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高冷學神表一不一 (番外—解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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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還殘留著溫熱柔軟的觸感。
那一瞬間,謝秋鶴整個世界的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她身上那陣裹挾著食物香氣的甜味。
他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她……親了他?
沈梔卻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筷子,又夾了一筷子麵,慢悠悠地吃著。
她甚至還抬眼看了看他,眼神裏帶著一絲無辜的催促,仿佛在說:看我幹嘛,快吃啊。
謝秋鶴的目光,從她那張一合一張的、還帶著水潤光澤的唇瓣,緩緩移到自己麵前那碗還冒著熱氣的麵上。
他拿起筷子,機械地夾起麵條,送進嘴裏。
麵條是什麽味道,牛肉是什麽口感,他已經完全嚐不出來了。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剛剛被她碰觸過的那一小塊皮膚上,那裏像被點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熱度正順著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最終匯集到心髒,燒得他整個人都開始發燙。
他想抓住她。
想把她按在懷裏,問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想壓住她為所欲為。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瘋了一樣地在他腦海裏生根發芽。
他握著筷子的手,指節收緊,用力到微微顫抖。
可對麵的女孩,卻吃得一臉滿足,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隻毫無防備的小動物。
這讓他心底那隻叫囂著要衝破牢籠的野獸,又硬生生被壓了回去。
不能嚇到她。
他垂下眼,一口接一口,沉默地、迅速地,將碗裏的麵吃得幹幹淨淨,連湯都喝完了。
直到碗見了底,他才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沈梔剛好也吃完了,她放下筷子,滿足地舒了口氣,正準備起身收拾碗筷。
“我來。”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快她一步拿走了她麵前的碗。
謝秋鶴站起身,端著兩個空碗,動作還有些許的僵硬。
沈梔仰起頭看他,沒動。
男人很高,站在小小的餐桌旁,幾乎將她頭頂的光都擋住了。
他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遮住了那雙眼睛裏翻湧的情緒。
沈梔忽然就笑了,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
“好呀,”她拖長了語調,“那麻煩你了。”
謝秋鶴對上她帶笑的眼睛,心跳又漏了一拍。
他沒說話,隻是喉結極輕地上下滑動了一下,然後轉身走進了廚房。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謝秋鶴站在那個狹小的、到處都充滿了她氣息的廚房裏,打開了水龍頭。
冰涼的水流衝刷著他的指尖,卻澆不熄他內心的滾燙。
他低頭看著水流下的碗,那個碗很可愛,上麵印著一隻卡通小兔子。
是她的。
他現在,在她的家裏,她做飯,他洗碗。
好像是老夫老妻過日子一樣。
這個認知,讓他產生了一種詭異的滿足感。
唇角的觸感仿佛還在,柔軟,溫熱,帶著她獨有的香甜。
她為什麽這麽做?
是試探?
還是……她也對他,有同樣的感覺?
又或者,她隻是在玩一場危險的遊戲,而他,是她選中的獵物?
謝秋鶴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無所謂了。
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在乎。
他隻知道,他想要她。
從在大廈門口,她撞進他懷裏的那一刻起,他體內的那隻饑餓的野獸就認定了她。
她是唯一能緩解他焦渴的甘泉。
也是唯一能將他拖入更深地獄的毒藥。
他甘之如飴。
洗完碗,謝秋鶴用旁邊掛著的幹淨毛巾擦了擦手,那上麵也帶著一股淡淡的、陽光曬過的味道,很好聞。
他走出廚房,客廳裏卻空無一人。
餐桌已經收拾幹淨了,隻有那盞暖黃色的吊燈還亮著。
他的目光在小小的客廳裏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了那扇半掩的房門上。
門縫裏,隱約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在洗澡。
這個認知,讓他剛剛勉強平複的心湖,又重新泛起了漣漪。
謝秋鶴的腳步,不受控製地朝著那扇門走了過去。
他停在門外,隻隔著一扇薄薄的木門。
裏麵的水聲更清晰了。
他甚至能想象出,水流滑過她白皙皮膚的畫麵。
他體內的那股焦躁和渴望,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想推開那扇門。
就這麽站在門外,一動不動,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那雙總是覆蓋著冰霜的眼眸裏,此刻隻剩下最原始的、毫不掩飾的瘋狂。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緊握的拳頭,才緩緩鬆開。
他強迫自己轉過身,退回了客廳的沙發上。
沙發很軟,陷下去的時候,能聞到一股獨屬於她的幹淨香氣。
謝秋鶴靠在沙發背上,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
外麵的雨還在下,劈裏啪啦地打在窗戶上,聲音密集又煩亂,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又過了一會兒,臥室裏的水聲停了。
緊接著,是吹風機的嗡嗡聲。
終於,門“哢噠”一聲,被從裏麵打開了。
謝秋鶴的視線立刻投了過去。
沈梔走了出來。
她換了一身粉色的珊瑚絨睡衣,整個人看起來毛茸茸的,像一隻剛出浴的小兔子。
頭發已經吹幹了,柔順地披在肩上,發梢還帶著一點點濕氣。
大概是剛洗完熱水澡,她的臉頰泛著健康的粉色,嘴唇也紅潤潤的,看起來格外好親。
空氣裏,彌漫著沐浴露和洗發水的混合香氣,清新又甜美,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沈梔似乎沒注意到他過於灼熱的視線,徑直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了一盤切好的哈密瓜。
她把果盤和兩根小叉子放在茶幾上,然後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雨還沒停呢,”她叉起一塊哈密瓜,咬了一口,含糊地說,“看樣子今晚是停不了了。”
密閉的空間裏,隻剩下窗外連綿的雨聲,和他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謝秋鶴看著她,看她吃東西時微微鼓起的側臉,看她纖細的手指捏著銀色的小叉子。
他的理智,正在一寸寸地被那股洶湧的占有欲吞噬。
他終於忍不住了。
“你剛剛,”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是什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