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文化輸出的終極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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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文化輸出的終極勝利
陸硯之的手機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是顧晚舟發來的郵件,標題就倆字:“回函。”
他點開,戛納組委會的正式回複躺在正文裏:**“貴方提交的治理樣本正在納入青年導演培訓課程。”**
他盯著那行字看了三秒,摘下眼鏡,朝門口喊了一嗓子:“小唐!”
小唐立刻從門縫探出腦袋,手裏還舉著那塊“48小時倒計時”牌子,跟舉牌童子似的:“教授您說。”
“準備寫新論文。”陸硯之把鋼筆往桌上一拍,“主題——‘綜藝作為文化傳播載體的可行性’。”
小唐眼睛一亮:“這不就是顧姐搞的那個非遺企劃?昆曲、蘇繡、皮影戲,全網都在抄。”
“對。”陸硯之冷笑,“以前他們說我們搞文化是蹭情懷,現在連韓國人都坐不住了,急著照搬。”
他打開文檔,光標一閃,標題敲下:《影視綜藝的文化傳播價值》。
片場這邊,顧晚舟正癱在折疊椅上啃薯片,衛衣袖子滑到手肘,露出一截冷白胳膊。導演組新來的實習生看得直愣神,心想頂流大女主怎麽跟宿舍熬夜追劇的大學生一個樣?
她腳尖晃著高跟鞋,懶洋洋問:“今天流程誰改的?”
導演擦了擦汗:“隔壁《星舞少年》組來取經,說觀眾投票要‘多看中國手藝’,我們就加了個蘇繡技法展示環節。”
顧晚舟“嗯”了一聲,嘴角微揚:“這才叫躺贏。”
林姐在旁邊翻白眼:“你倒是輕鬆,人家節目組連夜開會改方案,你這兒薯片渣都掉大腿上了。”
“我動嘴,他們動手,合理分工。”顧晚舟頭也不抬,“再說了,我又沒逼他們學,是觀眾自己想看。”
話音剛落,現場突然熱鬧起來。一群群演圍在角落,七嘴八舌地湊近一位穿靛藍布衫的老太太——那是請來的蘇繡非遺傳承人,正手把手教她們穿針引線。
鏡頭還沒開拍,花絮先火了。
彈幕刷得飛快:
“救命!那個穿粉色衛衣的女孩繡的是‘山河無恙’?”
“這比打榜投票有意義多了。”
“建議全國綜藝統一考試科目:刺繡+昆曲+書法。”
顧晚舟瞥了眼平板,熱搜已經掛上了#中國綜藝開始卷傳統文化了#,底下評論清一色:“韓娛還在炒戀愛人設,我們已經在繡江山了。”
她勾了勾唇,順手把空薯片袋往地上一扔。
空調風一吹,袋子打著旋兒滾到攝影機底下,被導播順手撿起來塞進垃圾桶。
陸硯之熬到淩晨三點,論文終於收尾。
全文一萬兩千字,從顧晚舟推動的昆曲進決賽夜,講到蘇繡紅毯定製係列如何引爆海外社交平台;從觀眾投票數據變化,分析文化內容對年輕群體的吸引力;最後甩出一組硬核結論:**當娛樂載體承載真實文化內核時,傳播效率提升370%,用戶留存周期延長2.8倍。**
他邊保存邊對小唐說:“不是我們在做綜藝,是在用綜藝重建文化認知。”
小唐一臉崇拜:“教授,這論文要是被聯合國看到了,不得直接頒個‘人類文明貢獻獎’?”
