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州試開始,又是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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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客店,進了房間,潘金蓮已經洗漱完畢,坐在窗前梳頭。
    “官人怎的到對麵生藥鋪去了?”
    透過窗戶,就能看到對麵的生藥鋪。
    剛才武鬆進鋪子,潘金蓮看得清楚。
    “想看看有沒有提神的東西,剛好遇到那幫毛孩子。”
    潘金蓮放下梳子,歉意地問道:
    “是不是奴家的錯...官人身子骨吃不消?”
    武鬆啞然笑道:“你說我身子骨不行,該打!”
    剛洗好的潘金蓮香香軟軟。
    在陽穀縣停留一天,武鬆帶著潘金蓮離開,繼續往北。
    過了陽穀縣,就是漳南縣,恩州府的州治就在那裏。
    所謂州治,相當於現在的市政府所在地。
    一路上還算太平,武鬆抵達恩州府,找了家客店歇宿。
    距離府試,隻剩下三天的時間。
    武鬆拿著自己的學籍證明,到知府衙門報到登記,府衙發放考試入場憑證。
    一切辦理妥當,武鬆就回了客店。
    恩州府不算大,但參加府試的士子居然有八百多人。
    這些人到了恩州府後,有各種茶會、酒會。
    童子試有年齡限製,州解試已經沒有年齡限製,所以有很多考生逛青樓。
    武鬆沒有跟他們廝混,住進客店後,馬上閉門讀書,不理會外麵的事情。
    潘金蓮也一心陪著武鬆讀書,端茶倒水洗腳洗衣服,不離左右。
    三天很快過去,州解試的日子轉眼就到。
    早上起來,潘金蓮準備好熱水,伺候武鬆洗漱。
    吃過早飯,武鬆把筆墨硯台裝進布包。
    潘金蓮留在客店等候,武鬆提著布包獨自出門。
    八月的天氣,早上燥熱難耐。
    十幾個童生從客店走出來,其中就有吳英傑、林震。
    見到武鬆,林震故意問道:
    “武兄弟,昨日詩會,你怎麽不去?”
    武鬆沒有理會,大步走向恩州府官學。
    這次考試的地點在恩州府衙旁邊,那裏是官學所在,相當於公立高中。
    “聽吳兄弟說,你讀書不過才半年多而已。”
    林震追在後麵,武鬆停下來,居高臨下俯視,反問道:
    “你讀了幾年?”
    林震昂首道:“我兩歲啟蒙,三歲能背誦《千字文》,四歲能作詩。”
    “那你為何還跟我一樣?在這裏參加州解試?”
    一句話,把林震說得臉色通紅。
    吳英傑替林震找場子,說道:
    “所謂厚積薄發,林兄這次州解試必定第一。”
    武鬆看著吳英傑,反問道:
    “你不是自認為清河縣神童?”
    “你不是說州解試你要拿第一?”
    “怎麽又說他能拿第一?這麽沒誌氣?”
    “這清河縣的讀書人,還靠我武鬆啊!”
    吳英傑氣得臉皮紫脹,怒道:
    “武鬆,這裏不比清河縣,沒有知縣維護你。”
    武鬆不屑道:
    “今日考試,孰高孰低,馬上知曉,莫要在這裏給人當走狗。”
    氣得吳英傑半天說不出話來。
    武鬆冷哼一聲,大步走向官學。
    好在武鬆改了性子走科舉,要不然吳英傑這樣的小癟三,一拳打死!
    吳英傑憤憤不平:“林兄,這次州解試,你一定要拿第一。”
    “免得這個武鬆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林震冷笑道:“我有家學淵源,他不過讀書半年而已。”
    “這次州解試,我是必定第一的。”
    一群人跟在武鬆後麵,快步走向官學。
    此時太陽初升,武鬆走到官學門口,上麵張貼著考生的座位圖。
    武鬆找到自己的座位後,目光掃視幾張圖,看到一個名字“何運貞”。
    在清河縣時,知縣張知白提醒過武鬆。
    在恩州府,有個厲害的秀才,名叫何運貞。
    應該就是這個人!
    無所謂,不管是誰,武鬆都要拿下第一名!
    看準了自己的座位,武鬆大步往裏走。
    衙役在門口搜檢,看考生是否有夾帶小抄。
    搜身完畢,武鬆進入考場。
    一大排的瓦房,底下是一個個小隔間,隻有一張桌子、一張凳子、一個馬桶。
    武鬆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布包放在桌上。
    州解試總共考四場,分別是:大經、兼經、子史論、時務策。
    每天考一場,連續考四天。
    每場考試通常從早上卯時,考到下午申時。
    科舉考試,不僅費腦力,也很費體力。
    八月的天氣,在考場號房裏待四天,身體不好的人撐不住。
    考生依次入場,很快到了卯時末,也就是上午九點左右,考場全麵封鎖。
    今天是第一場,考的是大經。
    州解試和縣裏的童子試不一樣。
    童子試考的是詩賦、背誦,確定能識文斷字、熟讀經典。
    州解試開始,後麵的省試、殿試,都以時政為主。
    也就是說,不考死記硬背,考的是理解聖人經典,把儒學經典、諸子百家用到政治上,如何用儒學經典治理天下。
    好比高考作文,給你一段話,然後以此為題,寫一篇八百字作文。
    大經、兼經、子史論,都是這個類型。
    州學教授張端帶著胥吏入場,試卷隨即分發。
    第一科大經,試卷寫著一句話:
    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何以證天道與人事相應。
    這句話出自《尚書·洪範》,意思很簡單,天地陰陽五行和人有什麽關係,和朝政有什麽關係。
    就是怎麽證明天道和人道的關聯,也就是天人感應。
    武鬆微微一笑,這次州解試的第一名穩了。
    在宋朝,學術上造詣最深、影響最大的是朱熹,後來被朝廷尊奉為經典官方學說。
    朱熹本身也被推崇,和孔子、孟子並列,稱為朱子。
    甚至到了明朝,朱元璋還想認朱熹為先祖。
    朱熹是南宋人,此時還沒有出生。
    正好,武鬆對朱熹的學說頗有研究。
    這次州解試,就用朱熹的理學答題,絕對勁爆!
    看了看對麵的號房,考生剛開始苦思冥想,武鬆搖頭歎笑:
    不好意思,這次我又是高射炮打蚊子。
    拿起竹筒,倒了一灘水在硯台,然後拿起墨條,慢條斯理研墨。
    武鬆甚至哼起了小曲兒。
    研墨完畢,武鬆攤開卷子,毛筆輕輕蘸了蘸墨水,提筆寫下第一句話:
    存天理,滅人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