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舊物倉裏的時光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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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穿越之舊物倉裏的時光守護
一、身份底色:藏在舊物裏的城市年輪
1. 家族羈絆(舊物中的時代傳承)
林晚秋的“拾光舊物倉”並非家族世襲,而是她與丈夫1998年共同創辦的——丈夫是城市規劃局退休職員,一生見證了三代城市變遷,臨終前囑托她“把那些要被丟掉的老物件收起來,它們是城市的記憶,丟了就找不回來了”。如今倉庫裏最珍貴的三件“傳承信物”,都承載著丈夫的遺願與兩人的初心:一是紫檀木舊物修複工具箱(丈夫親手打造,盒身刻著“拾光”二字,裏麵裝著修複瓷器的鋦釘、粘連紙張的魚鰾膠、打磨金屬的細砂紙等20餘件工具,還有丈夫手繪的《舊物修複簡易圖譜》,標注著不同材質舊物的修複要點);二是牛皮紙材質的《城市舊物檔案》(從1998年至今共18本,詳細記錄每件舊物的來源、年代、背後故事:“2005年,老百貨大樓拆遷,收了一台1960年代的上海牌縫紉機,主人是張阿姨,說這是當年憑票買的嫁妝,陪她縫了40年衣服;2018年,老火車站改造,收了一塊站台時鍾,指針停在1987年9月23日,是最後一班綠皮火車發車的時間”);三是1950年代的鐵皮餅幹盒(裏麵裝著丈夫收集的老城市地圖,從1949年的手繪版到2000年的印刷版共12張,每張地圖上都有丈夫標注的“拆遷區域”“保留建築”,邊緣被翻得卷邊)。林晚秋的孫女在新媒體公司做運營,總勸她“奶奶,把舊物倉改成網紅打卡地,搞直播賣文創,比單純收舊物賺錢多了”,她卻把孫女的“轉型方案”夾在《城市舊物檔案》裏,用紅筆寫著“舊物是記憶的容器,不是賺錢的工具”,說“等我把手裏這些舊物的故事都整理成冊,讓更多人記得老城市的樣子,再跟你商量”。
2. 職業標簽(舊物倉裏的城市印記)
“拾光舊物倉”藏在城市老城區的青磚灰瓦巷子裏,門麵是老式推拉門,門楣掛著塊銅製招牌,“拾光舊物倉”五個字是丈夫的手書,被歲月氧化得泛著暗銅色。倉庫裏的布局按“城市發展階段”劃分,共三個區域:19491978年的“計劃經濟記憶區”、19792000年的“改革開放變遷區”、20012010年的“城市化起步區”。每個區域都擺著對應的舊物:計劃經濟區有憑票供應的糧本、布票、搪瓷缸、老式收音機;改革開放區有雙卡錄音機、墨鏡、雪花冰箱、撥號電話;城市化起步區有第一代智能手機、舊公交卡、老樓盤模型、數碼攝像機。倉庫中央的實木長桌上,總放著未修複的舊物和修複工具,牆上掛著不同年代的城市街景照片,與對應的舊物相互呼應。最核心的“時光角落”,擺著三樣特殊物件:
新增的舊物修複耗材與設備:除了傳統的修複工具,林晚秋特意購置了小型超聲波清洗機(用於清理舊金屬物件的鏽跡)、恒溫幹燥箱(用於保存紙質舊物,防止受潮發黴)、高清掃描儀(用於將老照片、舊票據掃描存檔);還找老手藝人定製了一批不同型號的鋦釘、銅絲,用於修複破損的瓷器、玻璃器皿,“有些舊物件壞了,但主人舍不得丟,修好就能繼續保存記憶”。
更新的《城市舊物檔案》:最新的一本檔案裏,多了“城市記憶展專項記錄頁”,用藍筆記錄著籌備展覽的舊物清單:“老百貨大樓:上海牌縫紉機、搪瓷茶缸;老火車站:站台時鍾、綠皮火車車票;老廠區:機床零件、職工工作證”;空白處貼著舊物的照片,還有用紅筆標注的“重點修複”“需補充故事”等字樣。
