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又是八二年的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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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 又是八二年的拉菲
    爬樹的時候我還在忐忑,過會兒我要想出來,該怎麽出來呢?總不能找把椅子踩在上麵爬出來吧?
    事實證明我多慮了,我應該想到的,我的確有被人家扔出來的可能!
    還好,我是男扮女裝,要不然,估計今天夠嗆能走出這個大門。
    唉!孤膽行動以失敗告終,一瘸一拐,我的兩個大腿和開襠褲產生了劇烈的矛盾,岔著腿走路,不用摩擦大腿根,可是開襠褲暴露無疑,夾著腿走路,能遮掩開襠褲,可是大腿根受不了。
    還有我的胳膊,各種的擦傷,行了,這次暴露之後再想進到寺院更是堪比登天。
    折騰了一上午,我已筋疲力盡,我突然想起我看過的武俠小說,我要是會點兒雞毛蒜皮的功夫,比如金鍾罩鐵布衫、飛簷走壁之類的,何以受如此刁難,去寺院一趟用周傑倫的話說,那豈不是去去就來!
    我筋骨盡斷一般躺在地上,兩腿岔開,兩手伸直,我要用我的身姿告訴老天,我這是虎落平陽,我依然是一個“大”人!
    嗯?
    不知何故, 沙發一旁的西瓜突然莫名其妙的滾向我,不偏不倚,在我腦袋左邊停了下來。
    我瞅了瞅它,盡管我沒看見它的眼,但我早已看透它的心:我本來是個“大”,它這樣一來,我就多了一點兒,我他媽成了“犬”了!
    老天爺,造化弄人啊!
    我咆哮著,疼痛和疲憊很快將我麻痹了過去,在夢裏,我又變得無所不能!
    這一覺睡得昏天昏地,我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但小貝還沒回來,我爬起來,審視自己一番,當務之急還是得換條不開襠的花褲衩。
    換好衣服,肚子也餓了,我從小貝的小豬儲蓄罐裏掏了半天,一把盧比鋼鏰握在手裏,感覺五個印度飛餅應該是夠了。
    剛出門,與小貝竟撞了個滿懷,我趁機一把抱住小貝,嘴裏還嘟囔著:“哎喲,可別摔倒!”
    我成功了,成功的挨了一巴掌。
    做賊心虛,但我長著鴨子嘴:“姑娘,我真是好心好意,你不要以為我是為了占你的便宜。”
    小貝麵紅耳赤,懶得搭理我,一把拉住我的手,拽上一輛出租車。
    喲,還是昨天開車的那兒哥們兒,怎麽這麽不長記性!
    “去哪兒?我還沒吃飯呢!”
    小貝鄭重其事:“事情有了重大轉機!”
    重大轉機?
    “什麽轉機?什麽事情的轉機?老神棍們要放了小女孩兒?”
    小貝搖搖頭:“是弗洛茲先生那裏有了轉機!”
    “弗洛茲?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麽那麽耳熟?”
    小貝回手就是一耳光:“想起來了沒?”
    我耳朵嗡嗡地點點頭:“是不是美國好萊塢明星洛佩茲的什麽親戚?”
    “啪”,又一耳光。
    我都哭了:“誰是弗洛茲,我真不認識這個折磨我的人!”
    小貝恨鐵不成鋼:“昨天是誰上門求人家幫忙的!”
    求人幫忙?
    “哦!是偉大的藝術家先生?我怎麽把他給忘了,怎麽,他答應幫我們了?”
    “但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隱隱約約,感覺這個要求肯定得淹沒我。
    “他昨天的態度可是非常決絕,哪怕用槍對著他的腦袋他都不願幫我們,況且我還懟了他一臉的噴嚏,如今答應我們的要求……不會是讓我交出我的患有炎症的鼻子吧?”
    小貝點點頭:“有可能!不過他在電話裏沒說,隻是告訴我,想要得到或完成一件事,首先你得配得上這件事。”
    奶奶的,繞口令啊,不就是互相幫忙的事兒嘛,這一頓描啊!
    時間匆忙,這次小貝給了胖司機一張盧比之後,直奔別墅大門,哪有時間再等他找零錢,胖司機從上到下把墊後的我打量了一番,而後自信的點點頭,從出租車手盒裏掏出一小袋東西遞到我手裏。
    沒錯,是一小袋東西,那模樣長得……嘖嘖,有方便麵調料包大小,粉紅色,還印刷著類似氣球一樣的東西……
    我還能怎麽想,即使我曾經是少先隊員,這明裏暗裏的,也不能怪我往歪了想啊,畢竟我現在也是個成年人。
    這玩意兒,以我目前的處境和財政狀況,在我可見範圍之內應該是用不到,但它保質期長啊,我不可能三年五載的不碰女人吧?
    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有備無患,我曾經吃過這方麵的虧!
    我一聲“謝謝”之後摔上門,轉念一想,感覺哪裏不對,死胖子給我這樣的套件,還中肯的點頭確認……難道如今的我果然那麽風騷?
    哎呀,是不是今天應該滿足一下胖子的幻想,穿一腿的蕾絲!
