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密旨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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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朝後,朱元璋命內臣將周德興召到書房覲見。

    周德興步入書房,見到朱元璋坐在書房丹陛的龍椅上,連忙跪地道:“末將周德興拜見皇上。”

    朱元璋見狀,說道:“起來吧,就你和朕兩個人,無需如此多禮。”

    “謝皇上。”周德興聞言,這才站起身來道:“不知皇上召見末將有何要吩咐的嗎?”

    “德興啊,你和朕是同鄉,又一同征戰沙場打天下,若沒有你尋得‘軒轅寶劍’,如今的天下估計是陳禿子的了。”朱元璋歎了口氣說道。

    “末將不敢,為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周德興聞言,謙虛道。

    朱元璋“嘿嘿”地笑了笑道:“你在朕的麵前又何必惺惺作態,你與朕也算有八拜之交,你的脾性難道朕還不了解嗎?”

    周德興聞言,微笑道:“末將之罪。”

    朱元璋點了點頭道:“有些話朕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說罷,望著周德興續道:“你知不知道這次朕為何舍湯和而命你出征湖廣嗎?”

    周德興搖了搖頭,回答道:“末將不知。”

    朱元璋道:“其一,在領兵打戰方麵,你的確強於湯和。”

    周德興謙虛道:“謝皇上誇獎。”

    朱元璋“嗯”了一聲,續道:“其二,朕這裏有一件密旨給你,此事除你之外,無人能夠勝任。”

    周德興聞言,道:“末將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辜負皇上所托。”

    朱元璋又是“嘿嘿”地笑了笑道:“德興啊,不用這麽緊張。這件事不用讓你去上刀山,也無需你去下火海。”說道此處,朱元璋詢問道:“你還記得當年去尋找‘軒轅寶劍’時,曾帶回來一張紙嗎?”

    周德興聞言,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末將記得,當時皇上急於破除‘萬魔絕軍陣’,故而末將沒能及時上呈,隻好轉交給了劉先生。”頓了頓續道:“劉先生看完紙張後,說他自會處理,讓末將從此不要再提及此事。”

    朱元璋點了點頭道:“沒錯,今天一大早,劉伯溫便把那張紙交給了朕,並說出了紙上詩句的預示之意。”

    周德興雖然心裏很想知道當年那張紙究竟預示著什麽,但他卻不敢向朱元璋詢問,而是靜靜地聽著他說話。

    朱元璋繼續說道:“這次讓你去討伐湖廣刁民,朕還希望你能順道巡視一下南方的江河湖海,奇山異峰,若有察覺到龍脈之氣者,必破之。”

    周德興聞言,這才恍然大悟。莫非那張紙上預示著在南方某處還存在著龍脈之地嗎?

    周德興不敢多想,領命道:“末將一定竭盡全力巡視各地山川河流,若有發現異樣,定當斷其脈,滅其氣,堵其生,鎮其骨。”

    “很好!德興啊,朕的萬世江上可就交到你的手上啦!”朱元璋感慨萬千地說道。

    “末將遵旨!”周德興說罷,又與朱元璋嘮了一會兒家常,便回到侯府,整理行囊兵刃,調兵遣將,準備南征湖廣各地。

    等到周德興離開書房不久,朱元璋又吩咐內臣把胡惟庸叫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胡惟庸方才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朝拜完朱元璋後,隻聽朱元璋詢問道:“惟庸啊,朕聽說劉伯溫的病情又加重了,你失職啊!”

    胡惟庸聞言,戰戰兢兢地稟告道:“皇上,上次您讓微臣帶禦醫去給他診治,禦醫也開了治療風寒症的9藥方熬湯,應該是好些了呀!”

    “風寒症?你找的是哪位禦醫,朕看明明是腹中有鬱結,是絕症,開風寒症的要怎麽能治得好。”朱元璋聞言,冷冷地說道。

    胡惟庸見狀,心中一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辯解道:“皇上贖罪,這都是劉禦醫……”

    胡惟庸的話還沒有說完,朱元璋又怒斥道:“什麽劉禦醫,張禦醫的,朕看是你無能才是,再不好好醫治,劉伯溫的病還能拖延到幾時。”

    胡惟庸心生委屈,自己又不是禦醫,治不好劉伯溫的病症怎麽要怪在他的頭上。突然,他靈光一閃,難道皇上在暗示自己什麽嗎?想到此處,胡惟庸叩首認錯道:“皇上,微臣知錯了,微臣這就找個有能耐的禦醫,再到劉基的府上給他診治。”

    朱元璋點首道:“嗯,去吧,要盡快,劉伯溫的病可不能再拖了。”

    劉伯溫本就與胡惟庸有些過節。之前,劉伯溫曾向朱元璋諫言,說絕不能讓胡惟庸當丞相。因此,胡惟庸便對劉伯溫懷恨在心。如今,朱元璋有意要除去劉伯溫,胡惟庸自然樂於效勞。

    胡惟庸想明此節,心中一陣歡喜,領命道:“臣遵旨。”

    朱元璋“嗯”了一聲,道:“你就先退下吧。”

    胡惟庸再次叩拜道:“微臣告退!”

    ……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來啦,來啦……”劉府院內,一名仆人急匆匆地從大廳直奔府門,“咿呀”一聲將門打開,見是胡惟庸到訪,仆人恭敬地打招呼道:“胡大人,您來啦。”一邊說著,一邊將胡惟庸迎進了劉府。

    胡惟庸“嗯”了一聲,領著一名禦醫步入劉府,詢問道:“你家老爺呢?”

    仆人將府門掩上,回答道:“老爺剛剛喝了藥,睡下了。”

    “這位是皇上派來的陳太醫,特地來給你家老爺診治的。”胡惟庸說著,便和陳禦醫再仆人的引領下,一同進入劉府大堂。

    仆人吩咐另一名女婢道:“快去給胡大人和陳禦醫泡杯茶來。”

    胡惟庸阻止道:“喝茶就不用了,還是先給你家老爺看病診治,免得拖延病情。”

    仆人點了點頭,道:“也好,那就請胡大人和陳禦醫跟小的來。”說罷,便領著胡惟庸和陳禦醫走入內堂,來到了劉伯溫的房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誰呀?”躺在床上休息的劉伯溫聽到了敲門聲詢問道。

    “老爺,我是劉橫。皇上派胡大人給您請了一名禦醫前來診治。”劉橫見問,回答道。

    劉伯溫聽聞是皇上派人來的,心中早預感到了不妥,但事已至此,躲是躲不過去了,看來也隻能倘然麵對了。於是,他便爬起床來,道:“稍等!”說罷,穿了件外衣,緩慢地走到房門前,將房門打開。

    “劉大人,看你的臉色好很多了啊!”胡惟庸看到劉伯溫打開房門,假裝關切地說道。

    “啊,是惟庸啊。來來來,快進來說話。”劉伯溫連忙將胡惟庸迎進了房間,並在房中的茶桌邊坐下,道:“這位是?”劉伯溫看著陳禦醫,詢問胡惟庸道。

    胡惟庸連忙介紹道:“劉大人,這位是陳禦醫,是皇上讓我帶他過來給你診治的。”

    劉伯溫聞言,麵上堆出一臉的歡喜之色道:“皇恩浩蕩,皇恩浩蕩啊!”

    胡惟庸“嗬嗬”地露出一陣奸笑,道:“那是,您一病倒,皇上便將你接到了應天府來,又欽點禦醫前來給您診治病情,您可要好好地修養身體才是。”

    劉伯溫感激道:“好,好,我會多加注意,好好休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