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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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啟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卻多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冰冷。
“我再說一遍,滾。”
“帶著你的這些垃圾,從我的地盤上立刻消失。”
“否則,我不介意讓我的狗多啃幾根骨頭。”
劉啟的話讓鄭坤的臉色瞬間就漲成了豬肝色。
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目赤紅地瞪著劉啟。
“劉啟,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真以為你打贏了幾個蠻子就能無法無天了?”
“我告訴你,這個國家不是靠你這種莽夫的拳頭就能運轉的。”
“沒有我們鄭家,沒有我們江南商會,你那些政令連京城都出不了。”
“你信不信,隻要我一聲令下,明天整個國家的鹽價和鐵價就會翻上十倍。”
“到時候流民四起天下大亂,我看你這個鎮國武成王還怎麽當下去!”
他這是在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他要讓劉啟知道得罪他們鄭家的下場。
然而回應他的,依舊是劉啟那張雲淡風輕的臉。
“哦,是嗎?”
劉啟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你信不信,隻要我一聲令下。”
“明天你們鄭家在全國各地的所有商鋪、鹽場和礦山。”
“都會被我用最野蠻的方式夷為平地。”
“而你,和你鄭家上下三百多口人。”
“都會被我掛在京城的城樓上風幹成臘肉。”
“到時候我再把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刻在你們的墓碑上。”
“讓全天下的人都來看看,到底是誰在無法無天。”
劉啟的話像一盆冰水從鄭坤的頭頂澆到腳底。
讓他那顆被憤怒衝昏的頭腦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在跟一個什麽樣的魔鬼對話。
這個男人是真的敢殺人的。
而且是真的敢殺他全家的。
他之前所有的傲慢和自信在這一刻都蕩然無存。
隻剩下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他“噗通”一聲雙腿發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臉色比死了爹還要難看。
他看著劉啟,嘴唇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不,是踢到了一塊能把他連人帶魂都碾成粉末的金剛石板。
“怎麽,不說話了?”
劉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鄭坤的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世家公子。
眼神裏充滿了貓戲老鼠般的玩味。
“剛才那股囂張勁呢,那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現在,輪到我了。”
劉啟的腳輕輕地踩在了鄭坤的臉上,然後緩緩地碾了碾。
把鄭坤那張英俊的臉踩得又髒又變形。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劉啟的聲音像來自九幽地獄的魔音。
“把你鄭家所有的財富都交出來。”
“然後帶著你的人去給我修路挖礦,當一輩子的苦力。”
“我可以饒你們一條狗命,否則……”
劉啟沒有把話說完,但那未盡的威脅卻比任何話語都更讓人感到恐懼。
鄭坤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他的內心在進行著天人交戰。
一邊是家族百年的基業和自己錦衣玉食的生活。
另一邊是自己和整個家族三百多口人的性命。
這個選擇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艱難了。
但最終求生的本能還是戰勝了一切。
“我……我給。”
他的聲音充滿了屈辱和絕望。
“我什麽都給你,隻求你能放過我的家人。”
他徹底放棄了抵抗。
在絕對的暴力麵前他所有的智慧和謀略都顯得那樣的可笑。
“很好,你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劉啟滿意地點了點頭,把腳從他的臉上挪開。
然後他看向了那個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的崔鶯鶯。
“這個人,和那個女人,都交給你了。”
“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遵命。”崔鶯鶯麵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把癱在地上的鄭坤和還昏迷著的出雲阿國都拖了出去。
院子裏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仿佛剛才那場足以改變整個國家經濟格局的交鋒,從未發生過一樣。
隻有那套被鄭坤帶來的名貴茶具和華麗的波斯地毯。
還留在原地,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它們前主人那可悲的下場。
趙含嫣和趙如煙從頭到尾目睹了這一切。
她們看著自己的男人,那個談笑間就讓一個百年世家灰飛煙滅的男人。
眼神裏除了崇拜,又多了一絲深深的敬畏。
她們知道自己的男人已經不是凡人。
他是一條即將吞噬整個天下的巨龍。
而她們能做的,就是安靜地陪在他的身邊。
劉啟雖然用雷霆手段鎮住了鄭家,但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像鄭家這樣的世家大族在共和國還有很多。
他們盤根錯節同氣連枝。
今天自己動了鄭家,就等於是向整個士族階層宣戰。
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不出劉啟所料。
三天之後,一份由上百名朝中重臣和地方大員聯名簽署的奏折。
就送到了皇帝劉協的案頭,奏折的內容隻有一個。
那就是彈劾鎮國武成王劉啟十大罪狀。
其一,擁兵自重,形同謀逆。
其二,殘害忠良,構陷首輔。
其三,強取豪奪,魚肉鄉裏。
其四,藐視皇權,私設公堂。
其五,生活腐化,沉溺美色。
……
每一條罪狀都寫得聲淚俱下義正言辭,都足以讓劉啟死上一百次。
他們要求皇帝立刻下旨,削去劉啟的王爵和兵權。
將他押入京城明正典刑以儆效尤,這份奏折就像一顆重磅炸彈。
在整個京城都引爆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士族階層,對劉啟這個新興的軍事貴族發起的總攻。
一場決定國家未來命運的政治豪賭開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坐在龍椅上的年輕皇帝身上。
他的一個決定將直接影響這場戰爭的最終走向。
劉協看著手裏的奏折,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他恨,恨這幫屍位素餐隻知道爭權奪利的所謂忠臣。
國家危難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當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