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斯見微想要很多很多愛,隻要阮流蘇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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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蘇徹底敗給他,捏緊水瓶走過去。
    斯見微一把扯掉她手裏的東西,抱著她坐到冰涼的大理石桌麵上。
    “太涼了,我要去床上。”阮流蘇被人摁著腰,蹬著小腿要跑。
    斯見微又摁住她的腿,明知故問:
    “去床上幹什麽?”
    “不幹什麽,睡覺。”
    “那睡覺之前再背一遍,我剛剛說的規矩。”
    “不背,記不住了。”
    阮流蘇真厲害,越來越不怵他了。
    他剛跟她警告的話,這會兒就不記得了。
    阮流蘇有點委屈,斷斷續續地背著:
    “斯見微讓我十點之前必須回家...”
    “斯見微說,不可以穿暴露的衣服。”
    “斯見微不喜歡小狗,所以我也不喜歡..不能喜歡小狗。”
    斯見微對這種半強迫性質的妥協很滿意。
    他的人,隻能聽他的,別人說的都不算,什麽阿May阿狗的,都比不上他一根頭發絲兒重要。
    大少爺俯下身獎勵了阮流蘇一個吻:
    “那你現在在倫敦,最重要的事兒是什麽?”
    阮流蘇咬唇想了很久,說:
    “學習。”
    “.....”斯見微不滿意,不肯放過她:
    “再想。”
    “畢業。”
    “不對。”
    “斯見微,你教教我應該怎麽說。”阮流蘇撒嬌伸手去抓他的衣領,被男人躲開。
    斯見微心裏還有口氣沒發作。
    他這個人,矯情的要命,勢必要把剛剛的火兒都撒出來:
    “我是那麽好哄的?”
    他直起身,繼續把阮流蘇摁在桌上,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問:
    “做人呢,不能三心二意,你既然跟我簽了合約,就隻能伺候我一個人,不管發生什麽,我都得排第一位,知道嗎?”
    “知道了。”
    “隻能對我一個人好。”
    “好。”
    “朋友也別太多,精力會分散。”
    “嗯。”
    斯見微把歪理講了一通,還不肯罷休,他又問阮流蘇:
    “再說一遍,你在倫敦,最重要的事兒是什麽?”
    “照顧你。”
    “第二呢?”
    “學習。”
    “....好吧。”斯見微勉強原諒她了。
    他將人抱起來,終於慢條斯理地滿足她,掌控她。
    阮流蘇看著他幽深的眼眸,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好像在這個年輕男人麵前可以多那麽一點點放肆和任性,找到了些久違的依賴。
    在家裏出事後,這些對她而言,真的好奢侈。
    半夜的時候,晦暗的天空又下起小雨。
    阮流蘇額頭黏膩著幾縷頭發,將頭偏到一邊,看雨線打在落地窗上。
    她仰著脖子被迫承受斯見微有些過分躁動的情緒。
    他吮咬在她的唇上:“想什麽呢?這麽不專心?”
    “下雨了。”她指尖有些顫抖,指著窗的方向。
    “爸爸葬禮那天,也是小雨。”纏繞了一晚上的情潮,成功把阮流蘇一直以來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頹敗徹底激出。
    她以前總是認為世界很美好,另一麵也是光明的,未來可期的。
    但現實血淋淋的。
    她不知怎麽,突然就放聲哭了出來:
    “其實我今天也有想過,如果被他們用槍打死了,是不是就能見到他了?”
    斯見微不說話,動作卻變得溫柔。
    他抱起她到窗前看雨。
    事實是天太黑,外麵的景色都看不到。
    除了劃在玻璃上的雨線,隻能看到兩個人的身影。
    微涼的玻璃和斯見微熾熱的吻,一冷一熱,激起阮流蘇一陣戰栗。
    她被人整個從背後擁住,給足了安全感。
    斯見微抱緊她:“知不知道,你有時候真的很討厭?”
    “為什麽?”阮流蘇紅著眼睛問他,
    “我是哪裏做的讓你不滿意嗎?”
    斯見微認真地欣賞著玻璃上映出的阮流蘇難耐的表情:
    “不滿意的多了去了。”
    他引導著阮流蘇的想法,數落她的不好:
    “不滿意你裝模作樣,裝懂事,裝聽話,什麽都逆來順受,慫包一個。”
    阮流蘇整個人沒什麽力氣了,支在玻璃上任人索取。
    她摸不準斯見微的意思,他講話不好聽,但動作又出奇地撫慰人。
    阮流蘇動情地扭頭想看他,顫聲問:
    “那我要怎麽辦啊?”
    斯見微從來就別無他求,麵對她的溫順,他心中的戾氣被衝刷掉很多。
    他突然把人翻過來,麵對麵抱著,斂起笑意,認真地說:
    “阮流蘇,我要你做好自己。”
    斯見微抵著她的額頭,發出愉快的氣音,對視上阮流蘇呆愣的眼神時,他輕聲細語地說:
    “不喜歡就說出來,被欺負了就反擊,委屈了要告訴我。除了我,不準再對別人那麽千依百順,明白麽?”
    阮流蘇睫毛抖了抖,撇著嘴角,像個快要哭出來的小孩,在斯見微給她的疾風驟雨中點頭答應。
    天蒙蒙亮的時候,天色終於放晴,順著窗外還能看到淺淺的一牙皎月。
    阮流蘇伸出指尖悄悄摸了摸枕邊斯見微的唇,見他沒反應,又悄悄湊上去輕輕親了一小口。
    原來斯見微也這麽擔心她呢。
    阮流蘇悄悄想:
    淩晨的夜色真美啊。
    她側躺和斯見微麵對麵睡著。
    不知不覺大腦漸漸被困意席卷,最後閉眼頭一沉,靠在斯見微下巴上沉沉睡去。
    朦朧月色中,斯見微緩緩睜開眼,彎著唇角伸手被子裹了裹,又把懷裏的女生又攬近了一點。
    經曆牛津街暴亂的事情後,斯見微明顯能感覺到阮流蘇對他的依賴多了些。
    這兩年兩個人關係親密的時候,斯見微甚至可以隨意揮霍阮流蘇對他的好。
    最好的時候,比如西瓜最中心的那一塊,阮流蘇一定會留給他吃;
    如果他和別人爭論起來,就算是他的跋扈,阮流蘇也一定毫不猶豫地和他站在同一戰線;
    他隻要對阮流蘇笑一笑,或者勾勾手指頭,阮流蘇就會主動哄他,親他,讓著他。
    這種相處方式對斯見微來說不要太滿足。
    他想要很多很多愛。
    隻要阮流蘇的愛。
    那個顧策算個什麽東西,斯見微心想,他不允許阮流蘇的愛分出去一點點。
    哪怕一滴,也絕對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