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互聯網老噴子激戰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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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破防了?真是個玻璃心!罵人都不會罵,還出來找事,繃不住笑死我了嘎嘎嘎!”
張靈直接拿出21世紀互聯網的‘典孝繃急麻’五字真言,把陸之風氣的雙眼發黑!
一個古人如何能受到了,互聯網噴子的飽和攻擊!
“你這畜生,我撕爛你的嘴!”陸之風氣的雙眼通紅!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而威嚴的聲音響起。
“不得無禮!”
眾人望去,隻見蘇月月盛裝而來。
她身著流彩暗花雲錦宮裝,頭戴赤金點翠步搖,明豔不可方物,瞬間將場中所有女子的光彩都壓了下去。
她先是對張靈和沈清漪微微頷首,隨即蹙眉看向妹妹。
“張公子是我王府貴客,更是北疆難得的實幹才子,豈容你肆意評說?”
蘇初雪不服:“姐姐!陳公子才學淵博,家世顯赫,才是真正的青年才俊!他一個獵戶,滿嘴汙言碎語,真是粗鄙!”
陸之風見小迷妹支持自己,心情這才算好點。
他想到了什麽,立刻開口。
“郡主過譽,初雪妹妹也是心直口快。不過,今日秋宴,以文會友乃是傳統。如今北疆不寧,韃靼屢犯邊塞,不若我等便以‘邊塞’‘戍邊’為題,賦詩一首,聊表報國之心,也為宴會助興,王爺想必也樂見。”
他看向張靈,滿臉挑釁之色。
“張東家,意下如何?”
他將矛頭直指張靈,料定一個獵戶商人,絕無詩才。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附和。
許多人也想看看這突然冒出來的張靈,除了賺錢,到底有多少斤兩。
“張靈,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蘇初用處了激將法。
“我無敵,你們隨意。”
張靈擺了擺手,不在乎的欠揍樣子,著實把陸之風跟蘇初雪氣的咬牙切齒。
陸之風穩定心神後,略一沉吟,踱步吟道。
“朔風卷地暗雲屯,鐵甲凝霜月照門。一夜征人盡望鄉,不知何處吹胡笳。”
“好!”
“陳公子高才!”
“情景交融,憂國憂民!”
頓時贏得一片喝彩,連上首的燕王蘇擎天和幾位老成持重的官員,也微微頷首。
陸之風誌得意滿,含笑看向張靈,眼神挑釁。
蘇初雪更是滿眼小星星,無比崇拜,她就喜歡這位知府之子的才華。
沈清漪知道張靈的水準,握了握他的手,小聲道。
“官人,千萬低調一點,別做太好的詩,讓讓他們....”
張靈拍了拍她的手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上前一步,朗聲道。
“陳公子之詩,哀而不傷,確屬佳作。既然諸位雅興,張某也有一首,請諸位品評。”
眾人目光匯聚,大多帶著懷疑與看好戲的神情。
張靈目光掃過眾人,仿佛穿透宴會的喧囂,看到了真正的邊關烽火,緩緩吟誦:
“金朝明月燕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詩聲落定,滿場皆靜。
短短四句,二十八言,卻仿佛有千軍萬馬奔騰而出!
曆史的厚重,空間的蒼茫,更有一種睥睨外侮、誓保山河的衝天豪氣與堅定信念!
與陸之風詩中悲苦思鄉的士兵不同。
這詩中站著的,是金燕兩朝跨越時空、守護國門的英雄魂魄!
意境、氣魄、格調,高下立判!
死寂持續了數息,隨即,驚歎聲、拍案聲轟然炸響!
“好一個‘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何等氣魄!”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學士激動得胡須顫抖。
“雄渾蒼涼,卻又豪情萬丈!此詩可傳世!”另一位文官擊節讚歎。
“這……這真是他所作?”有人難以置信。
蘇月月美眸亮得驚人,一瞬不瞬地看著場中那個身形挺拔的男人。
蘇初雪張大了嘴,滿臉愕然,看看張靈,又看看臉色瞬間難看的陸之風,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沈清漪又驚訝又無奈,小聲嘟囔道。
“都說了讓官人你低調一點,偏偏又做出這種千古名詩!”
