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地下皇宮的狂歡與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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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在一個地下皇宮內的深處,一群賭徒正在瘋狂的揮霍著手中的籌碼。 這裏是一個建造師末世前按照澳門某賭場與地下宮殿打造的末日銷金窟。天花板繪著剝落的藍天白雲穹頂畫,碎了半盞的水晶燈懸在半空,光線透過裂痕灑在下方的人工運河上,黑色貢多拉停在岸邊,船身殘留的金箔在昏暗中泛著冷光,船夫穿著破爛的紅色燕尾服,用船槳劃著渾濁的水,嘴裏哼著走調的靡靡之音。
    運河兩側是賭場區域,三張紅木賭桌從廢棄酒店搬來,桌麵鋪著墨綠色天鵝絨桌布,邊緣繡著褪色的金線花紋,卻仍掩不住酒漬與餅幹碎的狼狽。桌旁的真皮高腳椅上,穿暴露吊帶裙的陪酒女正靠在賭徒懷裏,手裏端著水晶杯,杯裏琥珀色液體是用過期果汁與酒精兌的 “香檳”,她們時不時往賭徒嘴裏喂一口,指甲上剝落的紅甲油蹭在對方衣領上,也不在意。
    “押這個!最後半袋壓縮餅幹,贏了今晚你陪我!” 穿破洞棉襖的男人把糧袋往桌上拍,餅幹碎掉進杯裏,濺起一圈酒花。對麵的人冷笑一聲,掏出枚銅打火機 —— 外殼磨得發亮,刻著歪歪扭扭的 “仁” 字,“我押劉老大賞的玩意兒,不僅能換糧,還能讓旁邊這位姑娘陪酒到天亮!” 他說著,伸手捏了捏陪酒女的下巴,女人嬌笑著躲閃,指尖卻悄悄勾住了他的腰帶。
    人群哄笑起來,有人把子彈殼往桌上扔,有人摟著陪酒女的腰起哄。突然,一個瘦高個的手往袖口摸去,指尖沾著的機油在天鵝絨桌布上留下道黑印 —— 他正偷偷換牌,卻被斜後方伸來的一隻手按住肩膀。那隻手戴著黑色皮手套,手腕纏著銀色骷髏手鏈,手的主人沒露麵,隻從陰影裏傳來個低沉的聲音:“在這兒出老千,問過我了嗎?”
    瘦高個的臉瞬間白了,匕首 “當啷” 掉在紅木桌上,砸出個小坑:“劉、劉老大的人……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陰影裏的保鏢立刻上前,架著瘦高個往運河盡頭拖,他的慘叫聲混著貢多拉船夫的歌聲,最終消失在標著 “投喂口” 的鐵門後 —— 那裏連通著喪屍關押區,沒人能活著出來。
    黑拳台旁邊,鋼板拚的台麵沾著新鮮的血,像層滑膩的紅蠟,被水晶燈照得發亮。光裸上身的大象站在台上,胸口金色象紋身被血汙染成暗紅,他踩著對手的腦袋,咧嘴笑時露出顆缺角的牙,手裏攥著半塊從對手頭上掰下的頭皮,往台下扔。台下爆發出瘋狂的叫好聲,有人把壓縮餅幹往台上砸,穿皮衣的女人扯下連褲襪扔上去,尖叫著 “今晚我是你的!”
