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整條腿都露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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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嬈撇了撇嘴:“那你怎麽不事先跟我說一聲?”
    厲景川意味深長的睨著她,手又在她下巴挑過,眉眼間是低沉的笑:“在事情結束前,不想讓你有心理壓力。”
    淩嬈的內心頃刻間便有如初雪消融。
    如果她早知道厲景川這些天的忙碌隻是因為答應她在一個星期內就做到這些,她的確會有心理壓力,更也會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有點過於不講理了。
    “對不起。”淩嬈最大的錯,是疏於對他的信任,她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其實是對於奚秘書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介意,我知道你對她並沒有……”
    “嗯,你很大度。”厲景川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饒有興味地說道:“又是跳窗爬樹又是喝悶酒,這世上怕是沒有比你更大度的女人了。”
    淩嬈還沒來得及慚愧,男人的手已經勾起她垂在肩側的一縷微濕的頭發,低問:“吃飽了?”
    “嗯。”淩嬈今天實在是理虧,安靜的點點頭,任由他的手在她肩上輕慢的撩著。
    “現在換我吃了。”
    “那你吃吧,我剛好沒吃多少。”淩嬈抬手就將麵前桌上的餐盒整理了一下,將裏邊的另一套新餐具拿出來擺好,又往他麵前推了推。
    淩嬈的身上透著沐浴露的清香,身上被裹了浴巾和浴袍,嚴絲合縫的讓他恨不得直接撕了開去,勾著人想要將她碾碎入腹。
    淩嬈被他親的渾身發軟,差點溺斃在他懷裏。
    直到厲景川的吻落在她唇瓣上,淩嬈驚覺厲景川的吻真是一次比一次深刻,一次比一次撩人。
    他又吻向她的嘴角,然後是滾燙的臉頰,再然後咬著她的耳垂,呼吸間的氣息落在她的耳窩裏:“這幾天忙著加班,睡眠嚴重不足,你怎麽補償我?”
    淩嬈伏在他的肩頭,感受著他身體的熱度,更因為耳邊的敏感處被一再的撩著刺激著而在他懷裏更加的軟了下來。
    “你想怎麽樣?”她在他肩上,微微側過頭,水潤的眼睛凝視著他:“實在很累的話,睡覺前我幫你按按摩?”
    說著,她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幹脆直接主動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要不要按摩?”
    厲景川握住她舉起來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你幫我洗澡?”他挑眉低笑。
    淩嬈毫不猶豫的點頭:“好。”
    “是全身都洗。”他強調。
    “好。”淩嬈再次點頭,臉上的表情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見她難得這麽配合,厲景川雅人的眉宇一動,笑了笑,起身走向浴室。
    淩嬈起身跟著走進去,將浴室的燈打開,想了一下才問:“現在這個時間,晚宴那邊…你不用再去了嗎?”
    厲景川脫下外衣,慢條斯理的解著襯衫上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
    “需要我親自出麵的,都已經差不多了,關於合作案的後續有魏綻和公司的副總在,之後的場麵我就算是留在那裏,也不過是在我父親麵前起到個安撫定心的作用。”厲景川語氣淡淡。
    “可你不留在那邊的話,厲董他會不會……”淩嬈的語氣頓了一下,她沒打算再提今天晚上在洗手間的那件事,那事的始作俑者,她和厲景川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她很清楚,當時那種有厲景川在的場合裏,除了厲舟頤之外,沒有其他人敢下那種命令。
    厲景川又解開一顆扣子,嗓音低冷了許多:“最初的確有打算給他留些薄麵,現在,不需要。”
    這兩個本不該用來形容男人的字,用在厲景川的身上是真的不為過。
    淩嬈被因視覺衝擊而眼神抖了一下,想到自己剛才答應過什麽,就主動走過去幫他脫下襯衫……
    兩分鍾後。
    厲景川淡色的唇線微彎,看著手停在他腰帶上的小女人:“繼續。”
    淩嬈:“……”
    厲景川說洗澡,就是真的洗澡。
    淩嬈還以為會在浴缸裏被他給吃幹抹淨,結果她從上到下的給厲大總裁擦洗過身體,他始終不動如山,僅是不時的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卻什麽都沒做。
    淩嬈不再耽誤他的休息時間,主動幫他擦幹了身體,然後就要走出去。
    可厲景川卻忽然扣住她的腰,猛的把她往懷裏拉。
    接著,淩嬈聽到他的聲音裏帶著抑製許久的清啞:“還想走?”