“嘿嘿,娘子覺得怎麽樣?”張靈笑道。
“嗯,很好,官人真有才華!”
燕王蘇擎天眼中精光爆閃,深深看了張靈一眼,緩緩撫掌。
“好詩!氣吞萬裏,當浮一大白!此局,張靈勝。”
【叮!獲得在場沈清漪、蘇月月、蘇初雪震驚、開心、折服等海量情緒,情緒值+5000!】
陸之風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
他無論如何沒想到,對方竟能做出如此碾壓級的詩句!
聽到燕王判定,他羞憤交加,急聲道。
“王爺!此詩……此詩固然絕佳,但……但張靈一介獵戶,常年居於邊鎮,如何能有此等家國情懷、曆史眼界?未免……未免令人難以置信!怕是……怕是預先重金求購之作吧?”
他終究不甘心,選擇了最下作的質疑。
蘇初雪也反應過來,連忙幫腔:“對對!陳公子說的對!他一個鄉下人,懂什麽詩?肯定是抄的、買的!”
這話引起部分人的竊竊私語,懷疑的目光再次投向張靈。
張靈不怒反笑,他早料到對方會如此。
他目光平靜地看向陸之風,又掃過蘇初雪和那些懷疑者。
“陳某公子此言差矣。家國情懷,存乎一心,豈因出身高低而有別?”
“衛國公,起於行伍,原也不過邊軍一小卒。然其心懷忠義,勇毅過人,數十年間,北擊韃靼,西鎮羌胡,身經百戰,傷痕遍體,終憑赫赫戰功,登頂國公之位,為大乾擎起北疆屏障數十年!”
“試問,衛國公當年,可通詩書?可顯家世?其保家衛國之誌,守護黎民之心,難道也是買來的嗎?!”
他提到“衛國公”,場中氣氛驟然一變。
許多人臉色微妙起來,看向沈清漪的目光帶上了同情與一絲尷尬。
沈清漪聽到父親名諱,想起家族巨變,眼圈頓時紅了,卻努力挺直脊梁。
陸之風身邊一個急於表現的門客,見提到衛國公,自以為抓住了把柄,陰陽怪氣地插嘴道。
“衛國公?哼,最後還不是貪功冒進,喪師辱國,被陛下定為叛國罪臣,闔府抄沒?張東家以此為例,恐怕不妥吧?況且,你一介白身,也配與衛國公相提並論?”
陸之風也冷笑道:“誰不知道衛國公當年戰敗,導致邊關失守,是喪權辱國的老賊,是叛國者!”
“你娶叛國者之女,還敢在這裏大談‘不教胡馬度陰山’?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許多人看向沈清漪的目光頓時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原來是罪臣之女……”
“呸,叛國賊的女兒也配坐在這裏?”
沈清漪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嬌軀劇烈顫抖,眼中蓄滿了屈辱的淚水。
父親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不……父親不是叛徒……他不是……”
她無力地辯解,聲音卻被淹沒在嘲諷聲中。
就在這時。
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張靈將沈清漪護在身後,獨自麵對千夫所指。
他目光如刀,死死盯著陸之風,怒極反笑。
“叛國?”
“你說衛國公叛國?!”
張靈上前一步,逼得陸之風連連後退。
“衛國公沈嘯,十七歲從軍,三十年間大小七十餘戰,身上刀疤二十六處!哪一處不是為了大乾流的血?!”
“當年那一戰,若非朝廷糧草遲遲不到,若非有人謊報軍情,衛國公何至於孤軍深入?!”
張靈環視四周,聲音如雷霆炸響,字字泣血。
“他以三千殘兵,死守孤城半個月,為大乾主力爭取了集結時間!”
“最後力戰而竭,身中數箭而亡!死時仍麵朝北方,手不釋刀!”
“這樣一個英雄,死後卻被你們這些在後方醉生夢死、隻會吟風弄月的權貴子弟,汙蔑為叛國?!”
“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