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生存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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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拉學院,醫務室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潔白的床單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偶爾,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校園軼事也會被嗅覺敏銳的記者捕捉,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因見到偶像激動過度而昏厥的少女?]
[斯特拉新生白流雪簽名現場,粉絲當場暈倒!]
報道中的主角,正是因見到白流雪而昏倒的艾涅菈。
事件發生在白流雪常去的那家咖啡館,當時有不少狗仔隊蹲守。
當艾涅菈遞上簽名紙的瞬間,竟直接暈厥過去,這一幕被清晰地記錄了下來。
“嗯……”艾涅菈呻吟著睜開沉重的眼皮,劇烈的頭痛讓她皺緊了眉頭。
這時,幾個女孩刻意壓低的、帶著調侃的輕柔聲音在旁邊響起。
“喂喂,艾涅菈醒了!”
“真的?”
“哦~公主起床啦~”
“加油哦!”
她們甚至還握緊拳頭,做了個誇張的鬼臉。
若是平時,這些女孩的吵鬧隻會讓艾涅菈心煩,但此刻,她卻無比希望她們別離開。
“嗚……”她發出一聲無助的嗚咽。
這時,白流雪走到床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艾涅菈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氣,身體微微僵直。
“艾涅菈·迪·波蘭切。”白流雪的聲音平靜無波。
“是、是?”她緊張地應答。
“塞貝倫王國,哈娜萊亞魔法學院的學生。目前作為交換生來到斯特拉。”
“是。”
“同時,也是一名黑巫師。”
“!”
艾涅菈全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該怎麽辦?
與其他經驗豐富的黑巫師不同,她無法自行解開體內黑魔力的封印,更無法對他使用那個致命的特性(能力)。
而且,她此刻全身魔力凝滯,感覺不到一絲力量。
這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讓她絕望。
即便有魔力,她又如何能與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人對抗?
“嗚……嗚嗚……”
看著艾涅菈因恐懼而瑟瑟發抖的樣子,白流雪在心裏歎了口氣。
他確實打算施加壓力,但沒想到她會害怕到這種地步。
“艾涅菈·迪·波蘭切。”他再次念出這個名字,竟然用真名潛入,真是……缺乏經驗。
說實話,白流雪之前並不知道她的全名,但【棕耳鴨眼鏡】中果然有關於“艾涅菈”的記錄:
"[運氣極佳時偶爾會出現的輔助型NPC。]"
"[雖隸屬敵方陣營,但成功感化後可提供大量幫助。]"
艾涅菈是一個隱藏NPC,在《埃特魯世界》中,根據玩家的一係列選擇,有一定概率觸發她的劇情。
關於她的出現條件沒有明確說明,但似乎與逐步攻略馬遊星的路線有關。
也就是說,艾涅菈此次潛入,很可能是為了監視馬遊星的動向。
棕耳鴨眼鏡中也明確寫著:
"[黑魔王右臂,受**布萊克金頓**指令潛入斯特拉。]"
當然,即便如此,她試圖用【噩夢再現】引爆他精神創傷的行為不可原諒,白流雪沒打算輕易放過她。
“艾涅菈。”
“是?”
“你為什麽想殺我?”白流雪淡淡地問道,決定先盡可能獲取信息。
艾涅菈咽了口唾沫,內心激烈掙紮,監視馬遊星和清除白流雪,兩個任務都已失敗。
回去多半是死路一條,絕不會有好下場。
但她也不能輕易背叛,心髒上的黑魔力封印如同枷鎖。
“說。”
“嗚!”
在白流雪無形的壓力下,保命的本能最終占據了上風,她斷斷續續地交代了實情:受布萊克金頓指令潛入斯特拉,並接到了清除白流雪的命令。
“果然如此。”
雖然沒有更詳細的內幕,但白流雪已得到關鍵信息,他點了點頭。
“看來黑巫師勢力確實已經注意到我的存在了。”
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情況,一旦黑巫師正式行動,以他目前的狀態難以抵擋。
他本想低調行事,奈何不知不覺間已成了與“主角”齊名的名人,想不被盯上都難。
“這件事暫且放一放。”
白流雪話鋒一轉,比起黑巫師的動向,他對艾涅菈的能力更感興趣。
“我想了解一下你的能力,‘噩夢再現’。”
“我的能力?”
“嗯。那到底是什麽樣的能力?能讓人看到過去的創傷?”
艾涅菈連忙點頭,正因為見識過那能力的可怕,她才對白流雪充滿恐懼。
他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才會在精神深處埋藏著如此海量的“死亡”場景?
