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臨別相贈,小妾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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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武鬆發呆,知縣薛輝問道:
“怎麽了?”
武鬆回過神來,說道:
“這幫人也忒大膽了,梁中書送給蔡相的生辰綱,他們竟敢搶奪。”
薛輝點頭道:“誰說不是,這幫賊寇竟敢在蔡相麵上動手,肯定是要剿滅的。”
武鬆心中想著,要不要告發晁蓋?
把晁蓋抓了,換一筆功勞?
想想還是算了,如果抓了晁蓋,後續很多事情可能改變。
比如宋江不會再上梁山,也不會題反詩,江州劫法場之類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多謝知縣相公提醒,明年我得走穩當的路。”
“不走那些不太平的路就是,你武藝高強,倒也不怕。”
說了些其他的話,武鬆起身告辭。
薛輝送的箱子,武鬆帶走了。
回到花家,進了後院,箱子放在桌上。
潘金蓮打開箱子,裏麵擺著20錠金元寶。
“這個薛知縣出手真大方。”
潘金蓮拿出一錠元寶把玩。
秀眉躺在潘金蓮懷裏,說道:“官人,這薛知縣恐怕搜刮了不少。”
秀眉今年剛過16歲,比潘金蓮小了好幾歲。
平時跟著潘金蓮,就像妹妹跟著姐姐。
“這年頭,哪個官兒不貪錢。”
武鬆拿起書,繼續刻苦研讀。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梁山第一代頭領晁蓋出現,水泊梁山已經開始成型了。
必須好好讀書考科舉,和這群賊寇劃清界限,不能走落草為寇的老路。
到了入夜時分,隔壁家小廝來請武鬆過去。
武鬆抬腳便到西門慶家中。
吳員外酒醉還沒醒,吳月娘出來迎接。
白天溫存過後,吳月娘和武鬆更加親近。
“哥哥要走,奴家準備了一下東西,我家官人也有些話說。”
兩人並肩進屋,西門慶躺在床上。
“哥哥就要回去了?”
“是,春闈在即,我得準備一下。”
“是,科舉是大事,小弟不敢耽誤。”
武鬆坐下來,安慰道:“你不要擔心,我雖然不在這裏,但隻要我考中狀元,他們知道我的名聲,自然對你客氣。”
“家裏有月娘照看,她是個顧家的,一切也不用擔心。”
“薛知縣那邊,我已經說過了,有事情可以請他照拂。”
西門慶感激不盡,落淚道:
“幸好結識了哥哥,隻怕哥哥這一去,小弟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明年春闈,武鬆可以直接從清河縣趕往京師汴梁,不再需要走陽穀縣。
古代交通不便,等考完春闈省試、殿試,至少大半年過去了。
等再回來,恐怕一年過去了,甚至好幾年。
到那時候,隻怕西門慶已經嗝屁了。
“兄弟好好養著,莫要多想。”
吳月娘替西門慶擦幹眼淚,西門慶道:
“哥哥要走,小弟想著送個禮物給哥哥。”
“你我兄弟,何必客套。”
“我家中那些小妾、婢女,哥哥看中的,都可以帶去。”
武鬆有些驚訝,西門慶居然把小妾送人?
“這...二弟你不是要留著生孩子嗎?”
“哥哥看不上的留著,若是看中了,哥哥可以帶走,也算是小弟一份心意。”
小妾在古代就是奴婢,身份高一些的奴婢而已。
所以小妾可以互相贈送,就像玩物一樣。
“那...孟玉樓吧。”
“好,月娘,你把玉樓叫來。”
吳月娘看了一眼武鬆,心中暗暗歎息:
此刻,吳月娘希望自己是小妾,可以跟著武鬆走。
但她是正妻,正妻是不能送人的。
很快,孟玉樓進來,有些疑惑地看著武鬆、西門慶。
“玉樓,你跟著我也有幾年了。”
“如今我起不來了,留在這裏也耽誤你。”
“哥哥是個英雄漢子,你可願意跟著哥哥?”
一開始,孟玉樓以為西門慶要把他掃地出門,心中憤怒。
因為當初改嫁的時候,她帶了一堆家產過來。
聽說讓她跟著武鬆,孟玉樓以為自己聽錯了,呆呆地看著武鬆...
“你若是不願意,那便算了。”
武鬆沒理解孟玉樓震驚的眼神,以為她不願意。
孟玉樓慌忙說道:“願意,願意的!”
