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籌劃南征,報複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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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江一行人離開京師的時候,武鬆正在府裏商議南征方臘的事情。
    戴宗從外麵走進來,說道:
    “宋江那些人已經出了京師,往大名府去了,童貫招募的那些人都殺了。”
    聽到戴宗所言,李應和楊雄、石秀、李忠四人心中暗暗慶幸。
    好在跟了武鬆,若跟著宋江,不說求官,連性命也難保。
    就算到了大名府,也是充軍的名義,與刺配無異。
    “各有各的禍福,不必理會他們。”
    武鬆繼續看地圖,戴宗卻說道:
    “宋江那廝說二郎是奸臣,都是二郎害他們。”
    聽了這話,扈三娘大怒,罵道:
    “宋江那廝可恨,他自己選錯了門戶,與二郎何幹。”
    “若是二郎真個要殺他,宋江早死了千百回。”
    李應歎息道:
    “原以為宋江是個心胸寬廣的,不曾想竟然如此小氣。”
    林衝說道:
    “那宋江隻想做官,行刺之事將高俅、蔡京、童貫打入死牢,斷了宋江求官的路,自然憎恨二郎。”
    “說來也怪,既然下旨捉拿蔡京,為何還讓宋江去大名府?”
    此時大名府的留守是蔡京,讓宋江去大名府立功,不就是跟著蔡京混?
    武鬆笑了笑,看向趙楷,問道:
    “你說聖上如何?”
    趙楷歎息道:
    “前幾日父皇在氣頭上,下令捉了高俅、童貫,又要將蔡京捉了。”
    “可如今楊戩那廝已經回了宮裏,高俅、童貫隻是監押在死牢,並未發落。”
    “隻需過些時日,他們又能回去,死不了的。”
    林衝聽了,大失所望:
    “那高俅害了多少人性命,此次若非二郎有準備,聖上已遭不測。”
    趙楷無奈道:
    “道理我等都曉得,隻是父皇...我也勸不了。”
    眾人一陣沉默...
    武鬆說道:
    “我等身為臣子,隻做自己本分事情。”
    “來看那方臘,他自睦州起事造反,如今已經占據杭州、揚州,這潤州隻怕也要被攻破。”
    “隔江便是江寧府,年後出征,必先於江寧府屯兵,然後再渡江進攻潤州,切斷方臘與揚州聯絡。”
    武鬆指著地圖籌劃,何運貞、歐陽雄兩人參謀,朱武是軍師,用朱筆在地圖上畫線路圖。
    眾人在侯府足足商議了三天,待進攻計劃製定完畢,武鬆上書徽宗,請求開始征調兵馬、調運糧草。
    因為行刺之事,徽宗當即答應了。
    內閣、樞密院同時出調令文書,軍馬、糧草開始調撥。
    ...
    太監總管楊戩到了太師府。
    蔡德章站在書房裏,焦躁不安,旁邊還坐著高俅的兒子高堯輔。
    楊戩進門,蔡德章抓著楊戩問道:
    “公公,我父親也要下獄麽?”
    “坐下說。”
    不等楊戩坐下,高堯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
    “幹爹、爹,求爹救我父親,救救他。”
    看著不成器的高衙內,楊戩說道:
    “起來吧,太尉死不了。”
    楊戩坐下來,高堯輔眼淚汪汪說道:
    “林衝那廝跟著武鬆,又做了禁軍總教頭,我逼死他老婆,他必然找我尋仇的。”
    “求幹爹救我父親,他若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高衙內這人壞,但是不蠢。
    他很清楚,他能胡作非為,全靠高俅是殿前司太尉,深得徽宗寵幸。
    若是沒有高俅,林衝一拳就能打死他。
    所以,高俅被抓後,高衙內不敢出門,天天躲在房間裏。
    聽說楊戩今日到太師府,高衙內才壯著膽子過來。
    見高衙內膽小如鼠的模樣,楊戩搖頭冷笑道:
    “早知今日,你何必去招惹林衝他老婆?”
    高衙內賊心不死,說道:
    “誰讓他老婆美貌,讓我見著了。”
    “隻是可惜最後上吊死了,未曾入手。”
    楊戩搖頭,這個高衙內已經無可救藥了。
    “放心吧,太尉死不了,太師也不用回來。”
    “咱家問過了,太師以遼國有入侵跡象為借口,守在大名府不回。”
    “聖上也是被刺客嚇到了,過些時日緩和便好。”
    “高太尉那裏,我會說情,可以出來的。”
    聽了楊戩的話,高衙內這才鬆了口氣。
    蔡德章也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道:
    “我等身家性命全在公公手裏。”
    “不必多說,我等休戚與共,都要和那武鬆鬥法。”
    蔡德章歎息道:
    “當初父親點他的狀元,才有了今日的禍害。”
    “當年就該將武鬆落榜,不該讓他做那狀元。”
    楊戩無奈道:
    “事已至此,何必再說,你等就在家裏守著,切莫再胡作非為,讓武鬆抓了把柄。”
    楊戩指著高衙內,說道:
    “你這衙內也該歇一歇了,莫要沾花惹草,那武鬆厲害,可不看你高太尉的臉麵。”
    高衙內被武鬆打過一次,深知武鬆的厲害,趕忙道:
    “我記住了,幹爹放心。”
    囑咐一陣,楊戩這才起身回宮,伺候徽宗去了。
    ...
    京師下著大雪,時遷、段景住兩個裹著披風走在街道上。
    時遷穿的是貂裘,因著身材矮小、容貌猥瑣,披上後,便像隻過街老鼠。
    段景住一頭紅發、滿麵黃須,披著狐裘,也是不倫不類。
    兩人到了一處宅子前,敲了門,一個仆人開門。
    進了裏頭,林衝正在練槍法。
    見到時遷、段景住,林衝停下手中長槍,問道:
    “兩位兄弟怎來了?”
    “這大雪的天氣,教頭還在練槍。”
    “今日休沐,才得些空閑。”
    三人進了屋子裏,燙了熱酒,搬來肉菜果子坐下。
    “我等今日來找教頭不為別的,隻說那高俅被捉了,那高衙內還在屋裏,我等想去走一遭,林教頭去麽?”
    林衝聽了,沉吟半晌,說道:
    “那高衙內,我恨之入骨,可我如今是總教頭,尋私仇隻怕不妥當。”
    林衝早就想殺了高衙內,可是他現在是禁軍總教頭了,不可能隨便殺人。
    段景住說道:
    “我等也知曉教頭難處,隻是來過問。”
    “教頭不便出麵,我等二人代勞便是。”
    林衝當然不會阻止,隻是囑咐道:
    “事情要做得利落,切莫落了把柄。”
    “我等心裏有數。”
    時遷賊兮兮笑著。
    吃過酒肉,時遷、段景住別了林衝。
    時遷如今在開封府巡檢司領了職事,晚上當值,便往開封府巡檢司去。
    段景住在甲仗庫做了副使,負責戰馬的軍械,當晚也去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