那番經曆太過震撼,許多細節已模糊,但無疑是人生中最恐怖的體驗。
同時,一個念頭在她心中滋生:她曾以為自己過著最可憐、最痛苦的生活,但和白流雪經曆的相比……她的不幸顯得如此蒼白。
至今,她窺視過的他人創傷,對她而言頂多算是“有點悲傷的故事”,但白流雪的創傷,卻幾乎讓她的精神也隨之崩潰。
於是,在被威脅的恐懼中,艾涅菈鼓起勇氣反問:“您……到底是什麽人?”
白流雪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然後站起身。
“我會放你走。從現在起,你好自為之。”
“什麽?”
“回去吧。如果能走的話。”
“那、那是……”
艾涅菈的戰鬥意誌早已瓦解,再威脅她也無意義,況且,棕耳鴨眼鏡已提示
"[放走亦無害]",艾涅菈本身性格脆弱,至今未真正殺過人,隻是靠偶爾吸血維持存在。
她的能力主要用於情報竊取,即使放回去,她大概率也不會(或不敢)造成實質威脅。
“雖然不知道她有沒有放棄任務、逃回去的勇氣……”白流雪這樣想著,轉身離開了病房。
“如果,能回去的話……就回去吧?”
獨自留下的艾涅菈,反複咀嚼著這句話,覺得這分明是在說“你試試回去,看會不會死”,她按著緊縮的心髒,全身顫抖地咽了口唾沫。
無論如何,在完成斯特拉的交換課程、收到正式離校通知之前,她似乎無法安全離開這裏了。
幾天後,斯特拉學院公告區。
[魔法對抗賽資格審核合格者通知]
審核結果如期公布。
果然,這次次級事件的主要角色們一個都沒參加,包括馬遊星、普蕾茵、洪飛燕、阿伊傑,甚至連海元良或傑瑞米的身影也未出現在名單上。
一年級的合格者名單上,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名字:
""
"[ S班白流雪]"
“聽說了嗎?今年一年級又有參賽者了。”
“知道,是白流雪嘛。”
“他對上高年級生的勝率好像還挺高的。”
“如果是他的話……畢竟有過好幾次對抗黑魔人的實戰經驗了。”
關於白流雪的討論在校園裏悄悄流傳,作為唯一的一年級參賽者,他的名字顯得格外耀眼。
但對白流雪本人而言,這感覺頗為荒謬。
因為主角們的集體缺席,他莫名成了焦點,“這算是漁翁得利嗎?”他心想,但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原本最強的奪冠熱門馬遊星退出,斯特拉獲勝的希望其實已經很渺茫了。
“冠軍獎勵在下一個章節裏相當有用……”
可惜,事已至此,隻能接受,他本就清楚以現有實力奪冠無望,於是開始製定別的計劃。
“那個……”一個微弱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白流雪正靜靜地看著公告板,聞聲轉過頭。
“又怎麽了?”
“有……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是艾涅菈,她愁容滿麵,眼神躲閃,不時偷偷瞄向白流雪。
她樣子雖然可憐,但白流雪隻覺得無奈。
“不是讓你回去嗎?還在這裏幹什麽?”
是被組織拋棄了?他並不想與這個曾威脅自己性命的人有太多瓜葛。
雖然心軟不打算殺她(畢竟她也是環境所迫),但她總是這樣纏著,真不知該如何處置。
“回宿舍去,什麽都別做,安靜待著。”
“是!”
艾涅菈似乎真的打算照做。
“不,等等。”
“嗯?”
“和朋友正常相處……還是可以的。”
白流雪轉念一想,這類特殊角色在原作遊戲裏往往是可收服的下屬,稍微提升點好感度,或許能獲取重要情報,甚至將來派去黑巫師那邊做雙麵間諜也不錯。
“白流雪。”又一個聲音響起,這次帶著一絲清冷。
白流雪轉頭,看到洪飛燕正斜倚在走廊的牆壁上,抱著手臂看著他,她的表情明顯帶著不悅。
“看起來很開心啊。”她的語氣仿佛在說“我為了正事奔波,你倒在這裏悠閑”。
“怎麽了?我做錯什麽了嗎?”
對於她們之前突然消失又出現,白流雪雖有疑問,但不好直接問出口。
“剛才那孩子是?”洪飛燕的目光掃過艾涅菈離開的方向。
“嗯?啊……”
白流雪感到一絲不安,不解釋清楚恐怕會惹麻煩,他趕緊說:“隻是個……跑腿的。”
“……”
洪飛燕沉默著,薄唇緊抿,隻是用那雙銳利的紅眸盯著白流雪,氣氛微妙。
“白流雪。”
“是,請說。”
白流雪感覺今天的洪飛燕有些不同,不像以前那樣帶著距離感,反而有種……更成熟、更貼近的感覺。
“到底怎麽了?”他暗自嘀咕,難道是未來的洪飛燕回歸了?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洪飛燕輕輕走近,伸出手掌,不輕不重地推在他的胸口,將他抵在走廊的牆壁上,然後,她什麽也沒說。
隻是靜靜地、極其專注地凝視著他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他的靈魂,讀懂他所有的想法。
“……”
“……”
兩人連呼吸都幾乎停滯。
即便白流雪心理年齡是成年人,被洪飛燕這般具有壓迫感的近距離注視,也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嗯……”
最終,白流雪率先移開了視線,宣告了這場無聲對視的失敗。
洪飛燕後退兩步,用低沉而清晰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對他說:“你,別想著一個人跑去什麽地方。”說完,她轉身,迎著從走廊盡頭窗戶灑進來的陽光,身影漸漸消失在光暈中。
“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流雪撫摸著胸口,那裏似乎還殘留著洪飛燕指尖的觸感,他望著空蕩蕩的走廊盡頭,滿心困惑。
“最近大家怎麽都怪怪的?”
