的才女。” 鄭辰也說道。
    蘇瑤聽後,心中十分高興:“多謝蕭世子和鄭公子誇獎。”
    他們三人在山林中玩得十分開心,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我們該回去了,不然家裏人該擔心了。” 蘇瑤說道。
    蕭琰和鄭辰點了點頭,於是三人便起身,準備返回京都。然而,就在他們走到山林出口時,突然遇到了一群黑衣人。黑衣人手持利刃,將他們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攔住我們的去路?” 蕭琰警惕地問道。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哼,蕭琰,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蕭琰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這是被人盯上了。“你們受誰指使?” 蕭琰問道。
    “到了陰曹地府,你自然會知道。兄弟們,上,殺了他們。” 黑衣人首領一聲令下,黑衣人紛紛朝著蕭琰他們衝了過來。
    鄭辰見狀,立刻抽出腰間的佩劍,擋在了蕭琰和蘇瑤麵前:“蕭兄,蘇姑娘,你們退後,我來對付他們。”
    蕭琰也不甘示弱,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當作武器,與黑衣人戰在了一起。蘇瑤則躲在一旁,緊張地看著他們。
    黑衣人雖然人數眾多,但鄭辰和蕭琰武藝高強,一時之間,黑衣人竟然奈何不了他們。然而,時間一長,鄭辰和蕭琰也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必須想個辦法突圍。” 鄭辰說道。
    蕭琰點了點頭,他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條小路。“鄭兄,我們往那邊走,從那條小路突圍。” 蕭琰說道。
    鄭辰看了看那條小路,點了點頭:“好,我們走。”
    於是,蕭琰和鄭辰一邊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一邊朝著小路退去。蘇瑤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後。在他們的努力下,終於成功地突圍,沿著小路跑了出去。黑衣人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蕭琰、鄭辰和蘇瑤沿著小路拚命地跑著,黑衣人在後麵緊追不舍。他們跑了很久,終於擺脫了黑衣人。
    “呼,終於擺脫他們了。” 鄭辰喘著粗氣說道。
    蕭琰也累得不行,他靠在一棵樹上,說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置我們於死地?”
    “我猜,他們肯定是受了李逸風的指使。你之前打傷了他,他肯定懷恨在心,所以才派人來殺我們。” 鄭辰說道。
    蕭琰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這個李逸風,真是可惡。等我回去,定要找他算賬。”
    “蕭世子,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回去吧。這山林裏晚上很危險,我們不能在這裏久留。” 蘇瑤說道。
    蕭琰和鄭辰聽後,覺得蘇瑤說得有道理。於是,他們便開始尋找回去的路。然而,他們在山林裏轉了很久,卻始終未找到李逸風。
    蕭琰扶著蘇瑤,鄭辰手持長劍警惕地環顧四周,三人沿著蜿蜒的小路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林間不時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啼叫,更添幾分詭異。
