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嚎叫著，赤紅著眼睛，拎起彎刀瘋狂地撲向燼明軍！
    “結陣！”
    趙兵冷靜下令。
    瞬間，燼明軍戰士們迅速靠攏，盾牌在前，長槍探出。
    組成了一個個簡潔卻致命的三角攻擊陣型。
    任憑韃靼如何凶悍衝鋒，都被堅固的盾牌擋住。
    隨即被後麵刺出的長槍，精準地刺穿身體！
    配合之默契，宛如一台高效的殺戮機器！
    趙兵手中長槍如龍，連續突刺，精準地捅穿了兩名試圖從側翼突破的韃靼心髒。
    而石頭，這個兩米多高的巨漢，此刻更是化身為戰場凶神！
    他手持一柄特製的厚重長刀，麵對一名嗷嗷叫衝來的韃靼，不閃不避。
    怒吼一聲。
    “死！”
    長刀帶著恐怖的風聲猛然劈下！
    “哢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
    那名凶悍的韃靼，連人帶刀，竟被石頭這狂暴無比的一刀，硬生生從中劈成了兩半！
    內髒和鮮血嘩啦啦流了一地！
    這恐怖至極的一幕，瞬間震撼了整個戰場！
    連那些悍不畏死的韃靼，衝鋒的步伐都不由得一滯。
    眼中首次露出了驚懼之色！
    “你們這些畜生，納命來！”
    石頭殺得興起，如同巨熊般咆哮。
    三名韃靼被他凶威所懾，但依舊嚎叫著圍了上來。
    石頭步法沉穩，長刀揮舞如風，勢大力沉。
    每一刀都帶著開山裂石般的力量。
    不過三個回合，便將這三名韃靼盡數斬於刀下！
    鮮血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更添幾分猙獰！
    在燼明軍高效的圍剿，和石頭這尊凶神的打擊下，剩餘的韃靼很快便被斬殺殆盡。
    整個營地，隻剩下那名最先驚醒，也是這支韃靼小隊頭目的百夫長。
    他自拄著彎刀，渾身浴血地站立著。
    環顧四周族人的屍體，臉上充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不可能……大乾……大乾怎麽可能有這樣一支軍隊……”
    他嘶啞著聲音， 目光死死盯住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張靈。
    “你……你就是他們的頭領？卑鄙！無恥！隻會像老鼠一樣偷襲！有本事，像個真正的勇士一樣，跟我一對一決鬥！你們大乾軍人，都是沒卵子的孬種嗎？！”
    他試圖用激將法，做最後的掙紮。
    “放肆！靈哥兒也是你能羞辱的！”
    石頭大怒，提著滴血的長刀，就要上前將其劈碎。
    “石頭，住手。”
    張靈淡淡開口，走上前來，目光平靜地看著那韃靼頭目。
    “你想單挑？我成全你。”
    “統帥！不可！”
    “大人，何必跟他廢話！”
    眾人紛紛勸阻。
    生怕張靈出現一點意外。
    張靈擺了擺手。
    從石頭手中接過那柄還沾著血跡的長刀，掂了掂。
    “出手吧，給你一次死在我手下的機會。”
    那韃靼頭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和瘋狂。
    他怒吼一聲，用盡最後的力氣，揮舞著彎刀。
    如同受傷的野獸般向張靈發起死亡衝鋒。
    “長生天在上！我跟你拚了！殺！！”
    其勢凶悍，帶著同歸於盡的決絕，讓所有燼明軍都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屏住了呼吸，為張靈捏了一把汗。
    他們若是單打獨鬥，絕非這等悍勇韃靼的對手！
    張靈麵對這看似雷霆萬鈞的衝鋒，微微側身，手中長刀後發先至，化作一道快如閃電的寒光，精準無比地掠過對方的脖頸！
    “噗——”
    一顆碩大的頭顱，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衝天而起。
    無頭的屍身，借著慣性又向前衝了幾步，才轟然倒地。
    整個營地，死一般寂靜。
    所有人都被張靈這一刀所震撼！
    張靈將染血的長刀拋還給石頭，語氣依舊平淡。
    “打掃戰場，清點傷亡和戰利品。”
    姬如雪站在營地邊緣，望著眼前這如同修羅場般的景象，久久無法回神。
    這支足以輕易覆滅盧家軍的凶悍韃靼，竟然在燼明軍麵前，如此摧枯拉朽般被全殲！
    她曾隨父皇視察過京營，也見過邊軍操演。
    但從未見過如此訓練有素，配合無間、殺伐如此高效的軍隊！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她對軍隊的認知和想象！
    趙兵快步走到張靈麵前，壓抑著興奮匯報。
    “統帥，此戰我軍大捷！全殲韃靼二十二名，無一漏網！我軍……無人陣亡，僅有三人輕傷！”
    張靈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環視周圍激動不已的戰士們，高聲道。
    “兄弟們，你們做到了！你們用事實證明，韃靼並非不可戰勝！隻要訓練有素，紀律嚴明，配合默契，我燼明軍便是天下強軍！”
    “燼明軍萬勝！”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隨即所有人都激動地低吼起來，士氣高漲到了頂點。
    很快，戰利品清點完畢。
    韃靼劫掠來的糧食、金銀細軟堆了一小堆，粗略估算有數百兩銀子。
    這些都是大乾百姓的血汗。
    而最大的收獲，是那五十四匹膘肥體壯的駿馬！
    韓虎臉色複雜地走了過來，低聲道：“統帥，您……還是過來看看吧。”
    張靈和姬如雪跟著他走到營地最邊緣的陰影處。
    隻見那裏躺著幾名赤身裸體的女子，早已氣絕身亡。
    身上遍布淤青、齒痕和刀傷，死狀極其淒慘。
    可以想象她們生前遭受了何等非人的折磨。
    姬如雪隻看了一眼，便猛地捂住了嘴巴，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淚水瞬間湧了上來，不忍再看第二眼。
    周圍的燼明軍戰士們也紛紛別過頭，臉上充滿了憤怒與悲痛。
    張靈沉默地看著這一幕。
    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聲音低沉而堅定。
    “找個好地方，把她們好好安葬了吧。”
    幾名燼明軍抬著她們的屍首離開。
    他轉身，望向南方那片深沉的黑夜，趙兵、陳雲之、石頭等燼明軍站在他的身後。
    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不大，卻如同宣誓般沉重：
    “如果這大乾朝廷，守護不了自己的百姓……那麽，從今往後，就由我張靈，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