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站在神農屍體前。
    無法想象，眼前的幹癟老頭，就是不久前，壯的如同銀背猩猩的神農。
    “殺神農700，零尾虛無1200，空忍軍團1500.”
    林青計算本次收獲。
    看著神農的標價，他有點無語，這未免也太便宜了。
    沒有零尾虛無值錢就算了。
    林青分明記得，被他三拳打死的龍地洞·萬蛇都給了800靈魂碎片。
    “沒有零尾虛無的神農，到底是得多弱啊。”
    林青搖搖頭。
    這次收獲3400靈魂碎片，換成普通抽卡，就是340抽，可謂是收獲滿滿。
    而比起靈魂碎片，經過這次戰鬥，林青有兩個更為重要的收獲：
    其一，就是神農的記憶光碟。
    這個從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就活躍至今的老頭腦子裏，有太多關鍵的情報、技術。
    林青翻看記憶光碟。
    “肉體活化、肉體再生，全是燃燒壽命的禁術。”
    “八門遁甲不燒壽命，但是燒血條上限，並且對修行者的天賦有極高的要求。”
    “就剩下一個零尾術式，隻要有足夠的負麵能量，肉體活化、肉體再生和八門遁甲就不會扣血，會先一步扣除黑暗查克拉。”
    林青對這個零尾術式最為感興趣。
    負麵情緒就能轉變為黑暗查克拉，甚至這股力量能夠成為天空要塞·二號機的核心能源，
    要是真的能夠實現，抓一波十惡不赦的惡徒，用白蛇抽出他們光碟，讓他們的情緒永遠保持絕望和悲傷，扔進監獄裏當發電機，這不就實現能源自由了？
    可是等林青仔細查看了記憶後，就發現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這麽簡單。
    所謂的「負麵情緒」，就是一個人的「心力」。
    許多人上了一天班，並未做多少體力活，晚上回到家中仍覺得全身乏力。
    這就是心力透支。
    若是心力嚴重透支，就會帶來諸多的疾病，從而影響一個人的生命能量。
    零尾虛無所吸收的就是心力中的精神、生命力。
    “這玩意的效率太低了，或許丟在戰亂地區有點用，但它的存在會反向影響外界。
    會讓凶殘的人變得更加凶殘，惡的人更為邪惡，最終鬧得天下大亂。”
    看似強大的四個禁術，仔細琢磨琢磨，就發現沒一個好東西。
    怪不得是禁術。
    想來也是，要是真好使，就算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不肯用，團藏也會翻出來，一邊喊著「讓木葉再次變得偉大」，一邊用在根組織成員身上。
    團藏都不用的東西，多半就是真的不實用了。
    林青看了眼神農。
    “靠四個不實用的禁術，混到今天……還真是大膽。但凡零尾術式在運行過程中出了半點岔子，生命能量就會快速清空，直到老死。”
    為了那一身強大的肌肉，神農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健美圈傳來噩耗，神農魂歸類固醇星？”
    冒進有壞處，自然也有好處。
    若非神農的冒險性格，第二次忍界大戰就不會動手，後麵就不會遇到大蛇丸，潛入木葉偷取秘術，更不會明知林青的強大，還要主動和財團接觸，選擇攬下這份工作。
    因為冒險性格，神農跌入低穀，又走上巔峰。
    隻能說，這就是他的命運。
    林青繼續翻看神農的記憶光碟，找到了他最感興趣的部分。
    天空要塞和飛天忍具的製造技術。
    “等研究院掌握了技術，搭配雲隱村的對空武裝，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有一艘真正能夠離開星球，前往月球探查的宇宙級戰艦了。”
    比起財團、神農，懸在頭頂的月球，才更為危險，也是林青組建研究院、不斷修行變強的動力。
    覺醒思潮很重要，擊潰財團、官僚集團也很重要。
    可一切的前提都是人類還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物種。
    一旦人類被外星人打敗、奴役，甚至……滅殺。
    所謂的「覺醒」，就成了毫無意義的空談。
    林青輕歎一聲：“任重而道遠啊。”
    卡卡西、佐助、小桃三人走了過來。
    另一邊，是剛結束一輪救助工作的岩峰源雅子等人。
    他們來到林青身邊。
    “青哥，有什麽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嗎？”佐助問。
    戰爭是結束了，但戰爭引發的規則崩塌、混亂不會輕易結束。
    林青環視一圈，視線落在了岩峰源雅子身上問：
    “以你對這座城市的熟悉，要是沒有風之國的資助，它能不能養活自己，能不能養活生活在城市裏的數百萬人？”
    圍過來的幾人一臉迷惑，不明白林青為什麽會問出這個問題。
    市瞎子活了大半輩子，見過、聽過太多，手猛地哆嗦了一下，第一個反應過來。
    緊隨其後的就是卡卡西、佐助、岩峰源雅子。
    他們的表情從迷惘、愕然，再到凝重沉思。
    林青沒有催促，靜靜地等待。
    許久的靜默後，岩峰源雅子緩緩點頭。
    “可以。”
    她伸手指了指「上麵」，“前提是，要進行分配規則的重新製定。”
    林青點點頭：“那就這樣。”
    卡卡西咽了口唾沫，一把抓住林青的胳膊。
    “什麽叫「那就這樣」？”
    他不是聽不懂。
    卡卡西是震驚於，林青竟會這麽草率、果斷的作出這般光是在腦子裏想一想，就令他頭暈目眩的決定——
    “我要奪城。”
    林青輕聲說：“歌林城，自今夜起，脫離與風之國的聯係。晚些我會聯係琥珀，毀滅軍團會在一周後抵達歌林城。”
    這就是林青的第二個重要收獲。
    如果說，林青和舊世界的戰鬥是一場拳擊比賽，神農就是舊世界向林青揮出的一記直拳。
    了解拳擊的人都會知道：
    當對手揮拳時，也是他的防禦最為脆弱的時候。
    林青擊潰了名為神農的拳頭，而奪取歌林城的所有權，就是他的反擊。
    過去的林青不具備奪城的能力。
    因為殺人容易，找一群能夠管理城市安寧發展的官員很難。
    現在不同了。
    織田家康的工作之一，就是進行人員選拔和培養。
    歌林城，這塊敵人送到嘴邊的抹茶小蛋糕，林青沒有拒絕的理由，他會奪取它、改造它，並讓歌林城成為一根深深嵌入風之國的刺。
    一點點動搖沙漠之國的根基。
    卡卡西抓著林青的手，因為用力過度，他的指節微微泛白。
    這一刻，他知曉了。
    自己成為了曆史的見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