    “蕭兄,你看這地上的腳印。” 鄭辰忽然停住腳步,指著地麵上雜亂的痕跡,“他們似乎分成兩撥,一撥往東邊去了,另一撥……” 他俯身用劍鞘撥開落葉,“這腳印很深,像是有人故意加重腳步引我們往這邊來。”
    蕭琰蹲下身仔細查看,指尖撚起一點濕潤的泥土:“這泥土帶著水汽,應當是剛踩過不久。西邊是斷崖,他們不可能往那邊去,定是想讓我們誤以為追兵還在身後。” 他忽然按住腰間的玉佩,那是母親留給他的暖玉,此刻竟微微發燙。
    蘇瑤忽然輕呼一聲,指著前方被藤蔓遮掩的山洞:“那裏好像有光亮。” 三人撥開藤蔓,隻見山洞裏燃著一堆篝火,一個采藥老人正低頭處理草藥。
    “老人家,我們路過此地迷路了,能否借宿一晚?” 蕭琰拱手行禮,目光卻留意到老人袖口露出的半截玄鐵令牌 —— 那是禁軍特有的標記。
    老人抬起頭,露出一張溝壑縱橫的臉:“西涼世子不必多禮,老夫在此等候多時了。” 他將一包草藥遞過來,“這是止血的金瘡藥,快給這位姑娘敷上。”
    蘇瑤腳踝被樹枝劃傷,鄭辰正要用劍挑開傷口,卻被老人攔住:“這傷口有蹊蹺。” 老人用銀針在傷口周圍刺了幾下,黑色的血液頓時滲出,“是斷魂草的汁液,雖不致命,卻會讓人四肢無力。”
    蕭琰心中一凜,這分明是江湖上慣用的陰毒伎倆。他忽然想起李逸風那日被打翻在地時,袖口閃過的紫色紋路,與這斷魂草的汁液顏色如出一轍。
    “多謝前輩提醒。” 蕭琰接過草藥,“不知前輩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老人往篝火裏添了根柴:“三日前有人在黑市懸賞三千兩,要買世子的項上人頭。買主特意交代,要做得像是山野劫匪所為。”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這是老夫在刺客身上搜到的,世子不妨看看。”
    紙條上的字跡張揚跋扈,正是李逸風的手筆。蕭琰捏緊紙條,指節泛白:“此人真是不知死活。”
    “世子莫要衝動。” 老人歎了口氣,“禮部尚書雖隻是三品官,卻掌管著科舉任免,門生遍布朝野。李逸風背後,怕是還有更大的勢力撐腰。”
    鄭辰拍案而起:“管他什麽勢力,敢動我兄弟,我定要他好看!”
    蘇瑤忽然開口:“我父親昨日收到密報,說吏部侍郎最近與幾位藩王世子過從甚密,其中就有淮南王的兒子。” 她望向蕭琰,“會不會與你們西涼有關?”
    蕭琰沉默片刻,想起臨行前父親囑咐的話:“長安城裏,每個人的笑臉背後都藏著刀。” 他忽然站起身,“我們明日一早就回城,此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是夜,蕭琰守在洞口,聽著鄭辰和蘇瑤漸入夢鄉,月光映在他緊握的拳頭上,泛起冷冽的光。
    次日清晨,三人辭別采藥老人,沿著官道返回長安。剛到城門,就見守城衛兵盤查得異常嚴格,每個進出城的人都要驗明身份。
    “出什麽事了?” 鄭辰拉住一個小販問道。
    小販壓低聲音:“聽說昨夜禮部尚書府被盜了,丟了件寶貝,李大人正下令全城搜捕呢。”
    蕭琰心中冷笑,這分明是李逸風賊喊捉賊。他讓鄭辰和蘇瑤先回府,自己則轉身走向琴坊。
    李肖兒正在擦拭一張七弦琴,見蕭琰進來,連忙起身:“世子怎麽幾日沒來?” 看到他衣角的血跡,臉色頓時變了,“您受傷了?”
    “一點小傷不礙事。” 蕭琰坐下,“李姑娘可知禮部尚書府丟了什麽寶貝?”
    李肖兒蹙眉:“聽說是前朝傳下來的一枚玉龍佩,據說能調動京畿衛戍。昨日李公子還來琴坊炫耀過,說要送給相府千金做生辰禮。”
    蕭琰心頭一震,蘇瑤的生辰就在三日後。李逸風這是想栽贓嫁禍,讓蘇丞相誤會自己偷了玉佩討好蘇瑤。好毒的計策!
    “多謝姑娘提醒。” 蕭琰起身欲走,卻被李肖兒叫住。
    “世子且慢。” 她從琴盒裏取出一把匕首,“這是我祖父留下的防身之物,世子帶上吧。” 匕首鞘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竟是西域獨有的纏枝蓮圖案。
    蕭琰接過匕首,忽然想起母親曾說過,她有個表妹嫁入了江南林家。難道…… 他正欲追問,外麵忽然傳來喧嘩聲。
    隻見李逸風帶著一群家丁堵住琴坊門口,叉著腰喊道:“蕭琰,你偷了我家的玉龍佩,還不快交出來!”
