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麽？”
    好在不久以後，齊霜等女子已經選好了胭脂，此刻見他們之間的氣氛較為詭異，忍不住好奇詢問。
    眾齊家男兒一聲都不敢吭，目光閃躲。
    還是秦林嗬嗬一笑，朝齊霜搖頭道：“沒什麽，我們剛才在想，逛完這胭脂鋪，該去什麽地方遊玩。”
    “這個我知道啊。”
    齊霜還真信了，興致勃勃地說道：“咱們江州城，最好玩的地方便是蹴鞠場！”
    “平日裏，不少人都喜歡去蹴鞠場親自踢一場，或者在旁邊加油助威。”
    “妹妹，要不我們待會兒去那裏吧？”
    “到時候我給你踢一場，看看我技術如何。”
    “好啊。”
    說話前，富寧公主下意識捕捉痕跡地看了眼秦林，見對方微微頷首後，直接答應：“這幾日一路行船而來，都沒什麽機會走動，身子都要生鏽了。”
    “正好多走動走動，活動一下。”
    “那就走吧，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眾齊家女子聞言皆是掩嘴一笑。
    她們早就知道這位嫡係公主的脾氣，什麽地方熱鬧就往什麽地方鑽，生怕玩得不盡興。
    不一會兒，眾人便在齊霜的帶領下，來到了江州城西的一家蹴鞠場。
    年輕公子與鶯鶯燕燕正挑選合適的位置，準備觀看比賽呢，忽然間秦林猛地伸手往後一抓，嚇了眾人一跳。
    齊雲山更是連退幾步，待看見對方手裏抓著的一個球後，頓時瞪大眼睛，心中震驚不已。
    秦林微笑著將蹴鞠在手裏掂了掂，扭頭衝跑過來的一個年輕人說道：“下次注意點，別用那麽大的力氣，不然傷到人就不好了。”
    “是是是，在下一定注意！”
    來人看上去也是養尊處優，身份不低，可他認識齊雲山與齊霜等人，比不上這群人，頓時態度極低地點點頭，從秦林手中接過球以後一溜煙跑了。
    “你還懂蹴鞠？”
    齊霜大大咧咧的，在眾人驚愕時好奇開口。
    剛才她還以為秦林是發現了有什麽人在快速接近，想要保護富寧公主而做出的反應呢，沒想到僅僅是因為一個球。
    畢竟那蹴鞠是從他們斜後方飛過來的，一般人還真不好發現。
    聞言，秦林搖搖頭：“隻是發現有東西飛過來而已，並不懂蹴鞠。”
    “那也很厲害了。”
    齊霜眼中開始閃爍著莫名的精光，深深看了眼秦林後，抓著富寧公主的手說道：“妹妹想要下場玩一會兒嗎？”
    “我還是不了……”
    富寧公主抬頭看了眼場中狂奔的選手，連連搖頭拒絕。
    就說話的工夫，她看見好幾個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看著都疼，那些人卻仿佛沒事一樣，起身後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繼續爭奪蹴鞠。
    見狀，齊霜也不介意，讓族中姐妹看好自己的東西，朝一旁的房屋走去：“妹妹不去的話，那我就先去了。”
    “好久沒來這地方，有點手癢呢。”
    “秦公子，不如你我也入場？”
    此時此刻，齊雲山向秦林發出了邀請。
    他跟齊霜一樣也會蹴鞠，雖隻是偶爾過來玩一玩，但自認為技術不錯。
    剛才在胭脂鋪，他覺得自己的麵子被狠狠地扔在地上踩了幾腳，雖驚歎秦林的詩才，但也冒出了一個想法——
    或許，這家夥正是因為肚子裏有不少墨水，才博得了富寧公主的歡心吧。
    他不信秦林文武雙全，尤其能在蹴鞠上勝過自己，於是決定找回場子。
    聽得此言，秦林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微微張口：“你確定？”
    “……”
    齊雲山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才在胭脂鋪，這家夥就是用這三個字，狠狠地擊敗了他，此時再次聽見，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他見富寧公主朝秦林投去擔憂與疑惑的神色後，斷定秦林真不會蹴鞠，便微笑著點點頭：“在下與秦公子各帶一個下場。”
    “霜兒已經準備上場了，那麽……再從妹妹們中間選一個吧。”
    “你們誰願意試試？”
    眾齊家女子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一位跟富寧公主差不多大的丫頭站了出來，微微一笑：“我來吧。”
    “平日裏雖然沒玩過，但看他們的樣子也不算難。”
    “雲山兄長，不如你與我一隊，秦公子與霜兒姐姐一隊，這樣咱們兩邊都有一個生手，再選幾個人組成兩支隊伍就好。”
    “你覺得呢？”
    “正合我意！”
    於是，一刻鍾後，秦林、齊霜與齊雲山、齊鶯雙方麵對麵站立著，雙方背後還有幾個在蹴鞠場找來的老手，充當隊員。
    富寧公主以及其餘齊家人，正在場外加油助威。
    “秦公子，你先請。”
    齊雲山表現出了極大的自信，主動將蹴鞠踢到了秦林麵前，期間還用腳尖顛來顛去，像是在炫技：“遠來是客。”
    “你確定？”
    “……”
    聞言，齊雲山心中頓有怒火躥了起來，但礙於親戚朋友在側，不好發作，隻得用力點點頭，沉聲道：“我確定！”
    “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林此時用腳扒拉了一下蹴鞠，還沒有弄好，直接滾到了旁邊。
    這讓齊雲山心中冷笑連連：“這次，我一定要在所有人麵前狠狠打你的臉！”
    “小子，你果然不會蹴鞠，那麽……我贏定了！”
    秦林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此時用腳估測了一下蹴鞠的重量，隨後抬頭往齊雲山幾人背後看去，心中默念：“看上去有個二十丈……不錯，不算太遠。”
    心中話音落下，他立刻用腳尖夠了一下球，隨後抬起一腳踹了出去。
    “咻！”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隻聽見耳旁傳來一道呼嘯的破空聲，等反應過來時那蹴鞠已經不見了，隨後齊雲山等人就場外裁判滿是不可思議地高聲喊道：“紅隊……進一球，得一分！”
    “轟！”
    一時間，現場瞬間沸騰，齊霜更是在激動之下，直接抱住秦林跳來跳去，滿臉驚喜：“好耶！小林子你太厲害了吧！”
    “還說你不會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