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真的一點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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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霍硯遲現在是植物人。
    她去了,她也什麽都問不到。
    喬熹沉痛不已,慢慢蹲下去,環抱著雙臂,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她想她的牧野哥了。
    她這一生,最大的遺憾的就是那日她沒有攔住季牧野。
    她無數次想過,那天她如果倔強一點,撒波一點,非不讓他,是不是他就不會走了。
    她當時都有不好的預感,她讓他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回來。
    她做過無數次設想。
    後來,她明白了。
    事情已經發生,不可能再來第二次,她的設想都沒有用。
    即使真的會來第二次,她知道季牧野依然會選擇義無反顧地歸隊參加任務。
    從雪山上那次雪崩事件,她該知道他身上的責任,他本人堅定不移的信仰。
    想到這些,喬熹的眼淚流的更凶了。
    他怎麽就丟下她一個人走了。
    看到她哭,霍硯深瞬間慌亂了,趕緊蹲下去,難受地說:“你要見我大哥,我帶你去就是,你能不能不要哭了?”
    喬熹扭頭看向一臉自責又心疼的霍硯深。
    他以為她哭,是他不肯帶她見他大哥。
    “對不起,我不該惹你哭。”
    霍硯深伸手去擦喬熹的眼淚。
    他以為是他把她惹哭的。
    這一刻,喬熹是脆弱的。
    她一頭撲進霍硯深懷裏,哭出了聲。
    霍硯深僵住了。
    她好久沒有主動靠近過他。
    他很震驚,心髒都被她撞軟了。
    可他又很愧疚,是他把他惹哭了。
    他捧起她的臉,拇指拭著她的眼淚,任由著她哭。
    許久之後,喬熹的哭聲弱了,霍硯深才橫著把她抱了起來。
    本就虛弱的喬熹,又哭了這麽久,全身沒什麽力氣,溫馴得像隻貓似的窩在霍硯深懷裏。
    他抱著她走進醫院。
    即便是回到了病房,他完全可以把她放在病床上,他卻舍不得放開她。
    他走過去,坐到休息處的沙發上,把喬熹緊緊地摟在懷裏。
    她閉上了眼睛,好像要睡了。
    霍硯深就那麽看著她,伸手輕輕挑過她垂在臉上的頭發。
    她的眼瞼下方還掛著淚痕,讓他不由得輕折眉心。
    明明這麽嬌氣,還總是裝出那麽堅強的模樣。
    他不喜歡。
    他更喜歡她依賴他,要讓他的抱,喜歡窩他懷裏的那個她。
    難得有這麽安靜的相處空間,霍硯深想讓時間走得慢一點。
    喬熹大概是睡著了,呼吸變得均勻起來。
    霍硯深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
    她還會回到他身邊嗎?
    等喬熹再醒來的時候,夜幕已然降臨,外麵一片漆黑。
    她睜開眼便看到她在霍硯深懷裏,此時的霍硯深似乎在閉目養神。
    她要從他懷裏出來,她剛動了一下,霍硯深便睜開了眼,精準無誤地對上她的目光。
    他的手也同時用力,將她困在他的懷裏。
    此時,意識很清晰的喬熹,瞬間有些尷尬,她低垂著眉眼,雙手抵著霍硯深的胸膛,“你……放開我。”
    怎料,霍硯深突然俯下身,堵住了她的唇。
    喬熹愣愣地睜大眼睛,還來不及反應,他已長驅直入,攻占了她的口腔。
    熟悉的吻,襲卷而來。
    她剛伸出手想要推開他,被他把她的雙手都困住,更深地吻著她。
    喬熹在病中,身體本就很虛弱,全身軟綿無力,被他這麽吻著,許久未有過男女之情的她,很快起了反應,整個人都軟成了一灘泥。
    殘存著的清醒意誌力,讓她吃力地擺動著頭部來抗拒。
    霍硯深想吻她想了好久,這麽一點點吻,根本無法填補他心中的空虛。
    懷裏的人雖然在抗拒,但她的身體是否會感覺,他是知道的。
    弄過了,擔心她會生氣。
    最終,霍硯深還是依依不舍地鬆開了她。
    狹長的眸中染了一層淡淡的欲色,喬熹立刻別過頭,尷尬地要從他懷裏出來。
    他還是困著她,不給她動的機會,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捏住她的下顎,把她精致的臉扭了過來。
    如火如炬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她,“你不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心裏還有我的位置對不對?”
    迫切的想要聽到她說實話。
    “你想多了,放開我。”
    大抵是被他的吻撩得難受又尷尬,她的聲線帶著些許顫音,不再似之前那麽的堅定。
    “乖女孩不該這麽口是心非。”
    喬熹立刻推開他的手,“放開我。”
    “不放。”
    喬熹被他結實的臂膀困著,無法動彈。
    她咬了咬唇,純欲的眸中帶著羞憤的怒火,“你再這樣,我要報警!”
    他卻突然貼到她耳邊,“你真的一點也不想嗎?”
    他都想著要命。
    喬熹是坐在他的腿上,身下僵硬的觸感越來越明顯,令她十分局促。
    她的著急和尷尬都落入霍硯深眼裏,霍硯深知道要有個度才行。
    畢竟她現在對他還沒有什麽接受度,把她惹火了,以她現在的性子,保不準真敢報警。
    他倒是不怕,但鬧了會影響她的名聲。
    他手微微一鬆,喬熹趕緊推開他,從他懷裏出來,跑到病床邊,掀開被子上去,把整個人都蒙得嚴嚴實實。
    霍硯深唇角勾了勾。
    有時候看她是變了,有時候還她,又好像還是原來的那個她。
    曾經,她害羞不敢看他的時候,也會這樣。
    見被子裏的人不動了,霍硯深問道:“你不是要去見我哥嗎?”
    “你不是說他現在是植物人,我去見他也說不了話嗎?”
    “你不去了?”
    “嗯。”
    正合他意。
    他也不太想讓她去。
    喬熹在被窩裏閉上了眼,可眼前很快會浮現出霍硯深親吻的模樣。
    唇間的柔軟和腰腹下方的僵硬,兩種不同的觸感,都好像還烙在她的皮膚上,讓她心亂如麻。
    她怎麽會這麽不經撩。
    太糗了。
    喬熹平複了好久,才壓住身體裏燥動的火苗。
    冷靜下來,她好像想起了一件很特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