    街坊鄰居紛紛圍攏過來,對著蕭琰指指點點。
    “我就說這西涼來的小子不是好東西。”
    “聽說他前日還打傷了李公子,真是無法無天。”
    蕭琰冷笑一聲:“李公子說我偷了玉佩,可有證據?”
    “證據?” 李逸風從懷中掏出一隻錦盒,“這是我家玉佩的仿品,你若沒見過真品,怎知它的模樣?” 他忽然指向李肖兒,“還有她,定是你的同謀!”
    家丁們立刻就要衝進去抓人,卻被蕭琰一腳踹倒在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闖民宅。” 蕭琰擋在李肖兒身前,“李逸風,你可知誣陷朝廷命官之子,該當何罪?”
    “你一個西涼質子,也配稱朝廷命官?” 李逸風啐了一口,“給我打,打出玉佩為止!”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蘇瑤帶著京兆尹的人趕到:“誰敢在此放肆!” 她拿出一塊腰牌,“奉丞相令,徹查禮部尚書府失竊案。李公子,還請跟我們回衙門一趟。”
    李逸風見勢不妙,還想撒潑,卻被京兆尹的人強行帶走。蕭琰望著蘇瑤,眼中閃過一絲暖意:“多謝蘇姑娘。”
    蘇瑤臉頰微紅:“舉手之勞。不過我父親說,這玉佩失竊案恐怕沒那麽簡單,讓你多加小心。”
    送走蘇瑤後,蕭琰回到琴坊,見李肖兒正對著那把匕首出神。“這匕首……”
    “是我外祖父留給母親的。” 李肖兒輕聲道,“他說當年曾在西涼軍中任職,與一位公主結為兄妹。” 她抬起頭,眼中滿是探究,“世子的母親,是不是姓趙?”
    蕭琰心中巨震,母親確實是前朝昭陽公主趙靈月。“你外祖父是……”
    “鎮北將軍林嘯風。”
    原來如此!蕭琰終於明白,為何初見李肖兒時便覺得親切。他取出母親的遺物 —— 半塊雙魚玉佩:“這是母親臨終前交給我的,說若遇林家後人,可憑此相認。”
    李肖兒拿出另外半塊玉佩,嚴絲合縫地拚在一起。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感慨萬千。
    “難怪李逸風敢如此囂張。” 李肖兒忽然想起一事,“上個月我去給吏部侍郎家送琴,聽到他與李尚書密謀,說要借世子的人頭,挑起西涼與朝廷的戰火。”
    蕭琰握緊拳頭,指節咯咯作響。他忽然想起山林中老人的話:“他們要的不是我的命,是想讓西涼王以為朝廷殺了我,從而起兵謀反。”
    “那我們該怎麽辦?” 李肖兒憂心忡忡。
    “將計就計。” 蕭琰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明日你去告訴李逸風,就說我知道玉佩在哪,讓他單獨來琴坊取。”
    李肖兒雖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次日傍晚,李逸風果然獨自來到琴坊,身後卻藏著十幾個打手。“玉佩呢?” 他色厲內荏地喊道。
    蕭琰坐在琴前,慢悠悠地撥動琴弦:“李公子可知,這玉龍佩真正的用處?”
    “不過是塊值錢的古董罷了。”
    “錯了。” 蕭琰冷笑,“那玉佩裏藏著淮南王通敵叛國的證據,你父親拿它要挾淮南王,才換得禮部尚書的職位,對嗎?”
    李逸風臉色驟變:“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是不是胡說,打開玉佩便知。” 蕭琰將一塊玉佩扔過去,“這是仿品,但機關的位置與真品一模一樣。”
    李逸風果然中計,拿著玉佩研究起來。就在他按下機關的瞬間,琴坊的門突然關上,鄭辰帶著京兆尹的人從後門衝出:“人贓並獲,拿下!”
