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美人搗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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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心已定,行動便雷厲風行。次日淩晨,天色尚未破曉,金海便已起身,來到了後院那片專屬於他的練功場地。他換上了一身利落的短打勁裝,將身心調整到最佳狀態,開始踐行自己刻苦修煉的誓言。
    蘇清音深知此事關乎夫君安危與家族未來,極為重視。她早早便吩咐下去,練功期間,若無要事,任何人不得前往後院打擾。她自己則前往前院書房,開始處理金氏商號各地送來的賬目、信件以及各項決策事宜,將內宅管理得井井有條,為金海創造了一個清淨的修煉環境。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金海這邊剛活動開筋骨,擺開太祖長拳的起手式,準備引導體內那絲內力隨拳勢運轉,兩個嫋嫋婷婷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月亮門洞處。
    正是潘金蓮與李瓶兒。
    這二位美人,如今雖名義上都是金海的妻妾,但性格迥異。潘金蓮經過諸多變故,雖已收斂了許多往日的輕浮,但骨子裏那份愛俏、喜歡被人關注的天性猶在,加之如今生活優渥,更是精心於打扮。李瓶兒性子則更柔順溫婉一些,帶著幾分我見猶憐的氣質。
    她們二人平日裏不像蘇清音那般有繁忙的商務需要操持,內宅瑣事也有丫鬟仆婦打理,日子過得頗為清閑。見金海近日突然開始如此刻苦地練武,心中好奇,更存了幾分親近和表現的心思。
    隻見潘金蓮穿著一件水紅色的薄紗羅裙,領口開得頗低,露出一段雪白細膩的脖頸和若隱若現的迷人溝壑,裙衫料子極薄,晨風吹拂,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她那豐滿傲人、起伏驚心動魄的曲線。她手中端著一個紅漆托盤,上麵放著一壺剛沏好的香茗和一隻精致的茶杯,未語先笑,眼波流轉:“官人練功辛苦,妾身特意泡了上好的雨前龍井,給您解解渴。”
    一旁的李瓶兒則是一身淡雅的湖綠色襦裙,同樣選擇了輕薄的絲綢麵料,腰束得極細,更顯身段婀娜。她手中端著的是一碟精巧的桂花糕和一碟酥脆的杏仁餅。她不像潘金蓮那般外放,隻是柔柔地笑著,細聲細氣道:“官人,練功耗費體力,用些點心墊墊吧。”
    兩股不同的香風隨著她們的靠近撲麵而來,混合著茶葉的清香和點心的甜膩,瞬間衝散了院中原本清冽的空氣。
    金海拳勢一頓,體內剛剛凝聚起來的那點內息差點岔了道。他有些無奈地看向二人,尤其是潘金蓮那幾乎呼之欲出的飽滿酥胸和薄紗下隱約可見的婀娜體態,隻覺得一股熱氣從小腹升起,喉嚨有些發幹。李瓶兒那含羞帶怯、欲語還休的模樣,同樣惹人憐愛。
    “我……我這才剛開始練,不渴也不餓。”金海試圖讓語氣顯得嚴肅些,“你們先回去吧,別在這裏,擾我心神。”
    “官人說的哪裏話,”潘金蓮嬌嗔一聲,將托盤放在旁邊的石桌上,扭著水蛇腰走近,幾乎要貼到金海身上,吐氣如蘭,“我們隻是來伺候官人,怎會打擾呢?您練您的,我們就在一旁看著,絕不出聲。”說著,還伸出纖纖玉指,似乎想替金海整理一下並淩亂的衣領。
    李瓶兒也怯生生地靠近,從袖中取出一方繡著並蒂蓮的素白手帕,聲音軟糯:“官人,您額上都見汗了,妾身幫您擦擦。”她那溫軟的手指隔著薄薄的手帕觸碰到金海的額頭,帶著一絲涼意和幽香,更是讓金海心頭一蕩。
    一時間,拳法是無論如何也練不下去了。金海隻覺得心神搖曳,目光不由自主地便在二女那曼妙的身姿、雪白的肌膚上流連,體內那點剛剛萌生的內力早已潰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蠢蠢欲動的燥熱。這哪裏是來幫忙,分明是來考驗他定力的!
    就在金海有些把持不住,幾乎要放棄修煉,將這二位惹火尤物摟入懷中好好憐愛一番之際,一個清冷而帶著威嚴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三人皆是一驚,回頭望去,隻見蘇清音不知何時已站在了月亮門洞下。她今日穿著一身較為正式的青藍色襦裙,發髻梳得一絲不苟,臉上未施粉黛,卻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正室氣度。她目光平靜,先是掃過衣衫單薄、姿態親昵的潘金蓮和李瓶兒,最後落在了麵色有些尷尬、氣息微喘的金海身上。
    潘金蓮和李瓶兒見到蘇清音,如同老鼠見了貓,下意識地鬆開了金海,後退了半步,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潘金蓮強笑道:“妹妹,我們……我們隻是見官人練功辛苦,過來送些茶點……”
    李瓶兒也低著頭,小聲附和:“是,是啊,妹妹,我們不敢打擾官人……”
    蘇清音沒有理會她們的解釋,緩步走上前來,目光如同冰錐般刺向潘金蓮,聲音不高,卻字字敲在人心上:“姐姐,你莫非忘了,當初在西門慶府中,你是如何被那高衙內擄走,險遭侮辱?若非機緣巧合,夫君與武都頭他們奮力營救,你如今身在何方,遭遇何事,可曾想過?”
