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但姬淩沒有被他折騰死，就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
    姬淩抬起右手，掌心向上，意念微動，一團金色的雷電在掌心凝聚，劈啪作響，周圍空氣被電離出臭氧的味道。
    然後姬淩翻轉手掌，雷電的顏色從金色變成銀色，溫度驟降，空氣中的水分瞬間凝結成細小的冰晶，繞著雷電旋轉。
    “很好。”姬淩開口道，連聲音都帶著雙重回音，一個熾熱，一個冰冷，咧嘴笑道：“前所未有的好！好玩哈哈哈哈！”
    姬淩坐起身來，拔掉身上的管線。
    此刻，姬淩身上的凍傷消失了，骨裂也愈合了，神祇空間不僅完全修複，而且容量擴大了至少一倍。
    “唯一的問題是……”姬淩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皺著眉頭說道：“這兩種能量需要專注控製，如果我分心，可能會失衡。”
    “那就是你需要練習的事了。”沃伊切赫咧嘴笑道：“現在，我們該進入正題了。”
    說著，沃依切赫調出了虛空風暴發生器的完整設計圖。
    那是一個宏偉到近乎瘋狂的計劃。
    同一時間，斯威特斯基的辦公室。
    門緊閉，窗簾拉嚴。
    房間裏隻有一盞台燈亮著，在桌上投出一圈昏黃的光。
    斯威特斯基坐在桌後，麵前攤著三份文件。
    第一份是過去七十二小時內，所有進出加雷斯基地的通訊記錄。
    超過三萬條記錄，其中加密通訊一千二百條，無法破解的深加密通訊十七條。
    第二份是參加“終極兵裝”計劃的全部人員名單，從設計師到搬運工，共計八十四人。
    每個人的背景資料，近期行為以及社交關係。
    第三份是空的。
    斯威特斯基盯著那份空文件看了很久，然後拿起一支紅色記號筆，在第一份文件上圈出了三個時間點。
    第一個時間點：女王二號運輸機起飛前四小時，一條發自加雷斯基地的加密信號，目的地是北大西洋某處，信號內容無法破譯，但持續了整整十二分鍾。
    第二個時間點：冰霜使徒軌跡計算完成前半小時，同一條加密信道再次啟動，這次隻傳送了三十秒。
    第三個時間點：十九號無人機傳送攻擊前十分鍾，這條信道第三次激活。
    每次激活後，虛空那邊都有對應的動作。
    太巧合了。
    巧合到不可能是巧合。
    斯威特斯基打開電腦，輸入一串二十四位的密碼。
    屏幕上出現一個簡陋的界麵。
    那是他私人建立的數據庫，不聯基地網絡，完全獨立。
    他開始輸入關鍵詞：
    內部泄露。
    通訊漏洞。
    虛空情報源。
    萊昂納爾的預知能力。
    數據庫立刻開始了交叉比對。
    半小時後，屏幕上彈出一個名字。
    斯威特斯基盯著那個名字，沉默了整整一分鍾。
    然後他刪除了所有搜索記錄，關掉電腦，將三份文件鎖進保險櫃。
    他需要證據。
    在那之前，他什麽都不能說。
    ……
    地下三層，新建的實驗室。
    這裏比沃伊切赫之前的實驗室大五倍，占據了半個樓層。
    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環形結構骨架，那是虛空風暴發生器的原型機，目前隻完成了十分之一。
    沃伊切赫站在腳手架上，親自調整一個能量節點的角度。
    姬淩和卡爾文在下麵，看著設計圖。
    “三百台大功率能量發生器，我們已經調集了二百七十台。”卡爾文指著清單說道：“剩下的三十台在一周內能從其他戰區運來，問題是虛空晶體粉末，我們隻剩不到三百克。”
    “友誼聯合體廢墟裏還有。”姬淩立刻說道：“那些被冰封的核心，還有散落的粉末，我可以再去一次。”
    “太危險了。”卡爾文立刻搖頭，說道：“而且時間不夠啊！”
    “沃伊切赫說，發生器的核心陣列必須用至少一噸粉末製造能量透鏡，否則聚焦效果不夠。”
    沃伊切赫從腳手架上爬下來，立刻說道：“我有一個替代方案，不用粉末，用液態晶體。”
    “液態？”
    “對。”沃伊切赫走到工作台前，調出一份研究報告，說道：“虛空晶體在特定頻率的能量場中會液化，變成一種高導能的流體。”
    “同等體積下，液態晶體的能量放大效率是粉末的三倍。”
    “也就是說，我們隻需要三百公斤晶體，就能達到一噸粉末的效果。”
    “但我們連三公斤都沒有，博士。”卡爾文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道。
    “我們有。”沃伊切赫笑了，笑得有點瘋狂，嘿嘿的笑著說道：“你們還記得，那些被冰封的核心嗎？”
    “那些核心的主要成分，就是高純度虛空晶體，隻是被鈦銥合金包裹著。”
    姬淩明白了，立刻問道：“你要熔掉那些核心？”
    “不是熔掉，是釋放。”沃伊切赫說道：“用特定頻率的能量場激發，晶體會從金屬基體中析出，變成液態。”
    “這個過程不可逆，核心會永久損壞，但……”
    “但我們能得到液態晶體。”姬淩立刻接話。
    “正確。”沃伊切赫立刻點頭說道：“兩塊核心，每塊重約十五公斤，晶體含量大概百分之四十。”
    “全部釋放出來，能得到十二公斤液態晶體。”
    “那也離三百公斤差遠了啊。”卡爾文皺著眉頭說道。
    “所以我們需要更多核心。”沃伊切赫看向姬淩，說道：“你上次在友誼聯合體，隻去了一個保險庫。”
    “但根據園區設計圖，應該有四個保險庫，分布在不同的車間。”
    姬淩懂了，立刻說道：“你要我回去，把剩下的核心都帶出來。”
    “不止。”沃伊切赫搖了搖頭，隨後調出了園區地圖，指著上麵的幾個保險庫的位置說道：“每個保險庫存放三塊核心，四個保險庫就是十二塊。”
    “全部釋放，能得到七十二公斤液態晶體，這還不夠，但……”
    “但如果能找到中央總庫，那裏應該存放著園區所有的晶體儲備，根據奧馬爾將軍之前的報告，至少有兩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