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大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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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是炙熱的胸膛,程亦可整個身子僵住。
    身後的人低頭湊近她耳邊:“小朋友,你被綁架了。”
    程亦可腦子就跟生了鏽似的,當場死機。
    徐菓放下捂在她小臉上的手,把她整個圈進懷裏,溫聲道:“嚇到你了?”
    接著,濕潤的唇觸了觸她的耳骨,程亦可回過神來。
    身後人的聲音她聽的一清二楚,卻還是不敢置信。
    熟悉的古龍水味兒,熟悉的懷抱。
    程亦可掙開他的懷抱,回頭。
    徐菓站的很近,微微低頭看她,眉眼溫柔含笑,嘴角微微上揚。
    程亦可又震驚,又驚喜。
    徐菓低頭,輕輕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程亦可有種嘴唇瞬間麻痹的錯覺,不過這一下把她的神經全部連接起來。
    “你怎麽...怎麽......”
    程亦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索性上手圈住他的脖子,直接靠進他懷裏。
    似乎還不能發泄她的高興,程亦可忍不住在他懷裏蹦了兩下。
    “可可,我脖子。”
    聽見大佬有些窘迫的聲音,程亦可這才鬆了手,可還是忍不住錘了他肩頭一下。
    程亦可抿著唇:“你怎麽會來?”
    徐菓微微彎腰,同程亦可一個高度,討好道:“來陪你。”
    陪?
    陪多久?
    一天?
    兩天?
    三天?
    五天?
    一周?
    程亦可又高興,有些不高興,每次他來看她之後離開,她都得緩好幾天。
    徐菓看穿她的心思,補了一句:“陪到你畢業。”
    程亦可啞然,隨即又興奮的咬住下唇,高興,又不敢置信,更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離她畢業還有一個半月。
    大佬怎麽可能在這邊呆這麽久?
    徐菓拍了拍她頭:“請好假了,放心。”
    程亦可這才又攬上他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徐菓抬眉,指了指他的嘴巴:“親這兒。”
    “你,怎麽不正經?”
    徐菓沒好氣的擰了一下她的臉。
    “又掐我臉!”
    想著這是她的雷區,徐菓強調:“就掐這一次。”
    程亦可才不相信他:“反正你自己控製。”
    徐菓笑,然後把她扯入懷中,日思夜想的人,好不容易見到了,他怎麽忍得住。
    他低頭,含住她柔嫩的唇。
    細細的,一遍一遍的舔舐。
    程亦可好久沒和他接吻了,別說接吻,聊天都少得可憐,突然這麽親密的接觸,她腦袋中的弦一下就斷了。
    緊張無措。
    徐菓用舌尖撬開她的唇,吸.吮著她小巧的舌頭,程亦可雙手掛上他的脖子,開始回應。
    好一會兒,程亦可都還有些臉紅。
    徐菓問:“這是準備吃哪兒?”
    “我正準備去買菜。”
    “明天再買,明天我給你做。”徐菓指腹揉了揉她鮮紅的唇角,“今晚在外麵吃。”
    程亦可識趣,雖然她廚藝進步了一些,但也沒到那種地步。
    程亦可點頭。
    “今晚,不回家。”徐菓牽著她的手往前走,“住酒店!”
    酒店?
    程亦可沒懂,支支吾吾道:“我的床,很大呀。”
    徐菓停下腳步,轉頭就對上程亦可緋紅的小臉,打趣道:“想什麽呢?”
    程亦可羞,也不再問。
    吃過晚飯,程亦可帶徐菓去學校逛了逛,她小嘴不停的說話,想把最近發生的所有事都跟他說一遍。
    徐菓就牽著她,聽著,對她每句話都回應。
    大概晚上八點多,徐菓帶程亦可回到酒店。
    在電梯裏,程亦可有些緊張,畢竟兩人好久沒見了,她站在徐菓身前,眼睛四處亂飄。
    主要是,她最近胖了。
    一想到這個問題,她臉又紅了。
    “渴嗎?”
    “啊?”程亦可轉頭,對上他細長的眼眸,磕磕巴巴道,“有...有點兒。”
    徐菓掏出房卡:“那你先回去,我去買點你喜歡喝的。”
    程亦可點頭,接過房卡。
    電梯到了,程亦可走出電梯,轉頭:“你快點回來。”
    待電梯門關上,程亦可跟著房卡信息,找到了房間。
    房卡剛貼上去,隨著開門聲,房門打開。
    房內是透白色的燈光。
    牆上有些光影飄搖。
    程亦可走進去,地上是無數的玫瑰花瓣,以蠟燭為界限鋪了一條路。
    她眼眶有些濕潤,順著蠟燭道路走進去。
    轉彎。
    這是一個很大的套房,卻堆積了半個屋子的鮮花。
    把整個屋子都映成暗紅色了。
    有花,有蠟燭。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程亦可還不敢回頭。
    一隻手將她轉過身。
    她看見徐菓捧著一束並不大的鮮花,手上還有個絲絨製的寶藍色盒子。
    徐菓的眼角有些紅。
    他單膝跪在地上,壓碎了地上的花瓣。
    “程亦可。”
    暗色的屋子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到。
    徐菓喉結上下滑動,聲音低啞的可怕:“跟我結婚吧。”
    程亦可沒動,兩人就這麽,一跪一站。
    好幾秒後。
    徐菓眼睫輕顫,忍不住出聲:“可以嗎,可可?”
    程亦可從來沒想到,他的求婚這麽不簡單,又這麽簡單。
    不簡單的是這些花,他不是把全區的花都買了吧?