    打手們見狀四散奔逃,李逸風被按在地上,還在大喊:“我父親不會放過你們的!”
    蕭琰走到他麵前,將那張懸賞告示扔在他臉上:“你以為你父親會保你?他現在怕是正在想怎麽撇清關係呢。”
    李逸風被抓後,禮部尚書果然立刻上書,說兒子頑劣不堪,請求嚴懲。皇帝雖未深究,但也革去了他的部分職權。
    蕭琰本以為此事就此了結,卻沒想到三日後,蘇瑤帶來一個驚人消息:“淮南王世子在獄中自盡了,死前留下血書,說要揭發一樁驚天秘密。”
    三人趕到刑部大牢,隻見血書上寫著:“玉龍佩藏於太學藏經閣第三層,關乎大周命脈。”
    鄭辰疑惑道:“這淮南王世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蘇瑤沉吟道:“我父親說,淮南王近年來招兵買馬,恐有不臣之心。這血書,怕是想引我們去查探,好趁機行事。”
    蕭琰卻覺得事有蹊蹺:“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去看看。”
    當夜,三人潛入太學藏經閣。第三層果然藏著一個暗格,裏麵除了玉龍佩,還有一封密信。信中竟是皇帝寫給西涼王的親筆信,說永徽五年的藩王謀反案實為冤案,讓西涼王耐心等待,定會還他清白。
    “原來如此!” 蕭琰恍然大悟,“皇帝招我們進京,並非要當質子,而是想保護我們,查明當年真相。”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響動,吏部侍郎帶著禁軍包圍了藏經閣:“蕭琰勾結藩王,盜取國之重器,給我拿下!”
    鄭辰護著蕭琰和蘇瑤往後門退去,卻見李肖兒帶著采藥老人趕來:“這邊走!”
    眾人沿著密道逃出太學,老人摘下麵具,竟是禁軍統領。“陛下早有安排,讓老臣在此接應。” 他遞給蕭琰一枚虎符,“世子即刻出城,拿著這個調動西涼鐵騎,與陛下裏應外合,清除朝中奸佞。”
    蕭琰接過虎符,忽然明白皇帝的良苦用心。他轉身對蘇瑤和鄭辰道:“你們多加保重,我去去就回。”
    李肖兒塞給他一把琴:“這是祖父留下的焦尾琴,琴聲能調動暗藏的死士,世子或許能用得上。”
    三日後,西涼鐵騎兵臨城下,卻沒有攻城,隻是在城外列陣。長安城內,吏部侍郎和幾位藩王以為時機成熟,發動兵變,控製了皇宮。
    就在他們得意洋洋之時,蕭琰突然帶著死士出現在大殿之上。“你們的死期到了!” 他撥動焦尾琴,琴聲悠揚卻暗藏殺機,殿外的禁軍聽到琴聲,立刻倒戈相向。
    吏部侍郎見勢不妙,挾持了皇帝:“都別動!不然我殺了他!”
    蕭琰卻微微一笑:“你看看這是誰。”
    隻見李肖兒帶著一群人走進來,為首的正是本該自盡的淮南王世子。“舅舅,你就別再掙紮了。” 世子摘下偽裝,竟是皇帝的親兒子,“父皇早就知道你的陰謀了。”
    吏部侍郎大驚失色,被蕭琰一腳踹倒在地。叛亂就此平息,皇帝論功行賞,蕭琰被封為鎮西將軍,鄭辰襲承父職,蘇瑤則被封為公主,賜婚蕭琰。
    大婚那日,長安城張燈結彩,百姓夾道相慶。蕭琰騎著高頭大馬,看著身邊的蘇瑤,忽然想起初見時的情景。
    “你當初在酒樓替店小二出頭,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蘇瑤笑著問。
    蕭琰握住她的手:“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
    遠處,李肖兒站在琴坊門口,望著這對新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西城的風依舊喧囂,卻吹來了和平與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