“少扯沒用的。”陸硯之揉了揉太陽穴,“趕緊發出去,中英雙語,抄送陳墨,讓他找人翻譯成法語和西語。”
“明白!”小唐立正敬禮,“這就去喚醒我那三個在巴黎、馬德裏和布宜諾斯艾利斯熬夜刷推特的同學。”
第二天早上八點,陸硯之剛灌下半杯咖啡,郵箱“叮”了一聲。
發件人:**UNESCO Cultural Diversity Yearbook Editorial Board**
主題:**Your paper usion**
正文寫著:“經學術委員會評審,您的論文《影視綜藝的文化傳播價值》已被收錄至本年度《文化多樣性年鑒》,並評價其‘為全球非物質文化遺產活化提供了創新路徑’。”
他盯著屏幕,足足五秒沒動。
然後慢悠悠把郵件截圖,轉發給顧晚舟,附言六個字:“你的薯片,現在可以配昆曲了。”
十分鍾後,回信來了,語音消息。
顧晚舟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哦,我知道了。”
頓了頓,又補一句:“等會兒錄完節目,讓廚師做碗蘇式湯麵,算慶祝。”
小唐在旁邊聽得樂了:“這慶祝方式也太接地氣了吧?”
“你不懂。”陸硯之把論文打印出來,輕輕擱在桌上,“對她來說,能躺著吃碗麵,就是人生巔峰。”
小唐正準備撤,突然又衝回來,舉著牌子差點撞上牆:“教授!爆了!#中國文化輸出#上了全球熱搜!”
陸硯之抬頭:“第幾名?”
“第一!”小唐激動得聲音劈叉,“起因是韓國那邊搞了個‘韓服體驗綜藝’,結果被自家網友罵慘了,說‘抄襲中國模式’,現在全網都在對比兩國文化類節目。”
陸硯之瞥了眼數據圖,嘴角一揚:“不意外。當他們開始模仿,就等於承認了我們的定義權。”
他靠回椅子,指尖敲著桌麵:“以前他們說我們隻會流量炒作,現在呢?我們搞出了能讓聯合國收編的理論體係。他們抄都抄不明白,因為根本不懂——這不是表演,是係統輸出。”
顧晚舟這邊剛錄完一段VCR,林姐拿著手機衝過來:“韓國媒體發通稿了,問你有沒有興趣合拍非遺紀錄片。”
顧晚舟正往嘴裏塞薯片,聞言眼皮都沒抬:“告訴他們,我們不合資,隻輸出標準。”
林姐愣住:“啊?”
“讓他們按我們的框架來。”顧晚舟嚼完最後一口,把袋子捏扁,“劇本、流程、傳承人篩選機製,全都照搬。愛拍不拍。”
林姐無奈地搖頭走開,嘀咕:“你這哪是合作,是文化殖民啊……”
顧晚舟沒理她,目光落在現場。
那位蘇繡傳承人正拉著一個小姑娘的手,一針一線地繡著一朵梅花。鏡頭悄悄推近,絲線在陽光下泛著微光,像融化的金箔。
彈幕突然安靜了一瞬,接著刷出一片:
“這一針一線,比什麽偶像劇都動人。”
“這才是真正的頂流。”
“建議申遺,連這個綜藝一起。”
陸硯之關掉電腦,窗外陽光斜照進來,正好落在那篇打印稿上。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收錄”幾個字清晰可見。
他拿起鋼筆,在標題旁輕輕畫了個圈,然後擱下。
筆身微斜,映著光,像一道無聲的**。
小唐默默進來,把倒計時牌翻了個麵,輕手輕腳退出去。
陳墨在國外學術群裏看到有人轉發論文鏈接,配文:“Ctural&nodel:&nent as heritage tran**ission.”
他笑著回了一句:“作者是我哥們兒,下次講座他來講。”
對方秒回:“能不能順便教我們怎麽讓頂流影後乖乖配合調研?”
陳墨咧嘴一笑,敲字:“秘訣就一條——讓她覺得這事不用她動手。”
片場午休時間,顧晚舟半躺在折疊椅上,腳尖輕輕晃著高跟鞋。
不遠處,傳承人正教一群孩子唱昆曲片段,調子婉轉,詞是新寫的:“山河有韻,針線藏魂。”
她聽著,眼皮漸漸耷拉下來,像是要睡著了。
林姐走過來,想叫她吃飯,又忍住了。
最終隻輕輕把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
顧晚舟沒睜眼,嘴裏哼了半句曲子,含糊不清。
然後,手指微微動了動,把掉在腿上的薯片碎屑撣了下去。
陽光穿過棚頂,落在她腳邊那雙高跟鞋上。
鞋尖一點紅,像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