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夫妻和睦,添丁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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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央的眼眸中滿是警告,像老鷹護食一樣把蘇糖擋在身後。
    丹增淡淡道:“不過是普通的祝福語,祈福我們一家來年順利,生活富裕。”
    其實倉巴的原話是祝福他們夫妻和睦,添丁增口。
    聽他這麽說,降央這才用鼻子哼了一聲,算他識相。
    誰知道下一刻,蘇糖緊緊的挽住兩人的手臂,雙手合十,一臉的虔誠。
    “那就希望倉巴的祝福能夠成真吧。”
    丹增勾了勾唇角:“那我祝小糖得償所願。”
    降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後掰開蘇糖挽住丹增的手:“屁,丹增就是個壞東西,別聽他忽悠你!”
    要幸福也是他跟蘇糖幸福,要添丁也是他們倆人添,關丹增什麽事兒啊。
    蘇糖認定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他才是她的唯一,旁人誰也不許擠進來。
    “那剛才倉巴說的什麽?”
    降央頓時語塞。
    丹增朝著他挑了挑眉:有本事你親口告訴她。
    降央知道自己說不出口,狠狠的瞪了丹增一眼。
    儀式結束後,村民們回家拿了酒器,排隊來舀青稞酒,拿酥油果子。
    梅朵細心的查看著隊伍,看看哪家沒來人,一會兒他們還要給沒來的人家前去送供品。
    帕拉跟梅朵負責舀青稞酒,丹增跟降央則負責分發酥油果子。
    蘇糖負責給沒來的人家打包供品,一家人各司其職。
    村寨裏的長輩們都排隊去舀青稞酒,村寨裏的年輕姑娘、小夥子前去領酥油果子。
    雖然小夥子們已經知道了蘇糖要做帕拉家的兒媳婦,但誰讓她長得好看呢,誰不喜歡好看的人呢。
    降央已經名草有主了,村寨裏的姑娘們多數是衝著丹增去的。
    她們很難理解一個在部隊長期接受漢族教育的人會遵循舊婚俗,心裏存著那麽點想法,期待丹增能夠對她們一見鍾情。
    其中就有村長家的小女兒澤嘎。
    她今天特意換上了一件寶石藍的曲巴普美,頭發披散開,頭上頂著一枚碩大的蜜蠟,用細細的發辮盤著,既能彰顯自己的實力,又光彩照人。
    村寨裏沒有哪個姑娘能比得上她,更何況她還在鎮上的供銷社上班。
    領到丹增發給她的酥油果子後,她並沒有離開,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丹增阿布,等我考取了村醫,就去部隊看你呀。”
    丹增神色淡然:“下一位。”
    身後的姑娘一把把澤嘎推開:“領完了就走啊,別耽誤我們其他人賜福。”
    澤嘎差點被推個踉蹌,心裏又委屈又憤怒。
    也不知道蘇糖跟丹增說了什麽,丹增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全然不是方才的冷漠。
    澤嘎眼眸發紅的盯著蘇糖。
    真不要臉啊,搶走了姐姐的降央還不夠,竟然還勾引她的丹增。
    還有這些無知的村民,以前的時候哪個不是對她恭敬有加,就因為出了五哥這件事情,他們竟然對她跟阿爸放肆起來。
    等著吧,等她拿下村醫這個職務,趕走本不屬於這裏的人,這個村寨還是阿爸說了算。
    到時候她會跟這些人一筆一筆的算總賬。
    蘇糖隻是讓丹增給她往紙包裏多放點酥油果子,一會兒她要去娜姆家。
    青稞酒一般都是男人喝,女人隻能落點酥油果子吃。
    娜姆家很窮,蘇糖怕她吃不到,所以多給她拿些。
    丹增瞬間明白了她的用意,頓時把紙包塞的滿滿的:“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順便警告一下她的家人們,如果再敢對娜姆動手,公安隨時都會來。”
    “阿布,有你跟我去那就再好不過了。”
    丹增在部隊可是團長,很受村民的敬重,說出來的話自然更有震懾力。
    降央一會兒要回牧場,脫不開身,他想起了剛才澤嘎說的話。
    “澤嘎就算當了村醫,跟部隊有什麽關係啊?”
    他還不知道村醫每周要去部隊培訓兩天的事情。
    蘇糖正要解釋時,丹增卻轉移了話題:“降央,你再不回去,鎮上收牛奶的阿克就要走了。”
    村寨裏的牧場沒有先進的保溫設備,牛奶必須在中午之前運回鎮上。
    如果錯過了這個時機,一天就白幹了。
    降央頓時丟下手裏的活往牧場趕。
    臨走時還再三確認,得知一會兒部隊的車就來接丹增回部隊後,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穩穩落地。
    就算丹增這老賊心眼子多有啥用,他可是天天守著蘇糖。
    近水樓台先得月~
    確定丹增今天要走的消息後,降央比過年好高興,多瑪感知到主人的心情,都高興的掃著馬尾。
    現場分發完祈福供品後,丹增就跟著蘇糖去了娜姆家。
    隻見院子裏亂七八糟的,牛糞一坨一坨的,都沒有插腳的地方。
    難道娜姆被打了?沒法幹活了?
    蘇糖頓時抄了根木棍,踹開了娜姆家的木門。
    隻見三個男人正在罵人。
    “誰家女人起這麽晚,還不給男人們做飯?”
    “院子裏的牛糞都堆滿了,你難道眼瞎嗎?”
    “不幹活不生娃,整天就知道好吃懶做,娜姆,你怎麽變成了這副德行?”
    “要不是有人罩著你,我們早就把你揍個稀巴爛了!”
    隻見娜姆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吃著懷裏的糌粑,任憑男人們怎麽罵,她都無動於衷。
    隻是她蓬頭垢麵,渾身髒兮兮,臭烘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裏來了個女叫花子。
    看到破門而入的丹增跟蘇糖,男人們像是看到了救星。
    “你們好好勸勸娜姆,整天光吃不幹像什麽話!”
    “娜姆瘋了,自己不下崽竟然還敢提離婚,離開了我們三兄弟,誰會要她啊?”
    三人怕被丹增揍,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一看到蘇糖,娜姆像是活過來了,連忙起身拍掉身上的食物殘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蘇糖。
    “蘇醫生,讓你見笑了,我就是不想讓他們痛快,也不想讓他們碰我。”
    蘇糖明白,這個年代的康巴女人很少有主動提出離婚的,如果丈夫不同意,這婚是離不了的。
    娜姆是想糟踐自己,逼著他們點頭。
    她倒是個很聰明的女子。
    “我知道,但你的丈夫好像並不打算跟你離。”
    對於娜姆家,蘇糖用家徒四壁也形容一點都不過分,家裏唯一的家具就是這張床了,房頂都漏了半邊,這要是趕上刮風下雨,有罪受了。
    像這麽窮的人家,自然沒有女人願意嫁過來,他們也拿不出娶新老婆的錢。
    娜姆長得不錯,身體也好,是操持家裏家外的一把好手。
    他們哪舍得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