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老子那晚是做了準備功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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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蘇想到那晚就覺得臉紅。
    那天以後,斯見微就熱衷於給她買各種款式的睡衣或者製服來滿足自己。
    阮流蘇看著斯見微挑眉笑得痞壞,轉移話題問:
    “樓下的那兩個女生是誰呀?”
    他故意拖腔帶調:
    “我前女友,還有她朋友,一會兒跟我們一起。”
    阮流蘇“哦”了聲,繼續低頭擺弄她的化妝品,又突然沒了去的興趣。
    這種國際峰會,舉辦方的邀請函會定向發送給國內高校,專家或者企業界人士,阮流蘇的導師也隻能帶著最優秀的幾個博士生參加,資格難得。
    她不會因為斯見微的前女友在,就鬧別扭錯過這場珍貴的業內交流機會。
    斯見微發覺前女友這個說法能氣到阮流蘇,氣焰又囂張了幾分:
    “一會兒下樓記得叫姐姐。”
    “知道了。”阮流蘇點頭,想想又覺得不對:
    “她們比我大嗎?我可不是認那種姐妹哦!”
    斯見微秒懂她的意思,故意反問:
    “哪種姐妹啊?”
    阮流蘇瞪他一眼,不回答。
    從電梯出來的時候,阮流蘇被斯見微牽著,她甩了兩下手,沒甩開,別別扭扭的。
    阮流蘇之前見過的那個禦姐起身走過來,直接拍了一把斯見微的背,將兩個人分開:
    “妹妹,斯見微又欺負你了?不是說過了,別慣著他,太霸道就得好好治!”
    禦姐比阮流蘇高了半個頭,攬著她給自己朋友介紹:
    “這是我弟的女朋友阮流蘇,這是楊嘉,我朋友。”
    弟?
    姐弟戀嗎?
    阮流蘇謹慎地朝著楊嘉點頭,不了解具體情況,她說話也小心:
    “你好,我不是斯見微女朋友,我是他,他的同學兼陪讀保姆。”
    這話直接說的斯見微心口一窒,臉上也沒麵子,他在後麵插兜看著索性也不說話了。
    他還介紹個屁啊,隨便她們幾個女的怎麽說。
    楊嘉一身法式優雅風打扮,個子高,鬆弛又隨性。
    三個女人一台戲,眼神一對就有點兒意思。
    阮流蘇轉眼又看著禦姐:“姐姐,你怎麽稱呼?斯見微沒告訴我。”
    禦姐直接樂了,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斯見微:
    “斯澗羽,山澗的澗,羽毛的羽。”
    “斯?”阮流蘇這回明白了,不等斯見微說話,她立刻揭短:
    “姐姐,你是斯見微的親姐姐嗎?可之前小狗病了那次,他說你是他前女友。”
    斯澗羽抬腳直接噦”了聲:
    “別惡心我,我可要不起這種前男友,我跟他共一個曾爺爺,大他三歲,他爺爺我得叫二大爺,明白嗎?”
    阮流蘇笑出了聲:“明白了,是堂姐。”
    楊嘉在旁邊也笑了出來,繼續揭短說:
    “你別看他那張臉招人,你要不是他女朋友的話,估計他初戀還在呢。”
    兩個高個女生相似的風格,楊嘉偏知性,斯澗羽和斯見微有點相似,偏明豔的長相。
    她們倆一唱一和地揶揄斯見微:
    “確實,我弟好像還真沒談過,白瞎了一張早戀臉。”
    “閉嘴吧,我談不談還得跟你報備?”斯見微之前暗戳戳的較勁和一直以來的高傲,在此刻被血脈壓製的堂姐突然擊碎。
    他紅著臉將阮流蘇拽回自己身邊:
    “該出發了,你幫我導航去機場,今天司機請假。”
    “可是我手機昨天被你摔壞了。”阮流蘇撇撇嘴小聲說,有點埋怨的意思。
    斯見微也有點懊惱,怎麽每次遇到她的事,自己總是失控。
    斯見微說:“你先用我的,趕緊出發,到巴黎賠你。”
    斯澗羽,斯見微。
    他們斯家人取名字真好聽,連長相都是一致地張揚豔麗。
    一開始斯見微說他有前女友,還半夜把她帶到他“前女友”家,不難受是假的。
    現在這麽被揭穿,阮流蘇突然有點反應過來斯見微那年寒假到底在暗暗較著什麽勁了。
    怪不得他對斯澗羽是有點兒怵的,哪有弟弟敢不聽姐姐的話?
    阮流蘇跟在姐弟倆後麵,聽著斯澗羽訓斥斯見微的胡說八道,斯見微還不耐煩地“嗯嗯啊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頂嘴,又被斯澗羽嗆回去。
    “嘿,你真不是斯見微女朋友?”
    楊嘉湊上來,用屁股撞了下還在發呆的阮流蘇。
    阮流蘇愣了下,然後笑笑:“不是的,嘉姐。”
    這聲嘉姐是剛剛聽斯見微這麽叫,她就跟著叫了。
    一般年輕的女孩子都不喜歡別人叫自己姐,但直接叫楊嘉,好像又不太禮貌。
    楊嘉說話的語調和神情都有些歐美人的誇張,在說中文的時候,還需要想一想才能組織好語言。
    應該是從小生活在這邊的華人。
    她對男女關係看得很開,又問阮流蘇:
    “那你們,一起留學這麽久,睡過嗎?”
    阮流蘇紅著臉,咬咬唇,還是點頭:
    “睡過。”
    她看著楊嘉看向斯見微那樣探究的眼神,又補了句:
    “經常的。”
    楊嘉若有所思地“嗯”了聲。
    堵車到飛機落地巴黎已經是晚上,阮流蘇隻好用斯見微的備用機插上自己的電話卡先將就用。
    備用機上有斯見微的工作微信和電話,偶爾有消息進來,斯見微直接就讓阮流蘇幫忙處理。
    他們在會場附近的酒店住下。
    提前預定了三間房,斯見微把阮流蘇行李搬進了自己房間。
    “你真沒談過戀愛呀?”阮流蘇在浴室裏看斯見微刮胡子。
    臉色看不到,但問題問出來他耳朵就紅了,表情還在強裝淡定。
    他瞪了阮流蘇一眼:
    “你以為誰跟你似得,沒事兒就去招惹異性?前男友,師兄,朋友的朋友,一個接一個?”
    他一直說話不好聽,可阮流蘇現在很開心,自動忽視他的話:
    “嘿嘿,沒想到你這麽純情。”
    斯見微接水衝掉嘴邊的泡沫,不高興地說:
    “不是跟你說過了,沒跟別人睡過,沒跟別人親過,手都沒拉過,第一次是我天賦異稟才表現好,你不相信我有什麽辦法?”
    “那不都說處男——”
    “非要我三秒你才信是吧?”這話斯見微聽過好幾回,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懟:
    “老子那晚是做了準備功課的。”
    具體怎麽準備斯見微沒說,但心理建設肯定是有的。
    他自控力強,領悟貫徹實施本來就不是什麽難事。
    過了一會兒,阮流蘇從背後抱住正在擠牙膏的斯見微:
    “那要是應聘那天晚上我沒來呢?是不是就是別人了?那天來應聘的美女可多了。”
    斯見微放下手裏的牙刷牙膏,轉頭把她抱到洗手台上坐好,難得說了句人話:
    “你最漂亮。”
    “還有比我更漂亮的呢?”
    “萬一有比你...”
    斯見微這話沒說完,阮流蘇迫不及待拉住他的衣領,仰頭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