西門慶說道:“你帶來的那些家產...”
“留著吧,日後用銀子的地方多。”
武鬆馬上拒絕,不要孟玉樓的家產。
等以後考上狀元,榮華富貴有的是,何須孟玉樓的東西。
孟玉樓也說道:“如今家裏艱難,留著吧。”
隻要能跟著武鬆,什麽家產不家產,都不重要。
年輕的女子會為了感情私奔,成熟的女人跟著男人,無非為了兩個東西:
身體好、技術好,晚上爽;
有錢、可靠,活著舒服。
武鬆兩者兼備,孟玉樓一萬個願意。
“你跟著哥哥,好生伺候著,哥哥以後前途無量,你跟著不吃虧。”
孟玉樓心中的喜悅幾乎壓不住,努力不笑出聲來。
又吩咐了幾句,武鬆帶著孟玉樓離開。
到了外麵,孟玉樓終於忍不住,抱著武鬆笑出聲來。
“這麽高興?”
“嗯,沒想到今世能跟著官人,這是我的造化。”
“回去收拾吧,明日跟我回清河縣。”
“好。”
孟玉樓用力親了武鬆一口。
武鬆走向自己的房間。
剛進門,就看見李嬌兒穿著睡衣躺在床上。
“聽說哥哥要走了,怎的不跟嬌兒說。”
武鬆見臥室沒有其他人,笑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一個人等我?”
李嬌兒輕咬朱唇,說道:
“當然怕,可哥哥這一去不知幾時才來。”
“嬌兒今晚就是死了,也要和哥哥共度春宵。”
武鬆走到床邊,張開雙手,李嬌兒爬起來,替武鬆寬衣解帶。
“那就讓你死在床上!”
...
翌日早上。
孟玉樓披著一襲青色鬥篷,婢女蘭香跟著,隻帶了衣服和首飾。
馬車已經準備好。
孟玉樓先到房間裏,和西門慶道別。
不管怎麽說,夫妻一場,總歸有點情分在。
出來後,剛好武鬆也起床了。
吳月娘拉著孟玉樓的手,歎息道:
“妹子,姐姐羨慕你啊。”
“姐姐以後有什麽事情傳個信兒,官人一定會過來的。”
吳月娘看著武鬆,心中萬般不舍。
“放心,有我武鬆在,沒有人敢對你們動手。”
吳月娘含淚點頭。
孟玉樓登上馬車,跟著武鬆出了西門家的宅子。
孟玉樓也不進花子虛的宅子,就停在路邊等候。
武鬆回到花家,小廝馬上稟報,花子虛趕忙迎出來:
“哥哥回來了。”
“三弟,我要趕早回去了。”
“何必這等匆忙?且再住些時日。”
“春闈在即,我得回去準備,舉業才是大事。”
說到科舉,花子虛不好再挽留。
“哥哥要走,我且去準備一下。”
“弟妹在房間裏,哥哥去看看吧。”
花子虛笑嗬嗬走了。
武鬆看著花子虛的背影,心中暗道:
這個花子虛也是個狠人,臨走還讓我找他老婆。
武鬆也不客氣,走進花子虛臥室 ,李瓶兒剛剛起床,還在梳妝。
見到武鬆,李瓶兒欣喜起身:
“哥哥回來了,今夜可要陪著奴家。”
“我要回清河縣了。”
“就回去了?”
李瓶兒的興頭瞬間沒了。
武鬆說道:“我要回去準備明年省試、殿試,想中狀元,也需好好準備。”
李瓶兒雙眼含淚道:“才在這裏幾天,便要走了。”
“你帶孟玉樓回去,如何不帶奴家走?”
昨晚就聽說孟玉樓要跟著武鬆回清河縣,李瓶兒嫉妒了一晚上。
甚至半夜跟花子虛說,讓他再找一個正妻,她做小妾,也跟著武鬆回去。
花子虛當然不肯,哪有這樣的。
武鬆尷尬地笑道:“你是三弟的正妻,哪有帶你走的道理。”
李瓶兒嗚嗚哭泣,武鬆安慰道:
“若是想我了,你和三弟來清河縣找我便是。”
李瓶兒含淚點頭,武鬆抱起李瓶兒,說道:
“我再陪你一次。”
迎春把門關上,秀春把床鋪好,李瓶兒乖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