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嫡女赴宴遭阻撓,智辯奪機破奸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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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初升,侯府的琉璃瓦在晨光中泛著暖潤的光澤。淩燕剛在青黛的伺候下梳洗完畢,正對著銅鏡調整鬢邊的素銀梅花簪,院外就傳來了柳氏院子裏管事婆子的通報聲,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張揚:“大小姐,夫人請您去正廳說話,有要事商議。”
青黛動作一頓,眉頭微蹙:“小姐,柳氏這時候找您,怕是沒什麽好事。” 自柳氏被禁足解除後,雖收斂了許多,卻總在暗處窺伺,如今宮中賞花宴的消息剛傳開,她必然是想從中作梗。
淩燕對著鏡中從容的麵容淺淺一笑,指尖撫過簪頭冰涼的梅花:“該來的總會來。她若安分,我倒還覺得意外。備衣,隨我去正廳。”
今日她穿了一身月白色暗繡蘭草的襦裙,外罩一件淺青色比甲,既不失嫡女的端莊,又透著幾分清雅,恰好襯得她病愈後的氣色愈發溫潤。青黛提著裙擺緊隨其後,心裏早已盤算好應對之策 —— 無論柳氏說什麽,絕不能讓她動搖小姐參加賞花宴的心思。
正廳內,柳氏端坐在主位上,手裏摩挲著一串紫檀佛珠,神色看似平靜,眼底卻藏著幾分算計。淩薇站在她身側,穿著一身桃紅繡牡丹的羅裙,頭上插著支赤金點翠步搖,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看向淩燕的眼神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嫉妒。
“婉兒來了,快坐。” 柳氏抬眼看向淩燕,語氣故作溫和,卻連起身的動作都沒有,“今日找你來,是有件關於宮中賞花宴的事,想跟你商量。”
淩燕依言在左側的椅子上坐下,姿態從容:“母親有話不妨直說。”
柳氏放下佛珠,端起丫鬟遞來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你也知道,三日後宮中要舉辦賞花宴,太後和皇上都會出席,京中各府的貴女公子都會去。按說,你作為侯府嫡女,自然該代表侯府出席。可你身子剛痊愈不久,前些日子又受了驚嚇,若是在宴會上累著了,或是出了什麽差錯,豈不是讓侯府蒙羞?”
淩燕心中冷笑,果然是這套說辭。她抬眸看向柳氏,語氣平靜無波:“母親多慮了。女兒的身子已經大好,太醫也說隻需好生調養,適當外出活動反而有益。賞花宴是宮中盛事,侯府嫡女親自出席,才是給侯府長臉,若是缺席,反倒會讓人覺得侯府不合規矩。”
“姐姐說得輕巧!” 淩薇忍不住插話,聲音帶著幾分尖利,“宮中規矩繁多,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挑錯。姐姐病了這麽久,怕是連禮儀都生疏了,到時候在皇上麵前失了態,不僅丟自己的臉,還會連累父親和侯府!”
“哦?” 淩燕挑眉看向淩薇,“妹妹倒是說說,我哪裏生疏了?自病愈後,我每日都跟著教養嬤嬤溫習禮儀,倒是妹妹,前日在府裏走路還差點絆倒丫鬟,若是到了宮中,怕是更要小心才是。”
淩薇被噎得臉色漲紅,跺腳道:“我才不會!我…… 我比姐姐更懂宮中規矩,母親也教了我很多!”
柳氏適時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爭執:“好了,薇兒少說兩句。婉兒,母親並非不讓你去,隻是實在擔心你的身體。你看這樣如何?此次賞花宴,就讓薇兒替你去。薇兒年紀雖小,卻心思靈巧,又跟著我學了不少禮儀規矩,定能替侯府辦好這件事,不讓人挑出半分錯處。”
這話一出,青黛頓時急了:“夫人萬萬不可!大小姐是侯府嫡女,出席宮中盛事本就是她的責任,哪有讓庶女代替的道理?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侯府不懂規矩?”
“放肆!” 柳氏臉色一沉,厲聲嗬斥青黛,“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侯府的事,輪不到一個丫鬟置喙!”
青黛嚇得臉色發白,卻依舊倔強地看著柳氏:“奴婢隻是實話實說,大小姐身份尊貴,豈能讓二小姐代替?”