城市記憶展籌備板:倉庫門口的木質籌備板上,用圖釘固定著展覽流程、舊物分類清單,還有一張社區發來的邀請函——社區計劃聯合舊物倉舉辦“城市記憶展”,邀請老市民帶著舊物分享故事,讓年輕人了解城市的發展曆程。籌備板上還貼著幾張便簽,是林晚秋寫的:“3月15日前完成破損舊物修複;3月20日收集市民補充故事;3月25日完成展覽布置”。
一、江城舊物倉:晨光裏的記憶鋪墊
老城區的晨霧還沒散盡,青磚灰瓦的巷子裏就飄來了早點鋪的豆漿香,混著“拾光舊物倉”裏淡淡的木質舊物味,成了老巷獨有的晨景。我守著巷口的文創小店整理文創產品,眼角餘光總能瞥見林晚秋的身影——她穿著藏藍色的斜襟布衫,手裏提著個竹編籃,慢慢走進舊物倉。竹編籃裏裝著剛買的熱饅頭和溫水,籃沿掛著塊幹淨的棉布,是她用來擦拭舊物的。“小蘇,今天幫我留兩卷保鮮膜!”她路過小店時喊了一聲,聲音溫和卻有力,“剛收了一批老報紙,得用保鮮膜包好防潮”。我應著聲,看著她推開那扇老式推拉門,門楣上的銅製招牌“拾光舊物倉”在晨霧裏泛著暗銅色,丈夫的手書字跡被潤得愈發清晰。
我跟著走進舊物倉,瞬間被滿倉的舊物包裹——1960年代的上海牌縫紉機擺在“計劃經濟記憶區”,機身擦得鋥亮,踏板旁還放著當年的縫紉線軸;“改革開放變遷區”的雙卡錄音機旁,疊著幾本舊歌本,頁腳被翻得卷邊;“城市化起步區”的第一代智能手機旁,貼著一張泛黃的舊公交卡,卡麵上是十年前的城市地標。林晚秋已經拿起棉布,開始擦拭那台剛收的老式站台時鍾,時鍾的指針停在1987年9月23日,是老火車站最後一班綠皮火車發車的時間。“這台時鍾是老陳叔送來的,他說當年就是坐著那班火車離開家鄉去打拚的,現在老火車站要改造,就把時鍾送來了,想讓它在展覽上‘重見天日’”,林晚秋一邊擦拭,一邊跟我念叨,手裏的動作輕柔得像在嗬護易碎的珍寶。
倉庫中央的實木長桌上,擺著她的紫檀木舊物修複工具箱,盒身的“拾光”二字清晰可見。她打開工具箱,拿出丈夫手繪的《舊物修複簡易圖譜》,翻到“金屬物件除鏽”那一頁,對照著圖譜準備修複工具:“這時鍾有點生鏽,得用細砂紙慢慢打磨,再用超聲波清洗機清理縫隙裏的灰塵,不能用化學除鏽劑,會損壞金屬外殼”。說話間,舊物倉的門被推開,一個紮著馬尾的年輕姑娘走了進來,是林晚秋的孫女林曉。“奶奶,我又給你整理了幾個‘網紅轉型方案’,你看看”,林曉把一疊打印紙放在桌上,“現在好多舊物倉都搞直播,展示舊物修複過程,還賣文創產品,賺的錢比收舊物多太多了”。
林晚秋沒看方案,隻是把圖譜放回工具箱,輕聲說:“曉曉,這些舊物不是用來賺錢的,是用來記事兒的。你爺爺當年跟我說,每一件舊物都藏著一個家庭的故事,湊在一起就是整個城市的記憶。等這次城市記憶展辦完,我把這些舊物的故事都整理成冊,再跟你商量轉型的事”。林曉撇了撇嘴,拿起手機對著舊物拍了幾張照:“奶奶,我先拍點照片發在網上,讓更多人知道咱們的舊物倉,也為展覽預熱一下”。林晚秋沒反對,隻是叮囑:“別用濾鏡,別過度修飾,真實的舊物才有溫度”。
中午時分,天空突然陰沉下來,刮起了大風,看樣子是要下大雨。林晚秋趕緊放下手裏的工具,去檢查“時光角落”的紙質舊物——那些老報紙、舊糧本、老照片最怕受潮。她把恒溫幹燥箱的溫度調高了兩度,又用保鮮膜把未修複的紙質舊物仔細包好,放進木箱裏。“這天氣,要是漏水就麻煩了”,她自言自語著,又拿起抹布,擦了擦倉庫的窗戶邊緣,檢查是否有滲水的痕跡。我遞給他一把大傘和一塊塑料布:“林阿姨,傘你拿著,塑料布可以蓋在怕潮的舊物上,防止漏水”。她接過傘和塑料布,笑著說“謝謝你,小蘇,還是你想得周到”。