    “夠了。” 剛才那道低沉的聲音又從陰影裏傳來,帶著不耐煩。叫好聲瞬間停了,大象立刻鬆開腳,規規矩矩站在台邊,剛才的凶戾蕩然無存,隻剩諂媚的笑。陰影裏緩緩走出個穿定製黑皮夾克的男人,左胸口袋插著支鍍金鋼筆,左手無名指上的蛇形刺青用紋身膏補得鮮亮,纏繞著枚刻 “仁” 字的銀戒;左眼下方那顆黑痣描了深色眼影,在燈光下更顯陰鷙 —— 他就是劉貴仁,比在基地時胖了些,臉上的肉襯得眼神更銳利。
    “劉老大,您來了。” 大象聲音發顫,下意識把沾血的手往身後藏。劉貴仁沒看他,目光掃過台下,落在個偷偷往懷裏塞子彈殼的賭徒身上。保鏢立刻上前,搜出賭徒偷的兩發步槍彈。“偷我的東西,得有命花。” 劉貴仁掏出鍍金銅打火機,“哢嗒” 一聲點燃幽藍色火苗,映著賭徒慘白的臉。沒等對方求饒,保鏢已拖著他往 “投喂口” 走,沿途的人紛紛躲閃,連呼吸都放輕了。
    “繼續。” 劉貴仁靠在鍍金欄杆上,穿露背紅裙的陪酒女湊過來給他續雪茄,他卻突然掐住女人的腰,疼得對方直吸氣,嘴角卻勾起笑:“我喜歡看骨頭碎的聲音,讓他把流民的胳膊砸斷。”
    大象立刻轉身,盯著台下瑟瑟發抖的流民 —— 那是剛抓來的,隻穿件破單衣,凍得嘴唇發紫。“別怕,老子讓你死得痛快!” 大象獰笑著撲過去,拳頭砸在流民肚子上,發出 “噗” 的悶響,流民嘴裏噴出鮮血,濺在大象的紋身上。接著,大象抓起流民的胳膊,猛地往鋼板上砸,“哢嚓” 一聲脆響,胳膊以詭異角度彎折,流民的慘叫聲撕心裂肺。台下有人扔空酒瓶起哄,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拿著筆記本記錄,嘴角掛著笑:“劉老大,鹽城基地要兩個‘能打的’,您看大象……”
    “大象是我的人,給他們?” 劉貴仁挑眉,把雪茄摁在欄杆上,火星濺在女人手背上,對方疼得不敢叫。“那、那換批‘陪酒的’?” 眼鏡男立刻改口,腰彎得更低。劉貴仁點頭,目光回到台上 —— 大象已砸斷流民另一條胳膊,正用腳踩著對方胸口,一下下碾壓,骨頭碎裂的聲音隔著老遠都能聽見。
    通道口突然跑來個穿黑衛衣的小弟,臉色發白:“劉老大,貴義哥發消息,說跟基地的人接上了,地窖彈藥也找到了,問下一步怎麽辦。” 劉貴仁接過通訊器,掃了眼消息,隨手扔給眼鏡男:“告訴貴義,按計劃來,明天破廟讓喪屍群‘熱鬧’點 —— 別讓我失望。”
    小弟跑後,台上的流民沒了動靜,大象還在踩他的胸口,像沒盡興。“拖去喂喪屍。” 劉貴仁皺眉,摟著紅裙女人往軍火區走。那裏的玻璃櫃裏整齊碼著步槍與手榴彈,槍身纏著金色絲帶,玻璃貼著 “VIP 專屬” 標簽。眼鏡男跟過來:“劉老大,這些都是從軍區廢棄倉庫搶的,鹽城基地要換,用地圖抵。”
    “地圖要完整的,少一塊都不行。” 劉貴仁摸了摸玻璃櫃裏的步槍,轉身往賭場主位走。陪酒女給他發牌時,他指了指桌上那枚刻 “仁” 字的舊打火機:“這把押它,贏了歸你,輸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輸了就去陪剛才的流民作伴。”
    賭場瞬間安靜,隻有發牌聲與水晶燈的電流聲。劉貴仁拿起牌,嘴角勾起冷笑 —— 這地下皇宮裏,他是規矩,是主宰,賭徒、陪酒女、大象,甚至鹽城基地,都隻是他的籌碼。運河上的貢多拉還在劃,黑拳台的血跡未幹,這場末日裏的罪惡狂歡,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