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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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午後醒來,四人聚在一處,秦語繪聲繪色將昨晚之事講給石不傷。
聽罷,石不傷忽地開口問道:“北冰門這群酒囊飯袋,竟有人能傷得夜公?”
此話倒是問得伍東三人盡皆一怔,趙芷笙道:“確是有些奇怪,可夜公後背中刀卻是我三人親眼所見。”
秦語接道:“許是夜公一時大意,受點輕傷,也不足為怪。”
石不傷搖搖頭,貌似不信,卻未再言語。
隔得片刻,伍東忽又問道:“我也有一事不明,馬幫主武功蓋世,當生得相貌堂堂,為何要頭戴帷帽,讓人難見真容?”
趙芷笙道:“這有何奇怪!你可聽過‘花鬥笠、馬幕籬,青釭劍、淨鹿刀’?”
伍東不解問道:“這是何意?”
“青釭劍、淨鹿刀皆是上古神器,兵器中的至尊,而‘花鬥笠、馬幕籬’說的卻是兩個德高望重的當世高手。‘花鬥笠’乃丐幫的叫花頭子顧天晴,‘馬幕籬’就是馬幫主。”
趙芷笙說罷,秦語“噢”了一聲說道:“如此說來,想那丐幫顧幫主一定是頭戴鬥笠了?”
“確是如此。曾聽父王說過,馬伯伯行伍出身。按著本朝律法,為防兵士私逃,所有入伍者必在臉上刺字。馬伯伯雖說後來脫身行伍,入得馬幫,但臉上刺字無法盡除,故而戴著帷帽,實是不想被別人看見刺字而已。”
秦語看著伍東麵頰,說道:“這好端端的麵孔,活生生刺上幾個字,真是有傷大雅,這條律令實是要不得。”
見伍東下意識的伸手揩臉,趙芷笙白了秦語一眼,說道:“父王還說,我朝武曲星,人稱“麵涅將軍”的狄青便是刺字軍人出身,你這妮子休得亂說。”
秦語被嗆了一句,扮個鬼臉,又道:“有道是‘寶劍配英雄’,這青釭劍、淨鹿刀有何來頭,又各歸何人?”
“青釭劍是曹操的配劍,這等寶物當是藏在皇宮內府裏,至於淨鹿刀麽,嗯……”
趙芷笙一時不得記起,正“嗯呃”之際,石不傷說道:“淨鹿刀乃漢時北方匈奴寶物,據說是落在金國一個王爺手裏。”
趙芷笙點頭道:“我倒想起來了,石頭說得極是,卻是如此。”
石不傷見所說得到趙芷笙的肯定,不禁麵生喜色。
伍東見他平日裏寡言少語,卻知寶刀來曆,便道:“石兄武功既高,見識更廣,令人佩服。”
秦語“哼”了一聲,道“你佩服有何用?在石頭眼裏,縱是天下人佩服也比不上趙大小姐一人佩服。”
趙芷笙聞言,伸手便打,秦語早有準備,閃身躲在一旁。
四人如此說說笑笑,待至傍晚時分,吃得飽飯後出得客棧,騎馬上路向南行去。
公孫幹城的刀傷確無大礙,五人便照舊顛黑倒白趕路。騎得快馬,腳程自是快了許多,數日後已到了徐州。
眼見著便要進入宋界,又多日不見北冰門追來,商量後便改為曉行夜息,算是複得正常過活。
這一日午後,已到泗州。
方進城門,忽被幾個守兵攔下。將眾人打量一番,一人躬身問道:“敢問幾位,可是秀王府的?”
四人聞言不由詫異,趙芷笙蹙眉反問:“是又如何?”
那士兵忙堆笑道:“我家大人有過吩咐,倘若見到諸位一定要立即稟報。諸位稍待片刻,卑職便去通報。”說罷,快步朝城樓上跑去。
四人雖是不解,但既已入得宋境,自不將幾個士兵放在心上。
不消片刻,那士兵已隨著一個身著輕甲之人急步下得城樓。
待到麵前,那人抱拳躬身說道:“泗州監門韓四清奉知府王大人之命,在此恭候趙小姐一行!”
這韓四清正是當年揚州城外劉家村被鐵犁嚇跑的那個捕頭,此時已調遷為監泗州門。
趙芷笙見他隻是個小小的監門官,便道:“你家王大人與本小姐素不相識,為何命你在此恭候?”
“卑職不知,小人隻是聽令行事!請趙小姐屈駕府衙,見得王大人便知。”
趙芷笙想了想,說道:“呃,本小姐整日趕路,這會兒卻是疲頓,今日就不去了。你告訴王大人,明日上午我會過府拜訪。”
韓四清聽得此言,忙道:“這……趙小姐何不去王大人府上住得一宿,也方便照顧諸位?”
“本小姐倒是住得慣客棧,就不勞煩王大人了。”趙芷笙說罷,示意伍東幾人,起身牽馬向城內行去。
韓四清無奈諾道:“卑職防務在身,恕不遠送。”卻吩咐兩個士兵跟在身後。
四人在城內行不多時,便尋著公孫幹城留下的暗記住進客棧。
待透窗窺見一名士兵匆匆離去,留下一人守在前門,伍東說道:“這位王大人下令尋找芷笙姐,莫不是有甚重要事情?”
趙芷笙道:“找我能有甚麽重要事情。此番日久未歸,定是父王惦念,傳口信與這王大人,著他若是見到我定要設法送我回府。”
稍息片刻,四人商議後從客棧後門步行溜出,穿過幾條小巷已到了大街上,離那客棧卻是遠了。
沿街東逛西遊一番,置辦一些薄衣單褂,直到掌燈時分才尋路回到客棧。
但見後門處已有四名兵士把守,其中正有日間離去那名士兵,見得四人返回忙道:“小人給四位請安。”
秦語道:“我們又不是犯人,用得著這般看視?”
“呃……知府王大人得信後,親自來接諸位。候得多時,不見諸位回來,又因政務纏身,方才先行回府。臨行吩咐小人在此候著,幾位有何吩咐,但管說來。”
趙芷笙“哼”了一聲,抬步進了客棧,心下卻想:這位王大人倒是聽話得緊,明早還是早點脫身為妙。
一夜無話,次日天剛放亮,伍東但聽門外有人輕步走來,起身開門,秦語閃身進來。
見伍東已換上昨日新買的大袖薄背子,打量一番說道:“嗬,當真是‘人是衣服馬是鞍’。”
伍東早就被她看得不自在,不由說道:“我倒是頭遭穿得這打甲背衣,甚不習慣。”
“嗬嗬,穿得兩日便好。”秦語說著向客棧門口望望,又道:“趁街上行人不多,你和石頭到得門口,將那幾名士兵製服,待我和小姐牽馬過來,便可溜之大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