“母親息怒。” 淩燕抬手按住青黛,眼神冷冷地看向柳氏,“青黛雖是丫鬟,卻說得在理。嫡庶有別,長幼有序,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宮中賞花宴,各府都是嫡女親自出席,若是侯府讓庶女代替,不僅會被太後和皇上詬病,還會讓其他世家嘲笑侯府家風不正。母親身為侯府主母,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柳氏被噎得說不出話,手指緊緊攥著佛珠,指節泛白:“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剛受了那麽多苦,母親心疼你,不想讓你再勞心費神。薇兒替你去,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 淩燕語氣堅定,“我是侯府嫡女,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出席宮中盛事,不僅是我的責任,更是為了維護侯府的體麵。母親若是真的為侯府著想,就不該阻攔我。”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看向柳氏:“何況,父親前日已經跟我說過,讓我好好準備賞花宴,務必代表侯府出席,不給侯府丟臉。母親現在讓薇兒代替,莫非是想違抗父親的意思?”
柳氏心中一凜 —— 她沒想到淩燕會搬出永寧侯。上次偽造書信的事情敗露後,永寧侯對她的疑心越來越重,若是讓他知道自己違抗他的意思,定然會更加不滿。
她強裝鎮定:“你父親也是心疼你,若是知道你身子不適,定然也會同意讓薇兒代替的。”
“母親不必費心了。” 淩燕站起身,語氣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完全可以出席賞花宴。若是母親實在擔心,大可讓教養嬤嬤再指點我幾日,確保萬無一失。至於讓薇兒代替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免得讓父親為難。”
說完,她對著柳氏微微一禮:“若是母親沒有其他事,女兒就先回去準備了。賞花宴事關重大,女兒不敢有絲毫懈怠。”
看著淩燕轉身離去的背影,柳氏氣得渾身發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這個小賤人!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淩薇也跟著跺腳:“母親,就這樣讓她去了?萬一她在宴會上出了風頭,以後在府裏的地位就更穩固了!”
“放心,她去不了多久。” 柳氏眼神陰鷙,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容,“我已經讓人去給宮中的趙婕妤送信了。趙婕妤是我的遠房表姐,在宮中頗得皇上寵愛,隻要她在宴會上稍微提點一下,就能讓淩燕出盡洋相,到時候不僅丟了侯府的臉,還會被皇上和太後厭棄,看她還怎麽得意!”
淩薇眼睛一亮:“還是母親厲害!那趙婕妤會怎麽幫我們?”
“我已經跟她說好了,” 柳氏壓低聲音,“賞花宴上有才藝表演環節,趙婕妤會故意點淩燕表演古琴。你也知道,淩燕的古琴雖是蘇夫人教的,卻隻學了點皮毛,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到時候她彈不好,定會被眾人嘲笑,甚至可能惹怒太後,治她個不敬之罪!”
淩薇笑得合不攏嘴:“太好了!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她還有什麽臉麵回來!”
柳氏滿意地點點頭:“你也別閑著,這幾日好好練習你的舞蹈,到時候在宴會上好好表現,讓眾人看看,誰才是侯府真正拿得出手的小姐。說不定,還能被哪位皇子看中,一躍成為皇子妃呢!”
淩薇臉上泛起紅暈,羞澀地低下頭:“母親,女兒知道了。”
與此同時,淩燕回到自己的院子,青黛連忙問道:“小姐,柳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該怎麽辦?她在宮中還有個遠房表姐趙婕妤,說不定會在宴會上刁難您。”
“我早有準備。” 淩燕坐在桌邊,拿起一本琴譜,“柳氏的心思,我豈會猜不到?她無非是想讓我在宴會上出醜,讓薇兒趁機上位。不過,她千算萬算,卻忘了一件事 —— 我的古琴,可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原主的古琴確實隻學了點皮毛,但淩燕穿越前,曾專門學過七年古琴,不僅精通《廣陵散》《梅花三弄》等名曲,還能根據現代音樂的理解,演繹出獨特的韻味。這次賞花宴,正好是她展現自己的機會。
“小姐,您是說……” 青黛眼睛一亮。
“沒錯。” 淩燕笑著點頭,“柳氏想讓我在古琴上出醜,我偏要讓她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琴藝。青黛,你去庫房把母親留下的那把‘流泉’古琴取出來,再去打聽一下趙婕妤的底細,還有宮中賞花宴的具體流程,尤其是才藝表演的環節,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
