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真是蠢得讓人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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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隻傻麅子仿佛確認了“這樹枝沒啥危險”,竟蹬蹬蹬地朝著他又跑了回來。
    湊得更近了,還好奇地聳動著濕潤的鼻子,伸著脖子想聞聞他身上的味道,完全忘記了之前的驚嚇。
    陳冬河嘴角的笑意再也抑製不住。
    真是蠢得讓人心疼啊!
    這哪是獵物,簡直是送上門的年貨!
    下一秒,他猛地撒開肩上的樹枝,手中已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狗腿柴刀。
    刀光如電,快得看不清軌跡,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
    噗!噗!噗!噗!
    精準無比的四刀,幾乎同時切開了四隻大麅子的頸動脈。
    刀刃入肉的悶響連成一片。
    滾燙的鮮血甚至還沒來得及噴湧,它們已然倒下。
    四肢劇烈地抽搐著,在潔白的雪地上刨出淩亂的痕跡。
    雪地上瞬間綻開幾朵刺目的鮮豔紅梅。
    與此同時,陳冬河一個箭步上前。
    如同老鷹抓兔,兩隻有力的大手精準地箍住了兩隻驚惶亂竄,嚇得腿軟的小麅子的脖頸,順勢就將它們掀翻在雪窩裏。
    他從係統空間裏迅速摸出截粗鐵絲,三下五除二就把兩個小東西細弱的腿腳結結實實捆在了一起,丟在一旁。
    想著奎爺要是搞養殖場,這兩隻傻乎乎的小東西倒是挺合適。
    小麅子發出細弱驚恐的“呦呦”聲,像無助的嗚咽。
    四隻成年的大傻麅子這時才徹底癱倒,熱騰騰的鮮血汩汩湧出,染紅了一大片潔白的雪地。
    它們蹬了幾下腿,便徹底不動了。
    剛才陳冬河那快如閃電的刀鋒,在切開血管的同時,已然精準地挑斷了它們脊椎上的神經。
    這是他那些年生死搏殺練就的狠辣刀法,幹淨利落。
    陳冬河又拿出一個大肚的鋁製暖水壺,麻利地接起那還冒著熱氣的麅子血。
    麅子血也是好東西,熬血豆腐或燉湯都極好,不能浪費。
    四隻傻麅子身上的血流了滿滿一大壺。
    跟殺豬一樣,血放幹些,肉也更新鮮好吃。
    他將四隻沉甸甸,還帶著體溫的大麅子屍體麻利地收進係統空間。
    看著腳邊捆成一團,驚恐萬狀發出微弱“呦呦”哀鳴的兩隻小麅子,他犯了難。
    要是把這兩個軟乎乎的小東西扔這冰天雪地裏,要不了半天,不是凍死就是被其他餓狼餓熊尋來當點心吃了。
    可眼下手頭才打到這麽幾隻麅子,對他的結婚大席而言,份量感覺還是少了點。
    兩隻小麅子跑得再歡實,統共也就二十來斤肉,直接弄死太可惜,也賣不上好價錢。
    陳冬河咂咂嘴,幹脆一肩一個,像扛麻袋似的扛起那倆驚惶掙紮的小東西,扭頭就朝記憶裏另一處背風的山穀奔去。
    小麅子在他背後徒勞地掙紮著,細弱無助的“呦呦”叫聲在凜冽的寒風中顯得格外可憐。
    約摸半個鍾頭,他便踏足了一片熟悉的山穀。
    這裏頭有個不大的溶洞,洞口被枯藤半掩著。
    之前住了頭大棕熊,後來那家夥被他收拾了。
    陳冬河估摸著,時間這麽短,不會這麽快就有新主人。
    何況眼下正是四九寒天,要冬眠的熊早該在入冬前就找好了更暖和、更深的老窩。
    這洞雖背風,但不如熊瞎子自己刨的深洞暖和,一般隻是臨時歇腳的地兒。
    他弓著腰,撥開洞口的枯藤,剛想往黑黢黢,透著股濃烈土腥和野獸臊味的洞口裏鑽,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一股濃烈的,帶著侵略性的野獸腥臊氣撲麵而來!
    洞口深處,猛地亮起兩點暴戾的幽光,如同兩盞來自地獄的小燈,在黑暗中倏然睜開,直勾勾撞進他眼裏。
    那光裏裹著凶殘與冰冷的殺意,一張淌著腥臭涎液的血盆大口毫無征兆地撕裂黑暗,挾著令人作嘔的腥風,閃電般撲麵咬來。
    尖利的獠牙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寒光!
    “臥槽!”
    陳冬河心頭猛一哆嗦,全身肌肉瞬間繃緊如鐵,硬是憑著腰腹爆發的巨大力量向後急彈。
    係統升級帶來的可不隻是力氣翻倍,連帶神經反應也快了數倍。
    那張利齒森然,足以咬斷牛骨的大嘴“哢嚓”一聲啃了個空,隻咬碎了洞口的幾片碎冰和枯枝,腥臭的口水幾乎濺到陳冬河臉上。
    一個毛茸茸,黑黢黢,沾著泥土草屑的大腦袋隨即從洞中蠻橫地擠了出來,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吼,如同悶雷滾動。
    噴出的白氣帶著濃烈的野獸臊味,熏得人頭暈。
    不等那東西整個身子鑽出,陳冬河手中那把狗腿刀已化作一道致命的烏光。
    刁鑽的角度,精準的速度,刀尖“噗”地一聲悶響,由下而上狠狠紮進了暴露在外的熊頸與後背脊椎連接處的骨縫。
    刀身幾乎全部沒入,直達刀柄。
    巨大的衝擊力讓刀柄都震顫了一下。
    是頭熊瞎子!
    個頭比上次那頭小不少。
    “嚇老子一跳!還以為這破洞早空了。”
    陳冬河盯著那癱軟下來、隻剩喉嚨裏發出破風箱般“嗬嗬”聲的黑熊,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心跳還在擂鼓,後背驚出一層冷汗。
    “這才幾天工夫?就惦記上老子清出來的地方,想鳩占鵲巢?看你這一身秋膘厚得流油,冬覺睡得挺舒坦啊!”
    他打量著這頭毛色暗淡,體型中等的黑熊,語氣帶著點被打擾的惱怒。
    他伸出手,五指如鐵鉗,抓住熊瞎子後頸那厚實粗糙的皮毛。
    腰腿發力,悶哼一聲,硬生生把那三百多斤的沉重身軀從狹窄的洞口拖拽出來,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深痕。
    刀是從脊椎骨縫裏插進去的,切斷了神經。
    這畜生眼下後半身癱軟,流出的血卻不多,還在徒勞地用前爪刨著雪地。
    眼神裏充滿了痛苦和不解,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動不了了。
    “可惜,個頭還不夠大。”
    陳冬河用腳踢了踢熊瞎子肥碩但有些鬆垮的肚子,搖搖頭。
    “要是個頭大點的棕熊就好了,做席麵肉才夠足,油也厚實。”
    這頭熊的油脂明顯不如之前那頭豐厚,做菜差了點意思。
    那熊瞎子癱在地上,徒勞地發出沉悶而駭人的咆哮,震得洞壁積灰簌簌掉落。
    那雙凶殘的眼睛死死瞪著陳冬河,又怒又懵,還帶著一絲野獸瀕死的恐懼和對眼前這個兩腳獸的深深忌憚。
    陳冬河掏了掏被咆哮聲震得發癢的耳朵,順手就在近在咫尺的熊臉上甩了一巴掌,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