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為何並列,沒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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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習錄》交給國子監刊印,董逸心情大好,把武鬆請到房間裏喝茶。
胡瑗作陪,三人聊到差不多天明,才放武鬆回客店。
到了客店,隻見何運貞、林震坐在客堂喝茶。
見武鬆回來,兩人喜滋滋起身:
“哥哥,如何才回來?”
“昨日聽說你去了國子監,引起了轟動?”
“大哥,你又有大作了?”
武鬆揉了揉疲憊的眼睛,打著哈欠說道:
“你們明日再來,昨夜在國子監說到天明,實在困頓。”
“好,我們明日再來。”
武鬆回房,倒頭就睡。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起床洗漱,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
走出房間,林震就在門外候著。
“大哥起來了。”
何運貞在堂下招手,幾個進士和他說話。
武鬆下樓,何運貞馬上讓夥計上菜、上酒。
“見過省元。”
“見過省元。”
幾個進士對著武鬆行禮。
黃榜已經發布,所有人都知道武鬆、李傑是第一名。
見了武鬆,稱呼一句省元也沒錯。
“客氣了,請坐。”
武鬆坐下來,酒菜上桌,武鬆毫不客氣,先喝三大碗酒,然後一口一隻雞腿,吃得嘎嘎香。
酒足飯飽,武鬆才停下來,問道:
“李傑那廝怎的不見?”
何運貞嘿嘿笑道:
“小弟遇見過一回,在金環巷,不過他似乎避著我。”
“避著你?為何?”
何運貞看向其他幾個進士,嘿嘿笑道:
“哥哥可知為何與李傑並列第一?”
“他門第高,必有人相助。”
“也不對 。”
“嗯?那是為何?”
武鬆好奇,怎麽自己猜錯了?
難道說,在考官眼裏,自己就是和李傑一樣水平?
其他幾個進士也很好奇,想知道其中內幕。
何運貞嘿嘿笑道:“哥哥的時務策,被童樞密定位第二,李傑地位第一。”
居然是被童貫看上了。
“原來如此!”
其他幾個進士也恍然大悟。
“可是武省元的時務策更實用,為何定李省元為第一?”
武鬆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寫的不夠好?
半個月後的殿試,隻考時務策。
如果真是如此,必須調整文風,像李傑一樣,多說空話,少說實際用兵方略。
何運貞狡黠一笑,說道:
“怪就怪在此處,童樞密定李傑第一、哥哥第二,卻把哥哥的時務策帶走了!”
武鬆愣了一下,隨即恍然。
童貫這廝想把武鬆的策略占為己有,所以故意判定為第二。
其他幾個進士也不傻,馬上明白了。
武鬆問道:“你確定?沒搞錯?”
何運貞非常認真地說道:
“哥哥,你昨日在國子監,難道沒有告訴你?”
“卷子是祭酒董逸送過去的。”
武鬆回憶昨天的談話,董逸好幾次都說武鬆可惜了,讓他殿試再好好發揮。
特別是胡瑗,說什麽童樞密已經不在汴京...
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們是朝廷官員,不好明說,隻能暗示。
“原來如此...”
武鬆放心了,自己的時務策沒問題。
那就好!
何運貞一臉壞笑,說道:
“我估計,那李傑也已知曉原委,所以沒臉與我相見!”
其他幾個進士拍桌子罵娘:
“科舉大事,豈可如此?”
“用了武省元的時務對策,卻又判為第二,豈有此理!”
“武省元格物致知之說何等精妙,若非時務策判為第二,便是獨占鼇頭!”
這幾個都是沒什麽背景關係的,他們為武鬆感到不平。
科舉就應該公平公正,不能被權勢幹擾。
“無妨,殿試再看!”
“武省元殿試必定是狀元!”
“對,必中狀元。”
天色尚早,何運貞笑嘻嘻問道:
“哥哥,出去走走?”
“走走。”
武鬆起身,帶著何運貞、林震出門。
街上已經暖和了許多,人流如織。
何運貞挨著武鬆,賤兮兮地說道:
“哥哥可記得楊媽媽?”
“嗯,那個半老徐娘,想我了?”
“托人問我,哥哥何時再去。”
“看來上次對她下手輕了,還敢想我?”
“哥哥去不去?”
“那便去,看我收拾她。”
走到一家書肆前,路卻被堵住了,上千人圍在門口,人潮湧動。
負責京城治安巡邏的左右軍巡正在維持秩序。
林震好奇,什麽事情這麽熱鬧?
林震找了個人詢問,那人說道:
“國子監印發了1百本《傳習錄》,是這科省元武鬆所著,國子監祭酒署名的。”
林震驚呆了,何運貞驚訝道:
“哥哥何時刊印了新書?”
武鬆笑了笑,說道:“胡博士讓我寫的,前兩日送到了國子監刊印。”
何運貞嘖嘖稱讚道:
“哥哥居然能讓國子監刊印,佩服、佩服。”
“難怪那李傑沒臉相見,同為省元,哥哥刊印新書,他卻當烏龜。”
正說著,林震指著旁邊的茶樓二樓,說道:
“噫,那不是李傑?”
同時,樓上的李傑也看到了武鬆,趕忙把頭一縮,窗戶關上了。
何運貞笑道:“這個李傑,見哥哥像老鼠見貓。”
武鬆笑道:“不管他,我們且去楊媽媽那裏。”
擠過人群,武鬆三人進了楊媽媽院子。
見到武鬆,楊媽媽喜笑顏開,拜道:
“奴家拜見進士老爺、拜見省元老爺!”
何運貞打趣道:“媽媽日夜想念我家哥哥,我給你請來了,你可要好生招待。”
楊媽媽倒有些害羞了:
“何公子哪裏話,奴家自然好生伺候武省元。”
其實楊媽媽今年不到30歲,長相氣質都好。
隻是古人喜歡年方二八,楊媽媽這個年齡已經偏大了。
“林老弟,我們喝酒去,讓哥哥去耍。”
何運貞拉著林震進屋喝酒。
武鬆不客氣,和楊媽媽進屋。
...
何運貞是富家公子,習慣了風月場所。
到了宅子裏,隻是摟著小娘子飲酒,並不做其他的事情 。
林震很快便從房間出來,看起來意興闌珊。
“怎的?莫非那小娘子不好?”
“好極,隻是覺著愧對聖賢。”
何運貞笑罵道:
“你這廝,讀聖賢書的時候想著婊子。”
“讓你逛窯子的時候,你想著聖賢書。”
“依我看,你不過是風流後的空虛罷了。”
林震被說得滿臉尷尬,說道:
“武大哥勇猛,隻恨沒有他那般本事。”
“哥哥厲害的可不止這些...”
武鬆厲害的不僅僅是文章和武藝,更不止床上功夫。
更可怕的是預知未來,何運貞看中的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