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阮流蘇他媽的居然要給別的男人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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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一塊蛋糕!
    他不應該這麽小氣,他應該大度一點的。
    即便這麽想,斯見微還是抱著懷裏的阮流蘇狠狠咬了一口。
    把人咬醒了,他問她:
    “今年畢業了你晚點回國?我們歐洲自駕遊?”
    阮流蘇還沒回答,斯見微又把人抱在懷裏蹭了蹭:
    “就我們倆。”
    他低頭專注地看著她,心裏罕見地滿足,完全忘記了剛剛他還因為其他男人,在她麵前逞凶。
    阮流蘇安靜地依靠在他懷裏,雙頰的嫣紅還在提醒,兩人剛才經曆過一場瘋狂的歡愛。
    她睫毛輕輕地抖了抖,小聲提醒:
    “可那個時候我們的合同就到期了。”
    阮流蘇這麽說有點呆呆的,斯見微無所謂地問:
    “那就續約啊,給你加薪?翻倍?”
    他並不想和阮流蘇結束,甚至有些居高臨下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一個月三十萬包稅?你回國上班實習一個月多少?到手能拿到三千塊嗎?”
    阮流蘇真的生氣了。
    即使相處這麽久,她已經有足夠的鈍感去化解適應斯見微的硬脾氣,這一刻她為數不多的自尊還是占了上風:
    “不了,我不需要續約。”
    她幹脆利落地拒絕斯見微的提議。
    “行。”斯見微立刻就答應了她。
    他真是搞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就這麽犯賤,要去憧憬什麽畢業旅行。
    他真得很像一個上趕著掏錢倒貼的炮友。
    真他媽犯不著。
    斯見微的情緒突然變得很壞,他掀開被子,穿好衣服下床,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這次生氣阮流蘇沒有哄他。
    她卷著被子背對著斯見微,有點想哭,又把眼淚忍了回去。
    她沒辦法麵對這種關係。
    合同上的金錢,還是斯見微漫不經心脫口而出的加薪。
    都是在實打實衡量著她價值的金錢,也代表著她和斯見微之間的距離。
    在異國他鄉還好說。
    回家她要怎麽和媽媽還有小姨開口?
    她不過是富家公子一時興起簽下的保姆?
    還是她自己主動爬床的那種陪讀保姆?
    兩個人突然就冷戰了。
    斯見微第二天早上起床時,阮流蘇隻留了早餐在桌上。
    他吃了早餐去書房工作,經過阮流蘇房間時,看見她房門大敞,桌上原封不動擺著沒拆封的珠寶禮盒。
    台式機屏幕是亮著的,電腦上還在跑昨天的數據。
    阮流蘇沒下微信,PC端登錄,實時更新微信消息。
    備注為顧策師兄的人給阮流蘇發了兩條消息:
    “師妹,你今天是不是不方便?”
    阮流蘇回了個:
    “?”
    顧策說:“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吧,你拿太多蛋糕,很沉的。”
    原來如此。
    斯見微瞬間就明白了。
    他昨晚因為兩個人吵架,氣到淩晨四五點才睡著。
    她還能舒服早起,然後再和別的男人一起回家?
    斯見微的冷笑關掉了阮流蘇的微信界麵,順便看了看她一直跑不動,昨晚就在苦思冥想的數據。
    “數據處理都找不到最優方法,還敢把簡曆往智源科技投。”
    斯見微小聲說了句,又從她的壓縮包裏取了一組數據,打開MATLAB,編了幾行代碼做個數據示例,放在桌麵上跑。
    阮流蘇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麽患得患失下去。
    她幻想的不就是斯見微有那麽一點喜歡她?
    事實上他的表現確實是這樣,他會吃醋,會為她出頭,但話裏話外的那副隨心所欲的少爺作派,又真的像她的金主。
    早上醒了的時候,阮流蘇其實是有點猶豫的,她心裏像是有一隻貓爪子在撓。
    說服自己的理由是,反正都快結束了,她還是對斯見微好一點吧。
    阮流蘇去斯見微房間,想叫他吃飯。
    斯見微將頭埋在被窩裏,語氣極其不好地扔了一句:
    “別煩我。”
    “哦”。
    阮流蘇沒再叫他,而是一個人渾渾噩噩地上課做實驗,再去給斯見微買蛋糕。
    連自己的經期都忘記。
    還好顧策在甜品店看見,好心提醒,又將自己的外套解下來,遞給阮流蘇。
    倫敦下了點小雨,不忍心看阮流蘇來了例假還要提著四五個蛋糕這樣淋回去。
    反正沒多遠,顧策打著傘送阮流蘇回家。
    斯見微的別墅離酒吧和學校都不算太遠,顧策還沒送到地方,就看見疾馳而來的跑車一個急刹。
    隨著輪胎和地麵摩擦出刺耳的聲音,斯見微把車停在阮流蘇的腳邊,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說:
    “上車。”
    顧策顯然認出了斯見微,他表情有些不好。
    手上的蛋糕都忘記還給阮流蘇,他問:
    “你和斯見微在談戀愛?”
    同一時間,男女兩個聲音響起:
    “對,我們就在談戀愛,你離她遠點兒。”
    “沒有,我隻是他的陪讀保姆。”
    阮流蘇紅著臉和斯見微對視一眼。
    斯見微冷笑一聲,打上車窗不再說話,手放在方向盤上,不耐煩地敲。
    他聽見阮流蘇鄭重其事地又和顧策解釋了一遍:
    “師兄,我沒有和斯見微談戀愛,還請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國內的其他同學。”
    顧策在華明上了七年大學,後來分配的導師曾經和阮流蘇父母的關係很好,她怕江穎知道這件事情。
    再次懇切地請求顧策幫忙:
    “我不想讓國內的人知道太多。”
    顧策將手上的蛋糕還給阮流蘇,欲言又止地點了點頭:
    “好,你放心。”
    顧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阮流蘇有些難為情,微微紅著臉:
    “外套可能已經髒了,我回家洗好了再還給你,謝謝。”
    “沒事。”顧策體貼隱晦地說:“這個時候你應該多休息的。”
    阮流蘇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車門要走:
    “我真的沒事,師兄。”
    顧策再度追上來,平靜地科普道:
    “血液裏的蛋白質遇到熱水會凝固變性,不能用熱水洗,洗不掉,得泡冷水。”
    “....”阮流蘇有點佩服理工男的一本正經,但她還是想婉拒,例假這種事情,即便在國外,對她而言還算是比較隱私的。
    兩個人在車外這麽僵持,還扭扭捏捏因為洗個衣服一來一回,你來我往這麽久。
    斯見微隻覺得胸腔憋著一股氣快要爆掉。
    他滿腦子就一個想法:
    操!
    阮流蘇他媽的居然要給別的男人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