    潘金蓮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嬌軀微顫,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曆是她心中永遠的痛和恐懼,被蘇清音當麵提起,頓時啞口無言,眼中險些湧起屈辱和後怕的淚水。
    蘇清音又轉向金海,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夫君,你口口聲聲說要提升實力,保護家業,保護我們。難道便是這般保護法?在溫柔鄉中懈怠,在美色麵前分心?若此刻來的不是妾身,而是高衙內派來的刺客,或者是生鐵佛、飛天蜈蚣那樣的江湖敗類,以你方才那般心神渙散的狀態,可能抵擋?可能保護得了她們,保護得了這偌大的家業?”
    這一番話,如同當頭棒喝,又似一盆冰水,從金海頭頂澆下,瞬間將他心中那點旖旎念頭澆得灰飛煙滅!他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是羞愧,也是警醒!
    是啊!自己在做什麽?強敵環伺,危機四伏,自己卻因為美色誘惑而險些荒廢了這寶貴的修煉時間!若真因懈怠而實力不濟,導致家人受辱,產業被奪,那才是真正的追悔莫及!
    他猛地深吸一口氣,眼中恢複了清明與堅定,對著潘金蓮和李瓶兒沉聲道:“清音說得對!你們立刻回去!沒有我的允許,日後我練功之時,誰也不準靠近後院!違者家法處置!”
    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潘金蓮和李瓶兒從未見過金海對她們如此聲色俱厲,嚇得花容失色,再不敢多言,連忙低著頭,匆匆離開了後院,連石桌上的茶點都忘了拿。
    蘇清音看著二人離去,這才走到金海麵前,語氣緩和了些,但依舊認真:“夫君,妾身知你並非貪戀美色之人,但修煉之道,貴在專注,貴在持恒。心若不靜,如何能引導內力,如何能錘煉武技?望夫君以大局為重,莫要辜負了白恩師父的期望,也莫要辜負了我們姐妹的依托。”
    金海重重地點了點頭,握住蘇清音的手,誠懇道:“清音,多謝你提醒。是我一時糊塗,險些誤了正事。你放心,我定當心無旁騖,刻苦修煉!”
    蘇清音見他眼神清明,態度堅決,這才放下心來,柔聲道:“夫君明白就好。妾身不打擾你了。”說罷,轉身悄然離去,留下了滿院清靜。
    經此一事,金海徹底收攝心神,將所有的雜念都拋諸腦後。他重新擺開拳架,這一次,眼神銳利如鷹,呼吸沉穩綿長,體內那絲內力隨著他的意念,再次緩緩凝聚、流轉。
    摒除了香豔的幹擾,金海全心投入到修煉之中。而他也很快發現了一個令他驚喜的現象——他的進步速度,遠超預期!
    尤其是在內力修煉方麵。原本需要水磨工夫一點點積累的內息,如今在玉牌的輔助下,增長得頗為迅速。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每次練功之時,貼身收藏的那枚玉牌都會傳來一股溫潤平和的氣息,這氣息與他自身的內力隱隱呼應,仿佛能加速內力的凝聚和運轉,甚至能引動周圍空氣中某種微弱的能量,納入己身。
    而且,他敏銳地察覺到,這次玉牌從高衙內手中失而複得之後,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他將玉牌取在手中,仔細端詳。隻見原本色澤沉黯、略顯古樸的玉牌,如今表麵似乎多了一層瑩潤的光澤,觸手也更加溫潤細膩,仿佛被精心盤玩蘊養了多年。玉牌內部那些玄奧的符文,在特定角度下,似乎有極其微弱的光芒流轉,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看來……”金海心中明悟,“這玉牌在高衙內那個紈絝子弟手中,雖然時間不長,但憑借他太尉府的權勢和財富,定然接觸、甚至是強行占有了大量的金銀珠寶!這玉牌被高衙內孝敬了不少銀兩,高衙內無疑是為它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盛宴’!”
    他甚至可以想象,高衙內得到這玉牌後,定然是百般照顧,而太尉府中更是珍寶無數,這玉牌在此期間,不知吸收了多少精純的金銀之氣,其本身似乎也得到了一定的滋養和提升。
    “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金海摩挲著變得更加瑩潤的玉牌,心中感慨。雖然經曆了一番驚險,但玉牌此番“經曆”,反而加速了他的成長。
    有了玉牌的強力輔助,加之自身心無旁騖的刻苦,金海的修煉進境可謂一日千裏。太祖長拳打得越發純熟老辣,拳風呼嘯,隱隱有風雷之聲。體內的內力也從最初微弱的一絲,逐漸變得粗壯、凝實,在經脈中運行時,帶來的力量感和輕快感也越發明顯。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前路依舊漫長,敵人依舊強大。但他有信心,憑借著玉牌的神異、自身的努力,以及身邊人的支持,他一定能不斷突破,擁有足夠的力量,去麵對未來的一切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