原作角色的行為模式變化太大,讓他這個“知情者”反而感到更加迷茫。
…………………
白流雪的宿舍,夜深人靜,隻有羽毛筆劃過紙麵的沙沙聲。
通過艾涅菈的事件,白流雪意識到他內心世界的創傷,實質上是“我”這個存在本身的創傷,他感到有必要對此進行更深入的思考。
“我是誰?”
這是一個哲學性的終極問題,自人類具備自我認知以來,它便被不斷提出,卻從未有標準答案。
白流雪自然也不知道,但他必須追問下去。
“現實的白流雪,與埃特魯的白流雪。”
生活在21世紀地球的我……白流雪,曾在《埃特魯世界》這款遊戲中操控名為“角色白流雪”的人物。
兩者名字相同,外貌也驚人地相似,或許正是這種奇妙的親切感,讓我深深迷戀上這個角色,通宵達旦地遊戲,研究技能,沉迷PVP。
至於劇情?大多是快速跳過,並未留下深刻印象,然後,當遊戲中的角色白流雪抵達結局的那一刻,現實中的我,掉進了這個世界。
這裏是遊戲,還是現實?若非遊戲,有何證據能自信斷言?白流雪不知道,他所見所感的一切都無比真實。
“為何遊戲內的經曆,會成為‘我’的過去?”
他在宿舍牆掛的黑板上,試圖梳理“我”存在的因果鏈:
"[現實白流雪→附身於→角色白流雪]"
"[但窺視‘現實白流雪’的過去時,卻顯現出‘角色白流雪’的過去]"
"[我究竟是現實白流雪?還是角色白流雪?]"
現實的記憶是完整的,但偶爾,屬於角色白流雪的舊記憶會悄然浮現……尤其在遇到舊識(如艾爾特·艾爾溫),或經曆相似事件時。
這證明角色記憶仍潛藏於意識深處。
"[兩個白流雪……融合了嗎?]"
目前,這個假設最合理,角色白流雪的自主意識不知所蹤,由現實白流雪的意識覆蓋。
因此現實記憶完整,角色記憶碎片化。
由此回溯最初的問題:"[這裏真的是遊戲嗎?]"
若真是遊戲,角色白流雪不應有“記憶”,它隻是由數據構成的、被玩家操控的傀儡。
但那些確鑿存在的記憶碎片,表明在“我”附身之前,“角色白流雪”是自主行動的。
白流雪得出了一個決定性的結論:"[這裏不是遊戲。]"
這裏是一個現實,而現實中的我,曾通過某個存在(康斯特拉蒂奧計劃?既是遊戲公司,亦是此界“劇集”獎勵的發放者)將其“模擬”成遊戲來體驗。
康斯特拉蒂奧選擇我附身於角色白流雪,或許是因為我是最接近達成“真結局”的人。
我早已知曉世界將毀滅,並一直為此行動。
那麽,我在《埃特魯世界》中扮演的“角色白流雪”,真的隻是0和1的數據嗎?還是說……那個角色,本身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哈……”白流雪長歎一聲。
幾天來纏繞心頭的疑問,似乎有了方向,他曾以為遊戲中的經曆僅是虛擬,但若遊戲中的過去變成了現實的過去,那無數次失敗、挑戰與死亡,以及在世界盡頭麵對的黑龍……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到底……讓‘白流雪’……不,是讓我自己……死了多少次?”
他抬頭看向牆上的鏡子,鏡中的自己眼窩深陷,黑眼圈濃重,這個煩惱沒有答案,隻會反複糾纏。
即使如此,他也無人可問。
“喂,如果你在聽,就回答我。在結局時,你總是會說話的。”他對冥冥中的存在發問。
一片沉默,那隻是係統嗎?還是不願回應?沒有答案,隻有深深的沮喪。
最終,他放下了筆,繼續煩惱毫無意義,答案無法獨自尋得,執著隻是浪費時間。
“總有一天,在遙遠的未來,我會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到那時……你會告訴我嗎?”