“是,奴婢這就去!” 青黛連忙應下,轉身匆匆離去。
淩燕看著桌上的琴譜,眼神堅定。這次賞花宴,不僅是她走出侯府、接觸外部勢力的關鍵,更是她徹底擺脫柳氏控製、樹立自己地位的機會。她必須好好把握,讓所有人都知道,永寧侯府的嫡女,絕非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接下來的兩日,淩燕閉門不出,每日都在院子裏練習古琴。“流泉” 古琴是蘇夫人當年的陪嫁,琴身由千年桐木製成,音色清越悠揚,淩燕輕輕撥動琴弦,《梅花三弄》的旋律便在院子裏回蕩開來,時而婉轉悠揚,時而激昂高亢,聽得青黛和院子裏的丫鬟們都入了迷。
與此同時,青黛也打聽來了詳細的消息:“小姐,趙婕妤是柳氏的遠房表姐,入宮三年,因容貌出眾、能歌善舞,深得皇上寵愛,但根基不穩,一直想拉攏家族勢力。這次柳氏找她幫忙,她肯定是想借著侯府的勢力鞏固自己的地位。至於賞花宴的流程,先是太後和皇上致辭,然後是貴女們的才藝表演,最後是自由賞玩,才藝表演的順序是隨機抽簽決定的,但趙婕妤作為宮中嬪妃,有推薦表演人員的權力。”
淩燕點點頭:“看來,趙婕妤定會推薦我表演古琴,而且可能會故意讓我在眾人麵前出醜。不過,她越是想讓我出醜,我就越要表現得完美。青黛,你再去準備一套合適的衣服和首飾,要既端莊又不失靈動,最好能襯托出古琴的清雅意境。”
“奴婢明白!” 青黛連忙去準備。
兩日後,賞花宴如期而至。清晨,永寧侯親自送淩燕上了馬車,叮囑道:“婉兒,到了宮中,務必謹言慎行,遵守規矩,不要給侯府丟臉。若是遇到什麽麻煩,就去找你舅舅沈從安,他今日也會出席。”
“父親放心,女兒定不會讓您失望。” 淩燕對著永寧侯微微一禮,轉身登上馬車。
馬車緩緩駛離侯府,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車內,淩燕閉目養神,腦海中不斷回憶著古琴的指法和旋律,同時在心裏盤算著應對趙婕妤和柳氏陰謀的對策。她知道,這次賞花宴,不僅有宮中的嬪妃和皇子,還有京中各府的權貴,她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侯府的聲譽,絕不能有絲毫差錯。
半個時辰後,馬車到達皇宮門口。淩燕在宮女的引導下,走進了皇宮的後花園。後花園裏早已布置妥當,處處都是盛開的鮮花,香氣撲鼻。湖邊的亭子裏坐著幾位穿著華麗的嬪妃,其中一位穿著水綠色宮裝、容貌姣好的女子,正是趙婕妤。她看到淩燕,眼神閃過一絲算計,隨即露出了虛偽的笑容。
淩燕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對著各位嬪妃行了一禮:“臣女淩婉,見過各位娘娘。”
“淩大小姐不必多禮。” 趙婕妤笑著說,“早就聽說永寧侯府的嫡女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你的母親柳氏是我的遠房表妹,我們也算是親戚,以後在宮中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多謝婕妤娘娘厚愛。” 淩燕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攀附之意。
趙婕妤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掩飾過去,笑著說:“今日的賞花宴,太後和皇上都很重視,等會兒的才藝表演,淩大小姐可一定要好好表現,別讓我們失望啊。”
淩燕心中冷笑,知道趙婕妤已經開始鋪墊了。她微微頷首:“臣女定當盡力。”
沒過多久,太後和皇上駕到,眾人紛紛行禮跪拜。太後穿著一身明黃色的宮裝,頭戴鳳冠,神色威嚴卻不失慈祥。皇上穿著龍袍,麵容嚴肅,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淩燕身上,眼神帶著幾分審視。
賞花宴正式開始,先是太後和皇上致辭,然後便是貴女們的才藝表演。各位貴女依次上前,有的跳舞,有的彈琴,有的寫詩,精彩紛呈,贏得了眾人的陣陣掌聲。
淩燕坐在角落裏,安靜地看著表演,同時觀察著場上的局勢。她注意到,趙婕妤時不時地看向她,眼神裏滿是算計。果然,在表演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趙婕妤站起身,對著太後和皇上行了一禮:“太後,皇上,臣媳有個提議。永寧侯府的淩大小姐才貌雙全,尤其是古琴彈得極好,不如讓她給大家表演一曲,也好讓我們一飽耳福。”
太後和皇上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準了。淩大小姐,你就給大家表演一曲吧。”
淩燕心中了然,緩緩站起身,對著太後和皇上行了一禮:“臣女遵旨。隻是臣女的古琴技藝粗淺,恐難登大雅之堂,還請太後和皇上恕罪。”
“無妨,隻管表演便是。” 太後笑著說。
淩燕走到早已準備好的古琴前,深吸一口氣,手指輕輕放在琴弦上。她沒有選擇大家耳熟能詳的曲目,而是選了一首相對冷門但意境深遠的《平沙落雁》。這首曲子旋律舒緩,意境開闊,非常適合在賞花宴上演奏。
