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依切赫唾沫星子都噴到了巴特利臉上，“就是用來打你們燈塔國的！每一顆導彈，每一架無人機，每一個他媽的能量武器，目標清單第一個名字就是你們！”
    巴特利被這突如其來的暴怒嚇住了，下意識往後退，後背撞在門上。
    “我是恨毛熊國！我恨他們毀了我的項目，恨他們把我當條狗！”沃依切赫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嘶啞，“可毛熊國早就亡了！不複存在了！但就算它現在還在，就算它明天就複活——”
    他伸出顫抖的手指，狠狠戳著巴特利的胸口。
    “我對你們燈塔國的仇視，也比對那個毀了我祖國的體製，要高得多！多一百倍！一千倍！”
    沃依切赫說完，一把拽開門，抓住巴特利的衣領就往外推。
    “現在，從我的實驗室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你！”
    巴特利被這股蠻力直接推搡到走廊上，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實驗室的門在他麵前“砰”地一聲重重關上，還從裏麵傳來了反鎖的“哢噠”聲。
    實驗室的門在他麵前重重關上，還從裏麵上了鎖。
    巴特利站在門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衣領，低聲罵了句什麽，轉身走了。
    實驗室裏，沃依切赫看著地上那灘還在冒煙的溶液，胸口劇烈起伏，隨後猛地轉身，抓起工作台上的一個燒杯，狠狠砸在地上。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試管、量筒、試劑瓶……
    所有能砸的東西，全被他砸了個遍。
    半小時後，斯威特斯基來找沃依切赫商量輻射功率調整的事，推開門就看到滿地狼藉。
    “這是……”斯威特斯基愣住了。
    沃依切赫坐在一堆玻璃碎片中間，頭發亂糟糟的，眼睛通紅。
    “巴特利來過了。”沃依切赫低聲開口道，“想挖我去燈塔國。”
    斯威特斯基挑眉：“你拒絕了？”
    “我把他罵出去了。”沃依切赫冷笑，“我問他，知不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麽的，我在毛熊國的新概念武器基地工作，我們做的那些武器，目標清單第一個就是燈塔國。”
    沃依切赫站了起來，踢開腳邊的碎片。
    “我是恨毛熊國，恨他們毀了我的研究，恨他們把我當工具。但就算毛熊國現在還活著，我對燈塔國的恨，也比對毛熊國的恨多一百倍。”
    斯威特斯基看著他，忽然笑了。
    “我還以為你是為那瓶溶液發脾氣。”
    “我是為溶液發脾氣。”沃依切赫說道，“但不止是溶液。”
    沃依切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冰封的地中海。
    “有人毀掉我的成果，有人想把我當工具，有人覺得科學家就是給錢就能買走的狗。”沃依切赫的聲音很低，而且在發抖，“這些事，我在毛熊國經曆得夠多了。”
    “現在又來了。”
    斯威特斯基走到他旁邊，也看向窗外。
    “那你打算怎麽辦？”
    沃依切赫沉默了很久。
    然後他轉過身，走到唯一還完好的一個櫃子前，從裏麵拿出一個新的燒杯，一包新的試劑。
    “繼續幹活，溶液沒了，再調就是。時間不夠，就少睡點覺。”
    沃依切赫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但下次巴特利再敢進我的實驗室，我會把他塞進熔爐裏，看看燈塔國人的腦子燒起來是什麽顏色。”
    斯威特斯基笑了，淡淡問道：“需要我派人守在門口嗎？”
    “不用。”沃依切赫已經開始稱量試劑，低聲說道：“他不敢再來了。”
    他說對了。
    那天之後，巴特利再也沒靠近過沃依切赫的實驗室。
    但他辦公室的加密通訊，比以往更頻繁了。
    ……
    加雷斯基地指揮中心，氣氛難得有些輕鬆。
    “女王二號，七台。”斯威特斯基看著剛剛收到的確認函，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敲，笑著說道：“加上之前的十三台女王一號，我們就有二十台超級計算機了。”
    阮文雄站在全息沙盤旁，眼睛發亮，立刻點頭說道：“司令，如果二十台同時運轉，配合沃依切赫的新散熱方案……理論上四十八小時內，我們就能完成混沌序列的破解。”
    “理論上是。”姬淩接話，但語氣裏也帶著期待，“前提是卡爾文撐得住，不可能完全依賴沃依切赫的方案的。”
    卡爾文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正小口喝著特製的高能營養液。
    聽到自己的名字，他抬起頭，臉色還有些蒼白，但卻眼神堅定的說道：“我能行！隻要每次運算間隔給我六小時恢複，連續三天沒問題。”
    這是醫療組給出的極限方案。
    計算六小時，休息六小時，靠藥物和神力恢複劑硬撐。
    很傷身體，但戰爭時期，沒有人在乎這個。
    “那就等貨到。”斯威特斯基做了決定，說道：“第二批一到，立刻開始第二輪運算，這次我們要……”
    斯威特斯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通訊提示音打斷了。
    懷特局長抓起聽筒，聽了兩秒，臉色瞬間驟變。
    “什麽？重複一遍！”
    指揮中心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懷特局長。
    懷特局長放下聽筒，轉向斯威特斯基，聲音幹澀的開口道：“押送女王二號的運輸機……發出Mayday求救信號。”
    “位置北海空域，坐標已同步。”
    “襲擊者？”斯威特斯基立刻問。
    “不明。”懷特局長搖頭，低聲說道：“機組報告遭遇強烈能量幹擾，通訊時斷時續，最後收到的完整信息是……有東西在追他們。”
    姬淩猛地站起身。
    幾乎同時，應龍在姬淩的腦海之中，給了他答案。
    是萊昂納爾衝破了封印了，雖然不知道他怎麽做到的。
    “是萊昂納爾。”姬淩的聲音很冷，說道：“應龍留下的封印……被衝破了。”
    斯威特斯基立刻接通加密頻道，說道：“接約翰牛國往皇宮，我要和卡米拉女王通話。”
    三分鍾後，卡米拉女王的全息影像出現在指揮中心。
    這位一向以冷靜優雅著稱的女王，此刻臉上帶著罕見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