下午雨停了,林晚秋才繼續修複站台時鍾。她用細砂紙輕輕打磨著生鏽的邊緣,打磨一會兒就停下來,用棉布擦去灰塵,檢查打磨效果。“你爺爺當年修複舊物,也是這樣慢慢磨,他說慢工出細活,舊物修複急不得”,她抬頭看著牆上丈夫的照片,眼裏滿是懷念。剛打磨完時鍾,社區主任就來了,手裏拿著一張清單:“晚秋阿姨,展覽的參展舊物清單我整理好了,還有幾件關鍵舊物需要你重點修複,都是老市民特意送來的‘記憶信物’,比如老百貨大樓的搪瓷茶缸、老廠區的職工工作證,還有那台1950年代的老式打字機”。林晚秋接過清單,認真地記在《城市舊物檔案》上,用紅筆標注了“重點修複”:“主任你放心,我一定在3月15日前修複好,不耽誤展覽”。
日子一天天過去,離城市記憶展越來越近,舊物倉裏的氛圍也越來越忙碌。林晚秋每天天不亮就到倉庫,直到天黑才離開。她不僅要修複舊物,還要整理每一件舊物的故事,把它們寫在卡片上,貼在舊物旁邊。有天晚上,我路過舊物倉,看到裏麵還亮著燈,林晚秋正趴在實木長桌上,用毛筆在宣紙上寫舊物故事卡片,字跡工整有力。“給參觀的人看的,讓他們不僅能看到舊物,還能知道舊物背後的故事,了解咱們城市的過去”,她抬頭看見我,笑著解釋道。我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突然覺得,這滿倉的舊物,不僅是城市的記憶載體,更是林晚秋對丈夫的思念、對時光的敬畏。
展覽前三天,舊物倉裏來了不少街坊,有的送來家裏的舊物,有的主動幫忙整理。老陳叔特意送來一瓶自己泡的菊花茶:“晚秋,你為了展覽忙前忙後,辛苦了,這茶能清心降火”。張阿姨則帶來了自己的舊縫紉線軸,想放在上海牌縫紉機旁邊一起展覽:“這線軸陪了我幾十年,當年用那台縫紉機給孩子做衣服,用的就是這些線軸”。林晚秋一一收下,把舊物分類擺放好,又認真記錄下街坊們分享的故事,補充到《城市舊物檔案》裏。看著滿倉的舊物和忙碌的街坊,她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看,這些舊物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大家的,是整個江城的記憶”。
二、穿越成晚秋:深夜的緊急修複使命
展覽前一天的深夜,江城老巷早已沉寂,隻有“拾光舊物倉”的暖黃燈光還亮著。我幫林晚秋把最後一批舊物故事卡片分類整理好,剛要轉身離開,一股濃鬱的木質舊物味混著淡淡的魚鰾膠味突然裹住了我。眼前的景象猛地旋轉,指尖傳來粗糙又溫潤的觸感——是紫檀木修複工具箱的表麵,盒身“拾光”二字的刻痕硌得真切。等眩暈感散去,我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倉庫中央的實木長桌後,身上穿著林晚秋常穿的藏藍色斜襟布衫,口袋裏揣著她用來擦汗的棉布手帕,右手虎口處那道常年修複舊物留下的淡繭,觸感清晰無比。
長桌上,《城市舊物檔案》攤開著,紅筆標注的“最後5件重點舊物待修複,距展覽僅剩9小時”的字跡格外刺眼。旁邊擺著未修複的老百貨大樓搪瓷茶缸、老廠區職工工作證,還有那台1950年代的老式打字機。我剛拿起丈夫手繪的《舊物修複簡易圖譜》,“咚咚咚”的急促敲門聲就打破了深夜的寧靜。社區主任帶著兩位白發老人匆匆趕來,手裏抱著一個褪色的木盒,臉色焦急:“晚秋阿姨,可算找到你了!這是老江城晚報編輯部後人送來的寶貝——1956年的老式鉛字打字機,是當年江城第一份晚報創刊時用的主力打字機,裏麵還夾著創刊號的未定稿!本來要當展覽壓軸展品,結果剛送來就發現打字鍵全卡住了,稿紙也受潮發皺,明天開展前必須修好,不然老編輯們的心血就沒法展示了!”