"[........]"
依舊沒有回答,但不知為何,白流雪卻感到一種無聲的肯定,嗯,也許是錯覺。
………………
交換生餐廳,午間。
艾涅菈是個相當有用且能幹的下屬……或者說,跑腿。
“最近月影教似乎對馬遊星很在意?”
午餐時分,白流雪特意來到交換生專用的餐廳,這裏更僻靜。
得益於從埃特莉莎處獲得的“靜音”魔導器,他們的對話不會外泄。
“是的。”艾涅菈一邊回答,一邊狼吞虎咽。
“但你要吃到什麽時候?”
看著艾涅菈麵前堆積如山的食物(約是常人的三倍),白流雪感到有些不適。
“我會努力吃完的!”
艾涅菈聞言,更加賣力地把食物塞進嘴裏。
白流雪有點擔心她吃壞肚子,但轉念一想她是黑魔族,應該無礙。
“月影教關注馬遊星可以理解。但布萊克金頓為何要排除我?”白流雪繼續追問。
艾涅菈猶豫了一下:“那個……我想說,但我也不知道。任務中途就被您……我擔心泄露太多內部機密。”
“也是。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的底牌。”
“太過分了……”她偷偷觀察白流雪,小心翼翼地問:“但是,流雪先生您看起來是普通學生,怎麽會知道我們的內部情況?”
像是在套話,但以艾涅菈的智商,又不像是能策劃陰謀的樣子,白流雪自然不會透露。
“我還需要向你匯報嗎?”
“不、不!對不起!”
“吃飯吧。”
可惜艾涅菈所知有限,也不能再派她回去打聽。
雖然她現在看似順從,但回到斯特拉後背叛的風險依然存在。
“需要有個能牽製艾涅菈的手段。”
原作遊戲中,普蕾茵曾用一句話打動艾涅菈,使其轉變陣營,但白流雪不擅此道,剩下的方法,隻有“交易”,一個讓她不得不依賴他的交易。
“艾涅菈,你現在黑魔力被完全封印了吧?”
“是的。”
如果任務失敗回去,她可能永遠無法解除封印。但這隻是可能性,不能賭。
“艾涅菈的過去……”白流雪再次借助棕耳鴨眼鏡。
關於她的記錄不多,但他習慣性地記下了核心要素:"[渴望重新變回人類。]"
“艾涅菈,我給你一個提議,如何?”這或許是一個能牢牢抓住她的誘餌。
………………
斯凱爾文社團活動室,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光芒。
傑瑞米用他那雙閃爍著冷光的金色眼眸,緩緩掃過手中的報告。
"[斯凱爾文社團參賽者名單]"
"[二年級]"
"[三年級]"
斯凱爾文帝國的貴族子弟多屬於此社團,故魔法對抗賽的參賽者眾多。
按理說,社團有一人參賽便是榮耀,會舉辦慶祝派對。
但傑瑞米臉上毫無喜色,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名單,讓周圍的社團成員們好奇他為何突然對此感興趣。
“參賽者們。”
“是!”
“是!”
他臉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微笑,仿佛有金色的寒光從中透出,他的樣貌近乎神賜,卻也帶著令人心悸的威嚴。
“這次的魔法生存戰,有一位……稍微特別的參賽者。你們知道吧?”
“是的,殿下。我們知道。”
一年級S班,白流雪,他以高勝率擊敗高年級學生,作為魔法對抗賽參賽者而名聲大噪,考慮到參賽者多是來自世界各名校的、至少18歲以上的精英,白流雪的情況極為特殊。
對斯特拉或許是榮耀,但對許多高年級生而言,並非樂見之事。
“我可以提一個請求嗎?”傑瑞米的聲音依舊優雅。
“請您吩咐,皇太子殿下。”
“讓白流雪……被淘汰。”
“……”
這在意料之中,傑瑞米厭惡白流雪,在斯特拉近乎人盡皆知。
原因?他視為禁臠的普蕾茵,心思似乎總繞著白流雪轉。
即便現在關係不明,普蕾茵對白流雪參賽一事的過度關注(連續幾天在公告板徘徊,向朋友打聽評審結果),已讓傑瑞米極度不悅。
“很難辦嗎?”
“不!非常簡單!”
深諳傑瑞米心事的社團成員們自信滿滿地應承,魔法生存戰規則禁止合作,但要完美地淘汰白流雪,暗中協作幾乎是必須的。
“這次魔法對抗賽,看來不會太平了。”
那些渴望借此揚名的學生隻能暗自叫苦。
但又能如何?被斯凱爾文的皇太子盯上,遠比比賽失利可怕得多。
“那麽,拜托各位了。”傑瑞米展露出一個溫暖的、足以令人傾倒的微笑。
“是!”
看來,白流雪的魔法生存戰之旅,注定布滿荊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