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軍備革新,演武場的“新舊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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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淬火的“新刃”
京郊演武場的風帶著鐵鏽味,周猛掄起新製的“連發弩”,指節扣動扳機的瞬間,五支弩箭破空而出,齊刷刷釘在百步外的靶心,箭尾的紅纓顫成一片。
“這玩意兒比弓箭勁大十倍!”他身後的秦虎摸著弩身的紋路,眼裏閃著興奮的光。這位前陣子從邊關“冒出來”的武將,總說些“隊列方陣”“火力壓製”的新鮮詞,陳默見他練兵有章法,便把他調回京城,專管軍械革新——沒人知道,他盔甲內襯的布條上,繡著個小小的“2024”。
“這叫‘三段擊’,”秦虎讓士兵分成三排,第一排射擊時,第二排上箭,第三排待命,“一輪齊射能放十五支箭,比弓箭手快三倍,這就是‘效率’。”
趙磊蹲在旁邊,看著工匠們給弩箭塗“防腐漆”——林薇用桐油和西域樹脂調的配方,能讓箭簇在潮濕環境裏不生鏽。“江南水師的船也得改,”他指著圖紙上的“龍骨結構”,“秦將軍說的‘吃水線’,林薇算出的‘浮力公式’,都得加上去,讓船既能抗風浪,又能跑得快。”
陳默站在觀禮台上,看著演武場的新景象:士兵們不再練單打獨鬥的刀法,而是排著整齊的隊列演練“協同推進”;靶場旁架著新鑄的“***”(用火藥填充的鐵球,落地即炸),秦虎說這叫“麵殺傷”,比單個炮彈管用;甚至連糧倉都改了,用蘇晴設計的“通風係統”防潮,秦虎說“糧草是戰鬥力,比刀槍還重要”。
“以前覺得,兵強馬壯靠的是勇,”陳默對身邊的李德全說,“現在才明白,靠的是‘巧’——弩箭的巧,隊列的巧,連存糧都有巧勁。”
秦虎突然讓人抬來個黑鐵筒,底部接著引線。“這叫‘迫擊炮’,”他擦著筒身笑道,“不用架在城牆上,蹲在溝裏就能把彈打出去,專治躲在堡壘裏的敵人。”引線點燃的瞬間,鐵筒“轟”地噴出火光,遠處的假堡壘應聲炸開,煙塵裏混著秦虎的喊聲:“這就是‘降維’——你還在用盾,我已經用炮了。”
演武場的泥土裏,新舊兵器的影子交疊在一起。老式的長矛插在地上,旁邊是新製的****;弓箭手的箭囊掛在樹杈上,不遠就是堆成小山的連發弩。風過時,新弩的金屬部件發出輕響,像在宣告:戰爭的模樣,要變了。
(二)邊關的“舊刺”
西域喀什噶爾的哨所,守軍將領巴圖正用彎刀挑著大胤的軍報,嘴角撇出不屑的笑。“連發弩?***?”他把紙扔在沙地上,用靴底碾著,“大胤的文官就會吹牛,當年咱們的鐵騎踏到玉門關,他們還不是靠和親換太平?”
他身後的親兵們哄笑起來,有人舉起彎刀劈向旁邊的木樁,刀光閃過,木樁應聲而斷:“將軍,要不咱們再往前推推?聽說他們在樓蘭建了貿易站,囤積了不少絲綢茶葉,正好搶來當過冬的糧草!”
巴圖摸著刀柄上的寶石,眼裏閃過貪婪:“等月圓夜動手。他們的兵穿著花架子盔甲,哪見過咱們的‘旋風騎’?保管把貿易站搶空,讓他們知道,馬背上遊牧的,才是真漢子!”
消息像風一樣傳到樓蘭貿易站時,守將正是當年在琉球海戰中立功的王小五。他現在管著三百士兵,手裏握著秦虎新配發的“信號彈”——夜裏點燃,能在天上炸出紅、綠、白三種光,紅的是“遇襲”,綠的是“求援”,白的是“圍殲”。
“巴圖以為咱們還是當年的水師?”王小五給弩箭上弦,士兵們正把“***”搬進暗堡,“秦將軍說了,對付騎兵,就得用‘交叉火力’——左邊弩箭射馬,右邊炮彈炸人,讓他們進得來,出不去。”
月圓夜的風帶著沙粒,巴圖的“旋風騎”像黑色潮水般湧向貿易站。他坐在馬上,已經想象到絲綢纏在馬鞍上的樣子,卻沒注意到貿易站的牆頭上,連個哨兵都沒有,隻有幾麵旗幟在風裏晃。
“衝進去!”他拔刀的瞬間,牆後突然響起“哢哢”的機械聲。三百支連發弩同時發射,箭雨像烏雲般壓下來,前排的戰馬應聲倒地,騎兵摔在沙地上,還沒爬起來,就被暗堡裏射出的“***”炸得人仰馬翻。
巴圖的彎刀掉在地上,他看著士兵們像割麥子似的倒下,看著那些不用拉弓就能射箭的鐵家夥,看著天上突然炸開的紅色信號彈——那光映著他慘白的臉,讓他第一次明白,自己揮舞的彎刀,在這些新武器麵前,像個可笑的玩具。
(三)暖閣裏的“刃道”
喀什噶爾的捷報送到京城時,秦虎正在給陳默演示“沙盤推演”——用沙子堆出地形,小旗子代表軍隊,紅的是大胤,黑的是敵寇。
“您看,”秦虎移動紅旗,“咱們在貿易站設伏,用弩箭封死退路,***清剿主力,信號彈召喚援軍,三個時辰結束戰鬥,傷亡不到十人——這就是‘戰術革新’,用腦子打仗,不是靠蠻力。”
趙磊翻著軍械賬冊:“現在江南水師的新船能載三十門炮,西域駐軍每百人配二十把連發弩,連河北的衛所都開始練‘方陣戰術’了。秦將軍說的‘國防’,不是把牆砌高,是讓拳頭變硬,還能打出去。”
蘇晴想起王小五信裏寫的“巴圖嚇傻了”,忍不住笑:“聽說他被俘虜時,還在問連發弩是不是‘妖術’。其實哪是什麽妖術,是咱們把‘格物學堂的理’、‘織錦的巧’、‘算糧票的細’,都用到軍械上了——這才是真的‘花好月圓’,得有護著圓的刃。”
陳默看著沙盤上插滿的紅旗,從鬆江府的船塢,到琉球的哨所,再到西域的貿易站,像一串珍珠,被軍備的“線”串了起來。他突然想起秦虎剛來時,說過一句“能戰方能止戰”,現在才算真正懂了——這“戰”不是好鬥,是讓那些想打破“圓”的人知道,這圓有刃,碰不得。
演武場的月光,當晚就落在新鑄的弩箭上,寒光裏映著遠處的萬家燈火。秦虎給士兵們講“隊列紀律”時,不再說“保家衛國”的大道理,隻說“練好這弩,你家鄉的玉米田就沒人敢燒,你妹妹織的錦就沒人敢搶”。
士兵們的喊聲震徹夜空,比任何時候都響亮——他們護著的,從來不是冰冷的城牆,是煙火裏的圓,是日子裏的暖,是花好月圓裏,那份越來越穩的踏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