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野蠻首領不肯停(番外綁起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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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下,沈梔捏著那條柔軟滑膩的真絲發帶,指尖微微發燙。
床上,那個平日裏能徒手撕裂變異體的男人,此刻閉著眼,高大的身軀舒展開,沒受傷的右手舉過頭頂,手腕搭在冰冷的金屬床頭上,一副完全順從的姿態。
他眼睫很長,在眼瞼下方投下小片陰影,緊抿的薄唇卻藏不住一絲極力壓抑的上翹弧度。
裝得還挺像。
沈梔又羞又氣,磨了磨後槽牙,拿著那條細細的發帶走了過去。
她俯下身,房間裏頓時充滿了她身上那股馨甜的香氣,像一顆熟透了的蜜桃,毫不設防地滾到了野獸的嘴邊。
顧懲的喉結不易察覺地滾動了一下,呼吸重了幾分。
沈梔的手有些抖,幾次想把發帶繞上他的手腕,都因為觸碰到他滾燙的皮膚而縮了一下。
那手腕上覆蓋著薄薄的肌肉,脈搏在她的指尖下有力地跳動著,充滿了蓬勃的生命力。
“怎麽了?”他閉著眼,聲音裏帶著一絲明知故問的無辜。
“你別動!”沈梔凶巴巴地低喝,像是給自己壯膽。
她終於鼓起勇氣,將他粗壯的手腕和床頭欄杆綁在了一起。
她特意打了兩個死結,甚至還拉了拉,確認足夠“結實”。
然後看著他直勾勾盯著她,恨不得把她吃掉的眼神,又把他眼睛蒙住。
做完這一切,她直起身,看著自己的傑作,心裏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荒謬的掌控感。
那個讓整個黑岩基地都聞風喪膽的顧懲,現在被她用一根綁頭發的發帶就給製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叉著腰,努力擺出嚴肅的表情:“好了。現在你給我老實躺著,聽見沒有?”
“嗯。”他應了一聲,聲線低沉,像大提琴的弦在胸腔裏震動,“梔梔,你過來一點。”
“幹什麽?”沈梔警惕地看著他。
“我看不見你,有點害怕。”他說的理直氣壯。
沈梔簡直要被他氣笑了,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麽厚的。
害怕?
他字典裏有這個詞嗎?
她不情不願地挪到床邊坐下,離他半臂遠。
“我看不見,”他固執地重複,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你親我一下,我就知道你還在了。”
沈梔的臉頰紅得能滴血,雖然知道這是男人的借口。
但看著他那張寫滿“我很可憐”的臉,尤其是那道猙獰的傷疤,在昏暗光線下都透著一股脆弱感,她心裏的那點防線又開始鬆動。
就一下。
她湊過去,飛快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像小雞啄米。
可她想退開時,後腦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扣住。
區區絲帶,根本控製不了他。
而且他還心機的用那隻受傷的左手,他動作很輕,但是沈梔顧及到傷口根本不敢劇烈掙紮。
一個深吻落了下來。
他閉著眼,卻精準地捕捉到她的唇,輾轉廝磨,帶著十五天分離的思念和壓抑許久的渴望,攻城掠地。
空氣裏隻剩下令人臉紅心跳的濡濕聲。
“唔……顧懲!你混蛋!”沈梔好不容易才掙脫開,大口喘著氣,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水霧,“你不是說不能動嗎!”
“嘴動,”他舔了舔唇角,回味著那甜美的滋味,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不算劇烈運動。”
無恥!太無恥了!
沈梔正要發作,他卻忽然皺了皺眉,悶哼了一聲。
“怎麽了?碰到傷口了?”她立刻緊張起來,剛才那點羞惱瞬間飛到了九霄雲外。
“沒有,”他搖搖頭,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就是躺久了,後背有點僵。你幫我揉揉?”
沈梔狐疑地盯著他。
他一臉坦然,甚至還主動側過身,將結實精悍的後背暴露給她,方便她動手。
她猶豫片刻,還是伸出了手。
指尖落在他背上,觸感堅硬如鐵。
那流暢的肌肉線條下,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此刻卻溫順地臣服於她的掌下。她笨拙地按壓著,他卻時不時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往下點……對……就是那裏……”他低聲引導著。
沈梔毫無察覺,認真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直到她的手順著他流暢的腰線一路向下,即將滑到某個危險的邊緣時,她才猛然驚醒。
“顧懲!”她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
“嗯?”他轉過頭,睜開了眼。那雙在黑暗中仿佛燃著火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看著她,裏麵翻湧著毫不掩飾的、滾燙的欲望。
哪還有半分剛才的虛弱和可憐。
他哪裏是讓她按摩,分明是在借機點火。
“你……”沈梔語塞,瞪著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
“梔梔,”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躺下,陪我一會兒。”
“我不!”她想也不想就拒絕。
開玩笑,躺下去還能有好?
“就躺一會兒,”他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語氣近乎哀求,“我保證不動。你看,我的手還綁著呢。”
他晃了晃沒有掙脫還被絲帶綁住的右手。
沈梔的目光落在那根掩耳盜鈴的絲帶上,又看了看他那雙寫滿渴望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她居然真的慢慢躺了下來,身體僵硬得像塊木板。
房間裏一瞬間安靜下來,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一個沉穩有力,一個如擂鼓般狂亂。
他側過頭,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廓上,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梔梔,你真好聞。”
“……你閉嘴。”她的聲音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
“我好想你,這半個月,每天晚上都想。”他自顧自地說著,像是在陳述,又像是在控訴,“夢裏都是你。”
他的聲音像醇厚的酒,一點點瓦解著她的理智。
“我做夢夢到你穿著紅色的裙子,就在這個房間裏……你還對我笑……”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那隻自由的、受了傷的左手,輕輕描摹著她的臉頰輪廓,從眉眼到鼻尖,最後停在她的唇上。
“我想吻你,想抱你,”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聲音越來越啞,“想把你揉進骨頭裏……”
沈梔的心跳得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顧懲,”她小聲抗議,“你的手……”
“它礙事了。”他忽然說道。
下一秒,沈梔聽到一聲極輕微的、布料撕裂的“嘶啦”聲。
那根被她寄予厚望、打上了複雜繩結的真絲發帶,不知道什麽時候,飄飄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沈梔的眼睛猛地睜大。
還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世界就天旋地轉。
上一秒還躺在她身邊的男人,此刻已經翻身而上,將她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他用那隻沒受傷的右臂撐在她身側,左臂的小臂依舊吊著,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
獵物和獵人的身份,在頃刻間顛倒。
“你騙我!”沈梔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嗯。”顧懲坦然承認,他低頭,滾燙的唇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感受著她脈搏的劇烈跳動,滿足地喟歎一聲。
那雙深邃的眼眸裏,哪還有半分被拋棄的委屈,隻剩下捕獲獵物後,濃得化不開的占有欲和勢在必得的侵略性。
他埋首在她頸間,聲音含混,卻帶著得逞的笑意。
“你上當了,我的小俘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