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清邁尋叔遇阻:懷表發燙引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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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邁的午後總裹著潮濕的香茅味,林羨蹲在街邊的冬陰功湯攤前,筷子戳著碗裏的蝦丸,聽林笙在旁邊敲電腦敲得飛快。
    “沈知涯的定位半小時前動過,從酒店移到了老城區的倉庫,但是……”林笙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金絲眼鏡,屏幕上的定位點閃著詭異的紅光,“有人在篡改信號,像故意給我們留假線索。”
    沈硯辭站在她身後,手裏拎著件薄外套——出發前林母特意讓他帶的,說清邁的雨說來就來,林羨一著涼就會揉鼻子。他把外套搭在林羨肩上,指尖蹭到她後頸的碎發,軟得像剛曬過太陽的貓毛:“先喝湯,涼了辣得慌。”
    林羨“哦”了一聲,乖乖舀了勺湯,卻沒喝,眼睛盯著不遠處巷口——兩個穿黑色短袖的男人,正盯著他們這邊,袖口露出的紋身,和141相關人員手腕上的圖案有些相似。
    “四哥,那倆人。”她用筷子指了指巷口,聲音沒什麽起伏,仿佛在說“今天的蝦丸有點老”。
    林笙指尖一頓,鍵盤聲驟然停了。他沒轉頭,隻是飛快調出手機裏的監控畫麵,低聲道:“是衝著沈知涯來的,他們剛才在倉庫附近停留了快一小時。”
    沈硯辭順著林羨的目光看過去,眉頭微蹙。他剛要開口說“我去引開他們”,就見林羨突然放下筷子,蹲在地上假裝係鞋帶——她穿的是雙白色帆布鞋,鞋帶早就係得緊實,手指卻故意在鞋跟處摸來摸去,慢吞吞的,典型的“擺爛式拖延”。
    “係統,能不能幫我看看那倆人兜裏揣的啥?”林羨在心裏默念。
    【叮~檢測到宿主“擺爛式偵查”,獎勵“臨時觀察提示”(時效30秒)。友情提示:左邊那人兜裏有管製物品,右邊的是跟蹤設備。】
    林羨心裏有數了,慢悠悠站起來,拍了拍褲腿上的灰:“走吧,去倉庫。不過我腳疼,得慢慢走。”
    她說著,故意往沈硯辭身邊靠了靠,胳膊肘蹭到他的小臂——沈硯辭瞬間懂了,伸手虛扶著她的胳膊,腳步放得極慢,給林笙爭取時間。
    林笙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屏幕上跳出那兩個男人的身份信息:“是本地的人員,背後有人安排他們,雇主的IP……藏得很深,但用的加密方式,和上次入侵U盤的紅桃A不一樣。”
    “不是紅桃A?”林羨腳步頓了頓,心裏犯嘀咕——那是誰在幹擾?總不能是衝著她的係統來的吧?
    剛這麽想,沈硯辭突然低頭看她,耳尖泛著淺紅:“不是衝係統,是衝懷表。” 他又感知到她的想法了,卻沒點破,隻是補充道,“我爺爺以前跟你爺爺合作過,他說當年紅桃A手裏,除了U盤,還有半塊和懷表匹配的玉佩。”
    林羨摸了摸口袋裏的懷表,金屬外殼隔著布料傳來冰涼的觸感。她突然想起爺爺信裏寫的“懷表與玉佩合二為一,才能找到設備的最終坐標”——原來幹擾的人,是想要玉佩?
    走到老城區倉庫門口時,天開始飄小雨。雨絲落在倉庫鏽跡斑斑的鐵門上,暈開一圈圈深色的印子。林笙剛破解完門口的電子鎖,就聽見倉庫裏傳來沈知涯的聲音,帶著點刻意壓低的急促:“別進來!有信號幹擾……”
    話音未落,倉庫的門“吱呀”一聲被風吹開。林羨往裏看,就見沈知涯被溫和控製在一處,手腕有些紅痕,麵前站著個戴鴨舌帽的人,手裏攥著塊青綠色的玉佩——玉佩的形狀,正好能和懷表背麵的凹槽對上。
    “來得挺早。”鴨舌帽抬起頭,聲音經過處理,“林小姐,把懷表交出來,我讓你小叔離開。”
    林羨沒動,反而往門框上一靠,擺出慣有的擺爛姿勢:“憑什麽?你留著我小叔,還想要懷表,算盤打得我在清邁都聽見了。”
    係統適時冒出來:【叮~觸發“擺爛式談判”任務,要求:用最少的話讓對方破防,獎勵“玉佩臨時使用權”,失敗懲罰:小叔的黑卡被臨時限製一周。】
    林羨差點笑出聲——這係統是摸清沈知涯的在意點了,知道他對那張黑卡很看重。
    她摸出懷表,在手裏轉了個圈:“你想要懷表,總得告訴我你是誰吧?不然我怎麽知道,你拿了懷表會不會不守約定?”
    鴨舌帽明顯慌了,往前邁了一步:“少廢話!把懷表給我!”
    就在這時,沈硯辭突然動了。他沒衝向鴨舌帽,而是繞到沈知涯身後,指尖飛快解開他的束縛——動作快得像一陣風。林笙則趁鴨舌帽分神,把手機貼在倉庫的信號幹擾設備上,屏幕閃過一道綠光:“幹擾設備破解了,相關人員馬上到。”
    鴨舌帽見狀,抓起桌上的玉佩就要跑,卻被林羨不小心碰到了一下——她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仿佛隻是腳步沒站穩。
    混亂中,懷表從林羨手裏滑出去,“啪”地砸在地上。背麵的紅桃A圖案正好對準那塊玉佩,兩道白光突然亮起,懷表和玉佩像被磁石吸住似的,緊緊貼在一起。
    林羨蹲下去撿,指尖剛碰到懷表,就覺得掌心一陣發燙——不是灼痛,是像揣了塊暖玉,溫溫的。係統的提示音急促又清晰:
    【警告!真相碎片激活!紅桃A正在靠近!檢測到……他就在倉庫外!】
    林羨猛地抬頭,看向倉庫門口。雨幕裏,一個穿卡其色風衣的***在那裏,手裏拎著個舊公文包,包上的金屬扣,和爺爺信裏描述的“紅桃A的公文包”一模一樣。
    沈知涯站在她身邊,聲音有些發顫:“陳叔……真的是你。”
    男人沒說話,隻是目光落在林羨手裏的懷表上,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有愧疚,有釋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雨還在下,香茅的味道混著雨水的潮氣飄進來。林羨攥著發燙的懷表,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覺得,那些纏繞了林家十年的舊事,終於要掀開最關鍵的那一頁了。而她的“擺爛”,好像也在這一刻,悄悄轉了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