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許大茂末路

字數:3636   加入書籤

A+A-


    “孫子,你罵誰呢?”賈張氏站出來插著腰問。
    “您老人家純粹就一潑婦,得,我不跟您廢話了。”何雨柱甩下最後一句話後離開。
    那點匿名送禮的小把戲,被何雨柱隨手扔進垃圾堆,連個響動都沒聽見。
    這事兒像滴水珠掉進深井,在四合院裏沒激起半點漣漪,反倒是把閻埠貴自己嚇得不輕,徹底成了驚弓之鳥,見了何雨柱恨不得繞道三裏地走。
    院裏一時間,竟有種萬馬齊喑的沉寂,隻剩下何雨柱每日進出時的腳步聲。
    何雨柱心裏清楚,院裏的毒瘤還沒鏟幹淨。
    許大茂這條被打折了腿的瘸皮狗,賊心不死。
    賈家那一窩子,更是趴在爛泥塘裏,隨時準備吸血。
    不把這些玩意兒徹底摁死,這院子就永遠別想清淨。
    他的目光,先盯上了許大茂。這條毒蛇,陰險狡詐,報複心極強,現在雖然被發配去扛大包,但保不齊哪天就會竄出來咬人一口。必須趁他病,要他命!
    何雨柱在食堂忙完,正準備歇口氣,就聽見兩個剛從倉庫領料回來的幫工在灶台邊嘀嘀咕咕。
    “哎,你看見沒?許大茂在搬運隊那兒,讓人訓得跟三孫子似的!”
    “看見了!活該!讓他以前嘚瑟!現在好了,天天扛麻包,累死他!”
    “可不嘛!不過這小子也是欠,都這德行了,還不老實。我剛才路過,聽見他跟人吹牛,說什麽虎落平陽被犬欺,等他緩過勁兒來,有他娘的好看!還說什麽……有些人別高興得太早……”
    何雨柱放下手裏的抹布,狀似無意地走過去,隨口問:“許大茂?他又吹什麽牛呢?”
    那兩個幫工見是何雨柱,趕緊湊過來,七嘴八舌地說:“何師傅,您是沒看見!許大茂在搬運隊,仗著以前是放映員,認識幾個人,不服管教,老跟隊長頂嘴!還偷偷跟人說,他手裏有……有李副廠長什麽把柄?說急了誰也別想好過!您說這不是作死嗎?”
    李副廠長的把柄?何雨柱眼神一凜。這倒是條有意思的線索。
    許大茂給李副廠長幹了那麽多見不得光的事,手裏捏著點東西,倒也不奇怪。這蠢貨,現在狗急跳牆,連這種話都敢往外說,真是自尋死路!
    何雨柱沒再多問,隻是淡淡地說:“禍從口出,他自己作死,誰也救不了。”說完,轉身走了。
    他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下班後,何雨柱沒直接回四合院,而是繞道去了廠區後麵的搬運隊值班室。
    搬運隊的王隊長是個黑臉漢子,脾氣直,最看不慣偷奸耍滑,仗勢欺人的人,以前就沒少跟許大茂拌嘴。
    何雨柱找到他,遞了根煙,閑聊起來。
    “王隊長,忙著呢?”
    “喲,何師傅!啥風把您吹來了?”王隊長接過煙,點上火,語氣挺客氣。何雨柱現在可是廠裏的名人。
    “沒事,下班路過。”何雨柱吸了口煙,像是隨口問道,“許大茂在你這兒,幹得怎麽樣?沒給你惹麻煩吧?”
    一提許大茂,王隊長臉就拉下來了,啐了一口:“呸!別提那孫子!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整天吊兒郎當,搬個麻包還嫌累,動不動就擺他以前放映員的臭架子!要不是廠裏有處理決定,我早把他踹滾蛋了!”
    何雨柱點點頭,表示理解,又看似無意地引導:“我聽說……他嘴還不老實?到處胡說八道?說什麽有領導把柄之類的?這種話可不能亂傳,影響太壞。”
    王隊長一聽,火更大了,壓低聲音:“何師傅,您也聽說了?這王八蛋!可不是嘛!昨天還跟人喝酒吹牛,說什麽李副廠長……咳,有些事我就不細說了,反正不是好話!我看他是活膩歪了!這種破壞領導威信、挑撥幹群關係的壞分子,就得狠狠整治!”
    何雨柱要的就是這句話。他拍拍王隊長的肩膀:“王隊長,你是老同誌,覺悟高。這種害群之馬,不能姑息。該反映就得反映,也是為了維護廠裏的風氣嘛。”
    王隊長重重地點點頭:“何師傅您放心!我心裏有數!回頭我就寫個材料,如實向上麵反映!絕不能讓他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目的達到,何雨柱不再多說,閑聊兩句便告辭了。他知道,以王隊長的脾氣和許大茂作死的程度,這份“反映材料”很快就會遞到該去的地方。
    果然,沒過兩天,廠裏就傳出風聲,說許大茂在搬運隊不僅消極怠工,還散布謠言,詆毀領導,性質惡劣,可能要加重處理。許大茂自己也慌了,到處托人求情,但誰敢沾他這身腥?
    這天晚上,何雨柱剛吃完飯,正在洗碗,就聽見前院傳來一陣哭鬧和叫罵聲,是許大茂和婁曉娥。
    動靜很大,院裏不少人都悄悄開門探頭看。
    “許大茂!你個沒良心的!你自己作死,別連累我和孩子!”婁曉娥的哭喊聲尖利刺耳。
    “我他媽怎麽了我!都是別人害我!傻柱!肯定是傻柱那個王八蛋搞的鬼!”許大茂氣急敗壞地吼著。
    “你還有臉說別人!你要是不幹那些缺德事,誰能害你?我告訴你許大茂,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跟你離婚!”
    “離就離!誰怕誰!臭娘們兒……”
    接著就是摔東西的聲音和許大茂不堪入耳的咒罵。
    何雨柱在屋裏,慢條斯理地擦著碗,嘴角帶著一絲冷峭的弧度。
    狗咬狗,一嘴毛。許大茂的末日,到了。
    第二天,廠裏的處理決定就下來了,說許大茂因在勞動鍛煉期間,態度惡劣,消極怠工,並散布不實言論,詆毀廠領導,造成不良影響,予以延長勞動鍛煉期六個月,並記大過一次,以觀後效。
    這基本上等於宣判了許大茂在軋鋼廠政治生涯的死刑。
    消息傳回四合院,許大茂家徹底沒了聲響。
    婁曉娥當天就收拾東西,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據說已經準備離婚。許大茂像條真正的喪家之犬,躲在屋裏,幾天沒露麵,偶爾出來倒垃圾,也是蓬頭垢麵,眼神呆滯,見了人躲著走,哪還有半點往日的囂張。
    不動聲色之間,就把許大茂這號人物徹底碾死了!何雨柱這份心機和手段,太可怕了!
    何雨柱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許大茂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回到家,看見賈張氏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