    淩嬈的胳膊抵在他已經被擦幹的胸口,眼神向後瞟了一下:“不走還能幹什麽?都已經這麽晚了,而且我看你好像也很累……”
    怪不得古人砍頭一定要露出脖子,人類的後頸天生脆弱,淩嬈隻覺得被他咬的那一處像是直接咬在了神經中樞上,敏感的信號一下子在她的意識裏炸開,沿著身體向下,半邊身子都麻了。
    厲景川收緊了手:“原本是看你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又在洗手間裏遭了一回罪,考慮著放過你,可你倒是連跳窗的本事都拿了出來,這也就算了,照你這麽說,你男人隻是加班了幾天,連做個愛的力氣都能受到影響?”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她強詞奪理的話還沒出口,就被他一把抱了起來,厲景川直接把她壓在浴室的牆上。
    淩嬈被擠在牆和他之間,雙腿都被迫環在他的腰上……
    然而,她再怎麽躲,再怎麽求饒似的哼哼,厲景川今晚根本也沒打算輕易放過她。
    他的身體緊貼著她,想起淩嬈今天穿著那身蘇旭之為她準備的禮服,眼眸一眯便忽然把她翻了個麵。
    淩嬈的背部對著他……
    更甚至,他在淩嬈幾乎夾帶了哭腔的刹那,在後麵毫不猶豫的闖了進去。
    淩嬈直接叫出了聲。
    他在她無法控製的顫抖不停時,俯首在她耳邊:“你和蘇家的那個,以後別再見了,嗯?”
    “見…不是…他還是醫…啊……”
    淩嬈被刺激到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
    “什麽?”厲景川聽見她說的第一個字,動作越發狠了。
    淩嬈被他欺負的根本沒法再去思考,連忙說:“不見…不見…再也不見了…本來也沒打算跟他扯上什麽關係!”
    厲景川已經不準備放過她了,任憑她怎麽解釋怎麽撒嬌哭喊都沒輕下來。
    房間內的窗簾半敞了開,光從後麵打進來,男人上身赤果著,屬於男性的身材線條很流暢。
    淩嬈睜開眼睛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一夜的抵死纏綿,她現在是又累又虛,一點都不想動,哪怕已經日上三杆,反正她手機沒帶在身邊,厲景川的手機也已經不能再用,難得這麽安靜無人打擾的空間,她也不想破壞。
    淩嬈以眼神描繪著身邊男人沉睡時的俊顏,睡著時的厲景川清俊中有著卸下所有疏離的那麽一絲平易近人的感覺,特別是他平日裏眉宇間的那股冷冽的氣兒,隨時能凍得人心驚膽顫的那種距人千裏的姿態,現在完全沒有。
    淩嬈在他懷裏輕輕的翻了個身,正麵的就這樣瞧著他,見他始終安靜的閉著雙目,她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描繪著男人雅人的輪廓。
    厲景川俊美的臉逆著窗外的光線,在光線的暗處,溫暖而晦暗,淩嬈的手指小心又輕慢的在他的好看的眉鋒上一點一點的撫過,再是閉著的雙眼,然後是高挺的鼻梁……
    她不僅咬了他,淩嬈的眼神向他的背上看了看,昨晚她在他的後背還狠狠的抓了幾回。
    “看夠了?”忽然,男人低淡的聲響在她指邊響起。
    淩嬈嚇了一跳,倏的一下將手指收了回去,厲景川隻淡啞的說了這麽一句,並沒有睜開眼,伸手就將同樣還沒穿衣服的淩嬈往懷裏一收,手臂在她腰間也摟的更緊了幾分。
    “現在幾點?”他抱著她,帶著幾分惺忪沙啞,慵懶的過份。
    淩嬈瞥向窗外:“不知道,看天色應該已經過六點了。”
    他掌心貼著她的背,輕輕拍了拍:“昨晚就吃了那麽點,餓了?”
    淩嬈想說自己昨晚被消耗了那麽多體力,現在的確是被餓醒的,可就這麽被他抱著,她寧願餓著也不想起床。
    “沒,我還困著呢。”她將頭在他懷裏埋去,撒嬌似的小聲說。
    頭頂傳來男人低淺的笑,很輕,手在她後腦勺上撫了撫:“那就繼續睡。”
    淩嬈這一次睡的不太踏實,可能是因為厲景川沒有再繼續睡的原因,床上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還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又醒了。
    剛坐起來,就看見厲景川穿著深棕色的浴袍,立於落地飄窗前,修長靜默。
    眼神一偏,看見床邊不遠處沙發上的,厲景川的衣服。
    厲景川察覺她的動靜,轉過眼就看見小女人正穿著她的襯衫,整條腿都露在外頭,跟瓷器一般白滑的長腿,偶爾一邁步就能看見襯衫底下的風光。
    淩嬈沒注意到他已經發現她醒了,放輕了腳步走進浴室,悄悄關了門,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放到旁邊的琉璃台上去,再伸手洗了一把臉。
    昨晚的酒勁兒總算是徹底的都消散了,淩嬈邊想著昨晚宴會上的事兒,邊拿起酒店專供的洗麵奶在手裏搓了搓。
    浴室的門是磨砂半透明的材質,門前一道黑影走近,淩嬈搓著洗麵奶泡沫的動作一滯,抬起眼就看見門開了,厲景川正黑眸微垂的看著她,神容不急不躁,卻偏偏將這浴室的門完全的堵住。
    明明隻是被堵住了門而己,淩嬈卻莫名覺得他的眉眼間帶著對昨晚的情事意猶未盡的情緒……
    特別是厲景川那向來清冽的眼神,此刻似有火一樣幾乎要將她身上的襯衫燒掉。
    淩嬈頓了頓,下意識的並緊了雙腿:“你要用浴室?我洗個臉就出去……”
    說著她就舉了舉手上的泡沫:“馬上就好!”
    厲景川注視著她,緩慢的“嗯”了聲,人卻往裏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