我趕緊接過木盒,打開的瞬間,一股歲月的陳舊味撲麵而來。這台鉛字打字機比之前那台更厚重,金屬機身泛著暗啞的光澤,數十個打字鍵全都深陷下去無法回彈,機身側麵還有幾處磕碰的凹痕,稿紙夾裏的創刊號未定稿已經泛黃發卷,部分字跡因為受潮開始暈染。我心裏一沉,原本5件舊物的修複就時間緊迫,再加上這台結構更精密的鉛字打字機,無疑是雪上加霜。但看著兩位老人期盼的眼神,我握緊了手裏的細砂紙,輕聲說:“放心吧,我一定趕在開展前修好。”
我立刻打開紫檀木工具箱,翻出丈夫留下的專用工具:細如發絲的銅製鑷子、不同型號的螺絲刀、專用酒精棉片,還有那本標注得密密麻麻的《舊物修複簡易圖譜》。對照圖譜裏“鉛字打字機修複要點”,我先把打字機平穩放在工作台上,用放大鏡仔細觀察按鍵縫隙,發現裏麵積滿了灰塵、油汙和老化的橡膠碎屑,這正是按鍵卡住的關鍵原因。由於縫隙極窄,普通刷子根本無法清理,我隻好把酒精棉片撕成極小的碎片,用鑷子夾著慢慢塞進縫隙,一點點擦拭清理。每清理一個按鍵,就要停下來活動一下發酸的手腕,再用吹風機調至最低溫檔吹幹縫隙裏的酒精,防止腐蝕金屬零件。
剛清理完一半按鍵,突然聽到“嘩啦”一聲,窗外的大風刮破了倉庫的窗紗,雨點順著縫隙飄了進來,正好落在堆放老報紙的角落。我心裏咯噔一下,那些老報紙是老市民送來的1960年代江城街景報道,是展覽的重要展品,一旦受潮就會損壞。我趕緊起身找了塊塑料布,冒雨衝過去蓋住報紙,又搬來木箱把報紙墊高。等處理完報紙,我才發現自己的袖子和褲腳都被雨水打濕了,深夜的涼意順著皮膚蔓延開來。
我搓了搓凍得發僵的手,剛要繼續修複打字機,倉庫裏突然一片漆黑——停電了。恒溫幹燥箱停止了工作,裏麵還放著正在幹燥的老照片和那疊創刊號未定稿。我心裏一緊,趕緊摸出抽屜裏的應急手電筒,又從倉庫角落找出丈夫留下的老式煤油燈點燃。昏黃的燈光驅散了部分黑暗,卻不足以照亮打字機的精密零件。就在我焦急萬分時,巷口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老陳叔、張阿姨帶著幾個街坊,手裏舉著充電台燈、提著熱水壺走了進來:“晚秋,我們聽小賣部老板說你還在趕工,又停電了,給你送點光亮和熱水來!”
張阿姨把一杯熱薑湯遞到我手裏,暖意瞬間從手心傳到心底:“快喝點暖暖身子,你為了保住咱們江城的記憶這麽拚,我們也幫不上別的忙,就在這兒給你搭把手。”老陳叔則把充電台燈放在工作台上,調整到最合適的角度:“光線夠不夠?不夠我再回家拿兩盞來。”看著街坊們關切的眼神,我眼眶一熱,喝了口熱薑湯,重新拿起工具:“夠了夠了,有你們幫忙,我肯定能按時完成!”
借著煤油燈和充電台燈的混合光線,我加快了修複進度。清理完所有按鍵縫隙後,開始逐一調試按鍵回彈效果,有兩個按鍵回彈無力,我對照圖譜,小心翼翼地拆開按鍵底部的橡膠墊,發現是橡膠老化開裂導致的。我從工具箱裏找出丈夫留存的備用橡膠墊,用專用膠水慢慢粘好,再用鑷子精準地放回原位。這個過程極其考驗耐心,稍有不慎就會損壞整個按鍵結構,我屏住呼吸,每一個動作都慢而穩,額頭上的汗水滴落在工作台上,都顧不上擦。
淩晨四點,鉛字打字機終於修複完成,所有按鍵都能靈活回彈,按下時還能聽到清脆的“哢噠”聲。我又把受潮的創刊號未定稿放進恒溫幹燥箱,調高溫度慢慢烘幹,再用專業的紙張修複液輕輕擦拭暈染的字跡。等未定稿的字跡變得清晰,天已經蒙蒙亮了。我把所有修複好的舊物一一擺放在展覽架上,貼上故事卡片,看著這些承載著江城記憶的舊物,疲憊感瞬間消散,心裏滿是踏實。
我靠在椅子上,看著牆上丈夫的黑白照片,輕聲說:“老周,我做到了,沒辜負你的囑托,也沒讓街坊們失望。”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丈夫笑著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晚秋,好樣的,你守住了這些時光,也守住了江城的根。”我伸出手想抓住他,卻突然驚醒,發現自己趴在工作台上睡著了,手裏還握著那把細砂紙,倉庫門口傳來了孫女林曉的聲音。
“奶奶!我回來了!”林曉提著早餐走進來,看到滿架修複好的舊物,眼眶一紅,“奶奶,我看了你發的舊物照片,知道你肯定忙了一整夜,特意連夜趕回來幫你。之前是我不懂事,總想著讓你轉型賺錢,現在我才明白,你守的不是舊物倉,是咱們江城的記憶啊!我以後不做新媒體運營了,回來幫你整理舊物故事,把這些記憶傳播出去,讓更多年輕人知道江城的過去!”我看著懂事的孫女,笑著點了點頭,把熱乎的早餐推到她麵前:“好,奶奶等你這句話好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