    簡單的是他的話,毫無浪漫可言。
    可是,程亦可就是知道,他會愛自己一輩子,不需要那些華麗的語言。
    程亦可吸了吸鼻子,帶著顫音:“可以。”
    她把手伸出去,那上麵還有她離開時他送的那枚戒指。。
    徐菓立馬放下手中的花束,他手有些哆嗦,竟好幾下沒把戒指盒的鎖扣打開。
    程亦可被逗得“撲哧”一笑。
    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麵。
    徐菓把她原來手上的那枚戒指取下來,把新的戒指給程亦可戴上。
    程亦可彎腰,雙手撫上他的下顎,看了好幾秒,才送上自己的吻。
    徐菓緩緩站起身,雙手扣在她的後腰上,掌握主動權。
    兩人吻得有些喘氣才分開。
    程亦可抬頭看了看徐菓,對上他的目光瞬間心慌,她轉頭指著床鋪:“這半個床都被你鋪上玫瑰了,沒法睡了。”
    徐菓抬了抬眉稍,一把抱起程亦可向大廳的沙發走去。
    “你別抱我,我長胖了,很重。”
    “不怕,我健身了。”
    程亦可有種進了狼窩的感覺。
    “哥哥——”
    “叫老公,就饒了你。”
    “......”
    一個多月,很快過去,程亦可拿到了優秀畢業證書,和徐菓離開了這個國家。
    一切都很圓滿。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出機場後直接打車回家。
    程亦可最近愈發會撒嬌了,進了小區是撒著嬌讓徐菓背回家的。
    徐菓也縱容她。
    這兩年,程亦可都沒回來過。
    家裏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改變。
    鞋櫃上的小鏡子,茶幾旁的頭繩,陽台邊的體重秤......
    就像她從未離開過一般。
    簡單洗漱過後,兩人像以前一樣窩在沙發上。
    程亦可指腹在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摩挲:“哥哥,你什麽時候上班?”
    “下周。”
    “那正好,明天我們去買點東西吧!”程亦可說,“我想去帆哥家,去看看小朋友,再去給幸幸挑一個新婚禮物。”
    “好。”
    高幸幸終於追到了陸則言,哦不對,依高幸幸的話來說,是陸則言終於追到了她。
    他們的婚禮定在了下個月周末,程亦可是伴娘之一。
    她第一次當伴娘,還有些興奮。
    徐菓攬著她:“可可,我接下來挺忙的。”
    程亦可:“?”
    “請了挺久的假,事情堆了很多。”
    程亦可:“?”
    “估計近一年都沒什麽空了。”
    程亦可:“?”
    “就最近能清閑一點。”
    程亦可忍不住了:“你直說!”
    “所以......”徐菓低聲問,“我們,什麽時候辦婚禮啊?”
    什麽意思?
    因為忙?
    所以盡快辦婚禮?
    程亦可抿了抿唇,裝作不在意的低頭玩手機:“那就一年後再說吧!”
    徐菓低笑出聲:“行,那明天,去領證。”
    “你怎麽,這麽急?”
    “我三十三歲了。”徐菓板著臉,“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
    程亦可不怕死的來了一句:“可我還很年輕啊。”
    徐菓攔腰把她抱起來。
    “你幹嘛?”
    “睡覺。”
    程亦可找了個理由:“飛機上睡很久了。”
    徐菓了然的點頭:“那行吧,那幹點別的。”
    程亦可:“......”
    第二天,程亦可從樓梯上走下來,還有些不敢相信的翻著手上的紅色本子。
    上麵貼著兩人的照片,寫著兩人的名字,出生日期和身份證號,下麵還有證書號。
    她居然,真的被拉來扯證了。
    她正發愣,徐菓攬住她向前走:“不是要買禮物,走吧。”
    程亦可:“......”
    他們走進一家專賣小朋友東西的商店,陸陸續續挑了好多。
    “這位太太,看看這款吧,這款帶自動消毒功能的,您的寶寶現在幾歲了?我幫你找個適合的size。”
    “啊?”程亦可愣了一下,忙擺手,“不是我,我給朋友買的。”
    “那真不好意思了,請問你朋友的寶寶幾歲?”
    ......
    因這插曲,程亦可後來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們結婚了。
    不是戀愛,是結婚。
    那是不是說明要生小寶寶呢?
    她喜歡孩子,她可以看得出來,大佬也喜歡孩子。可是她才26歲,才剛結束學業,才剛要重新開始出發。
    程亦可和徐菓出了商場,天色已經暗下來。
    剛過了國慶節,街邊還掛著好些彩燈。
    “可可。”
    程亦可側頭,彩燈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色彩斑斕。
    徐菓眼神認真:“你是我最寶貴的禮物。”
    “我和你結婚,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不為其他。”
    “你,做你想做的。”
    徐菓拉起她的手,往前走。
    他最後一句話留在心裏:我,為你而活。
    程亦可眼眶有些濕潤。
    他總是第一時間就能發現她所有的擔心,憂慮。
    這個男人,是她愛了十年的人啊。
    她何其有幸,能成為他的獨愛。
    街邊響起歌曲,輕揚美好。
    “如果命運暫時辜負你。”
    “請你一定愛自己。”
    “冬雪佯裝風暴。”
    “秋霜嚼碎謙卑。”
    “夏雨馴服軟肋。”
    “春風迎來新蕊。”
    “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為你而來。”
    “縱使千山萬水。”
    “越過,”
    “就能看見陽光,”
    “是你,”
    “親手抓住陽光。”
    ——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