    小貝的呐喊將我從臆想中拉了回來,她生氣的樣子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因為一靠近就得挨揍!
    這次沒了漫長的等待,因為壓根就不存在等待,還沒等小貝上前按門鈴,別墅的門便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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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總結教訓,害怕我按?
    有風吹過,但盡管它拚盡全力,這次也沒吹動藝術家的披肩發,要知道,昨天還飄逸得很!
    這是怎麽了,對弗洛茲這樣的藝術家來說,每一個長發不曾飄飄的日子難道不都是對生命辜負嗎?
    我扶正眼睛,弗洛茲先生令我倒吸一口涼氣:他的頭發居然起油了!
    這就是風吹不動的根本原因!
    常人或許難以理解,頭發油膩有那麽可怕?作為一個資深油脂頭發的人,我是有發言權的,因為我每天都得洗頭,一天不洗頭,感覺油脂都要順著頭發掉下來了。
    青春時期,荷爾蒙蕩漾開來,我一改小平頭幼稚小男生形象,一頭紮進中分頭偶像派路線,我模仿的劉德華……我班主任後來找我談話,他說他的偶像也是劉德華,但就算是劉德華也不會天天抹這麽多發膠、打這麽多啫喱水。
    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現在,如果哪天你碰見一個頭發閃閃發光、不敢抬頭見人的男子,請記得給他一包洗發水。
    嗯……說多了,我的意思就是說,我忍不了的事,有潔癖的藝術家先生更忍不了。
    我的天,就頭發油膩這麽點兒事居然還寫了好幾段,要不是我真心實意來寫作,我都懷疑我這是在注水。
    頭發油膩的藝術家先生和半夜學雞叫的周扒皮哪個更慘,還真不好說!
    藝術家先生目光呆滯地走向我和小貝,昨天的傲慢與偏見已無影無蹤,按道理講,這是不科學的,從科學角度出發,身體是不是附上什麽髒東西了?
    印度也有狐仙兒?
    不知哪裏來的兩片樹葉,嘰裏咕嚕翻騰著落在了藝術家一塵不染的院落裏,我心一揪,不好,這是太歲頭上動土!
    再次讓我大跌眼鏡,藝術家先生不但沒有生氣,望著凋零的樹葉竟生出歎氣之聲,就差一句“葉子的離開,是樹的不挽留,還是風的追求”。
    我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是咋啦,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按理說,我是造成他重大心理創傷的人,藝術家先生應該避而遠之,至少應該穿上一套防護服或給我一隻口罩,可眼前,他似乎卸下了所有的防備,頭套和腳套都沒有準備。
    事出反常必有妖,作為一名私家偵探,我謹慎的觀察著周圍,並象征性地扶了扶眼鏡。
    藝術家給我們開了門,左手做出請的手勢,我和小貝受寵若驚,這孩子……這是一夜之間長大了?
    進了房間,紅黃綠的圈圈還在,我和小貝剛要對號入座,藝術家一邊擺手一邊幫我倆安排了兩把小座椅。
    座椅是新的,標簽都還在。
    靜水流深,越是如此細枝末節的改變,越隱藏著藝術家深邃的甚至令人窒息的秘密和條件。
    這就相當於在我和小貝麵前,藝術家自甘人設崩塌!
    藝術家剛坐下便匆忙起身去了二樓,怎麽,難道小便的時候又到了?
    “你有沒有發現……”我小聲問小貝。
    “我又不瞎!”小貝回嗆我。
    “一個心高氣傲的人為何墮落成這樣?難道有人給他戴綠帽子?不可能啊,他不是單身嘛!”
    “別瞎猜了,過會兒就知道了!”
    我提醒小貝:“你記得隨時翻譯給我聽一聽,別像昨天一樣,拿我當吉祥物!”
    話音未落,藝術家從二樓走了下來,手裏端著兩杯血紅的東西。
    這是要鬧哪樣?我腦海開始循環一句歌詞:我寧願你冷酷到底,讓我死心塌地忘記,我寧願你絕情到底,讓我徹底的放棄……
    我和小貝接過杯子,是一杯紅酒,到底是藝術圈裏的人,出手就是紅酒,如果沒有猜錯,以弗洛茲先生的品味,這肯定是八二年的拉菲。
    據說八二年葡萄欠收,用於釀造紅酒的上好葡萄更少,所以八二年的紅酒彌足珍貴,八二年的拉菲自然成了身份的象征,喝了四十多年了,其他年份的紅酒都沒怎麽聽說過,有頭有臉的人隻要喝紅酒就是八二年的拉菲,都四十多年了,我懷疑很多八二年的拉菲都是四十多天前產的。
    弗洛茲先生拿起還剩半杯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後,他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話,我原以為這是一句開場白,歡迎之類的客套話,但顯然不是,就是這句話,讓已經將酒杯放到嘴邊的小貝錯愕不已,忽然失神。
    “他說的什麽?”我趕忙問小貝。
    小貝沒有回答我,沉思片刻,將紅酒灌進口中。
    媽的,八二年的拉菲這麽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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