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掌控大權,師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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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宅子,隻見張吉、何正複坐在裏麵。
何運貞、歐陽雄也在,扈三娘、李二寶陪著說話。
末尾坐著一個年輕男子,武鬆未曾見過。
“哥哥回來了。”
歐陽雄激動起身,拉著武鬆坐下。
“何叔、張叔,你們怎的來了?”
張吉激動地起身,笑道:
“多謝二郎,聖上昨夜任我為尚書右丞。”
何正複笑道:
“我任了樞密直學士。”
武鬆問道:
“何叔不是尚書左丞麽?”
何正複歎笑道:
“我曉得二郎為我謀尚書左丞的位子,但聖上不曾應允,隻許了我樞密直學士的差遣。”
武鬆點點頭,也明白徽宗的擔憂。
張吉、何正複都是武鬆的同夥,如果任職左右丞,隻怕又跟蔡京一樣。
不過,樞密直學士也是一樣的,和武鬆搭班子做事。
“此事雖是我籌劃,到聖上那裏要官的,卻是蔡攸那廝。”
“兩位阿叔還需往蔡攸府裏走一趟,謝過一次。”
何正複笑道:
“方才二郎不在,我們去過了。”
“蔡中書說都是二郎的主意,讓我們來謝你。”
武鬆問道:
“沒有做太師麽?做了中書侍郎?”
張吉說道:
“聖上許了他尚書左丞兼中書侍郎的差遣,已是位極人臣了。”
徽宗時期,中書省是最核心、最高的行政機構。
中書省的最高長官是中書令,但因為中書令職權太大,長期空置,隻設立副職:
就是中書侍郎。
實際上,中書侍郎就是中書省的實際負責人。
蔡攸得到了尚書左丞兼中書侍郎,就是做了大宋的宰相。
張吉任職尚書右丞,那麽尚書省就被武鬆控製了。
武鬆任職樞密使,何正複任職樞密直學士,樞密院也被武鬆控製。
蔡攸、張吉控製政務,武鬆、何正複控製軍務。
至此,大宋的最高權柄,都在武鬆手裏。
原本以為很難得到的東西,沒想到這麽快就得到了。
武鬆甚至感覺有些不真實。
“如此,我等也算是大宋權臣了。”
武鬆忍不住哈哈大笑。
何運貞感慨道:
“我授了戶部員外郎的差遣,歐陽賢弟授了禮部員外郎的差遣。”
歐陽雄激動地說道:
“一步登天啊,小弟謝哥哥。”
武鬆問盧俊義他們的官給了沒有,張吉說都給了官,每個人各不相同。
除了楊誌、施恩、楊春、陳達、李吉得到了原定的官職。
徐寧得了禁軍總教頭的差遣;
魯智深到大相國寺做莊主,管理寺廟的財物;
淩振做了甲仗庫的主使。
徐寧、淩振本來就是朝廷官員,所以好安排。
盧俊義、史進、朱武、曹正、張青、戴宗、時遷的差遣還沒有定。
吏部想給他們外放的差遣,到地方做兵馬都監、團練使之類的。
張吉知道武鬆不願意這些人離開,所以壓著沒有定,想問問武鬆的意思。
至於扈三娘、孫二娘,兩人都是女的,隻給了誥命出身,沒有給官職。
李二寶是武鬆的隨從,燕青是盧俊義的隨從,所以暫時也沒有定。
“我想問問二郎,也問問他們想要甚麽?”
武鬆說道:
“且等兄弟們歸來再議。”
武鬆安排酒菜,邊喝邊等。
張吉指著坐在末尾的年輕男子說道:
“此是我犬子張煌,今日帶來見見二郎,日後也請二郎照看。”
張煌連忙起身,拜道:
“小弟張煌,拜見武鬆哥哥。”
“都是自家兄弟,且坐下說話。”
張煌坐下來,張吉說道:
“他如今還在準備明年的省試,未曾有官職。”
又對兒子張煌說道:
“二郎文章天下無雙,你多向二郎討教。”
張煌連忙道:
“《傳習錄》《四書章句注解》都已熟讀。”
武鬆笑道:
“本朝以文治國,必有進士出身,才得任美官。”
“明年殿試,你必要中進士才好謀劃。”
張煌趕忙起身:
“記住了。”
何運貞、歐陽雄能任職六部員外郎,就是因為他們是一甲進士出身。
徽宗這樣安排,其他人也沒有話說。
盧俊義他們出身草莽,雖然立功了,官職安排仍然不如何運貞、歐陽雄。
到了傍晚時分,盧俊義一眾人回來了,唯獨魯智深在大相國寺住下了,沒有回來。
眾人見過後,坐在一起吃酒閑話。
武鬆把事情說了後,問道:
“諸位兄弟覺著如何?外放做官,還是在京師暫且等候?”
盧俊義說道:
“若是外放了州郡,兄弟們便是散開了。”
“我情願在京師候著,與二郎在一起。”
史進也說道:
“我師父王進在京師,諸位哥哥也在,我不願意去州郡。”
朱武說道:
“我等兄弟聚在一起才成氣候,若是分散了,便是落單的孤雁。”
戴宗、時遷都不願意離開。
張青、蘇二娘更不願意外放,想留在京師。
“張叔,你與蔡攸說,安排京師的差遣,不論官職大小,先安頓下來。”
“曉得了,我與蔡侍郎商議。”
武鬆後續還有大事要做,這些人是武鬆的核心班底,絕對不能分散。
張吉、何正複起身離開,何運貞、張煌、歐陽雄跟著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門外便進來一個人。
“老師。”
武鬆出門迎接。
“二郎,恭喜。”
來人正是張知白。
靠著武鬆,張知白從清河縣調任開封府通判,過上了自己想要的日子。
不過,武鬆滅掉西夏的消息傳回來後,張知白又有新的想法了。
“老師裏麵坐。”
張知白進書房坐下,武鬆單獨作陪。
“聽聞二郎得了樞密使的差遣,可喜可賀。”
“多謝老師當年抬舉。”
當年如果不是張知白點了武鬆童子試魁首,或許的事情就沒有了。
畢竟,武鬆已經年滿十八歲,不符合童子試的條件。
張知白見武鬆文采出眾,才故意放武鬆過關。
提起當年的事情,張知白感慨道:
“不過才三年而已,二郎便從童生任職樞密使。”
“古往今來,從未有二郎這等人。”
武鬆笑道:
“不過是僥幸而已。”
“何來僥幸,科場之上,都是真刀真槍的文章。”
“若是中個進士便罷了,二郎可是狀元及第。”
“再者,二郎半年滅西夏,如此奇功,比那大漢驃騎將軍不遑多讓。”
武鬆說道:
“霍去病破匈奴、封狼居胥,我如今滅區區西夏,尚不足與之並論。”
“二郎過謙了,霍去病以舉國之力,你隻以關西之兵,不遑多讓。”
玉蘭進來泡了茶,武鬆和張知白說了會兒話。
最後,武鬆問道:
“老師可想要其他差遣麽?”
張知白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隻怕二郎為難。”
武鬆笑道:
“蔡攸做了中書侍郎,如今中書省、樞密院都在我的掌控,有甚麽為難。”
“如此...我想謀個六部差事,可得麽?”
“六部哪個?”
“吏部。”
“好,我為老師安排。”
“如此,謝過二郎了。”
“老師何必客氣。”
兩人聊到天黑,張知白告辭回家,武鬆送出門外。
騎著驢子,張知白回到家裏,夫人接著,問道:
“得了六部差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