手指撥動琴弦,悠揚的旋律便在花園裏回蕩開來。起初,旋律平緩,仿佛描繪了夕陽西下、沙灘寧靜的景象;隨後,旋律漸漸激昂,仿佛有大雁在空中盤旋、鳴叫;最後,旋律又回歸平緩,仿佛大雁落在沙灘上,安然棲息。
淩燕的指法嫻熟,情感真摯,將《平沙落雁》的意境演繹得淋漓盡致。在場的眾人都被這美妙的琴聲吸引,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靜靜地聆聽著。太後和皇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斷點頭稱讚。
趙婕妤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 她沒想到淩燕的古琴彈得如此之好,不僅沒有出醜,反而贏得了眾人的稱讚,這與她和柳氏的計劃完全相反。
一曲終了,花園裏寂靜無聲,片刻後,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好!彈得真好!” 太後笑著說,“淩大小姐不僅容貌秀麗,古琴技藝更是精湛,真是難得的才女!”
皇上也點頭稱讚:“不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淩大小姐,你為侯府爭光了。”
淩燕對著太後和皇上行了一禮:“謝太後,謝皇上誇獎。臣女隻是略懂皮毛,不敢當‘才女’之稱。”
“你不必謙虛。” 太後笑著說,“賞淩大小姐黃金百兩,錦緞十匹,玉如意一對!”
“臣女謝太後恩典!” 淩燕再次行禮,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 她不僅化解了趙婕妤和柳氏的陰謀,還得到了太後和皇上的賞識,這次賞花宴,她算是圓滿成功了。
賞花宴繼續進行,淩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青黛連忙上前,小聲說:“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剛才趙婕妤的臉色難看極了,肯定氣壞了!”
淩燕微微一笑:“這隻是開始。柳氏和趙婕妤不會輕易放過我,以後的路,還需要我們更加小心。”
她知道,這次賞花宴的成功,讓她在京中貴女圈裏站穩了腳跟,也讓永寧侯對她更加信任。但同時,這也會讓柳氏和趙婕妤更加嫉妒和痛恨,她們肯定會想出更多的陰謀來對付她。不過,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她有信心,也有能力,應對一切挑戰。
夕陽西下,賞花宴結束。淩燕在宮女的引導下,走出皇宮,登上了侯府的馬車。馬車緩緩駛離皇宮,淩燕掀開車簾,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宮牆,眼神堅定 —— 她的目標,不僅僅是在侯府站穩腳跟,更是要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回到侯府,永寧侯早已在府門口等候。看到淩燕平安回來,還得到了太後和皇上的賞賜,他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婉兒,你做得很好!為父為你驕傲!”
“多謝父親誇獎。” 淩燕笑著說,“這都是女兒應該做的。”
柳氏和淩薇也在府門口等著,看到淩燕得到的賞賜,柳氏的臉色陰鷙得能滴出水來,淩薇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紅了。但她們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強裝笑容,上前恭喜淩燕。
淩燕懶得理會她們的虛偽,對著永寧侯說:“父親,女兒有些累了,想先回院子休息。”
“好,你快去休息吧。” 永寧侯點點頭,“好好調養身體,日後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淩燕轉身回到自己的院子,青黛連忙為她端來熱水:“小姐,您今天真是太風光了!不僅得到了太後和皇上的賞賜,還讓柳氏和淩薇吃了癟,真是大快人心!”
淩燕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熱水,語氣平靜地說:“這隻是第一步。柳氏和趙婕妤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要繼續努力,找到更多的證據,徹底扳倒她們,才能真正安心。”
她知道,這次賞花宴的成功,隻是她反擊的開始。接下來,她要利用這次得到的賞識和人脈,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地位,同時加快調查柳氏毒殺蘇夫人的證據,為母親和原主報仇。
夜色漸深,侯府的燈火漸漸熄滅,隻有淩燕院子裏的燭火還亮著。淩燕坐在桌前,看著桌上太後賞賜的玉如意,眼神堅定 —— 她的路,才剛剛開始,她會一步一個腳印,走出屬於自己的輝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