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理解不了他高貴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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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和季牧野換酒店的時候又看到了霍硯深。
她當時說霍硯深在跟蹤她,霍硯深說他沒有,還問了她是在哪裏看到的他,她記得是當時那個酒店的名字叫君悅華府。
那麽,那天碰到的那個人,應該是霍硯深的的哥哥?
喬熹掀開被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對上霍硯深的目光。
“我在南城君悅華府碰見的人是你大哥?”
“嗯。”霍硯深起身走到病床旁邊,“一直還沒來得及謝謝你給我提供了他的消息。”
喬熹抿了抿唇。
想到當時對霍硯深的指責,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是她認錯了人,誤以為是他,從而聯想到他在跟蹤她。
“你為什麽去的南城?”
“得到了一點我哥的消息,去南城找他,想勸他回家。”
喬熹輕皺起眉頭。
她誤會他了。
她以為是他不肯放過她,專門追到了南城。
“抱歉。”
她突然說出這兩個字,令霍硯深很驚訝。
“你在向我道歉?”
喬熹對上他的眸子,“嗯,那天晚上的事,向你道歉。”
結婚證不是霍硯深的,南城遇見的人也不是霍硯深。
她沒少拿這件事情,說他的不是。
他解釋過,她沒聽。
露營事件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相信過他。
甚至在千鈞一發的生命關頭,他去救她,她震驚擔心過後,還是固執地不願意接受他的一點好。
她給過他無數次的冷漠,可每一次相見,他始終都會主動走向她。
他也會生氣,惹到她不高興,他會道歉,會退讓,會照顧她的感受。
她的心好像有點動搖。
可她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她怎麽能忘記那段時間他帶給她的痛苦。
她怎麽能忘記他也是姐姐喜歡的人。
她怎麽能忘記她的家庭情況根本不可能接受他們的關係。
霍硯深突然坐下來,握住她的手,“熹熹,你是不是能原諒我一點了,隻要你能原諒我一點點就行。”
那麽,他就能看到一點點希望。
喬熹想把手縮回去,可她的手沒有聽她的使喚。
她靜止未動。
好一會兒才說:“你為什麽還不能明白,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跟我提感情的話題。”
說完,喬熹才把手抽出來。
“你是擔心你家裏不同意嗎?或者覺得跟你婆家不好交代?沒關係,這些我來承擔。”
“這些不是根本的問題,而是……”
喬熹停頓了下來。
霍硯深迫切地望著她,“而是什麽?你說,說出來,我來克服。”
“不是克服的問題,是我根本不想。”
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是結過婚的女人。
她的生活選擇,不可能再像十八歲那樣滿腦子隻裝著愛情,把愛情視為全部一切的人。
“根本不想?”
霍硯深無奈地笑笑,“你騙了你的嘴,騙得了你的心嗎?你敢說你心裏真的一點點都沒有我嗎?”
“沒有。”
喬熹迅速回答,不想再跟他糾葛情感之事。
“我不信!”
霍硯深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我不信,不要再騙我了,你這樣不累嗎?”
獨屬於他的氣息,由於他靠近,縈繞在鼻尖,勾起的全是回憶。
喬熹鼻頭酸澀。
她累。
她怎麽不累。
可她的這些累,全是他賜給她的。
她的心,千瘡百孔。
好不容易縫縫補補修複起來,她怕再撕開傷口。
“別自作多情了,我這次過來找你,完全是為了車禍的事情,你回答我,你是不是還不肯把餘薇交出來承擔責任。”
霍硯深鬆開喬熹,握住她的雙手,低聲哀求,“不是我舍不得把她交出來,而是我哥哥是那樣的情況,她還給我哥哥生了一個女兒,我哥讓我照顧她,在他沒醒來之前,我不能把她送進監獄。”
喬熹突然笑了。
笑意很冷。
他口口聲聲說愛她,但對於威脅到她生命安全的女人,霍硯深依然還是要袒護著。
“如果你哥哥一直不醒過來,你是不是要肩挑兩房,把她也一起收了?我沒記錯的話,她的女兒叫你爸爸?”
霍硯深嘴唇動動想解釋。
喬熹搶在他前麵說:“你什麽都別說了,你會怎麽做我很清楚。”
他可以為了對他哥哥的承諾,護著餘薇。
他所說的愛,從來都是排在他想做的事情後麵。
如果愛她,跟他決定的事起了衝突,他會立刻選擇把她排在後麵。
這些事實,越發讓喬熹覺得十八歲的她,太傻了。
怎麽會義無反顧去愛一個始終把她排在後麵的男人。
“熹熹,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兩碼事,如果在你和我之間,我一定把你的一切,放在我的前麵。”
就像車禍那樣,把她的命,放在他的命之前。
喬熹越發覺得搞笑。
“我們想的,根本不在同一條線上,霍硯深,以前是我的錯,不該愛你,我向你承諾錯誤,你把過去都忘了吧,就當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不要再把過去事情扯出來的,你所謂的愛,我要不起,我也不想要。”
霍硯深又何嚐不明白喬熹的意思,她就是生氣他護著餘薇。
“你吃醋了?”
“我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吃醋,你真是無聊透頂,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你比我大這麽多,我們之間有代溝!”
無法溝通!
霍硯深急了,“你說我們有代溝,那個季牧野不比你大?你們沒有代溝?”
喬熹的表情變得冷厲起來,“別拿你和他比,你不配!”
“我不配?他配?”霍硯深氣憤道,“南城雪山頂上的事,你忘記了?他在保護人民和你之間,他選擇了什麽?他選擇了一個陌生的人,把你放在哪兒?排第幾?那天是要救一個人,你排二,如果救兩個人,你是不是排第三,如果要救三個人,你是不是排第四?”
啪!
喬熹一巴掌打在霍硯深臉上。
霍硯深的臉被打偏,他緩緩扭過頭,絕望的笑容,顯得蒼白又落寞。
“是你不敢接受現實,我說錯了嗎?”
喬熹憤憤不平地說:“你這種濫情且沒有三觀的人,永遠都理解不了牧野哥高貴的靈魂!”
“是,他舍己為人,他高貴,我承認,可天底下有幾個女人願意失去自己的丈夫,你對得起他的工作職責,他丟下你一個帶兩個孩子,他對妻子和孩子的責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