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惡貫滿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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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暗夜驚雷
營業執照風波過後,焦香居的生意漸漸回暖。但何雨柱心裏清楚,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加強了店裏的管理,賬目每日公示,進貨渠道全部備案,連泔水處理都做了記錄。
這天深夜,何雨柱正在對賬,突然聽見後院有動靜。他悄悄摸到窗邊,看見個黑影正往水井裏倒東西。
“誰!”何雨柱大喝一聲衝出去。
黑影轉身就跑,但被何雨柱一把抓住。月光下,露出張稚嫩的臉——是秦淮茹的兒子棒梗!
“棒梗?”何雨柱愣住了,“你在這幹啥?”
棒梗嚇得直哆嗦,手裏的紙包掉在地上,露出白色粉末。
“這是什麽?”何雨柱厲聲問。
“是……是糖……”棒梗結結巴巴。
何雨柱沾了點粉末聞聞,臉色驟變——是耗子藥!
“誰讓你來的?”他死死抓住棒梗的胳膊。
棒梗“哇”地哭出來:“是……是許叔……他說往井裏撒糖,你就給我媽加工錢……”
何雨柱渾身發冷。許大茂在拘留所裏還能指使人下毒?他立即報警,警察在棒梗身上搜出張字條,上麵歪歪扭扭寫著:“事成給你買新書包”。
案子移交到刑警隊,調查結果令人震驚:許大茂在拘留所買通了個臨時工,讓棒梗往井裏投毒。幸虧發現及時,沒造成後果,但性質極其惡劣。
許大茂被判了重刑。棒梗因為未成年且被脅迫,批評教育後由秦淮茹領回。
這件事成了壓垮秦淮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帶著棒梗來辭工時,整個人瘦脫了形。
“何師傅,我對不起你……”她跪在地上磕頭,“我這就帶棒梗回老家,再也不回來了。”
何雨柱扶起她,塞給她一卷錢:“路上用。找個正經活,好好把孩子帶大。”
秦淮茹哭著走了。何雨柱站在店門口,看著她佝僂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心裏像壓了塊石頭。
然而,危機接踵而至。幾天後的一個早晨,何雨柱剛到店裏,就看見門口圍了一群人。賈張氏坐在地上哭天搶地:
“傻柱逼死我兒媳婦了!秦淮茹跳河了!”
何雨柱腦子“嗡”的一聲。他撥開人群衝進去,隻見地上扔著張皺巴巴的遺書,上麵是秦淮茹的筆跡:
“活不下去了……何雨柱逼我……來世再做牛做馬報答……”
“胡說八道!”馬華氣得渾身發抖,“秦姐明明是回老家了!”
賈張氏撲上來撕打何雨柱:“你還我兒媳婦!要不是你開除她,她怎麽會想不開!”
場麵一片混亂。派出所來人調查,發現秦淮茹確實買了回老家的車票,但人確實不見了。遺書筆跡鑒定是真的,事情變得撲朔迷離。
關鍵時刻,棒梗說了實話:前天晚上,許大茂的姐姐來找過秦淮茹,兩人在屋裏說了很久。後來秦淮茹收拾行李時一直在哭。
警方立即傳喚許大姐。在審訊室裏,這個精明的女人終於交代:她騙秦淮茹說何雨柱要告她偷稅,嚇得秦淮茹連夜逃跑。遺書是她逼著寫的,為的是訛詐何雨柱。
真相大白,賈張氏灰溜溜地走了。但何雨柱心裏堵得慌——秦淮茹到底去哪了?
他托人到處打聽,最後在河北一個小縣城找到了在一家小飯館打工的秦淮茹。她憔悴得不敢認,看見何雨柱就要跑。
“秦師傅,”何雨柱攔住她,“店裏有困難,需要你回去。”
秦淮茹淚如雨下:“何師傅,我哪有臉回去……”
“棒梗需要媽。”何雨柱簡單地說。
回到四合院,流言蜚語更多了。有人說何雨柱和秦淮茹有私情,有人說秦淮茹是回來報仇的。最難聽的是賈張氏,天天在院裏罵“奸夫淫婦”。
何雨柱一概不理。他讓秦淮茹重新管賬,但立了新規矩:每筆支出必須三人簽字,監控全天開著。
平靜日子沒過幾天,更大的風浪來了。
這天中午,飯口正忙,突然衝進來一群穿製服的人。為首的亮出證件:“我們是區稅務稽查隊的,有人舉報你虛開發票,請配合調查。”
賬本被搬走,電腦被查封,連保險櫃都貼了封條。帶隊的隊長態度強硬:“何雨柱,你涉嫌偷稅漏稅,金額巨大,可能要負刑事責任!”
何雨柱心裏明鏡似的——這又是衝著他來的。他要求看舉報材料,隊長冷笑:“想看?到局裏看去!”
焦香居再次停業。這次比上次更嚴重,連門上都貼了封條。院裏流言四起,都說何雨柱要坐牢了。
深夜,何雨柱獨自在店裏整理材料。突然,後院傳來輕微的敲擊聲。他警惕地摸過去,看見棒梗蹲在牆根。
“何叔,”棒梗遞過個塑料袋,“這是我媽讓給你的。”
袋子裏是本皺巴巴的筆記本——秦淮茹的記賬本。上麵詳細記錄著許大姐如何威逼利誘她做假賬,還有幾次與某個“領導”的會麵記錄。
何雨柱如獲至寶。他連夜找到老王,又通過老王找到區紀委的老同學。證據確鑿,案子很快反轉:
稅務局的某科長收受許大姐賄賂,聯手做局陷害典型單位。科長被雙規,許大姐再次進去陪她弟弟了。
重新開業那天,鞭炮放得震天響。何雨柱站在門口,看著前來道賀的街坊,心裏沒有喜悅,隻有疲憊。
秦淮茹悄悄走到他身邊:“何師傅,我想好了,帶棒梗去南方打工。”
何雨柱看著她:“想清楚了?”
“嗯。”秦淮茹低頭,“在這院兒裏,我們娘倆永遠抬不起頭。”
何雨柱沒再挽留。他給秦淮茹結清工錢,又多給了三個月工資。
“找個安穩活,讓孩子好好上學。”
秦淮茹走的那天,下著小雨。何雨柱站在店門口,看著她拎著行李,牽著棒梗,一步步走出胡同。
馬紅著眼睛問:“哥,你說秦姐會好嗎?”
何雨柱望著灰蒙蒙的天空:“隻要活著,總有路走。”
雨越下越大。何雨柱轉身回店,係上圍裙。
火苗竄起時,他想起秦淮茹第一次來店裏應聘的樣子。那時她穿著打補丁的褂子,說話輕聲細語,看人總低著頭。
八年了。這院裏的人來了又走,隻有這灶火,一直燃著。
“哥,客人來了。”雨水在門口喊。
何雨柱應了一聲,往鍋裏倒了油。
刺啦一聲,油煙騰起。他深吸一口氣,拿起炒勺。
日子還得過。隻要火不滅,就得繼續往前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