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中心裏爆發出歡呼聲。
    姬淩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應龍伸手扶住他，同時撤去了所有電光束縛。
    那些虛空晶體粉末失去了固定，瞬間被熱氣流吹散，在空氣中形成一片紫色的霧。
    沃伊切赫衝上去檢查芯片，片刻後，回頭大喊道：“所有芯片完好！沒有熔斷！”
    斯威特斯基走到主屏幕前，看著上麵那個複雜的數學模型。
    模型顯示，冰霜使徒將在七小時十四分鍾後，出現在地中海某個特定坐標點。
    誤差範圍，正負三十秒。
    “成功了。”斯威特斯基說，聲音裏帶著難得的激動。
    懷特局長走到姬淩身邊，關切的詢問道：“你怎麽樣？”
    姬淩擺擺手，喘著氣說：“休息一下就好，卡爾文……他醒了嗎？”
    “醫療組說最快還要三小時。”
    “來得及。”斯威特斯基看著屏幕上的倒計時，低聲說道：“七小時，足夠我們準備了。”
    晚上九點，姬淩來到斯威特斯基的辦公室。
    斯威特斯基正在研究冰霜使徒的數學模型，聽到敲門聲，他抬起頭。
    “司令。”姬淩走進來，關上門，笑著說道：“我有個想法。”
    “說。”斯威特斯基點點頭。
    “既然我們要用絞殺者無人機上的生物炸藥去爆破冰霜使徒，為什麽不把所有炸藥集中到一台無人機上？”姬淩立刻說道：“二十台絞殺者，每台三百克生物炸藥，總共六公斤，如果集中到一起，威力會大得多。”
    斯威特斯基放下手中的資料，看向了姬淩笑著說道：“我記得你們設計生物炸藥，是為了防止技術泄露。”
    “如果無人機被俘，炸藥會引爆，把核心部件銷毀。”
    姬淩笑了，搖著頭說道：“司令，您不是已經破解了死光武器的秘密嗎？”
    “而且現在連沃伊切赫都造出了更高效的死光武器，我們那點技術，實在不該再敝帚自珍了。”
    斯威特斯基沉默了幾秒，然後點頭。
    “有道理。”
    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沃伊切赫衝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張新的設計圖。
    “我聽到了。”沃依切赫立刻說道：“集中炸藥是個好主意，但還可以更好。”
    說著，沃依切赫把一張設計圖拍在桌子上。
    圖上是絞殺者無人機的改裝方案。
    除了集中所有生物炸藥，還在機腹加裝了額外的彈藥艙，裏麵塞滿了CL20高爆炸藥。
    “我從友誼聯合體調來的。”沃伊切赫眼睛發亮，眼裏寫滿了興奮之色，“每塊當量相當於三公斤***，但體積隻有四分之一。”
    “加上六公斤的生物炸藥，總當量……應該足夠把那個大冰坨子成碎片了！”
    斯威特斯基看著設計圖，又看向姬淩。
    姬淩立刻點頭，笑著說道：“我同意！”
    “既然要賭，就賭把大的。”
    “好。”斯威特斯基立刻拍板，點著頭說道：“立刻開始改裝，我們要造出一台……終極兵裝。”
    地下機庫燈火通明。
    二十台絞殺者無人機的殘骸被整齊堆在角落，它們的腹部都被切開，裏麵的生物物炸藥模塊被取出。
    十九號無人機孤零零地停在機庫中央，機體經過徹夜改裝，已經麵目全非。
    沃伊切赫蹲在無人機旁，最後一次檢查加裝結構。
    “CL20炸藥模塊十二組，每組分三層緩衝。”沃依切赫用手指敲了敲機腹新焊接的裝甲板，低聲說道：“生物炸藥集中在核心艙，引信係統獨立，即使無人機被擊毀也能遠程引爆。”
    姬淩站在旁邊，看著那台幾乎認不出來的絞殺者。
    原本流線型的機腹現在鼓出一大塊，像一隻懷孕的金屬巨獸。
    新增的裝甲板讓整機重量增加了百分之四十，但沃伊切赫重新調整了推進器輸出，勉強維持了機動性。
    “還能飛嗎？”姬淩有些擔憂的問道。
    “放心吧姬淩將軍！我保證它能飛。”沃伊切赫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灰，說道：“但不能做高機動動作。”
    “過載超過八個G，新增結構可能會崩解。”
    “不需要高機動。”斯威特斯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平靜的說道：“它隻需要出現在正確的位置，然後……引爆。”
    斯威特斯基大步走進機庫，身後跟著剛蘇醒的卡爾文。
    卡爾文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眼神已經恢複了銳利。
    醫療組給他注射的強效恢複劑正在起作用，尊品十階的底子讓他恢複得比常人快得多。
    “能行嗎？”斯威特斯基看向卡爾文，有些關切的問道。
    卡爾文笑著點了點頭，淡淡說道：“開個傳送門而已，坐標算準就行。”
    “算準了。”謝寶榮立刻抱著平板電腦走進來，說道：“冰霜使徒將在二十二分鍾後出現在預定坐標，誤差窗口正負三十秒。”
    阮文雄跟在他身後，手裏拿著實時數據終端，補充道：“地中海冰麵監測站報告，目標區域能量讀數開始上升，冰霜使徒正在接近。”
    機庫裏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那台改裝過的無人機。
    斯威特斯基走到控製台前，戴上操縱手套。
    虛擬屏幕在他麵前亮起，顯示出十九號無人機的各項參數。
    “最後一次係統自檢。”斯威特斯基低聲下達指令。
    沃伊切赫立刻按下了檢測按鈕。
    無人機的指示燈依次亮起，從機頭到機尾，全部綠色。
    “能源係統正常。”
    “推進係統正常。”
    “武器係統……死光預熱完成。”
    “新增炸藥模塊穩定，引信在線。”
    每一項匯報都讓機庫裏的氣氛更緊張一分。
    當最後一項檢測通過時，懷特局長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來：“指揮中心就位，所有監測站數據同步完成。”
    斯威特斯基深吸一口氣。
    “卡爾文，準備開門。”
    卡爾文走到機庫空地中央，閉上眼睛，雙手緩緩抬起。
    金色的空間法陣在他腳下浮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穩定清晰。
    尊品十階的實力正在全速恢複。
    “坐標輸入。”謝寶榮將平板對準法陣，一串數字被掃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