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給了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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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無趣的把戲。
    沈清辭陪著玩牌玩到現在,就是為了觀察局勢。
    真正想要試探的主角成為了背景板。
    另外兩個應該對著主角受獻殷勤的人,像是下蠱了一樣圍著他轉。
    煙在煙灰缸裏按滅。
    火星子徹底成為了碾滅的煙灰。
    沈清辭視線泛著冷,輕而易舉地落在了霍崢身上。
    霍崢的聲音不知為何聽上去也有些發啞,“不敢嗎?”
    沈清辭沒什麽不敢的事情。
    他敢膽大妄為地偽裝成v1的身份,在聖埃蒙公學裏麵當人上人。
    敢冒著大不諱,將高於自己階級的人踩在腳底羞辱。
    連秘密可能會被揭穿,都敢端著高傲的姿態來赴宴。
    又怎麽會害怕一個小小的遊戲?
    沈清辭垂著眼眸,淡笑道:“一個遊戲而已,有什麽不敢的,把嘴張開。”
    撲克牌被蒼白修長的指骨夾著。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沈清辭身上。
    他們試圖尋找出參與遊戲的另外一方是誰。
    但是什麽也看不出來。
    沈清辭淡定到好似撲克牌隻是簡單的發牌遊戲,直到他俯下身。
    修長指尖輕輕壓在了景頌安的後頸上。
    微微泛涼。
    好似隔著一層精心挑選的禮服按到了心髒處。
    景頌安的心跳驟然失去了正常頻率。
    他的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先看見了沈清辭低下頭,用牙齒咬住了撲克牌的另外一端。
    臉上的熱度持續的攀升。
    景頌安看清楚了沈清辭的臉。
    典型的東方麵孔,清冷的氣質,漆黑的眉眼,冷白的膚色。
    那層薄薄的冷淡的眼皮輕輕掀起時。
    景頌安看見了淡藍色的血管蔓延。
    那隻手抵在他的後頸,一種不讓後退的動作。
    即便沒有那隻手,他也不可能後退。
    宴會在此刻變得死寂無比,隻能聽見呼吸的聲音。
    煙灰缸撞落在地,發出了哢噠一聲的撞擊聲。
    鼻尖呼吸著的氣息散去。
    景頌安回過神,再一次看去時,沈清辭已經坐了回去。
    打碎了煙灰缸的霍崢低垂著頭,側臉鋒利冷峻,高挺的眉弓落下了一塊陰影。
    他懶散道:“手滑。”
    簡單的兩個字概括了打破氛圍的行為。
    時檀卻覺得沒那麽簡單。
    他一直坐在霍崢旁邊,看著霍崢從沈清辭選擇景頌安後,便逐漸繃緊的手,再到抬手時不慎撞翻的煙灰缸。
    嘴上說著不在意的話,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不在意的樣子。
    要是真不在意的話,為什麽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在場的眾人各懷鬼胎。
    唯一淡定的隻有沈清辭。
    此行的目的隻是為了試探,咬著撲克牌遞給其中一個人。
    除了讓沈清辭覺得惡心以外,並沒有什麽過多的反應。
    這種親近的行為,充其量隻能算得上是同性之間的挑釁。
    他試探著景頌安的反應。
    很可惜。
    這是個蠢貨。
    一直盯著他的嘴唇看,眼神惡心又病態。
    低頭看了眼時間,沈清辭以有事為名提前離去。
    出乎意料,景頌安沒有阻攔,也沒有跟上去。
    過不到五分鍾,霍崢漫不經心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黑色製服包裹著他挺拔的身材,隻留下輕飄飄的一句:
    “我先走了。”
    珍珠吊燈,金線壁畫。
    屬於景頌安的城堡充斥著藝術氣息,可以稱得上是精致的雕琢品。
    沈清辭戴著耳機,裏麵播放著古埃及語言的課程。
    沈清辭垂下的發絲淩亂,再一次掀起眼眸時,腳步終止在了原地。
    霍崢一步步踏下台階,眼神始終停留在沈清辭的臉上。
    他穿著聖埃蒙公學的製服,外套勾勒出修長挺拔的身形,黑發遮蔽間,擋不住眉眼間漆黑銳利的目光。
    沈清辭就這麽靜靜同他對視了片刻。
    錯開視線,準備離去時,身前多了一個攔路虎。
    “你很無聊嗎?”沈清辭道,“無聊的話可以去和別人打牌,沒必要擋著我的路。”
    “你接受了他的邀請。”霍崢用一段莫名其妙的話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平衡。
    他的眼神泛著點冰冷的光澤,又似是在描著沈清辭的眉眼,語氣中透著幾分不解。
    他見證過景頌安惡劣的個性。
    景頌安從小在卡斯特家族學著如何玩弄權勢,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利益最大化,那些在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沒有哪一個會讓景頌安用心至此。
    霍崢一直不明白景頌安為什麽會唯獨盯上沈清辭。
    今天似乎找到了答案。
    先是若即若離地釣著景頌安,在對方以為沒有希望的時候,又忽然接受了他的邀請。
    最後出現在所有人麵前,堂而皇之地展示偏愛。
    沈清辭如此費盡心思的勾引景頌安,為什麽不選擇勾搭他?
    他跟景頌安相比,到底又差在了哪裏?
    “你對誰都這樣嗎?”
    霍崢神色不明道:“他給了你什麽好處,如果我給你更多的籌碼,你是不是會像對待他一樣對我?”
    沈清辭完全無法理解霍崢的腦回路。
    經過判斷,他覺得霍崢可能是被煙灰缸砸壞了腦子,以至於能說出這麽荒謬的話。
    他冷冷道:“我對他怎麽了?”
    霍崢語氣涼薄:“你接受邀請,坐在他的身邊跟他打牌,抽他給的煙,咬著撲克牌勾引他。”
    這些東西聽上去全都是無稽之談。
    沈清辭自己都不知道曾做過這樣的事。
    他算是看出來了,霍崢今天純粹就是來找他的茬,壓根沒打算動腦子跟他說話。
    沈清辭輕嗤了一聲:“你很無聊嗎?”
    擺明了是送客。
    稍微動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出沈清辭嘲諷的意思。
    偏偏在場的人聽不懂。
    霍崢本就是懷揣著一股火氣來找沈清辭。
    現在見他這散漫的樣子,更覺得心口的火愈燒愈旺。
    他逼近了幾步,雙手撐在了欄杆上,將沈清辭直接困在懷中:
    “你要的東西我也能給你,他能給你什麽,我給你雙倍,你也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